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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隋唐萧皇后传奇 作者:张家楚-第5章

小说: 隋唐萧皇后传奇 作者:张家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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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王操忙跪拜道。

萧岿继续道:“朕命你为行军统帅,操练兵马。”

“遵命。”

“蔡爱卿。”

“臣在。”蔡大宝急忙伏地应道。

“朕命你以尚书令的身份督办休养生息,扶携农桑事务。”

“臣遵旨。”

“柳爱卿。”

“臣在。”柳庄忙出班跪地。

“朕命你为我朝全权大使,出使北周大左丞相府,面见隋国公。”

“臣谨遵圣命。”

萧岿安排完毕,宣布退朝。

公元581年二月,长安城皇宫中的临安殿里,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加冕典礼,杨坚正式登基做了皇帝,国号为隋,即隋文帝,改元开皇,是年他四十一岁。

转眼之间,又到了秋天。一个月黑星疏的夜里,鼓报三更了,隋文帝杨坚的寝宫内依然烛光摇曳。

身着便袍的杨坚,坐在一张硕大的紫檀圆桌旁,望着摇曳的烛火怔怔地出神。时光过得真快呀!杨坚在心中感叹着,还是在去年,在那个莺飞草长,万木复苏的时节,在隋国公府上的书房里,自己也时常这样怔怔地坐着。不过,那时的杨坚是在为周室的衰败而悲愁。而今天,他却是隋朝的开国皇帝了。

初登帝位的兴奋,开国大典的热闹,很快便随着日月星辰的升沉起落而过去,一切又归秋水般地平静。该赏的赏了,该封的封了,该赦的赦了,该杀的自然也都斩草除根了。这也是每一个王朝新登皇位的帝王必须要做的,也是首先要做的。然而,国家百废待兴,大隋基业,杨家的天下才刚刚开始哩!堆积如山的奏折需要批阅,朝廷体制需要革新调整……

入选隋宫(5)

想到这些,杨坚站起身来,他感到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于是他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扇窗牖。一阵凉爽的夜风扑面吹来:暑夏即将过去,初秋已经来临。

杨坚贪婪地将一股清凉的夜风深深地吸入肺腑。蓦地,杨坚感到身后似有些动静。他转过身来,原来是从窗外吹进的夜风将床榻上的帐帏微微掀动。帐帏之中,夫人独孤皇后正休息,杨坚走过去,想看看夫人身上是否遮盖严实,免得受风着凉。还未走到床边,就见帐帏自中间分开,独孤皇后探出身来,身上也披好了衣裳。

杨坚一愣,问道:“哟,夫人怎么醒了?”

独孤氏灿然一笑,道:“我哪里睡哩,白白地躺了一个时辰。见陛下全无睡意,就想到不如干脆起来,陪陛下说说话。”

杨坚心头一热。独孤氏自十四岁嫁给杨坚,至今已二十四年了,二十多年里,杨坚驰骋沙场,辅佐周室,直到今天登基成为大隋皇帝,独孤夫人都一直陪伴着他,照料着他,与他同享荣华,共担险恶。而且,无论国政家事,她总有自己睿智聪颖和独到的见地,为杨坚出谋划策,从精神和情感上都给予了杨坚莫大的支持和温暖。他们的父辈同为周室的大将重臣,乃莫逆之交,因此杨坚对独孤夫人的恩爱体贴之中,还含有三分敬畏。

这时独孤皇后起身下床,坐到圆桌旁的椅子上。于是,夫妻二人促膝长谈。

早在杨坚登基未过半月的时候,便颁布诏书,封独孤氏为皇后,立长子杨勇为太子,分封次子杨广为晋王,三子杨俊为秦王,四子杨秀为蜀王,五子杨琼为汉王。

虽然将杨勇立为太子,而杨坚夫妻两个最宠爱、最寄予厚望的,却是二儿子杨广。然自古至今,皇权帝位当传位于长子,隋文帝也只有按古制行封立之事,不能坏了规矩。

夫妻二人一夜的长谈,多半的内容都是在谈论着国事和几个儿子的情况。最后,独孤皇后提醒杨坚说:“虽然皇儿们都已晋封爵位,执掌一方,却年少幼冲,仍需严加督导教诲,不能疏废,日后才可以担当大任!尤其是对勇儿,已身为储君,更应严加约束!如果能像广儿那样就好了。”

