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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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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贾克琳·杜贝尔弗的手枪;有人用那枪杀死林娜·道尔,然后在墙上写个
‘J’字。。一切不是很明显吗?箭头都指向贾克琳·杜贝尔弗。然后凶手怎
么做?留下手枪——杀人的凶器——是贾克琳·杜贝尔弗的手枪,让每个人
都能找到?不,他竟然把手枪——这致命的证据,抛进河里去!为什么,老
友,究竟为什么?”

雷斯摇摇头。“的确很古怪。”
“不单古怪——简直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事情恰恰是这样!”
“我不是说这不可能发生,我是说事件的程序不可能是这样。一定有不


妥当之处。”


16


雷斯上校用好奇的眼光望着他的同事。他尊重——他有理由尊重——白
罗那聪明的脑袋。但此刻他却无法追随这老朋友的想法。不过,他没有发言;
事实上,他向来甚少追问,他只知直截了当地解决眼前的事务。

“下一步该怎么办?查问鄂特伯恩小姐?”
“不错,这样我们可以推近一点。”
罗莎莉·鄂特伯恩很不礼貌地走进来,脸上没有丝毫紧张或恐惧,只有

不乐意和愠怒。
“到底什么事?”她问。
答话的是雷斯。
“我们正在调查道尔太太的死因。”他解释。
罗莎莉点点头。
“你能告诉我昨晚你做些什么事吗?”
罗莎莉想了一会。
“母亲和我很早就休息——大概是十一点以前。我们没有听到什么特别

的声响,只是贝斯勒医生门外似乎有点扰攘。我听见那老医生沉重的德国口

音。到了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发生了事情。”
“你有没有听见枪声?”“没有。”
“你可曾离开房间?”
“不曾。”
“你很确定?”
罗莎莉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当然我确定。”
“譬如,你并没有走过船的右舷,抛东西进河里?”罗莎莉的脸色骤变。
“有法令规定不准丢东西进河里吗?”
“噢,当然没有。但你的确曾抛东西进河里,是吗?”“没有。我已经

说过,我半步也没有离开过房间。”“那么,倘若有人说曾经见到你。。?”
她打断了雷斯的话。“谁说见到我?”
“梵舒乐小姐。”
“梵舒乐小姐?”她确实非常惊讶。
“是的。梵舒乐小姐说她从房间外望,见你把东西抛进河里。”
罗莎莉清晰地说:“那是他妈的谎言!”接着,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她问道,“是什么时候?”
答话的是白罗。
“是一点十分,小姐。”
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她还见到什么别的没有?”白罗好奇地望着她,

一面摸着下巴说,“见到?嗯,没有。不过,她只听到一些声音。”
“她听到什么?”
“有人在道尔夫人的房里走动。”
“哦。”罗莎莉喃喃地道。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简直象死灰一样。
“小姐,你仍然坚持没有丢东西进河里吗?”
“我干吗三更半夜跑来跑去,乱把东西丢进河里?”


“可能是某种原因——清白的原因。”
“清白?”罗莎莉尖声地重复道。
“正是。你知道吗,小姐?昨晚有些东西给抛进河里,而这些东西却不

清白。”
雷斯静静地取出那绒布包,打开里面的物件。
罗莎莉·鄂特伯恩退缩了一下。“这。。这就是。。用来杀死她的吗?”
“不错。”
“而你们以为是我。。我干的?真是弥天大谎!我干吗要杀死林娜·道

尔?我根本不认识她!”
她大笑着,蔑视地站起来。“这整件事情实在太荒谬了。”
“请记住,鄂特伯恩小姐,”雷斯说,“梵舒乐小姐将会发誓她曾经在

月色下清楚看见你的脸。”
罗莎莉再次笑起来。“那只老猫?她差不多半瞎了。她看到的不是我。”

她顿了一顿,“我可以走了吗?”
雷斯点点头,罗莎莉·鄂特伯恩走了出去。
两人的目光接触一下。雷斯燃起一根香烟。
“嗯,就是如此。明显的矛盾。我们该信哪一个?”
白罗摇摇头。“我总觉得他们都不很坦白。”
“我们的工作最麻烦的就在这里。”雷斯泄气地说,“人们总是为了某

