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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下风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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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贤凑到眼前看看说:“不就是莲花儿坠儿吧,你给了茵茵一对儿地。”

“不错,还有……”

“这老三,老五,老七见了都喜欢,硬是纠缠了兰卿要这副坠儿。可就一副,给谁也不合适,茵茵倒好,拿了灿儿才进府你赏的那压惊的金锭子,熔了给她们姐儿几个照样一人来一副,气得灿儿闹了半天,可不是什么希罕物件了。”

“难怪她不再戴了,原来有这段缘故。”北征暗自叹着。

后花园的亭子里,北平神秘的对兰卿说:“茵妹,你可知有人托我在打听你和二嫂的下落?”

“别混闹了。”兰卿漫不经心的向前欲走,只道小叔子还同昔日般胡闹成性,再说今非昔日,许府上下人多嘴杂,总该避嫌的。

北平一脸认真的对兰卿说,“有个叫欧阳慕庭地人托我打听他妹子下落,红树村的施家二小姐,闺名兰秀的,嫁了一户姓许地商人,小妹小字茵茵,不知去向。”

兰卿啐了一口,嗔怒说:“知你本性难移,总少不了捉弄我,我没时间同你闲缠,大姐姐还在寻我。”

“我几时戏弄你?你且听我讲了个中原委再说。我代表北洋这边去南边开会,同欧阳部长分到一屋,扯到家常时,他居然也是潭江人。即是同乡,便十分亲热,话没几句,他便问我可曾听说潭江一家姓许的人家,作银货生意地,当家地叫许崇德。我一听心下大惊,不正是先父曾用过的名字吗?便不露声色听他讲,他说是少年离家,一别数十载,想到落叶归根时,家中已被水冲得片瓦不留,家人也没个消息。只知大妹当时许了一家姓许地人家,别时小妹尚幼。她托我代为找出两个妹妹,还说他本姓施,旧时名为施友三,投身革命时改名为欧阳慕庭。”

兰卿怔住了,久久才喃喃问:“还活着?”

“他真是你哥?”北平道。

“你不知的,我姐姐也不愿提及的,怕只有老爷和大姐心中知道其中一二。我家本是做当铺的,我娘进施家是续弦。听说前面的太太是肺痨死的,留下了姐和大哥,姐姐自幼订亲许家。我娘过门后便十分刁难她兄妹俩,冬天让姐姐在院里洗许多衣服,冰水冻得姐姐手脚生了冻疮,落是这样还要挨打。大哥见不惯顶了几句,我娘又在爹跟前告状,害得哥和姐大雪天在院中跪了整夜,这些全是叶妈告诉我的。后来爹也知后娘与前妻子女不好处,便早早地打发姐进了许家,哥跟着学生意。我四岁那年,已依稀记事,总记得哥几乎天天被打骂。一天下着暴雨,电闪雷鸣的,哥受不了娘的恶毒,爹的偏心,离家出走了。后来听说大雨天船翻了,不知是死是活,也有人说在军校中见过他,说是当了兵。爹去找,没找到。回来染了风寒就过世了。后来家道中落了,娘便带我去逃荒,谁知船才离岸便沉了,娘没在了水里。是同逃亡的薛伯伯一家将我送来了许家。”

“可你娘没死,她落水后冲到很远,所幸水中抱个木板,被冲走。到了武汉,一日她在街上流浪乞讨,竟遇上了你哥哥,你哥逃出家后从了军,后来在南方政府供职。他不记前嫌收养了你母亲,几十年来你娘都在打听你们。只是这南北战事不停,一直没有机会。若不是这南北和谈又开始,怕还真没这机会呢。更有趣的是,你这位哥哥的奶娘竟然是当今段总理的老母亲。居然这近在眼前的亲戚这么多年都没能团聚,睁了眼不得认的。”

兰卿苦笑说:“团聚又怎样?如今我和姐姐这幅样子,见了面也徒增伤感。我姐姐疯疯傻傻的,我又做人家的小妾。三弟,你还是别惹这个麻烦,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第四卷 第102章 大义灭亲

东北军三团团部里,胡子卿摊开了一桌子的账本,聚精会神的同霍文靖核对账目。

“霍先生,我算过了,前后出入不过四十块大洋,应该说账目还算干净。”胡子卿一把推开满桌的账目:“可是累死我了,快老眼昏花了。”

