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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下风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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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求霍教官安排同你见面的。”穆一枫仿佛看穿了子卿的想法。

“你不必走,如果你只是不想见我。”穆一枫说:“我已经申请调去骑兵科了,下个月有期新学员。袁主任已经同意了,就差走一下手续。在那里我一样的教学,没问题。”

胡子卿抬眼吃惊的看了看穆一枫,那坦诚的神色不像是撒谎。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40 勇拦惊马

僵持到这一步,总要有个人退让。子卿明白父亲和老叔本是希望他来退这一步,可没想穆一枫提前做出了姿态。

“在骑兵科那里我一样的教学,没问题。”这句说来轻巧的话,反令胡子卿的自尊心又被打击。

子卿心想:“你穆一枫什么意思,不就是炫耀你样样全能,走遍江湖无敌手吗?所以才高高在上的给我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让路。”

本来一进门对娴雅弹琴的穆一枫刚生出的些许好感,也被这句狂妄的话驱散,仿佛那弹琴也是一种耀武扬威的做戏。

想到这里,胡子卿坦然说:“家父和袁主任倒是劝孝彦尝试换班去骑兵科。如果这样,穆教官还是留下吧。更何况孝彦还可能另觅出路也未可知,如果是为了孝彦,穆教官就别费心了。”

胡子卿就是想让穆一枫知道,父亲胡大帅和袁主任并不是他穆一枫眼中那种纵子无度的小人。没人逼他穆一枫激流勇退的去什么骑兵科。

“你就这么厌烦我?还是怕了我?所以要当逃兵?”穆一枫的话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行了行了!”段连捷打断说:“你听听你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哪里还有半点和气。”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胡子卿忿然的将今天的遭遇讲给王大川和薛明远听。

“穆一枫上辈子肯定是疯狗投胎的!”王大川断言说:“子卿你是不知道。就上次,操练完去冲澡,你猜我们看见什么了?”

王大川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芒,胡子卿奚落说:“冲澡见到女人了?看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我们看到穆疯子了,他同霍教官也在冲澡。”

胡子卿哭笑不得:“你没病吧?别跟我再提你那些不长进的烂事。”

王大川有养戏子玩男宠的“癖好”,胡子卿平素最讨厌他这点。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就穆疯子这种货色,白给我都不要。我是说,那穆疯子脖子上居然挂了颗狗牙,冲澡都不离身,不信你问小薛。”

“你怎么知道是狗牙,不会是别的牙。”

“反正是颗兽牙,我看像狗牙。不然他怎么总像疯狗一样乱汪汪乱咬人。”

王大川嘴里不吐不快的畅意:“你说怪不怪?有人挂金挂玉,还有人挂狗牙。”

胡子卿笑骂说:“你就嘴上痛快痛快吧。”

说起转去骑兵科,胡子卿满肚子的不乐意。他小时候就学会了骑马,毕竟是军队里长大的孩子。王大川和薛明远就更不用说了,在拥有自己的汽车前,他们经常骑马去四处游玩。怎么也想不通,这骑马还开个科目。

为了支持讲武堂的教学,胡大帅特地令人去蒙古采购了一百匹军马,都是上好的骏马。

王大川见袁主任要去骑兵科的训练基地去看马,就缠磨了胡子卿一道前往看个热闹。

营地里,胡子卿远远看到几位学员正在练习骑马跨越障碍物,那障碍很高,不时有同学摔下来被教官责骂甚至鞭打。

“看到没有,学海无涯了。这个你可会?”胡子卿用马鞭指点着远处跃马跨障碍的学员对薛明远说。

薛明远感叹的吹了声口哨,一侧头却惊讶的捅捅胡子卿指了跑场一边的几位教官说:“穆疯子也在那里,快看!”