萧氏女真的是命远多桀。就在她八岁的时候,十分疼爱她的养父,养母相继去世。萧氏女又寄养于母舅张轲家中。母舅张轲虽然家境贫寒,生活清苦,但也不失为知书达理之人。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又是一个阳春三月的时节。与北方山河的粗犷冷峻相比,江南水乡的景色的确要纤柔秀美多了。田野里到处是一片片秧苗的油绿,一簇簇菜花的金黄。山腰上,缭绕着一团团淡淡的雾霭。远处眺望,满坡的翠竹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显露出几分让人想入非非的诱惑,还有几分不可捉摸的神秘。小河的岸上,一排垂柳随着河道的弯曲走势伸向远处,万千条柳枝摇曳飘拂,荡漾起纷纷扬扬的白絮在轻风里翩翩起舞,悠悠而去。小河哗哗地唱着歌儿,应和着轻风的旋律,伴奏着杨柳的舞蹈。河水清澈碧透,间或有红的和粉的花瓣零落在上面,随着河水缓缓流淌,更点缀了这幅明净清秀的图画。

萧氏女正置身于这幅图画中:她蹲在河边的一块大青石上,捶洗着一堆衣裳,发育很好的身躯,已经显露出女性的雏形。高高卷起的衣袖,露出两条白皙的胳膊在河水里起落摆动。乌亮的秀发上落下几朵洁白的柳絮,又被风儿轻轻拂去。和煦的阳光照射着额头上的一层细细的汗珠闪闪烁烁。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右臂,用手背擦擦额头和脸颊,又仰起脸望望升上头顶的太阳。心想,又该是帮舅妈做午饭的时候了。

天将正午,萧氏女洗完了一竹筐衣裳。她将身子探向河面,想掬一捧清凉的河水洗一洗汗津津的脸。突然,她看到水中映出一张男人的脸,眯缝着一对肉眼,笑嘻嘻的。萧氏女吓了一跳,迅速站起身来,头顶竟差一点撞着那人的下颏,使他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萧氏女定神一看,立时怒斥道:“泼皮阿四,你又要干什么?”

被叫做阿四的那个人不气不恼,只嘿嘿地笑着说:“小妹妹,我不是有意吓你的。我只想俯过身子从水中看看你的脸面,在背后看不见嘛。嘿嘿,水中映出的小妹妹与面前这个一样漂亮。真的,一样漂亮,嘿嘿……”

“阿四,你再这么嘻皮笑脸的胡说八道,我就喊了人来要你难看。快闪开!”萧氏女狠狠地瞪了阿四一眼,端起装衣裳的竹筐走上岸去。

这阿四本也姓张,论辈份萧氏女应该喊他舅舅,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赖子。他家早年也算殷实,父母膝下就他这么一个独生儿子,娇惯得不成样子。常言道,溺爱不是爱。这阿四从小就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正经手艺活路没学会一点,倒是练就了一张油嘴滑舌。十六岁那年父母双双病亡,这下更自由了张阿四。没出数年,父母留下的十几亩上好水田和五间瓦房,全被他折腾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间草棚栖身。阿四没有了生活来源,又学会了偷鸡摸狗,遇到实在没有下顿,便去邻里乡亲家里借取,但却从不归还。或者就干脆到别人家里去等人家做好饭,他也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的确泼皮耍赖得让人不可思议。村上的人们都看在他逝去的父母忠诚厚道,为人和善的面子上,很少与阿四计较。况且,他只是混几顿饭吃而已,不是流氓地痞一类。但也没人跟他亲近。这阿四快三十岁的人了,仍然是光棍一条。

入选隋宫(6)

也许是想媳妇快想得发疯,这些天来他瞄上萧氏女。逢到萧氏女独自去菜园摘菜,或去河边洗衣服,阿四就经常跟着她,谄言媚语。萧氏女见阿四全没一点做舅舅的样子,对他也没有好气儿。遇到纠缠,萧氏女就大吵几声将他赶走。她知道阿四是个软泼皮,只要严声厉色,他也不敢妄为。

萧氏女端着洗好的衣裳走上岸堤,张阿四却“嘿嘿嘿”地赶上来,挡在她的前面。

“小妹妹,洗了半晌的衣裳,也累得很了。快过来,在这柳荫下歇息歇息,让我陪你说一会儿话再走也不迟。”张阿四说着,就要动手来拉萧氏女。

萧氏女急了,用竹筐向前一挡,大声道:“阿四,我真要喊人来了!”