些缘故而隐瞒事实。下一步做什么?继续查问旅客。”
“是啦!按程序和方法办事总是最妥善的。”
雷斯点点头。
穿着有蜡染图案的摆裙的鄂特伯恩太太是下一个被查问的对象。她证实

了罗莎莉的所说的:她们是在十一点以前上床休息的。她自己在夜里倒没有
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也无法说出罗莎莉究竟有没有离开房间。对于凶案,
她倒有不少意见。

“犯罪的欲望!”她激动地说,“那女孩子,贾克琳,一半拉丁血统,
冲动,在她自己杀人欲念的驱使下,悄悄地摸索向前,手握着枪。。”
“不过,贾克琳·杜贝尔弗小姐并不是杀道尔夫人的凶手。这点我们已
确定,而且证实了。”白罗解释道。
“那么就是她先生了。”遭受挫折的鄂特伯恩太太,重新采取攻势。“嗜
血和性欲——是性罪行。有不少著名的案例。”
“道尔先生腿部中了一枪,无法动弹,骨头也折断了。”雷斯解释道,

“他整晚都在贝斯勒医生房中。”
鄂特伯恩太太更失望了。她在脑中极力搜索。
“噢,对了!”她说,“我真笨!是鲍尔斯小姐!”
“鲍尔斯小姐?”
“对,自然是她。从心理学上看,很明显。压抑!一个受压抑的处女!

一见这对年轻的恩爱夫妇,就疯狂起来。当然是她!她正是这种类型——缺
乏性感,却摆出庄重的模样。在我那本《不孕的葡萄》中。。”
雷斯上校技巧地截住她的话,“你的意见对我们很有启发性,鄂特伯恩

太太。我们现在得继续工作。非常感谢你。”
他礼貌地送她走出房门。回来时,一边抹着额上的汗。
“好恶毒的女人!呼!为什么没有人想到要杀她?”


“倒不是没有可能的。“白罗安慰他道。
“这还有点道理。还剩下几个人?潘宁顿——我想我们把他放到最后、

黎希提——斐格森。”
黎希提先生显得很困扰,说话滔滔不绝。
“多恐怖、多丑恶的一回事啊!一个如此美貌、漂亮的女子竟然给谋杀

了——真是没人性的罪行!”他一面说,一面舞动双手。

他回答问题很爽快。他很早便上床,事实是晚餐过后,他在床上看一本
书——一本最近出版的考古学资料《Pr。historische Forschung in 
Kleinasien》,对安那托里亚山丘的彩陶有许多新发现。

约十一点以前,他便熄灯就寝。没有,他没有听到任何枪响;也没有听
到象瓶塞开启的声音。他唯一听到的是。。是后来,午夜时分的一阵水溅声;
很大的水声,就在他的舷窗附近。

“你的房间是在下层甲板,右舷那边,对吗?”
“对,对,没错。我听到很响的水溅声。”他用手比划着巨浪。
“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时候吗?”
黎希提想了一会。
“可能是我入睡后一、两个小时,大抵是两小时吧!”
“譬如一点十分?”“可能。啊!不过,真是太残忍——太不人道了。。


那么可爱的女子。。”
黎希提走了出去,仍然做着手势。雷斯望着白罗。白罗扮个鬼脸,然后
耸耸肩。“我们还是试试潘宁顿吧!”雷斯说。


17


安德鲁·潘宁顿的表现是悲哀和震惊。他象往常一样穿戴整齐,脖子上
结了一条黑色领带;长而刮净的脸上带着困惑的神色。

“先生们,”他哀伤地说,“这件事使我极为震动。小林娜——我把她
看做美丽可爱的小东西。老梅尔劬·黎吉薇一向多么以她为荣啊!唉,现在
多说也没有用了,我只想知道我能够做些什么。”

雷斯说:“首先,潘宁顿先生,你昨晚曾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吗?”

“没有,先生。我的房间就在贝斯勒医生的隔壁,四十。。四十一号,
大约是在夜半时分,我听到那儿好像有片刻的扰攘。当时我当然不晓得发生
了什么事情。”“你没有听到别的声音?没有枪声?”

