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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珍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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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很喜欢这个中原来的王妃,感觉她不仅貌美如花,待下人们和善尤为难得。 

  “趁着现下雪停,我想骑马到附近遛遛。”华珍注视着哈泰尔,神情带着微微的紧 张,但不注意看是不会察觉出她的异样的。 

  哈泰尔略显犹豫,这是王妃头一遭独自要求骑马。 

  “王妃,雪虽已停歇,但难保不会再继续下。”他以此来拒绝。 

  “我不会去太久,你不要担心。”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明眸含笑直瞧住哈泰尔。 

  哈泰尔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对王妃这样的美人,自然无法抗拒。 

  着魔似地,他牵出一匹五花牝马,亲自上鞍,扶着华珍坐上马。 

  “打开围栏!”华珍开口。 

  哈泰尔再次犹豫。 

  “我不会跑太远。”华珍说道,眼神含着鼓励。 

  哈泰尔再无一丝犹豫,打开了栅门。 

  华珍双腿一夹,策马奔出围栏,头也不回地向前奔驰。 

  很快的,目及之处仅剩下一排踏雪而去的痕迹。 

  哈泰尔仍怔怔地遥望远方,久久回不了神…… ** 

  *元烈正批阅着奏章,帐外侍卫忽来通报——“启禀王上,马营小厮哈泰尔求见。 ” 

  “宣!” 

  很快的,哈泰尔进入王帐。 

  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进入王上的营帐,只可惜他此刻心事重重,无心留神帐内华 丽的摆设。 

  元烈抬起头看着哈泰尔。“你有何事?” 

  “启禀王上……”在王上锐利的眼神逼视下,哈泰尔浑身发颤。“王妃她……” 

  一听事关华珍,元烈不由得蹙起了眉,沉声令道:“快说!” 

  “王妃一早到营里要求骑马出营遛遛,可是……”他愈说愈小声。 

  元烈盯住哈泰尔,心中突如其来的一沉。“她人呢?” 

  “还没回营。” 

  元烈猛地起身,力道之大连桌子都被翻倒。 

  “说!她和谁一块儿出营的?”元烈一把揪起哈泰尔,双眸迸射出怒焰。 

  “王妃是一个人出营的。”哈泰尔瞧着王上那几欲杀人的眸光,忍不住双膝发软。 

  “该死!”元烈怒瞠起眼。“她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左右。”哈泰尔胆战心惊地回答。 

  “为何到现下才来向我通报?”元烈咬牙问道,几乎要亲手掐死这小子。 

  哈泰尔答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倘若王妃有了差池,本王头一个宰了你这小子!”元烈撂下话后,推开哈泰尔, 急速离开王帐。 

  哈泰尔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而且是杀头的大祸呀……

 
第六章
 
 
  走走停停了两日,华珍眼前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她会不会记错方向了?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逃离乌孙,并非偶然兴起的念头;只是,每回此念兴起,她便强自压抑,不敢深想 。 

  直到如玉成婚之后,她总算放下心中大石,任离去的念头日夜在心中滋长。 

  终于,她决心不顾一切,离开乌孙这个令她悲愁欲绝的异域。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预藏的干粮已所剩无几,惟一幸运的是未曾遇上风雪。 

  就在她恍惚奔行之间,忽地瞧见前头的两道人影。 

  华珍心头大喜,忙策马趋前。 

  前方,两人亦察觉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回首却见一名年轻女子策马奔来。 

  华珍在两人之前勒马站定。 

  待她瞧清楚两名坐在马背上的均为男人,而且是胡人装扮后,当下她想也不想的, 策马掉头欲逃离。 

  胡人凶暴狡猾,时时恶侵西域大小诸国,令人闻之色变。 

  只是,胡人岂容她逃? 

