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 >

第11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下去,而我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他们不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我会早些
杀了他。。”

她猛然调头而去。白罗看着她的背影,一只手忽然搭到他的肩膀上。
“白罗先生,你的女朋友似乎很不开心。”
白罗转过身来,惊讶于竟然遇上一位老相识。“雷斯上校!”
那黝黑肤色的高个子微笑道:
“有点意想不到吧?”
白罗一年前在伦敦结识雷斯上校,当时两人被邀请参加一次奇特的宴


会,结果宴会以那怪癖的主人之死而告终。
白罗知道雷斯的行踪飘忽,总是在酝酿着麻烦的地方出现。
“你在瓦第·哈尔法有事?”他若有所思地问。
“我在这里上船。”
“你是说——?”
“我跟你们一道回雪莱尔。”
白罗的眉头一扬。
“这倒很有意思。让我们先喝一杯吧?”
两人走进寂寥无人的了望厅。白罗替上校叫了杯威士忌,自己则要了双

份掺糖的橙汁。
“你要跟我们一块回程?”白罗啜着果汁说。“乘公家的邮船不是更省

时吗?它们日夜不停地行驶。”
上校一脸赞赏的神情。
“白罗,你总是一语中的。”他蛮开心地说。
“那么,是旅客们的问题?”
“是旅客中的一个。”
“我怀疑,究竟是哪一个?”白罗仰天问道。
“可惜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雷斯沮丧地说。
白罗似乎很感兴趣。
雷斯道,“对你不必故弄玄虚。这儿最近出了一连串麻烦事。我们并不

是在追查明目张胆的滋事者,而是那些幕后策划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
已经死了,另一个在狱中,我要找的就是剩下来的一个。这人最少牵涉了五、
六宗谋杀案,是所有职业滋事者中最机警的一个。。他就在这艘船上。我们
手头有一封信,其中一段写着:二月七日至十三日X 将在‘卡拿克’号上。
却不晓得X 会采用什么名字出现。”

“有没有关于此人特征的任何资料?”
“没有,只知道是美国、爱尔兰和法国的混血儿。没有多大帮助。你可

有什么头绪?”
“只有一点点。”白罗沉思地说。
雷斯体谅地不再追问下去。他晓得在未充分肯定之前,白罗是不会轻易

说出口的。


白罗捏一下鼻子,很不开心地说,“这船上正发生一些令我很不安的事

情。”
雷斯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你可以想象一下,”白罗说,“A 严重伤害了B,B 正打算报复,还作

出了恐吓。”
“A 和B 都同在这艘船上?”
白罗点点头,“正是。”
“我猜想,B 一定是个女的。”
“不错。”
雷斯点燃起一支香烟。
“我倒一点也不担心。那些扬言要采取行动的人,总是说过就算了。”
“特别是对女人来说,是吗?这倒一点也不假。”
但白罗仍然眉头紧皱。
“还有别的事?”雷斯问道。
“还有一点,昨天A 差点送了命,可以说是一次意外吧!”
“是B 干的?”
“不,这正是最令人困惑的一点。B 跟这事完全无关。”
“那么的确是桩意外了。”
“我想可能是吧,但我不喜欢这样的意外。”
“你肯定B 没有参与其事?”
“绝对肯定。”
“啊,巧合总是会有的。说起来,A 是谁?一个特别难以相处的人?”
“恰恰相反。A 是个迷人、漂亮的富家小姐。”
雷斯咧嘴笑道:
“就像小说的情节一样。”
“或许是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开心。假若我的估计正确,

而我的估计向来都是如此准确,”——雷斯会心地笑起来——“那么事情的
确很不妥当。而现在,你又在增加事情的复杂性。你告诉我船上竟然又多了
一个杀手。”

“不过,他向来是不杀漂亮少女的。”

“我恐怕,老友,”白罗不满意地摇着头说,“我恐怕。。今天,我会
建议A——道尔夫人——跟他先生去卡登,不要再返回此船。但他们不同意。
我唯有祈祷大家安抵雪莱尔。”

“你这不是有点过度悲观吗?”
白罗摇摇头。
“我很害怕。”他说,“不错,我——白罗——的确害怕。。”



