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王爷的爱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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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也让秦鸾很闹心。因为这件事，秦鸾这半年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他的那些如花美妾也被他暗中处理的几个。现在秦府里的下人们个个战战兢兢，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触怒了太师，把小命丢掉了。
他烦躁的原因，他只告诉了秦凤栖一个人。目前，他能信任的也只有秦凤栖一个人。这个10岁才认祖归宗的儿子，不仅聪明机灵，善于经商，为秦家积累了几辈子都花不完财富，而且这十多年来对他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一次。秦鸾心里认为，秦凤栖在外流浪的时候吃过太多的苦，为了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所以才不敢忤逆他，想到是这样，他对秦凤栖就更放心了。纵横官场半辈子，他看多了人性的贪婪，因此笃定了秦凤栖是不会把他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传出去的。
秦凤栖不仅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而且在积极的为秦鸾寻找秘方。秦鸾听说民间的一些土方子比较管用，就让秦凤栖派人四下搜罗。他现在也吃了几副，有效果，但是一到了上阵的时候又不管用了，这让秦鸾很是恼火。
而且纸包不住火，尽管秦鸾处死了那些知道他秘密的小妾，但他的秘密还是在秦府传了开来——秦太师不举了！
这个消息让王府终日提心吊胆的年轻丫鬟们喜笑颜开，年纪大的仆妇们也暗中感谢菩萨，秦鸾偏好玩弄年轻女子，这几十年来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如花少女。如今他不能人道，不得不让人感叹老天有眼，终于让恶人得到了恶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久，秦鸾出门办公的时候，发现许多官员都在他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每个人眼里好像都写着一句话：“我知道你不举了。”
气急败坏的秦鸾只能一边加紧催促秦凤栖为他寻找恢复他往日雄威的秘方，一边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和那些知道他秘密的官员周旋。
正在秦鸾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的一双儿女却正在丹阳殿里喝着香茶，磕着瓜子，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凤栖，你说我和小冬瓜到底谁更漂亮？”荣贵妃拉过旁边正在啃柿饼啃的憨态可掬的小冬瓜，笑嘻嘻的问秦凤栖。
小冬瓜做出一脸受不了的样子看了一眼又在装可爱的荣贵妃，继续啃他的柿饼。
秦凤栖有趣的看了小冬瓜一眼，说道：“小冬瓜……”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荣贵妃凤眼圆睁、怒发冲冠的样子，赶紧改口道：“……哪有姐姐漂亮。姐姐是堂堂贵妃，小冬瓜只是个‘小太监’嘛。”
听完这话，荣贵妃脸上才露出了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笑。可笑过之后，她的脸立刻又垮了下来，就像秦凤栖早年去西南做生意时看得一种叫“变脸”的戏法一样。“可是，为什么梵儿每次来都不爱跟我说话，总是拉着小冬瓜叽里咕噜没完没了呢？”
听完荣贵妃的控诉，正在啃着柿饼的小冬瓜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被呛到了，一张俏脸红的像天边的晚霞……
“为什么我们家梵儿只喜欢小冬瓜不喜欢我这个娘亲呢？是不是他嫌我老了？”好像嫌自己下的猛料还不够，荣贵妃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这下，小冬瓜脸红的更厉害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三人正在笑闹，门外就进来一个人。身材挺拔却不够宽厚，仍带着少年特有的瘦削，一张长相极佳的脸上犹带着少年的稚气，嘴唇微微的翘着，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明明是大冬天，他却还拿了把扇子在手里，故作风雅的样子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好笑。
“哟，我说怎么今天丹阳殿这么热闹，原来是舅舅来了啊。”少年虽然是对着秦凤栖说话，眼角却不住的往小冬瓜的方向瞟。
小冬瓜眼见害自己被嘲笑的罪魁祸首来了，气得背过身去，又拿了一块柿饼继续“奋斗”。
“梵儿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看见儿子来了，荣贵妃不仅不欢迎，反而一开始就拿话挤兑他。
“瞧母妃这话说的，孩儿这几天不是天天到母妃这里来报到吗？”闾丘启梵一边说着话，一边神态自若的坐到小冬瓜的旁边。小冬瓜嫌弃地向旁边挪了挪，闾丘启梵也厚脸皮的跟着挪了挪。
荣贵妃有趣的看着两人互动，不怀好意地说道：“梵儿啊，你最近是天天到我这里来报到，不过来向谁报到我就不知道了。”
闾丘启梵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他这个古灵精怪的母亲打趣，大方的回道：“母妃英明，孩儿的一片真心连母亲也看得出，可怎么就是有人看不出呢？难道一定要让孩儿说出来才行吗？”说着，闾丘启梵若有所指的看了装作毫不在意的小冬瓜一眼。
荣贵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闾丘靖远，好小子，竟然借着这几机会间接向小冬瓜表白，老娘偏不让你得逞。
“小冬瓜，本贵妃的手炉凉了，去给我加些碳来。”荣贵妃贼笑着将一个小巧的手炉从夸大的衣袖里拿了出来。小冬瓜如蒙大赦，接过仍然烫人的手炉逃也似的出了门。