潘宁顿摇摇头。
“没听见这类的声音。”
“你是几点上床休息的?”
“一定是十一点过后。”
他身子前倾。
“我相信你们早已知晓船上满布的谣言。那个一半法国血统的少女——


贾克琳·杜贝尔弗——确实有点古怪。林娜没有告诉我什么,但我既不瞎也

没聋。希蒙跟那少女曾经有过一段关系。我想你们的目标也不需放得太远。”
“你意思是你认为是贾克琳射杀了道尔夫人?”白罗问道。
“事情看来是这样。不过,当然我一点也不知道。。”
“不幸的是,我们却知道一点事实!”
“哦?”潘宁顿显得惊讶。
“我们知道,贾克琳小姐几乎不可能去杀道尔夫人。”
他详细解释当时的情况。潘宁顿似乎极不愿意接受这些事实。
“我同意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不妥——可是,那护士,我敢打赌她没有

整晚醒着。贾克琳可以趁她打瞌睡时,偷偷溜出来又溜进去。”
“很不可能,潘宁顿先生。请记住,她给打了大量吗啡。况且,护士们

是习惯睡得很浅的,病人醒来的时候,她们也会同时惊醒。”
“依我看来,一切都似乎很不寻常。”潘宁顿坚持说。
雷斯以婉转而稍带官方的口吻说:“我想你可以相信我的话,潘宁顿先

生,我们已经谨慎调查分析过一切可能性。结果是颇为肯定的——贾克琳·杜
贝尔弗并非杀道尔太太的的凶手。所以我们才被迫转移目标,这正是我们希
望你能帮忙的地方。”

“我?”潘宁顿语带紧张。

“不错。你是被害者的亲密朋友,你了解她的生活情况,在各方面,你
比她丈夫更能深入了解她,因为他只认识死者几个月。譬如,你应该知道她
跟什么人有过节,又或许谁有杀她的动机。”

潘宁顿舔一舔干裂的嘴唇。
“我向你保证,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你知道,林娜是在英国长大的。
我对她身边的朋友和各方面的联系知道的不多。”

“不过,”白罗若有所思地说,“船上却有人极欲除掉道尔夫人。你应
该记得,她曾经逃过一次大难:就是这个地方——那滚下来的石头!噢!你
或许当时并不在场?”


“是的。当时我在圣殿里,事后才听到消息。生死关头。不过可能是意

外,你不认为吗?”
白罗耸耸肩。
“当时是这般想。现在——可值得怀疑。”
“嗯,嗯。。当然。”潘宁顿用丝帕抹着脸说。
雷斯上校继续道:“道尔太太提及船上有人跟她家(不是跟她)有宿仇。

你知道这人是谁?”
潘宁顿真的很惊讶的样子。
“不,我一点也不晓得。”
“道尔太太没有跟你提及?”
“没有。”
“你是她父亲的亲近朋友——你不记得他曾在生意上严重地打垮过任何

对手?”
潘宁顿绝望地摇摇头。“没有特别的事件。当然这类事经常发生,不过

我记不起有谁曾经恶意恐吓黎吉薇——完全没有这回事。”
“简单说来,潘宁顿先生,你不能协助我们?”
“似乎如此。我向两位表示歉意。”
雷斯跟白罗交换一下眼色,然后说:“我也深感遗憾。我们原来是满怀

希望的。”
他站起来,表示询问终结。
安德鲁·潘宁顿说:“由于希蒙行动不便,我想他希望我照料一切事情。

上校,请问事情如何安排?”
“船开航后,将直驶雪莱尔。明早可以抵达。”
“尸体呢?”
“将移往冷藏室。”
潘宁顿鞠一个躬,走出房间。
雷斯跟白罗再度交换眼色。
“潘宁顿先生,”雷斯点燃香烟,说:“似乎很不自在。”
白罗点点头说:“潘宁顿先生更在极度不安之下撒了一个笨拙的谎言。

