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年华的困惑-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勇,小说家,27岁。他说:“我先后学过16门不同的专业,各有趣味。我在音乐学院认识了丽丽,我们经常在假期外出巡回演出。我当时20岁,她18岁。我谈恋爱已不是第一次了,刚与一位杭州美人分了手,我们就挂上了勾,肯定地说,跟女人过夫妻生活我这是第一次。我们决心同甘共苦,设计了许多美满的生活方式。我们天天过节,一起喝酒唱歌,嘻嘻哈哈,通宵过旦,不幸是的我们女儿小莲莲出生了,我们的生活变得烦燥起来。我敢说,我的小说将轰动全国,然而一切悦愉都已成为一种累赘,我的创作才思受到致命的打击。丽丽理解我,她带着小莲莲离开了我,没有上完大四,就这样悄然离去了。
我想我是个罪人,我太自私了,然而这一切……”许多早婚的女大学生犯了这样一条错误:她们不是严肃地对待生活,而是闹着玩。她们想像成人那样生活,但又缺乏经济基础和社会经验,所以生活常使她们失望。如果她们是舍弃了学业和事业而追求这种幸福,那么她们的失望会更大。总的来说,偷食禁果之后的女大学生大多悔之莫及,已有身孕的更是身陷绝境,或许退学以后生孩子会好一点,但那也说不定。
齐克果说:“付出责任的爱才能免于绝望,且带给人永久的安定和快乐。”是的,假如男女双方在偷食禁果之前想一想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想一想从此之后的人生之路将做何种变化,也许惩罚就会少一点,痛苦就会减一份,后悔也将不再有。
一篇小说中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两位热恋中的男女,迷路后夜宿在森林的小屋里,男女各住一间。女青年在这个晚上很恐惧,她怕男友突然闯进来,当然一旦进来她也难以抗拒。她用一根青草拎在门上代替了门闩。第二天清晨起来,这根青青的小草依然插在门背上。她感动的哭了,“他是多么地尊重和爱着我呵!”这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受到当时许多青年的喜爱,两位主人公的爱情也得到了读者的推崇。
然而,近年来为数渐多的青年却大胆地逆行起来,爱情道德的门闩上那根小草已经在不经意中失落了。有人说过,女人的不幸莫过于找错男人,那么女大学生的不幸则莫过于贻误韶光年华。在这个开放的年代,未婚同居的比例有逐年看涨的趋势。越来越多的女大学生,在豆蔻年华偷食人生禁果;也有越来越多的女大学生,把扭曲的笑抛向爱河,结果被爱河淹没。
20世纪,青年们恋爱还只能搞“地下活动”,21世纪的海风刚刚登陆,一对对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的男女大学生,已成为一道诱人的风景线在校园内外摆动,而且还会令人惊异地发现:校园附近公园僻静处的小树林里,地上不时出现丢弃的避孕套;校园附近药店里的避孕套销售趋势一片大好,很受大学生的青睐;妇科医院门口一夜间有那么多的小“夫妻”和孤独的女大学生在等候;以致大学校园里的布告栏中也不乏因性错误而处分学生的“告示”。
于是,有人惊呼“世风日下”,有人却喊“这是人性的复归,”还有人则主张“好好研究一番,不要过早下结论”。女大学生婚前性行为现在已成为一股看得见的“暗流”,在开放与传统的夹缝间穿行,在道德与理性的大地上越走越远,在冲动与悔过的泥沼里越陷越深,终于化成一条干涸的水流,默默地摆在我们师长面前,等待什么,提醒什么。