闾丘启梵见状就要跟上去，却被他坏心的娘叫住了：“来，梵儿，难得你和凤栖都在我这里，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闾丘启梵只好不情不愿的坐回原处，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荣贵妃和秦凤栖说着话，一边频频向外张望。
秦凤栖见闾丘启梵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开口道：“启梵，小冬瓜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要不你去看看吧？”
听了这话，闾丘启梵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感激地超秦凤栖看了一眼，高高兴兴地去找他的小冬瓜了。
“哎，你真是，我正玩的开心呐。”荣贵妃埋怨地说道。
“姐姐，君子成｜人之美，你何必给总是横加阻挠呢？”
“错，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你没听圣人说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呀，怎么能看着我的乖乖小冬瓜被梵儿那只大灰狼吞掉。”荣贵妃振振有词地说道。
看着一脸“卫道士”一般正气凛然的荣贵妃，秦凤栖忍不住揭她老底，“姐姐，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嫌他们俩关系太差，把他们的关系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呃……”荣贵妃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当初小冬瓜刚进丹阳殿的时候，荣贵妃宠他宠的不得了。闾丘启梵很不服气，处处找小冬瓜的茬，变着法儿的欺负小冬瓜。
荣贵妃为了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一次就“很不小心”的伸脚把小冬瓜绊了一下，让小冬瓜不偏不倚的跌倒了闾丘启梵的身上，当下就把两人都摔蒙了。因为，闾丘启梵的手好死不死正好摁在了小冬瓜已经初具规模的胸上！！
等闾丘启梵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已经多了两个巴掌印，一个是恼羞成怒的小冬瓜打的，另一个则是他的亲亲老娘打的……
后来，虽然闾丘启梵脸消肿了，却留下了天天到丹阳殿报到的“后遗症”。对待小冬瓜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由横眉竖眼变成了低眉顺眼，看得荣贵妃暗自惊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摸生情”？
虽然荣贵妃本来的目的是想让儿子知道小冬瓜是“她”而不是“他”后能让着小冬瓜，没想到儿子对小冬瓜一抹生情了，她这个做娘的在“无奈”之下也只好乐见其成了。
“你真的是无奈吗？”秦凤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装腔作势叹气的荣贵妃。
荣贵妃也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说道：“难道你当初把小冬瓜放在我这里的时候没存这样的目的？”
秦凤栖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怎么会没有目的，只要是唐宋的亲人和他们所喜欢的人，那个人都会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吧？
而他要对付的，从来只有一个人而已。
“宋儿，你有在听娘说话吗？”看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走神的儿子，吕氏无奈的唤道。
“啊？”听到娘的问话，唐宋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自己又走神了。“呃，有，有……”唐宋掩饰似的说道。
吕氏看着自己明显不善于撒谎的儿子，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有的话，你说说看，娘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唐宋心虚得看了娘亲一眼，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哎，宋儿，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寒王了？”吕氏直截了当的问道，从她来的那天起受到的礼遇以及后来从王府下人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知道了唐宋和寒王的关系。
尤其是寒王出门这两天唐宋精神恍惚的样子，看来唐宋交出去的不止是身，可能连心也交出去了。
娘亲问的直接，唐宋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点头算是默认了。
“宋儿，娘问你。那个寒王他到底喜欢你到什么程度？”吕氏问道，事关儿子以后的幸福，吕氏即使觉得这问题尴尬也得问清楚。
想到寒王那晚在他耳边的耳语，唐宋不由得红了脸。
吕氏见唐宋红了脸，知道寒王定是对他说过一些表白的话，于是试探的问道：“他说喜欢你？”
唐宋没有回答。
“很喜欢？”
唐宋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头低的更低了。
“非常非常喜欢？”
唐宋仍然没有回答，吕氏顿了一下，犹豫地说道：“难道，他对你说过……他爱你不成？”
唐宋身体震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吕氏喃喃说道，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在他看来，像寒王这般冷心冷情的人，能对唐宋说出“喜欢”两字就很不容易了，没想到竟然已经对唐宋说出了“爱”字。
母子俩相对无言，良久，吕氏才接着问道：“那你对寒王是什么感觉？你爱他吗？”