大石滚下来的时候,他并不在阿布·席姆贝尔神殿内。这点我可以发誓,当

时我刚好从殿内走出。”
“很笨拙很明显的谎言。”雷斯说。
白罗再度点点头。
“然而目前,”他微笑着说,“我们就当他是清白者般对待他吧!”
“就这样。”雷斯同意地说。
“老友,我和你的默契真是天衣无缝!”
脚下开始震动,一阵微弱的磨擦声响了起来。“卡拿克”号回头朝雪莱

尔行驶。
“那珍珠项链,”雷斯说,“下一步要澄清。”
“你有计划了?”
“对。”他看看腕表。“半个钟头后便是午餐时间。我打算在餐后宣布

——公开声明项链不见了,要求每人留在餐厅里,以便我们展开搜索。”
白罗同意地点点头。
“绝妙地安排。拿了项链的显然仍然赃物在手,在毫无事先警告之下,


他是没有机会在惶恐中把珍珠抛进河里的。”

雷斯拿出一叠白纸放在面前,然后满怀歉意地喃喃道:“我想边查边把
所得的资料作一简短总结,免得搞混了。”

“这样做很好。方法与程序,万事所系。”白罗答道。雷斯以细小干净
的字迹书写了一会,最后把工作的成果推到白罗面前。“有什么不同意的地
方吗?”

白罗拿起纸张,只见标题是:

林娜·道尔太太被杀案

最后见到道尔太太的是她的女佣,露易丝·蒲尔杰。时间:约十一点半。

十一点三十分至十二点二十分,只有下列各人有不在场证明:珂妮亚·罗
柏森、吉姆·芬索普、希蒙·道尔及贾克琳·杜贝尔弗。没有其他人。但凶
案几可确定是在这段时间后发生,因为凶枪查明是贾克琳·杜贝尔弗的,而
在此之前,一直放在她的手提袋里。虽然这点并非百分之一百确实,还需验
尸及专家鉴定弹头,但这可能性甚大。

事件发生的大致过程:X(凶手)目睹贾克琳跟希蒙·道尔在了望厅内争
吵的一幕,注意到手枪被踢进沙发底下。厅内空无一人时,X 取得该手枪—
—意图将罪嫌推在贾克琳身上。根据这个推理,若干人等自动被列为不受嫌
疑之列。

珂妮亚·罗柏森——在詹姆期·芬索普回去寻找手枪时,她并没机会取
得凶枪。

鲍尔斯小姐——理由同上。

贝斯勒医生——理由同上。

附注:芬索普并不绝对清白,因为他可能把手枪收起,佯称找不着。

其余各人都可以在那十分钟空档内取去手枪。

谋杀的可能动机:

安德鲁·潘宁顿——设想根据是此人犯下诈欺行为。已有若干对他不利
证据,但尚不足指控他。倘若他是推石下崖的人,他确实懂得把握机会。这
宗凶案显然不算早有预谋。昨晚枪伤事件系一良机。

反证是:他何必把手枪丢进河里?凶器上的J·B 缩写显然是指控贾克琳
的最有力线索。

胡利伍德——动机:报复。此人认定自己为林娜·道尔所害。可能无意
中听到那幕争吵,并看到手枪的位置。他取走手枪,因为枪是最便利的武器,
然而他心中并未想到要嫁祸贾克琳。这点颇吻合枪被抛掉的理由。但如果属
实,他又为什么要沾血在墙上写下“J”字。

附注:跟凶枪一起被寻获的廉价手帕,比较符合胡利伍德的身分,而不
适于富有的旅客。

罗莎莉·鄂特伯恩——该接受梵舒乐小姐的指证,或罗莎莉本人的否认
呢?当时的确有物件被抛进河里,而该物件初步断定是用绒布围巾包裹的手
枪。

值得注意的几点:罗莎莉有杀人动机吗?她可能不喜欢林娜·道尔,甚
至嫉妒她——但这显然不足以构成谋杀动机。只有找到充分的动机,对她的
不利证据才能有说服力。就我们所知,罗莎莉·鄂特伯恩跟林娜·道尔以前
并不认识。

梵舒乐小姐——包裹凶枪的绒布围巾系她所有。根据她本人所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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