  在一阵追逐之后,两人拦下华珍。 

  两人早在方才匆匆一瞥,便知她容貌不俗;待此刻一见,更为她清艳之姿而怔忡。 

  此姝分明不是西域人!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开口。 

  华珍没有回答,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胡人当她不懂此地语言,互使了个眼色。 

  “管她是谁,先捉回去再说吧!”其中一人道。 

  “也对!把这中原女人献给亲王,也许可以换来丰厚的赏赐!”另一人附和道。 

  两人互望一眼,笑容中充满贪婪与恶意。 

  华珍心一惊,不由得脱口道:“求你们别捉我,我身上尚有几件值钱的首饰,全给 你们!”在逃走的同时,她身边带了几样当初和亲时的陪嫁物,全是皇上的赏赐,价值 连城。 

  胡人一怔,随即回过神来。 

  “你懂塞外之语为何不早说?”当他俩是傻子吗? 

  华珍无言,惟一双秋水般的瞳眸透着惊恐。她怎能透露身份? 

  见她不语,两人互瞧了眼,由其中一人开口:“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华珍盯住两人,“除非你们保证放我走。” 

  “可以!” 

  华珍闻言,缓缓由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我只有这些。”说着,她打开了布包。 

  霎时,珠光粲然。布包中仅有三样东西,全是打造精致的珠宝首饰。 

  她并不打算逃回京城,那只会连累家人。她只希望可以回到中原,找一处隐密之地 度过余生。 

  胡人一见珠宝,伸手便取。 

  “走!”话起之时,胡人顺带拉过华珍坐骑的辔头,并未依言让她离开。 

  华珍一惊,扯动缰绳斥道:“你们不守信用!” 

  两名胡人则大笑起来。“你也未免太过天真了,你曾听过胡狼放过到嘴边的猎物吗 ?”这样的一个美人,竟不知自己亦是一项男人欲据为己有的宝物。 

  华珍又惊又惧,暗暗责怪自己未能洞察先机。冷不防地,她鼓起勇气翻身下马。 

  只是马正疾行,她的贸然之举令自己摔滚到数尺之外的雪地上。 

  “该死的!”胡人们立即勒马站定,由其中一人下马欲逮回她。 

  然而,在他距华珍尚有三步之遥时,一枝冷箭急速破空而来,精准地射进他的心口 。他登时气绝,倒地而亡。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死,一双眼仍瞪得老大,神情十分错愕。 

  另一名胡人见状,想也未多想,双腿一夹,连忙策马狂逃。 

  只可惜他未能如愿,第二枝箭咻的一声,来势汹汹,深深地没入他的背脊。 

  吭也未来得及吭出声,胡人直摔下马背,断了气。 

  也不过是片刻光景,血腥的场面教华珍愣在原地,震撼非同小可。 

  这是她有生以来头一遭目睹这样的惨状。 

  直到耳畔传来低微的马嘶声,她才回过头。 

  这一刹那,她对上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深刻俊颜。 

  是他!他还是追上来了! 

  明明是得救了,可是华珍却高兴不起来,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他可会因她擅自叛逃而取她性命? 

  瞧着他翻身下马,瞧着他那一双缓缓逼近的绿色寒眸,华珍起身就跑。 

  不过,她并未跑远。 

  适才她翻身下马时,扭伤了足踝,阵阵痛楚直捣心窝,令她不由得再次跌仆在雪地 里。 

  “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多远?”元烈沉缓的开口,一双寒眸居高临下地锁住她苍白的 小脸。 

  她可知道当他得悉她逃离乌孙的那一刻,心中窜起怎样的愤怒、怎样的担忧?亏得 他及时追上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女人,否则一旦教胡人掳去,后果绝不是她所能 承受的。 

  “你杀了我吧!”华珍开口,同时闭上双眸领死。 

  元烈眸中怒焰渐炽,咬牙道:“你放心,我从来不杀女人,西域男子并非个个凶残 无道。” 