唐宋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对吕氏说道：“娘，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看着他的脸会觉得心里很高兴，他笑我也会不自觉的跟着笑，他皱眉我也会感到心里难受，他离开我身边时我会想念他，我也会猜测他是不是在想我……娘，你说这样的感觉能叫做‘爱’吗？”
吕氏看着儿子渴望答案的眼神，原来是真的爱了啊！“宋儿，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这如果还不叫Zuo爱的话，什么是爱呢？”
“原来这真的是爱啊！”得到了答案的唐宋，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像学堂里的孩子终于解决了一道极难的题目一样，眼角眉梢全是放松的笑容。
看着儿子恍然大悟的表情，吕氏疑惑的问道：“你从来没对寒王表白过吗？”
唐宋摇了摇头，干脆的答道：“没有。我那时候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即使清楚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唐宋在心里小小的补充道。
“一定要告诉他！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他。”吕氏声音坚定地说道，经过岁月磨砺变得昏黄的眼睛里迸射出类似虔诚的光。
“娘……”唐宋开口唤道，吕氏却像是陷进了自己的回忆中，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心情很痛苦，所以你一定要告诉他……”
唐宋担心的看着吕氏，过了一会儿，吕氏才回过神来。见唐宋担心的样子，吕氏慈爱的笑了笑说道：“孩子，你比娘幸福。”
吕氏笑得宁静，眼角的皱纹却像是盛满了深深的苦涩，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动。唐宋再一次担心的唤道：“娘……”
“呵呵，唐宋，跟娘说一下，寒王还跟你说过什么？”吕氏笑呵呵的转移话题，打破了刚刚还有些沉重的气氛。
“没什么了！”唐宋别扭地说道。
“不会吧？就一句‘我爱你这么简单’，宋儿你也太好打发了吧？一定还有别的，来告诉娘，就当咱娘俩谈谈心。”吕氏积极的诱哄道，真是不知道那个像个大冰块一样的寒王会说出什么样的爱语来呢？
“我又不是女孩子？”唐宋咕哝了一句。
“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孩子，但是谁规定儿子就不能和娘谈心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很听娘的话的哦，娘问什么就说什么的。”
“娘……”
“撒娇也没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告诉寒王，我想寒王肯定很愿意听的……”嗯，诱哄不成，就改威胁！
“娘……哎，算了，我说。寒说把我是他的……终身伴侣，所以他也把你当成娘亲，让我把娘分给他一点……”
“哈哈，这就是说，我可以像教训你一样拧他的耳朵了？”吕氏跃跃欲试的说道。
“娘敢吗？”
“呃……娘不敢……”
寒王走后，京城接连下了好几场雪，一场比一场下的大。
街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冰，就像唐宋心底对寒王厚厚的思念。
寒王不在，锦霜殿即使生在大的火，唐宋也不觉得暖和。身边少了寒王的体温，常常让唐宋冷得睡不着觉。
寒风呼啸中，唐宋常常整日整日的呆在锦霞殿里，就像一直不愿意出树洞的小松鼠，靠着回忆他和寒王相处的时光来抵抗冬日的严寒。
寒王回府时已经是腊月中旬了，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唐宋几乎天天在思念中度过。唐宋不止一次的想象着自己见到寒王时的情景，他想，到时候，他一定要第一个跑上去抱住他，把他的爱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但是当他再次见到寒王的时候，却失掉了跑上前去的勇气。因为，回来的并不只有寒王一个人……
赫贺珠儿，比丘国北方的邻国赫哲国的明珠公主，也是赫哲国国主唯一的妹妹，随着寒王一起回到了王府。
唐宋满心雀跃的来到王府门口，看到的却是寒王扶着国色天香的公主下车情景，一时间，唐宋心中被前所未有的惊慌填满了。
看着丰神俊朗的寒王携着明艳照人的公主向门口走来，唐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直接躲进了门后。在那一刻，唐宋第一次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和寒王站在一起是多么的不相配。只要像赫贺珠儿这样高贵美丽的公主才配站在寒王的身边，和他……和他相伴度过一生。
唐宋注视着寒王和美丽的公主从与自己隔着几步的地方走过，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委屈感又涌上了唐宋的心头，以前总会在五步内感知到他的气息的寒王这次竟然没有发现他，不知道是真的没发现，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想到后面那种可能性，唐宋不由得感到心像是被谁用拳头狠狠的打了一下，狠狠地缩成一团，让唐宋感觉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唐宋悄悄的回到了寒王的寝室，默默的坐在黑暗中，慢慢的整理着自己已经成了一团乱麻的心事。
“唐公子，王爷叫您去浩然厅用膳。”天黑了没多久，唐宋就听见一个小厮在门外唤道。
唐宋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听清楚是寒王叫他去吃饭时，一道喜悦的光在他混乱的心中划过：原来寒王还是关心他的！
唐宋起身理了理衣服，用手在脸上擦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流泪了。
唐宋一边擦干脸上的泪痕，一边自嘲自己刚才想的太多，竟然学着女孩子家掉眼泪。等他觉得自己整理的差不多了，正要出门，却又听到那小厮说道：“唐公子，王爷说您要是不想出来吃饭的话就不用勉强了，让小的把饭送过来就好。哦，还有，王爷说他今晚不过来了，让唐公子不必等他了。”
也许是唐宋一直没出声让那个小厮误以为唐宋不愿意出去，所以才把后面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