有的女大学生用身体作赌注而又偏偏时运不济;有的过于自信认为和他同床共枕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有的心肠太软抗拒不了男友的苦苦哀求;有的是在寂寞中需要那种刺激。无论婚前怎样失去贞洁,到头来总免不了遭人遗弃,也免不了流泪。就连那些“现代派”的女性,虽然对传统的观念和性道德不屑一顾,但遇到这种时候却很少能泰然处之。有这么一个例子。事情过去了很久,但时间并不能使女大学生A摆脱苦恼,精神上的痛苦却越来越使她惶惶不可终日……那是A和一位出租车司机相识的第二个晚上,A和他同居了。“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啊!我并不是大肆放纵感情的那种人,我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与他共度了一个难眠之夜的。”
那天,A和他一起听歌回来,已是夜里11点多了,天下着雨,阴森森的,使人产生一种微妙的恐惧感。A想他会开车送她回去的,可他突然躺在沙发上,头枕着A的大腿,A马上把他的头托了起来。他茫然而又出神地瞅着A,这时谁都没有说话,可她的心却在默默地祈求:千万别……灯被熄灭了,A的心在狂跳,借着路灯的光线,她看见他缓步向自己走近,不由分说把她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A茫然不知所措,更没有挣扎起来的能力,他那双大大的手撑着A的肩膀,使她不能动弹,她只有睁大眼睛,那表情代表了千万个“不”字。后来,她终于在一片黑暗的痛楚和紧张之后迎来了自己新的人生。
另一位女大学生B回忆道:“我们躺在床上对视着,沉默,难耐的沉默!当他的唇轻轻地贴过来时,我霍地跳了起来,恨恨地跺着脚,使尽那令人无可奈何的孩子脾气,他只好乖乖地哄我躺下了,给我盖好被子……我原来不是很在乎,不知为什么在临到自己的时候一下子就失去了自信。我感到十分难过,在彷徨中期等天明……天蒙蒙亮,我从那间小屋里冲了出来,内心在痛苦地呼唤:我是否还是清白的?可是,有谁回答我呢?人们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了这越来越重的压迫。”
少女的身体是圣洁的,处女的花冠更为神圣。只要这种观念存在一天,她们就将为自己的婚前性行为流泪一天。夏有夏的炎热,秋有秋的金贵,爱情没有必要超越时空。是春季就该去寻春的生机,是夏季就该为夏而生长,到秋季才该收金黄的穗子,鲜红的果实。如果在夏天就将青色的果实摘下,虽然也能吃,但一定很苦涩。而她们在春天就挥霍了夏天。
刘莲,女,18岁,大学生。同学们都说她是一个开放型的姑娘,她承认,交谊舞也好,黑灯贴面舞也罢,她都参加,她说她是九十年代的新女性,跟谁好同谁做爱是她的自由,谁也干涉不了!一个男友把刘莲带到旅馆外宿一夜,被校方发觉,她却认为交了个知己,值得。男友后悔,写了几十份检讨书。刘莲非但不认错,为表现她追求精神,她竟然违心地承认:“是我勾引他,那事与他无关!”终于,学校开除了她的学藉,她不后悔,大言不惭的宣传她的观点:“第一个走路的人,总会遇到坎坷曲折……”不少的同学为她送行,在车站,她逐个吻了那些男女同学,最后笑着,扬手随车消逝在远方。
一个爱过刘莲的男同学(刘莲从心里就瞧不起他),写信告诉她一次调查结果:“……清醒吧,同学,别再标榜你那些荒唐的观点,那当面颂扬你的追求过你的人,个个是骗子,我调查过他们,他们都不愿娶你,包括那些和你好过的人……”刘莲能说什么呢,现实的生活告诉她,她做过一场可怕的恶梦!就在她意识到被人唾弃的时候,她一转身投进了长江。对于她,人们还能说什么?可惜呀,一度绽开的玫瑰可惜呀,畸形的灵肉,扭曲的心态。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要杜绝偷食禁果者是不可能的。