  华珍微蹙起眉,睁开眼对上他怒火炽盛的眼眸,突然害怕的想起另外一件事。 

  “希望你不要将对华珍的怒意发泄在旁人身上。”她指的是如玉。 

  “现在才来担心这件事,不嫌太迟?”元烈反讽道。 

  华珍一时语塞。 

  紧接着,元烈出其不意地一把抱起她,置于马背上。 

  华珍想也不想,双腿一夹再次策马逃离。 

  元烈缓缓勾起冷笑,不疾不徐地以手就口,吹出一声短哨。 

  原本向前奔驰的黑色骏马立即掉头,奔回元烈身前站定。 

  华珍万万没料到此驹竟如此神通,当下只能暗暗叹息。 

  临去之前,元烈取走射在胡人身上的箭,因为箭上有乌孙国王徽,如此一来可防止 胡人的同伴寻仇,避免两国交兵。 

  华珍默默地注视着一切,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缜密心思。 

  元烈一手拉着华珍先前的五花坐骑,一手操控着黑驹缰绳,飞快地朝乌孙方向直去 。雪,飘飘地直落下。初时,仅薄薄地在大地上覆上一层;渐渐地,雪愈下愈大,夹杂 着愈来愈烈的风,令人几乎瞧不清楚眼前事物。 

  元烈自幼在西域长大,他很明白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 

  很快的,他带着华珍避到附近的一处天然岩洞。 

  岩洞的位置十分隐密,是多年前元烈狩猎时偶然发现。洞中有一处小小的池子,汇 聚着壁上直泻而下的一道细流,池面十分清澈。 

  当元烈在池畔升起火堆之后,池面泛起淡淡的金光,一如铜镜。 

  华珍静静地坐在火堆边,注视着在岩地上铺毡的元烈。 

  片刻之后,元烈终于走向她,挨着她身边坐下。 

  “饿不饿?”他开口,看向她的眸光仍看得出阴霾未退的痕迹。 

  华珍别过头,倔强地未置一语。 

  下一瞬,元烈猛地抓住她的肩头,逼她面对自己。 

  “别以为我不会惩罚你!”他怒气勃发。 

  为什么当他为她魂牵梦萦、忧急心焚之后,她仍能这般理直气壮的无动于衷?她的 心难道是铁做的不成? 

  该死!他偏不信!他不信自己打动不了她的心,不信! 

  华珍眉头紧锁,淡道:“你大可一试。”只要他不会殃及无辜,多大的惩罚她都可 以忍受,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而已。 

  盯着她冷淡的小脸,元烈心头蓦地袭上不熟悉的痛楚;紧接着,他低头覆上她红艳 的小嘴,借着高张的欲念来消除心头那几乎令他窒息的痛楚。 

  华珍欲别过头逃避他的吻,却教他一双大手牢牢地扣住下颚,愈吻愈深、愈吻愈缠 绵。 

  她无法抗拒,只有乘隙打了他一巴掌。 

  元烈抬起头,绿眸看来危险而阴鸷。 

  华珍在他灼热的眸光盯视下不由自主的颤抖;隐约间,她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事也 许要发生了。 

  接下来,元烈的唇畔缓缓勾起残忍的淡笑,一双结实的黝黑大手迅速而熟练 地剥除华珍身上的衣裳。 

  “不!你承诺过不会强迫我!”华珍挣扎地道。 

  元烈置若罔闻,一件一件地、强蛮地褪下她的紫貂皮裘、单衣,以及肚兜。 

  霎时,华珍如羊脂般的雪白身躯映入他眼底。 

  华珍双手抱在胸前,羞怒交集。“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你承诺我的事难道只是戏 言?” 

  元烈眉一拧,薄怒道:“承诺?你不再有资格与我谈这两个字!”他贴近她的脸。 “倘若失去你,承诺又有何用?” 

  “你注定是我的人,逃不了的!” 

  ***

  岩洞外正风雪交错,而洞中的一双人儿已沉沉入睡。元烈一觉醒来,立即察觉华 珍不在。 

  当下,他起身,惊怒交集地奔向岩洞外。 

  直到他瞧见坐在岩洞口的娇小身影,心头那一份痛苦的恼怒才逐渐平复。 

  这样患得患失的心境要到何时才会停止? 