11


珂妮亚·罗柏森站在阿布·席姆贝尔的神殿里面。那是翌日黄昏——一
个闷热的夜晚。“卡拿克”号再度在阿布·席姆贝尔泊岸,以方便旅客在人
工的灯光下再次参观神殿。这回神殿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珂妮亚向立在身
旁的斐格森先生提出自己的困惑。

“哇,你瞧神殿现在看起来多美啊!”她叫道。“所有被国王斩首的敌
人——都神灵活现了。这里还有一座小城堡,上回我没注意到。真希望贝斯
勒医生在这里,他会告诉我那是什么城堡。”

“你怎能举那个老糊涂来打击我呢!”斐格森沮丧地说。
“为什么不行,他是我碰到的最仁慈的人。”
“好表现的老家伙。”
“我不认为你可以这样说他。”
他俩走出神殿,正待步入月光下时,那年轻人突然抓紧她的手臂。
“你干嘛老听一个肥胖的老人的胡言——干嘛老受一个狠毒的老恶婆的


欺凌斥骂?”
“你怎么这样说,斐格森先生?”
“你有灵魂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跟她一样崇高?”
“但我不是!”珂妮亚坦承道。
“你不像她那么有钱;你的意思是这样。”
“不,不是这样。玛丽表姊非常、非常有教养,而且——”
“有教养!”那年轻人又突然放开她的手臂。“这字眼令我恶心!”
珂妮亚惊慌地看着他。
“她不喜欢你跟我交谈,是吗?”那年轻人问道。
珂妮亚脸红了,显得很不安。
“为什么?因为她认为我跟她社会地位不平等?哼!这种事难道不会使

你愤怒欲狂?”
珂妮亚支吾地说:“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看得这么极端。”
“你,生为美国人,难道不了解人人是生而自由、平等的?”
“人不是这样的。”珂妮亚镇定地说。
“我的好女孩,那是你们宪法的部分条文。”
“玛丽表姊说政治家不是绅士。”珂妮亚说。“因此人类当然不是平等

的。这句话不合理。我知道自己长相平庸,有时候我会引以为耻,但我也必
须承受下来。我盼望自己长得像道尔太太那样动人、可爱,但我没有,所以
我想担忧是无用的。”

“道尔太太!”斐格森极为轻蔑地叫道。“她是那种该枪毙儆世的女人!”
珂妮亚忧虑地望着他。
“我相信你的消化器官一定有毛病。”她好心地说道。“我有一种治胃

的特效药,玛丽表姊曾经服用过一次。你要不要试试看?”
斐格森先生说:“你真不可理喻!”
他转身走开。珂妮亚向停泊的船走去。当她正待跨过跳板时,他又再度

抓住她。
“你是船上最好的人,”他说。“但愿你记住。”
珂妮亚羞喜交集地踏进了望厅。梵舒乐小姐正跟贝斯勒医生谈论他的一


些皇室病人。
珂妮亚内疚地说:“希望我没有耽搁太久,玛丽表姊。”
老妇人看了一看腕表,厉声道:“宝贝,你动作真快。你究竟把我的天

鹅绒围巾放到哪儿去了?”
珂妮亚环顾四周。
“让我到房间找找看,玛丽表姊!”
“怎么会在房间里?晚餐后我还在这儿用过,我根本没有离开过。刚才

是在那椅子上的。”
珂妮亚随意地找了一遍。
“到处都找不着,玛丽表姊。”
“废话!”梵舒乐小姐说。“四周找找!”像对狗一样地发令,而珂妮

亚也像乖顺的狗一样照做。缄默的芬索普,刚好坐在旁边,也站起来帮她找;
可是围巾还是不知哪里去了。

由于白天的气候特别闷热,大部分旅客参观完神殿后都提早休息了。道
尔夫妇跟潘宁顿和雷斯在一角玩桥牌。厅内只剩白罗一个人,他正在门边的
小桌旁打瞌睡。

梵舒乐小姐在珂妮亚和鲍尔斯小姐的陪伴下,神气地离开大厅,经过白
罗的身旁,停了下来。白罗礼貌地站起来,一边忍住呵欠。
梵舒乐小姐说:“白罗先生,我刚刚才知悉你是谁,白罗先生。我曾听
我朋友陆福斯、梵亚丁提过你的大名。有机会请务必谈谈你的案件。”
白罗眨了眨充满睡意的双目,深深鞠了一个躬。梵舒乐小姐神气优越地
也点了点头,走开了。