穆一枫刚巧进来:“啊?子卿这是算完了。够快的呀。这么大笔军饷的账目,才半天的时间。”

“那是,这也要看是谁来查。”子卿得意的靠了皮转椅打着圈。“穆教官不信,自可去核对。”

“子卿真是聪明,他却是寻了捷径,殊途同归。才半天就把这笔军饷清查完了。”霍文靖夸赞。

穆一枫沉了脸问:“你可真是核对过了?糊弄我可打你。“哎呀,糊弄谁我敢糊弄你。”子卿起身整理账册。

穆一枫并未看账册,只是轻笑了问:“一个连多少人呀?”

子卿觉得穆一枫话里有话,答了说:“一百八十人左右。”

“二营三连就驻扎在山坡下,该是多少人?”

“一百八十五,我记得。”子卿答了说,“才看过他们的账目。”

不等穆一枫开口,子卿忽然沉了脸,吩咐大勇拿名册过来。

穆一枫笑了摇摇头出去,霍文靖追上他问:“账目我也看了,没问题呀。”

“账目当然没问题,你去问子卿,他已经明白了。”

胡子卿吩咐二营全体士兵集合,营长是子卿的六姑爹冯老蔫。同老帅钻山沟打江山出来的老人。见了子卿沉了脸喊大家集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晃过来问:“小顺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姑爹帮你做了就得了,风大。别冻到你,快回去吧。”

子卿站在台上,拿了名册扔给冯老蔫说:“点名!有人告发,二营三连士兵逃跑现象严重,长官袒护遮掩。”

“胡扯淡!”冯老蔫骂骂咧咧:“这谁不知道当兵的晚上睡觉都要脱光了屁股。就是怕夜里溜号。逃跑,哪个敢?”

胡子卿笑笑:“那冯营长就点卯吧。。。”

冯老蔫沾口吐沫按了名册点名,才点了二十多个,冷汗就下来了。再往下点,名册中叫到名字却缺席的人大有人在。

“小顺子,天冷,你看冯老蔫地话音打颤。“点!”

点名完毕,竟然有六十八名士兵不在。

“二营一共有六十八名士兵逃走,隐瞒不抱。按照军法。从班长以上都该如何处罚?”

执法队跑步过来,手里拎着醒目的军棍。

“团长,团长冤枉呀。您点的那些名字。我们听都没听说过,我们版就这十名弟兄。再有就是鬼了。”

“团长。我们没撒谎,没这些弟兄呀。”

“小顺子。你别胡闹。”冯老蔫在旁边低声制止:“有话咱们爷俩回去说。”

子卿冷笑了看了他一眼:“冯营长,这账目是你报上来地。里面的人名也是你核实地。如今这些领饷的士兵逃跑,这跑了近一个排的兵力,你如何解释?这是要杀头的罪过!”

“哎,误会,这个个不是顺子,不止我二营,这别的营他也是,你这孩子冯老蔫被子卿一声令下和手下三名连长一道抓了起来。

回到团部,穆一枫拍拍子卿地肩头笑了:“你小子,真有你的。我就提醒你有人冒领军饷,你玩得倒是精明。”“这样他冯老蔫要不承认冒领军饷,要不承认私放了士兵出逃隐瞒不报。这前面的罪过怕比后面的还轻些,后面是掉脑袋的。”霍文靖也赞赏子卿的机智。

子卿愤愤不平的说:“如果是我,就承认私放士兵也不能承认冒领军饷。吃了胡家的饭还偷胡家的钱,跟做贼没区别。”

子卿纵越而起:“走,接着去查那几个营,就不信我这个黄嘴鸭儿团长整治不了他们这些土匪兵。”

奉天大帅府,胡子卿回府,身后毅然是前呼后拥地卫队。

才到楼门口,就见三太太哭红了个眼,卷了包裹带个妈子要出门,嚷了要出家当尼姑,身后几位太太都在劝阻。

子卿不明就里,但毕竟快过年了,劝阻几句也不奏效,就被二太太一把拉开。

“小爷,你省省吧,快上去,你爹找你呢。”