每一个女性,在人生的旅途上难免会有痛心哭泣的时候。然而,值得她们沉思的并不在于流泪的本身,是透过泪幕,看透人生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她们一向以为婚前性行为只属于个人的秘密,只要不危害他人利益,别人无过问的必要。然而,当人们踏进昆明市几所医院产科的大门时,便再不能对耳闻目睹的一切淡然处之了。昆明医学院附一院刮宫室。一声尖叫把人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术中的某女大学生大声喊道:“我不做了,我不做了!”大夫一面轻声慢语地说:“你想好了,真的不做了?”一面坦然而熟练地操动着器具。不知道姑娘的“不做了”是什么意思?是不做手术?还是对导致这一痛苦的行为表示忏悔?她双手抱着脑袋,发出了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叫声,泪水和汗水淋湿了白色的枕头。
云南省人民医院引产室。无影灯下,一个穿黑色上衣的姑娘躺在一片白色中。登记表上写着:“李××,21岁,大学生,人流2次。”小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些。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种怪怪的神情。手术在叮叮当当的器械声中进行着,她一头大汗,牙巴骨咬得“格格”响,两手轮番地推着腹中的胎儿。当那团血乎乎的东西“哗”地脱离她的身体时,她紧紧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医生给小李端来一杯止血汤药,认真叮嘱了一番,给了她一种特殊的关照。
小李和她的男朋友同居两年。两年中曾一次宫外孕,一次中孕引产,第三次怀孕已将足月,一直发誓要和她结婚的男朋友离开了她,她再次躺到了手术台上。术前医生坦率地告诉她:她将因为这次引产而导致终身不孕。即使出现奇迹再次怀孕也将会出现前胎盘或胎盘早剥使母婴难保两全。出于人道主义的职责,医生劝小李三思,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可小李为了继续念书还是做了手术。
在附一医院每天接受人流手术的人平均30个左右,最多达48个,其中女大学生占十分之一。困为未婚先孕的女大学生属于个人隐私,为了减轻她们的心理负担,医生对个人情况予以保密。几乎每天都直面鲜血、耳闻惨叫声的产科大夫们以她们特有的同情心和医生的天职,给予了这些偷吃禁果的女大学生以切实有效的帮助,同时也为姑娘们的健康担忧。人工流产不同于正常生育,它是一种强制性补救手段。一位妇产科主任不无忧虑地说:“其实,对于这些未婚先孕的女大学生来说,手术台上的痛苦、妇科疾病、乃至终身不孕都算不了什么,真正而长久的痛苦是走出医院后开始的。”
尽管我国目前已经出现很多新的生活方式的萌芽,但无论相爱中的人观念多么新潮,发生性行为动机多么美好,对于多数人来说,其结果常常是以损害女性的身心健康,甚至毁灭自己而告终。我们并无意于维护封建的贞操观,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就耳闻目睹的现实,提醒年轻朋友们: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别忘了互尊互爱和自尊自重。
第一章 青春萌动是性还是爱(1)
当女大学生闯入爱情王国,也就是说,你第一次发现有个小伙子向你投来含情脉脉的秋波,于是你产生一种想法,“可能也就是‘他’吧,他未必就是“他”,你还确定不了——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即使你还没把他放在心上,但已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有如严冬刚尽送来的一缕和煦的春风,天上洒来犹带余寒的阳光。有千万个人,就有千万种恋爱。有些人把脚趾浸在爱河里试试温度如何,逐渐适应水温,有些人却莽撞地一头扎进水中。有些人的恋爱一帆风顺,有些人却学游泳,不得其法而受凉感冒。