白罗又打了一个呵欠。他感到头部沉甸甸的,困得简直连眼睛也睁不开。
他望了一望正聚精会神打着桥牌的四个人,再看一看凝神看书的芬索普。整
个了望厅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了。

白罗走出甲板,跟匆匆走来的贾克琳·杜贝尔弗几乎撞个正着。
“小姐,很抱歉。”
贾克琳说:“你看来很困呢,白罗先生。”
他坦承道:
“是的,我简直连眼睛也睁不开了。今天一天窒闷得令人难受。”
“不错。”贾克琳似乎也有同感,“是那种东西‘断折!破裂!’的天


气。当你再没耐性。。”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双目瞪着岸上的黄沙,两手紧握。。
突然间,她松弛下来,说道:“晚安,白罗先生。”
她的目光跟白罗接触了一下。第二天,白罗回想起来,感到那目光当时

是充满垦求的。
白罗走回房间,贾克琳朝着了望厅走去。
珂妮亚应付完了梵舒乐小姐的诸多要求及无理取闹之后,拿了针线活回

到了望厅。她不但一点睡意也没有,还感到兴奋不已。

桥牌局还未散,芬索普仍埋首书本;珂妮亚坐下来,开始做针线活。突
然间,门打开了,贾克琳走进来。她在门前站了一会,然后按动叫铃,接着
坐到珂妮亚身旁。

“你上岸去了吗?”她问道。
“去了,那月色很迷人。”



贾克琳点点头。
“不错,可爱的夜色。。的确是蜜月的良夜。”
她的目光投向桥牌桌上——在林娜·道尔的身上停了好一会。
侍应生进来了,贾克琳要了双份琴酒。在这当儿,希蒙·道尔扫了她一

眼,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恼。
他的太太说:“希蒙,我们等你叫牌呢!”
贾克琳轻轻哼着调子。酒来了,她举杯说道:“向罪恶干杯!”然后一

饮而尽,又再叫了一杯。
希蒙再度望过来,他叫的牌变得漫不经心;他的搭挡——潘宁顿开始有

点不满。
贾克琳再哼起调子,先是轻轻地,接着变得大声:
“他是她的男人,他伤透了她。。”
“对不起,”希蒙对潘宁顿说,“我真不该不应你的牌,让他们有机会

胜了这局。”
林娜站起身子说:
“我很疲倦,我想回房休息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雷斯上校说。
“好吧!”潘宁顿同意地说。
“希蒙,你来吗?”
希蒙缓缓地说:“哦,我想喝一杯再睡。”
林娜点点头,出去了。雷斯尾随她,潘宁顿喝干了杯子也跟着离去了。
珂妮亚开始收拾针线活。
“不要去休息,罗柏森小姐。”贾克琳说,“请你不要走,别留下我一

个人。”
珂妮亚再度坐下。
“我们女人应该连成一气。”贾克琳说。
她仰头大笑——一种凄冷的笑声。
另一杯酒送来了。
“你也喝点什么吧!”贾克琳说。
“不喝了,谢谢你。”珂妮亚答道。
贾克琳斜靠着椅背,大声哼道:“他是她的男人,他伤透了她。。”
芬索普将书翻过一页。
希蒙·道尔拿起一份杂志。
“真的,我想我应该回房了。”珂妮亚说,“已经很晚了。”
“你不能走。”贾克琳断言道,“我不准你走。告诉我你的一切。”
“啊——我不晓得——没有什么好说的。”珂妮亚口吃地说,“我一向

住在家里,很少出门。这是我第一次来欧洲,我每一分钟都在享受这旅程。”
贾克琳笑道:
“你是个乐天派,对吗?哦,天,但愿我是你。”
“哦,你要吗?不过我意思是——我确定——”
珂妮亚感到有点慌张,杜贝尔弗小姐显然是喝多了酒。这也没有什么,