子卿来到父亲的房间。

“爹,三妈妈她是怎么了?刚才孝彦进门时,见她哭了出门

子卿话一出口,就见一旁的七姨太直给他递眼色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小娃子家家,你少管大人地事。”胡云彪不耐烦的咳了两声:“你姑爹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在团里反天了?妈了个巴子地,哄你过家家地玩意你也当真。拿个鸡毛当令箭了,一下子关了这么多老人。”

“爹。”子卿羞恼的直跺脚:“爹要问这事,孝彦就跟您正经地谈。姑爹他们冒领军饷,虚报人数,假造账册。老人,我看这些蛀虫还不如规矩的新人呢。他们对得起爹的信任吗?胡家亏待过他们吗!”

子卿义愤填膺的几句话,胡云彪放下烟杆叹息:“小顺子,你这理是不错。但这理也碍了些姑爹说,他不知情,是手下的人搞的名堂。”

“爹,我不相信他的话。”

“小顺子!”胡云彪嗔怪的拉过儿子:“爹不想你才入军队,就得罪遍老人。你的路还长呀件事,爹心里明白了,交转你老叔去处理吧。你就别插手了。”

见子卿怏怏不乐,胡云彪又说:“你三母亲的事,你别管,由她去吧。”

一声叹息。

“她那个混蛋娘家弟弟,前几天游手好闲的在大街上,拿了枪把那路灯的灯泡一个一个的都他娘的给我打灭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让江省长费了多大气力挤出的款子,才修的这利国利民的西洋路灯,被这臭小子都给毁了。”

子卿愣了愣,前天回家时,这一路上黑的,子卿还在暗自寻思是不是供电故障停电了呢,原来内情是这样。想想不由扑的笑出来:“小舅他还真有趣,拿了灯泡当靶子了。看来枪法还练得不错呢。”

话音未落,就看父亲豹眼圆睁的怒视了他吼了说:“你小子说的什么狗屁话。小顺子,爹跟你说前面,你小顺子要是哪天敢跟那个混蛋一样做这败坏风气、违规犯法的事,爹一样让你吃枪子。”

子卿听了话音不对,吓得沉下脸。

“大帅,这燕窝都快凉了。”七姨太插话说,向子卿使个眼色拉了他出门。

“小爷,你听话,别再提这个事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和你几位妈妈跪了一地的哀求你爹手下留情,可你爹还是把你三妈妈那二杆子弟弟给崩了。”

晴天霹雳般,子卿张大了嘴简直不信。他记得三妈妈很受父亲宠爱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着。三妈妈是位冷美人,女高的校花,当年嫁给父亲都很勉强。为此还曾闹出过件不痛快的事。三妈妈学生时代的那个男朋友曾经来找过三妈妈,这个事被父亲撞见,就要杀了那个男人。三妈妈哭着求情说,她们是清白的,并保证日后再无瓜葛。没想到父亲通情达理的不仅放了那个男人,还给那个男人在北平报馆谋了份不错的差事。父亲的宽宏大量一直被家里传为美谈,这回怎么会

“唉,昨天我还问呢,这上次三太太同小白脸吊膀子都没见大帅急眼,这回她弟弟不过打了几个破灯泡,何苦把事情做绝?谁想你爹破口大骂说,她跟小白脸吊膀子,那是丢我老胡一个人的脸;他兄弟把这市政的路灯当玩意打了玩儿,那是给东三省脸上抹黑。饶了他就纵了着风气,以后怎么管别人?杀!必须杀!。编者按:看了现在中国偷高压电线、井盖的也该有个像老胡这样的人去处理!你三妈妈一听,腿都软了。她兄弟一死,她也心灰意冷了,一早就丢魂落魄的收拾两件东西,说是去城外的三仙庵剃度当姑子去。”

正说着话,就见老普进了胡大帅的屋子,子卿忙跟了进去,就听父亲瞪了眼大骂说:“让他滚,我不见,我没时间搭理他!他小于子还有脸来见我?要不看在老秦脸面上,我胡云彪把他小于子剁成肉酱!”