萧氏女的竹筐并没有碰着阿四,却见他一个趔趄,“哎哟”一声跌坐在堤坡上。他撑着胳膊爬起来,还未站稳,双脚又顺坡一蹭,扑哧一下摔一个嘴啃泥。

萧氏女见张阿四一副狼狈相,肩头抖动着,“嗤嗤”地笑出了声来。就在这时,萧氏女忽听得“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她一怔,仿佛从天而降似的,在她和阿四之间站着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丐。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截竹竿,腰杆背挺直站着,面容装束邋遢,但那双眼睛却矍烁有神。老头儿笑罢,对那阿四说“张阿四,再要胡闹,怕是你一天都要趴在这河堤土坡上了。”

张阿四爬了起来:“呸呸”地吐着嘴里的草屑泥渣,奇怪地问道:“咦,老叫花子怎么知道我的大名?”

老乞丐一听,又是“哈哈”大笑:“方园数十里,谁不知道你张阿四呀!”

“知道又怎样,我和小妹妹在此玩耍,谁让你老叫花子多管闲事。还不快讨饭去!”张阿四狠狠地说。

“哎,这话说得不对了。”老乞丐收敛笑容,“堂堂男儿光天化日之下狎侮女子,如此轻薄无礼,谁见了都该挺身斥责。更何况你纠缠亵渎的是一位大富大贵之人”。

“什么,你说她是大富大贵之人?哈……”张阿四仰头大笑,“小妹妹,你可听见了,这疯老头说你大福大贵,哎,老头儿,你知道她大福大贵到何种程度?”

“当然知道,母仪天下,命带桃花。”

“什么?母‘离’天下,哟,对了,这让你老头说对了,她的母亲离这里的确很远。”张阿四不懂老头说的话,胡乱地附和着。可萧氏女却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八个字,虽然她也不懂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她似乎觉得这几个字,两句话,一定很有文章。她要找机会问问舅舅,弄清楚是什么意思。

萧氏女在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老头儿了,而张阿四不知为何竟如雕塑一般跪在自己面前。萧氏女急忙调转身往家里走去。

萧氏女走进厨房,刚刚升起火来,舅舅张轲和舅妈刚从外面走到大门口,就听得身后一阵喧哗。

萧氏女探头望去,只见竹篱外,一乘轻巧精美的小轿已经落地,随轿而来的还有十几名文官武士,这时也都下了马。七八个带刀佩剑的兵尉簇拥着一个文官模样的人走进院里,喊了声:“张轲夫妇听旨!”

张轲拽着妻子,赶忙跪下。

只听那文官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谕,现着小女即刻回京。钦此。”张轲夫妇面面相觑,原来是明帝招萧氏女回京,夫妻二人不觉有些惆怅,然圣命难违,也只得慌忙打点萧氏女上路。

萧氏女平静地跪拜辞别了舅舅、舅妈。

待轿子离地,悠悠颤颤地颠晃起来,萧氏女再也克制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舅妈绝对经受不住哭声的折磨。眼泪随轿夫的脚步不断地流着,出了村头,走上官道……

这是一桩典型的政治婚姻。隋文帝杨坚斟酌再三之后,决定在梁王萧岿的几个女儿中为晋王杨广选一位王妃。这是因为,江南女子素以温柔娴淑,多以学识而闻名,帝王之女当然就更不失高贵典雅。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隋文帝从政治利益的角度出发,要与梁王结成姻亲。在他看来,萧岿的这个附庸小国越来越没有存在的必要,而这块国土归属大隋的时机也越来越成熟了。

就在文帝登基之初,便派使节前往江陵,赏赐萧岿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良马五百匹,绸缎一万匹。其实萧岿对隋朝大业并没有特别贡献,充其量也只不过在关键时刻没有起兵与尉迟迥等人合谋。何来赏赐呢?这只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而已。