女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女性,但并非与生俱来地认识到这一点。突然有一天她们意识到自己是个女性,而且逐渐适应了生理的变化,有了爱的要求,真正明白了“女人”的含义,直到此时,她们才真正认识到了爱情。
历史上,中国害怕两件东西:科举、战争。今天的校园文化也惧怕两件东西:爱情、贫穷。
20世纪下半叶,人类对爱情的恐惧虽没有公开表露,骨子里对它的畏惧,着实不亚于战争和传染病。从某种程度上说,它与死亡一样可畏。人们在公开场合却讴歌爱情,以溢美之辞赞美它,而对爱情的表现——两性关系却噤若寒蝉。这就如以镶花边的裙边遮掩粗糙劣陋的钢琴脚,一如出卖肉体的荡妇化装成修女。知识阶层一面悲叹性自由,一面推崇它。这种现象在80年代末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大学生挥动着威廉的书,威廉的著作《性革命》是这样教导人们的:最根本的问题是必须认识到,性生活不是私事。其实我们在很多时候是迫害爱情,也是好心办事,鼓吹性爱,把爱情视纯性爱。性自由造成了怎样的后果,没有一个审查社会风化的人敢于指出,把爱情与性关系割裂开来,只能使爱情的内容空洞、摧毁它。人们需要满足性欲但却羞于公开宣扬,这样就产生了反常现象:有人诲淫,有人爱读黄色刊物。伍德·埃伦在他的《性知识大全》一书中有一节“夫妇的不安之‘夜’”。
这是有关性知识教育的袖珍本,作用就与烹调书籍相差无几,书中提到满足性欲的结果是……衰弱,憔悴。现代的男性无所谓爱情,他吻女人并非出于爱,是为了摆脱单调的生活。他已不再考虑庸俗与否了。男人不追求爱情,他们只要取乐。惯于猎色者和淫棍有一套不成文的理论:“如果你不与我睡觉,你就不是解放的女性!”所谓的解放就是义务地与男性睡觉,肉体关系的“开放”。女人似乎天生就该如此。我们与我们的前辈有了大区别?她们终日想的是盐米酱醋,而陪男人睡觉也是现代家庭妇女的义务。有人会说,你说哪里话呀,简直一团漆黑啦。
不错,我说的是事情的黑暗的那一面。不过,从来没有人指出这一点。只要我们看看当今的报刊杂志刊登的文学作品,我们就会发现,二十多年来,我们是怎样从追求爱情发展到了恐惧爱情、拒绝爱情的。研究者所采访的对象,不管是男是女,他们都承认害怕爱情,害怕得不敢接受爱情。叶公好龙,由于害怕而拒绝爱情的人对追求她(或他)的人说:“我不爱你”;其实他真正的意思是:“我怕爱你”;“我想爱你,只是……”“因为你太强了,你……”他们怕负家庭责任,怕受累,只不过他们不公开声明罢了。
人们都有这种看法,妇女对爱情的态度执着、含蓄、深沉、男人却热烈而易变。伊珍林·萨勒络特写的《女性的表现》一书,论证了生物质的这类区别。男人是好色者,女人是牺牲品,为了追求女人,男人甜言蜜语,人类与自然界的雄性动物一样,以炫耀自己取悦异性。女大学生爱读爱情小说,男性喜看色情杂志,大家都是私下里阅读的。许多女性认为,公开看爱情小说与她们接受的教育,与他们的社会地位不相称。她们只能偷偷地背着人看。男人与女人在罗曼蒂克方面是否有很大区别,是不是女人看重感情而男人则不需要感情,仅要肉欲。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害怕爱情的应当是男人,而女人则应担心得不到爱情了。
可是,女性从她们个人的经验中得知,“别离开我”不只是女人的悲叹……男人们也明白,“我不爱你”不只是男人才说的话。我询问过一个唐璜式的男人,为什么他的感情变幻无常,他说:“我越是喜欢一个女孩子,和她相对时我的举止越笨拙。我不愿意堕入情网。我怕……我怕的是当我需要爱情时,她会拒绝我。”这是一种需要柔性而引起的恐惧,爱情与食粮一般重要。今天在西方,男人似乎摆脱了从前那种对感情的饥饿感。一位腼腆的男人说:“如果我同时爱上了两个姑娘,我总是宁可追求那个我不怎么爱的。我担心我最爱的那个姑娘会拒绝我,让我失望……我怕她抛弃我,怕她对我的爱不如我对她的爱深,如果我没堕入情网,我就不会不能自拔……”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