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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紫玉轩的女人-第18章

小说: 紫玉轩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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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万千,女儿还不得一瓢饮?”    
    “正是怕万千水流,都不得你芳心可属之处。”    
    “那您当属过虑。世间万事,皆为一个缘字所管。女儿就是看不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难道那第一万个也无缘不成?”    
    “阳春白雪,和者盖寡,为父只怕……”    
    “未到临头,何必过早言无因之惧?”    
    “唉,只可惜你不是男儿。”    
    “是女儿又复如何?”    
    “若为男儿,这世间自有无数美女,任你千挑万选。可为女儿,纵你风华绝代若此,为父竟也难保一合心可意的……”他顿了一下。    
    “您是想说夫君,还是想说生活?”    
    “你一女子,夫君即生活,生活即夫君。你纵有万千才学,不能得一如意郎君,亦必饮恨。而你之愈见美丽聪慧,是要以日计的,所以,即便为父终日里鸿儒间走动,对此仍不能免心中发虚。这世间,物是实在的东西,尽可花钱去买,纵是千珍万贵之物,终为有价,惟有人……”    
    “所以,有女如我,您在本该万般自豪时,却暗暗忧心?”    
    “正是,若有人可解我心头之远虑,我当……”    
    “五花马,千金裘,皆予之?”    
    “岂止五花马,千金裘,果能为我寻得乘龙快婿,我何吝万金?”    
    “那好,取万金来。”    
    “做何?”    
    “予我。”    
    “缘何?”    
    “我自会觅得令我可心之人,此万金该他属乎?”


《紫玉轩的女人》 第三部分去剑桥寻梦(4)