开国之初,隋朝的根基未稳。南方强陈划江而治,形成对峙,这是文帝最大的一块心病。但只凭借隋朝当时的势力,一时对陈国还奈何不得。既然如此,就要严防后梁这个小国再来添乱。万一安抚不当,后梁倒向了陈国,岂不是无形之中壮大了敌人的力量,而削弱了自己!所以施以恩惠,破费一点钱财,以换取平安,以便日后再图大业。

这萧岿表面上也算安分,似乎只要有人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供养着他,便无非分之想了,还按时晋京朝见大隋皇室。去年正月来朝,文帝下诏宣布,萧岿的地位在所有王公之上,又赏赐无数。更让萧岿感激涕零的是,在他返回江陵时,文帝杨坚亲自送他到灞水,并为他设宴饯行。大隋宽怀仁厚,怎能不叫小邦之王受宠若惊呢?

入选隋宫(7)

文帝设想,若在萧岿的女儿中选上一位王妃,萧岿就成了隋朝的皇戚,隋梁之间便更多了一些共同利益。这样就等于把萧岿拴在自己的身上了,从而掌握摆布萧岿就更游刃有余了。等到以后完全将梁国收入囊中,再踏平陈国就少了一个障碍。

于是,杨坚派遣御使者带着相士等一行人马来到江陵。

萧岿听说大隋皇帝要选自己的女儿作王妃,十分惊喜。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真是机遇难得,就目前的情景看,已经得到了隋朝经常性的赏赐。如果再攀上了皇亲,跟大隋皇帝成了儿女亲家,那么富贵荣华还不得再强百倍!当然,也许你大隋王朝对我后梁小邦别有打算,不过,你有你的的打算,我有我的打算,都在自己心里罢了。你只要给我金银财宝等,物质上的帮助,有利于我富国强兵,又何乐而不为呢?当下盛宴长安使者。

然而,当三个女儿全让御史和相士看过之后,萧岿立刻没了精神。相士逐次为三个公主看过面相,问了八字,占卜的结果竟都不吉!

不吉又怎能做王妃?

萧岿强颜欢笑,对御史道:“诸位千里迢迢来到江陵,一路风尘辛苦了,定要好好歇息几日,玩一玩江南的山水风景,看一看江陵的歌舞美色。”接着便吩咐臣下,好好照应御史等人,自己便悻悻地回到后宫。

眼看着皇亲国戚的美梦就要破灭,萧岿非常失望,斜倚在床上闭目养神。似睡非睡之中,他忽然听得一阵细碎脚步声,虽然轻微,但萧岿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来了。

“刘妃,”萧岿开口说道:“朕今日心情不佳,没有兴趣与你取乐。回去吧!”

进来的确实是刘妃,一位年轻美艳的女子。刘妃装束素雅,身上并不是珠光宝气,更不见红绿黄白的饰物,却天生丽质光彩照人。她原本是宫中一名舞女,就因这副美艳,又加那苗条的身段,甜美的歌喉,深得萧岿的宠爱,时常留在身边。久而久之,竟也堂而皇之地混了个妃的身分。衰败小国的君王选妃,也不必顾及出身门弟之类的事了。

听了萧岿的话,刘妃不但没走,反而在床沿坐下来,只听她轻柔的说道:“陛下,等听完臣妾的话,陛下的心情或许就会好的。”

“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陛下为什么不把所有的女儿都让隋朝御史过目呢?”

“你又听谁胡言?”萧岿不耐烦地睁了睁眼睛,接着又闭上了,说:“三个女儿不都看了面相、八字,还都打卦占卜过了。唉,都是不吉!”

刘妃“嘻嘻”一笑,说:“陛下忘了,还有寄养在外的那位公主呢?”

“嗯?”萧岿忽地坐了起来,挠挠头顶,“是呀,朕怎么把她给忘了!”

刘妃拥靠在萧岿的肩头,说:“怎么样,高兴了吧?”

萧岿却又摇了摇头,衷叹道:“不行啊,她是二月出生,原本就命相不吉,怎能做得王妃?”

“这么说,臣妾根本就不配得到陛下宠幸了哟?”刘妃进而劝道,“不看一看怎么知道呢?再说,二月出生只是不宜在身边抚养,却不能断定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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