  对身后之人心境的挣扎转折,华珍全然不知。望着岩洞外纷纷细雪,她不知不觉淌 下了泪。 

  此刻,京城里也下着同样的一场雪吗? 

  蓦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圈住,暖意乍然而来。 

  “为什么流泪?”元烈开口,熠熠绿眸底添了怜惜。 

  “你永远不能明白。”他永远也无法明白思乡是怎样的痛。 

  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复松开。 

  “回去吧!雪已经停了。”还有半天的路程便到乌孙。 

  收拾行囊之后,两人踏上归途。 

  而回到乌孙之后的第一件事,元烈便下令华珍迁入王帐同住。 

  在乌孙,这是头一遭发生的事,历代君王再怎么宠爱妃子也只是多加赏赐,绝无平 起平坐之事,足见这个中原女子受宠之甚。 

  ** 

  *这一日,华珍到图伦藩地找如玉,呼兰却到王帐中觐见元烈。 

  “你有什么事?”元烈看着呼兰,神情微显不耐。 

  呼兰看在眼里,心头妒怒交织。“敢问王上,呼兰可曾做错什么事?”她倨傲地问 。 

  元烈微扬起眉,摇了摇头。 

  “那么,为何入王帐中与王上同住之人是那中原女子,不是呼兰?”她是胡国贵族 啊,怎甘受此奇辱!元烈闻言不由得失笑道:“我是此地的王,我爱与什么人住便与什 么人住,毋需经过他人同意。”绿眸精光迸射,笑中带着凌厉。 

  呼兰在他含笑的逼视下,不由得敛起咄咄逼人的倨傲之态。 

  “王上,呼兰会尽心服侍您,绝不比那中原女子差!” 

  元烈起身走近她,“你走吧!”他全然无动于衷。 

  “不!王上,求您不要对呼兰这么冷淡!求求您……”她之所以如此低声下气祈求 ,全是因为这个英俊的乌孙王是少数能满足她欲求的男人。她一直忘不了成婚那一夜那 种销魂蚀骨的欢愉! 

  元烈拧起眉,依旧淡漠地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带王妃回营。”话甫落,他转 身就走。 

  “王上……”呼兰由身后抱住元烈,并勾挑地把手伸入他的衣襟内,诱惑地摩挲他 精壮的胸膛。“别去,留下来,呼兰会好好服侍您。”她说着,身子更贴在他身上徐徐 撩拨。 

  元烈抓住她的手,转身注视着她已泛红的面颊。 

  “我一向喜欢自重的女人。”语毕,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踏出帐外,一点也 不留恋。 

  呼兰受此侮辱,心头怒焰更炽,一张艳丽的俏颜布满了积累的妒忌及不满。 

  在他眼底,她居然不如那个纤瘦羸弱的中原女子! 

  该死!总有一天她要报复这一切,总有一天…… ** 

  *离开王帐之后,呼兰骑着马在附近奔驰,以发泄心头妒恨。 

  当天边已经繁星满布的时候,她才策马归营。 

  她独自在幽暗不明的石头路上走着,夜已深,众人皆已入睡,周遭一片冷寂。 

  冷不防地,一双有力的大手由她身后捂住她的口,将她拉入附近的营帐里。 

  呼兰惊怒交集,不住地挣扎扭动;紧接着,她被按倒在床毡上。 

  借着晕黄的油灯,她看清楚帐中华丽的摆设,以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竟是元烈的叔父溯取! 

  “倘若你答应不尖喊呼叫,我就放手。”溯取开口。 

  呼兰点点头。 

  溯取刚松手,呼兰便狂呼起来。 

  “该死!”溯取用力甩了她一巴掌。“不许叫!” 

  呼兰这才乖乖地住口。 

  “你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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