    “哈哈,我平日里只见你之高雅,没想到你还如此爱金爱银呢,我的公主。”父亲大笑。    
    “不是女儿爱金爱银,得人钱财,为人解忧,本为天经地义之事。这有义之财,取之有道,若执意推诿,岂不辜负了父亲的苦心?”    
    “你这丫头,贪财都有得理说,了得了得。你的聪明,又岂是冰雪二字形容得来的。”他摇头嗟叹着。    
    “你服我了?”    
    “服了。我相信你自身的一切,可仅此是不够的,还要祈天之福。”    
    “您还不放心?”    
    “怎么,只因你这贪财女现在就索要万金,我就该立刻将那悬在半空的心放下来不成?”    
    “当然。”    
    “此话怎讲?”    
    “有据可依。”    
    “请教,何据可依?”    
    “名言。”    
    “再次请教。”    
    “吉人天相,不是吗?你闺女不属吉人之列?”    
    “当然是吉人。哈哈,我的公主,我怎么总有被人引入瓮中之感?”    
    “老前辈过奖,后辈小女子,岂敢望您项背?”    
    “生子当如孙仲谋,我今天要加一句,生女当如吾家刁顽公主。”    
    “谢父王。”    
    到今天,那番对话,她仍一字不差,记得清清的,还有父亲当时脸上的表情。十一二岁的她敢出大言,当然是少女不知愁滋味,情天恨海中的波浪险滩,她便纵有千种聪明,又怎能想像得出?等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渐渐领会到,父亲的担忧不无道理,和者盖寡,于她这是肯定的了。看着椭圆铜镜中那美丽的脸,更重要的,是脸上那超凡出尘的飘然风致,再想想自己的心,她也不由有些……怎么说呢?是翘首,是静候,还是超然?令人很难想到的是,琢磨了一阵后,也难为她,竟对镜欣然,使那本就美丽的面孔更加绽放,“有女如斯,不能得一翩然男子,与之乘鹤同归乎?我含玉而生,聪慧过人,兼不群之美,上天对我厚之若此,果再赐才子,无非锦上添花,已然如此,何患不公?”    
    自古以来,人世间的事,从来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公的,结果往往是穷者越穷,富者越富,完全无处去讲得理说。在新生的国家美利坚,人们还有个习惯,张口闭口的说“It’snotfair(这不公平)”,来与不合理的事奋争。祖祖辈辈生活在封建制度下的中国老百姓必是早已麻木,全无此意识。无据可考,不知道几千年前人们究竟是何等思想水平,只知陈胜吴广是在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时,才揭竿而起的。在幸运之星下诞生,总是有运气伴其左右的她,说出那话,本有贪得无厌之嫌,但难为她先就想到这儿了,故此对自己的得陇望蜀作了一番矫情但又有几分自圆其说的诠释。她的理儿是这样的:陇本非我所愿,属却之不恭之物,我只欲获蜀,一旦得之,无复他求。    
    也不知是她诠释得好,令上天免去了偏袒之虑,还是上天本来就根本全无顾忌,总之,无论是公还是不公,她真就如愿以偿。冥冥之中好似完全为她安排的一样,一个东北巨贾到北平来发展,带来了他那书读万卷,处世精明,还兼有潘安之貌的大公子。这日,她父亲出去应酬——此时她是大姑娘了,已不便同去——一眼便看上那可作东床之选者,少不得邀到府上。不消说,在才子佳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三生之缘已定。    
    环顾左右,审视古往今来,红颜薄命者,较之福貌双全者,有几何之众?她明白上天对己眷顾之深,恩深已然似海,总也不能无极限吧?若还有什么奢望,就难免敲骨吸髓之嫌了。这道理她早想明白了,便决定在独生女的终身大事上尽人事。同样的上上好事不会世代相传的,你坐在家中散淡着,飘然着,就已无一丝丝遗憾,只觉来生之愿都已得偿的男子被送到你面前,终不成你女儿也能使此情此景重演不成?    
    此刻,面对着树青的照片,听到关太太语带试探的话,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契机。如果让这么好的一个男孩与紫婕擦肩而过,将来只有扼腕惜之的份儿,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当断必须断,性格中不让须眉的果敢使她当即做了决定。    
    “关太太,你知道,我是说干就干的性儿,这样吧,明天你就和关先生一起过来,和张先生一起,咱们四个人商量一下,如何办这件事。”    
    “太太,和大小姐的生日凑在一起,我们就够不好意思的了,哪还用商量?您觉得怎么好,怎么办就是了,在我们都是千好万好的。”关太太代团座表达了惶恐之感。    
    “关太太,话不能这么说。没错儿,从你家先生给张先生做事的角度看,我们似是高上一点点。”    
    “哪是一点点呀。”关太太插言。    
    “也就是一点点嘛。”张太太接着说她自己的,“可咱们要办的,是孩子的事,既能一块办,自无所谓高低的。”    
    “那是太太您拉我们一起的,我们本不敢想那高攀的事儿的。”关太太又道。    
    “关太太,你该知道,我不会拉我觉得不相干,会丝毫辱没我们,辱没紫婕的人来,掺合到她的生日中来吧。”    
    “那是,那是,我们自是感恩不尽的。”关太太忙说。    
    “不必说感恩,缘分不到,我是不会张口的,既有这份缘,就不必谈感恩的。”    
    “话是这么说,我们总是……”    
    “不用说了,明天咱们4个人一起商量,把事办得高高兴兴的。”    
    “那敢情好。”    
    事情还没办呢,甚至都没商量呢,在场的人已经无一不兴高采烈了。紫婕和英堇的小声嘀咕一直没停,脸上的喜色真是要溢出来了。    
    只除了一个人——旁听者小红。她不仅不高兴,她觉得背气得很。眼瞅着主人家和关家越发亲近,疏不间亲的理儿谁都明白,所以那只会使小黑离自己越发的远,这还不算上紫婕与英堇那讨厌的小丫头的莫逆之交。还用说吗?紫婕没当她嫂子时两人都好得一刻也分不开的,这将来,她能不全力帮英堇得到小黑吗?太太可能会出来给小黑保媒,但多半是会为英堇了。想到这儿,这满屋中,皆大欢喜的,只除去了弱势的小红。此刻,她真觉欲哭无泪。    
    咣啷一声,小红端着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啊呀,太太,对不起。”小红慌忙地说。摔的是太太的兰花骨瓷杯,因为喜欢那薄细的瓷儿和上面精致的花儿,太太每日里用着。小红平日里的小心是有名的,她从不打东西的,今天却失态了。    
    “没事儿的。瓦罐不离井上破嘛,瓷器焉有不打之理?收拾了就得了,小红,没事儿。”她又抚慰了一下心腹丫头,“好了,也该吃饭了,今天中午张先生不回来,你们都在这儿和我一起吃吧,吃完饭我带你们出去玩。”太太心情极好,沉浸在高兴中,敏锐的她竟没注意到小红的失态。    
    “太好了,上哪儿?”紫婕合掌叫好。    
    “小姑奶奶,今儿就听你的,你点。”    
    “嗯,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机会难得呀。”她转向英堇,小声问道,“你说去哪儿好玩?”    
    “这……”英堇忽闪着眼睛,说不出来,显然,她没有现成的答案。    
    “你们慢慢想,一顿饭的工夫呢,够你们嘀咕的了。”张太太笑着说。


《紫玉轩的女人》 第三部分美人赠我迷情箭(1)