胡子卿寻了薛明远的马鞭看去,穆一枫胯下一匹毛色亮黑的骏马,正用马鞭指点着远处同袁主任说着什么。

“喂!你们几个,谁让你们动马的?快把马送回去!”穆一枫也看到了胡子卿他们。

胡子卿是在马圈看到马夫正在给未经训练的几匹骏马上鞍配辔头时,实在是心里痒痒才牵了马出来遛。好在他骑术还娴熟,这匹未经驯教的烈马在他的抚慰下还算听话。

胡子卿不想惹穆一枫,对薛明远说:“走吧,咱们回去。”

话音未落,忽见一阵飓风从身旁闪过。胡子卿吓得一惊,胯下的白马猛的向一旁闪去,险些同薛明远撞上。随了那道飓风远去,传来一阵惊恐凄厉的哀号:“啊~~~”的声音很是熟悉。

胡子卿终于看清楚,飞驰而过的是一匹马,而且是一匹惊马。那惊马上载着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在场上乱跑的王大川。

远处的学员吓得带马闪到一边,护栏障碍被惊马踢飞,那马狂野又漫无目的的飞奔。猛然间,在众人屏住呼吸惊愕的目光中,王大川被从马上甩了下来,不知道是他身上什么东西同马镫缠连,飞奔的马拖着王大川在地上疾驰。

“好像是绑腿挂住了马镫。”薛明远的声音已经颤抖。

一片惶恐的唏嘘声中,胡子卿惊叫了王大川的名字纵马去追。

就这时,就见一马跃出,直奔王大川的那匹惊马飞驰而去。

胡子卿看得目瞪口呆时,就见那人骑术高超,弯身伏在黑马背上,同黑马几乎连成一体,朝了惊马飞奔急追过去。

渐渐的,那人接近了那匹惊马,黑马灵敏的腾挪躲闪着逐步靠近惊马,还小心躲避着地上被拖曳的王大川。

猛然间,马上那人眼明手快的抓住惊马的马缰绳,飞身一跃翻上马背。那动作的麻利潇洒,袁主任一头冷汗都不禁随了众人大声叫好。

那惊马前蹄飞起,长嘶一声,双蹄腾空挺立起身来。

马上那人毫不示弱,紧拉了马缰却还能俯身挥手剑落。

王大川同惊马随了剑光一闪,隔离开来。

惊马被那人驾驭摆弄着离开王大川,向远处跑去。就听马上那人大喊一句:“快去救人!”,惊呆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呼啦的飞奔向孤零零躺在地上昏死的王大川。

胡子卿这才恍然大悟,这个飞身勇拦惊马救王大川的英雄正是穆一枫教官。

王大川被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抬了往校医室送,穆一枫已经赶了过来。

“穆教官,多亏你了。”惊魂未定的袁主任拍拍穆一枫的肩膀叹息说:“不然我怎么向孩子的爹交待。”

“全体列队!”穆一枫一声高喊,并未理会袁主任。

骑兵科的学员整齐的列队,胡子卿拉了薛明远刚要去看王大川,却被穆一枫喝止。

“你们两个,过来!”

穆一枫命令。

胡子卿心中有愧,毕竟是他带了王大川来骑兵训练营来玩,也是他忽发奇想的去试骑那些未经训练的骏马。

穆一枫冷峻的面色,脑门青筋暴露。

“马,是军人的武器,谁命令你们擅自行动的?”面对穆一枫的责任,胡子卿不想再辩白,因为穆一枫说过,军人,只有“是”和“不是”,没什么托辞。

“对不起,穆教官,都是孝彦一时糊涂。”

胡子卿面色沉静,总算王大川有惊无险,不然,他该怎么对王老叔交待。

“好呀,难得你肯承认自己错了。”穆一枫严肃的声音命令:“立正!”