她也见过不少酒鬼,不过,有点不妥的是。。贾克琳·杜贝尔弗正望着她—
—听着她讲话,但珂妮亚感到,贾克琳仿佛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
但这儿只有另外两个人,芬索普和道尔先生。芬索普先生看来很专心地


在看书,道尔先生的神情则有点怪——好像在监视什么。。
贾克琳再度说道:“告诉我你的一切。”
单纯的珂妮亚,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笨拙地开始述说,并加添了不少日

常生活的琐碎事儿。她本来就不善于辞令,向来都只是最忠实的听众。当珂

妮亚口吃着说不下去时,贾克琳赶忙催促她。
“说下去呀,我想多知道一点。”
于是珂妮亚继续往下说:“母亲身体很孱弱。。有些日子,她什么也不

吃,只吃麦片——”她极不高兴地感觉到,自己所说的一切是那么乏味,但
对方却偏偏赞许,很感兴趣似的。可是,贾克琳是否真的感兴趣呢?她又似
乎在留心别的东西——“盼望”听到某些东西。不错,她是看着她;但不是
还有“别的人”坐在了望厅里吗?

“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挺不错。去年冬天,我修了一门课程,是——”
“现在几点钟了?一定很晚了。”她还在那儿说着、说着。如果有更实
在的事情发生就好了——
就在这一刹那,好像要满足珂妮亚的心愿似的,事情发生了。只是,在

当时来说,一切看来都很自然。
贾克琳转过头,向希蒙·道尔说,“希蒙,按按那铃,我想再喝一杯。”
希蒙·道尔从杂志上抬起头来,轻声地说:
“侍应生都休息了。现在已过了午夜。”
“我说我想再喝一杯。”
“你已喝了不少了,贾姬。”
她骤然转身向着他:
“这关你什么事?”
他耸耸肩,“当然与我无关。”
她望着他好一会,接着说:“怎么了,希蒙?难道你很怕我不成?”
希蒙不答腔,一面再拿起杂志。
珂妮亚喃喃地道:“噢,已经这么晚了!我——我得——”她笨手笨脚

地把针线活掉在地上。。

贾克琳说:“不要回房去。我需要另一个女人——支持我。”她大笑起
来:“你知道那边的希蒙先生在害怕什么吗?他害怕我会告诉你有关我自己
的故事。”

“哦,真的吗?”
珂妮亚是个极受情绪支配的人。她一面感到极度尴尬,一面却觉得异常
刺激。希蒙·道尔的脸色变得多么难看!
“不错,那是个很悲惨的故事。”贾克琳说,柔弱的语气中充满沉痛和

嘲笑。“你对待我很不好。对吗,希蒙?”
希蒙·道尔极感不满。“去睡吧,贾姬。你醉了!”
“你如果觉得尴尬,我的好希蒙,你干脆先走。”
希蒙·道尔望着她,拿着杂志的手有点颤抖;但仍然生硬地说,“我不

走。”
珂妮亚第三次喃喃地道:“我真的——现在真的太晚——”
“你不能走。”贾克琳说,一边伸手把珂妮亚按在椅子上。“你得留在

这儿听我讲。”
“贾姬,”希蒙厉声道,“你把自己弄得像个傻瓜!看上帝份上,去睡


吧!”
贾克琳突然坐直身子,话语连珠炮般爆发出来。
“是你害怕出丑,对吗?因为你像个绅士,要拘谨;你要我也表现得有

体面,对吗?但我管不了自己像不像个淑女!你最好是立刻滚出去——因为
我有很多话要说。”
芬索普悄悄合上书本,伸伸懒腰,望一望腕表,站起来走了出去。这显

然是英国绅士的一贯作风。
贾克琳把椅子猛转过来,怒瞪着希蒙。
“你这笨蛋!”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你以为你这样对待我,可以就此

了结吗?”
希蒙·道尔嘴唇微张,又合上了。他静坐在那儿,似乎希望不理会贾克
琳,她的叫嚷就会慢慢平息。
贾克琳的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