    第十章美人赠我迷情箭    
    两个内当家越俎代庖,欣喜之下,擅自通了款曲,试试探探,来言去语的,就将那天大的一件事,完全敲定了。第二天有内外当家们全体出席的筹备会议,所要商定的就只剩了细节,大政方针与基调已定。    
    这种情况,在张家倒无所谓的,太太想这样做,随时请便就是了,先生乐得呢,他很看重她女中诸葛的才智,也曾有意请她和他一起主外事的。对他的诚心相邀,她的回答是:“不是为妻不贤而不为,是不必也。以你超凡人10倍以上的智力,还不足以周旋于虎狼之间?何况堪称虎狼者毕竟少数,多为猢狲狡兔者流,在丛林中行走生存,得游刃有余之地,你尚不心甘,必欲使虎豹豺狼皆臣服于你而后快?”    
    “不敢,不敢。”他连声回答之后,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皆因她说得也确实在理。今日到家,得知太太所为,他自是只有称赞连连了。    
    在关家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要说团座还是很不错的,有个大事什么的还愿和太太商量一下,念叨念叨,至少也打个招呼。中国男人中,特别是东北男人中,有几个这样的?那些蛮横的东北汉子,不打老婆就是好的了。何况人家在团座位子上也是待了多少年的主儿,吆五喝六该是习惯的,可偏是一物降一物,有个什么事儿,他还爱听听太太的。他也不是凭空这样的,有过那么几件让他不大掰得开的事儿,回家和太太一说,她眉头一皱,给他出个主意,或是加以点拨,结果竟将事情解决得挺好。这么多年来,大事小事的,她都透着明白。“可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呀。”没等团座说她,她一回到自家房中,就自责开了,“你天大的胆子,也不和男人商量一下,就自做主张,还敢去试探女主人!尽管结果是大好的事儿,可咋说这事做的也是犯了滔天大错了,不能忽略不记吧。就说从宽,不算滔天之罪,也差不多远儿的,不是吗?不想夫是二重天,主是衣食源,就炸着胆子做事,这双重的犯上,咋说罪过也不轻呀。”她自说自话的,越想心里越没着落,此时团座回来了。    
    “你今儿没不得劲吧?中午和太太一起吃饭,没得空问你。”她小媳妇般问寒问暖。    
    “我好好的,有啥不得劲儿的,你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他自是惊诧。    
    “你昨晚不是咳嗽了几声吗?今儿白天没又咳嗽吧?”    
    “没。再说这咳嗽,晚上夜里才来两声儿的,真到了大天白日也咳的份儿,就太重了。”    
    “倒也是。不过你还是喝口这个吧,管咳嗽的。”    
    “这是啥玩意儿?”    
    “秋梨膏,同仁堂出的,太太说治咳嗽管用的。”    
    “太太给的?”    
    “不是。”她故意神秘地一笑。    
    “那哪儿来的?天上又掉不下来。”    
    “说你脑筋直,你还不服,我就不兴出去了?”    
    “那我还真想不到。也是今儿忙,没注意你们。嘿,你这乡下娘们儿,在这大京城里,不得晕过去?”    
    “你还这么说我?这说话来这儿也两年了,咱再土也不至于怎么着了。再说呢,今儿是坐车出去的。”    
    “陪太太?”    
    “今儿太太高兴,下午带我们一起出去玩,为这,中午太太还给先生打电话,让小梁子把车开回来了。这一出门,我第一就想着给你买了这。”她显然是在表功。    
    “好好,你是贤妻,行了吧?”    
    “那好,你承认我是贤妻了,那万一我要有啥事做得不那么合适,你得担待着吧?”    
    “咦?你是做了啥坏事咋的?从我一进门你就和平日不一样。多少年了,我都没见你这小媳妇的样儿。”    
    “嗯,要说呢,我是做了点事……”    
    “坏事吧?不然你会这样儿?”    
    “这是坏是好就要你说了,可我话说在头里,你要是觉得不对,你得担待着,好歹结果是个好儿。”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你快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好,你知道太太为什么高兴吗?”    
    “我咋知道?人家一天到晚总有好事儿,还说得过来?”    
    “我给你看件东西。”说着,太太将树青的近照递给团座。    
    “这小子,越发出息了,啧啧,像我。”细细打量着,他的得意在膨胀。    
    “你又臭美,孩子长得好,就像你?”太太作娇嗔状。    
    “好好,也像你,有这么个贼精神的儿,像谁都中。”    
    “你又胡说了,真像了别的汉子,你干?你还不得杀人放火?”    
    “嘿嘿,那是,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你和你男人亲都亲不过来呢不是?”他说着,手又不老实起来。    
    “你先别不规矩,我也不和你贫了,说正经的,你猜太太为啥那么高兴?”    
    “我不是说了吗,人家的好事天天有,数都数不过来的,我咋猜得出?”    
    “为了他。”太太指着照片,一板一眼地蹦出了这3个字。    
    “他?”    
    “对。”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自己做下的事儿,不说也不成,何况还落了个上好的结果。于是,团座太太一五一十地将和张太太之间的互动经过,向团座作了如实的汇报。    
    “就这么着了?”太太说完后他问。    
    “可不,明儿就等咱们过去商量怎么办呢。”    
    “这你和我说的都是原话?你没添个油儿、加个醋啥的?”    
    “这么大的事儿,我做了想起来都后怕的,当时也不知哪儿来的贼胆儿,准是让这小子那样儿,让紫婕那样儿,把我冲糊涂了。不然我敢去试探太太?借我几个胆儿也不敢呀。人家是什么家业,咱们是什么家当儿,天上地下的,我当时真不知怎么了,也是话赶话……我可不实打实地告诉你吗?我还敢加油添醋?”    
    “太太那样说,看来是真喜欢咱树青了。”他沉吟着说。    
    “那还用说,不止是喜欢呢。”    
    “那你说她真想让大小姐,他们的宝贝千金,下嫁他?”    
    “我觉得是。说实在话,虽是人家太太总说不分高低的,可我这心里呀,总觉得像让人拽到半空中一样,不敢信的,可太太的意思是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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