老普伯尴尬的笑了,进退两难:“老爷,您看,那于先生都在客厅等了您一个多钟点了。您这一个面都没露的打发人家,不好吧。”

“爹,是我小于叔来了吗?”子卿的眼睛立刻放出兴奋的神采。

第四卷 第103章 父辈恩怨

“爹,孝彦去替您招待小于叔叔吧。小于叔叔从外蒙古得胜归来了,是民族英雄。”子卿一脸的欣喜,被胡云彪大声喝住:“小顺子,想讨打了是不是?”

父亲震怒了,子卿踟躇着脚步向回挪了几步,偷偷抬眼看看父亲一脸怒色:“爹,那孝彦自己去见小于叔,不代表爹还不行吗?小于叔在东北闯的祸都是过去的事了,您气都出过了。都快过年了,人家抹擦了脸儿过来给您拜年,您好歹还要看在我秦大爷的面子吧。”

孩子的话有时候也有道理,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于远骥的狂狷是因为有秦瑞林总理撑腰,胡云彪只有咽了口气说:“去吧,跟于远骥说你爹近来不舒服,就不陪他了。”

子卿快步的奔到客厅,猛的推门闯进去喊了声:“小于叔!”

原本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悠然品茶的于远骥忙起身。

“小于叔,羡煞孝彦了。收复外蒙古的千古佳话,孝彦听到捷报兴奋得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做梦都同小于叔去铁马金戈的纵横疆场呢。”

于远骥含笑抚抚子卿的头。

“呵呵,子卿长大了,豪情万丈呀。好小子,有种!机会将来有的是,你小子讲武堂快毕业了吧?”于远骥拉了子卿贴了他坐下。听说胡云彪身体不好,不能见他,于远骥会意的起身告辞。来是客,孝彦要代爹请于叔叔吃饭。”子卿对于远骥永远是那份亲昵和崇拜。

于远骥心中无奈,父辈的仇怨似乎对心无杂念的孩子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子卿不会不知道他同胡大帅之间地过结呢。可还是这么同他投缘。

“子卿,叔叔约了些朋友吃晚饭,改天于叔请你吃大餐。”

锦阳饭店的雅间里。等到了八点也不见请的那些客人出现。

于远骥立在玻璃窗前俯视着脚下奉天城地夜景。。。色彩斑澜的霓虹灯、星星点点闪烁地街灯,都能看出奉天近来治理的成效。人说胡云彪是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一斗,但他扶上去的省长和督办都很能干,不像有些军阀只知道武夫治国,搞得民不聊生。

于远骥知道,所谓百姓关心的无非是穿衣吃饭。至于谁当政谁掌权对他们都不重要。所以谁能解决了百姓饭碗的问题,谁就得天下了。就像这奉天城,听说江省长被老胡奉若上宾,言听计从,才两年多地光景,老江不但将奉天料理得井井有条,就连省里欠的外债都还清了,还给老胡有了结余。

“先生,可以上菜了吗?”侍应生愣头愣脑的问话。于远骥哭笑不得。要请的客人一个没来,如何开饭呢?

看来大家不会来了,这个结果他也预料得到。

“先生。”管事的过来恭敬的对于远骥说:“您这餐的帐我们老板得到吩咐说不收了。另外。有位先生让我给您个条子。”

于远骥奇怪的看看管事的,又看看条子。上面五个简单地字:“门口有车等。”

奇怪。是谁呢?

于远骥下了楼,果然门口的门童恭敬的迎了他问:“请问是北平来地于先生吗?”

东北是胡云彪的地盘。于远骥曾经风光一时地在这片广袤地土地上呼风唤雨,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自从挪用东北军军饷那件事情败露后,胡云彪已经视他这个曾经亲如手足的小兄弟如寇仇一般了。

今晚宴请地东北军那些同他共事过的朋友兼将领们都没来赴宴,居然来了一辆诡异的轿车要接他到哪里去呢?

于远骥虽然心里犹豫,但往日的狂妄和自负驱使他上了轿车,就是接他去鬼门关也无所谓,若是怕了就不是他于远骥了。

车开到一家饭店门口,早已守候的侍从带了于远骥敲开一间贵宾套间的房门。

开门来的竟然是胡子卿,于远骥心里暗自寻思,这个小家伙又是唱的哪出?

“于大哥,小弟就对子卿说你肯定敢上车。”套间里走出一个人,于远骥看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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