在一个骑兵班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胡子卿规矩的立正。此时,他不得不佩服穆一枫的本领和勇气,因为,如果换上是他,或是任何人,都很难在如此艰险的情况下救人。

“双手抱头。”穆一枫斩钉截铁的命令。

胡子卿迟疑片刻,还是照做了。他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不会吧?他穆一枫就是再狂妄,也不该会当了众多学员和袁主任的面惩罚责打我。”子卿这么大几乎没吃过挨鞭子的滋味。

“穆教官。”袁主任慌神的拦阻。“学生们都是无心之过,训斥一番就算了,不然我关他们禁闭去。”

胡子卿紧张的神色,浑身皮肉紧绷。看了穆一枫沉肃坚毅的面容,他终于相信“穆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报告教官,是我的主意,不关胡孝彦同学的事。”薛明远毅然的挺身承担罪责。

“报告教官,孝彦一个人的主张,请放过薛明远同学。是我带他们来这里的,也是我的主张去骑马。”

“呵呵,现在逞英雄了。”穆一枫奚落说:“转过身去,面对同学们。”

“穆教官,求您了,您不能打子卿。子卿从小就没挨过打,他受不住的。”薛明远急得哭出声来:“要抽,您就抽我吧。”

胡子卿转过身,就在这时候,马鞭刮风而落,抽在子卿的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胡子卿“呀”的叫了一声,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袁主任在一旁急得摩拳擦掌,但他心里明白,今天的事确实是子卿罪不可恕。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41 受罚

“站直了!”随了穆一枫一声怒斥,马鞭着实的落在胡子卿臀峰上。

胡子卿“啊”的惨叫一声,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本能令胡子卿伸手去挡穆一枫凶猛的马鞭,却被穆一枫威严的喝止,乖乖的将手放回到头上。

胡子卿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抽噎的咬牙咽泪,但痛楚的双腿已经开始哆嗦。面对几十名同学挨打受罚,这种屈辱更是他难忍的。

抽到第六鞭,薛明远已经不顾颜面,鬼哭狼嚎的趴在地上不起来,制服都被鞭子抽裂开。

“站起来!”穆一枫喝令说:“敢做就要敢当!”

薛明远倒下了,又被揪了领子抓起来,颤抖着又挨了三鞭子。

胡子卿终于在皮鞭的肆虐下屈服了,他本想昂起头挺忍下去,但那折磨身体钻心的鞭鞭痛楚令他难熬。

马鞭再次落到大腿上时,胡子卿瘫软的跪伏在地,啜泣起来。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穆一枫冷冷的言语刺激着胡子卿竭尽全力往起爬,“起来,你自己站起来!”穆一枫期许的目光:“你犯了错误,就不能逃避。该是你的罪责,你就要承担。”

—————————…

大帅府,胡子卿的卧房里。

大帅胡云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抽着烟,听着姨太太们七嘴八舌的争执。

“大帅,您好歹也出来说个话呀。上次,就上次他穆疯子欺负小爷,我就说这个穆疯子不是只好鸟。您还偏不听,还给他脸的赏他支枪,夸他有种。好了,这回倒是给他脸了,他是登了鼻子上脸呀,连大帅府的少爷都敢打了。”七姨太忿忿的话引起众人的共鸣。

二姨太更是哭得抽抽噎噎:“这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他娘去的早,临过世前把这孩子托付给我。我~~我可怎么对得起地下的姐姐呀?”,二太太边说边捶了腿哭。

“小爷,小爷,你疼就哭出来,怎么憋了不吭声了?爹在呢,有爹给你作主。那个讲武堂,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面对子卿一身的伤痕,鸾芳再也不想劝公公大事化了了。

“这是个什么教官呀,他也不看看谁在给他发饷,也不看看他吃的是谁家的饭。”五姨太愤怒的说:“大帅,小爷就是淘气些,可他还小。这在府里都没人敢动他一下,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七嘴八舌的一片讨伐声,众人就眼巴巴的等了胡大帅一声令下,把这个“犯上作乱”的穆教官碎尸万段了。

胡云彪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沉默的抽着烟。

终于,他磕磕烟竿嬉笑的摸摸自己的光头说:“妈个巴子的,这姓穆的小子还真他娘的有种!连我胡云彪的儿子都敢打。”

“大帅!”七姨太责怪说:“您还有心思说笑?”

“传我的话,把我前天得的那把新的王八盒子手枪也送给穆一枫!跟他说,好好干!”

胡子卿听了父亲的话,赌气的一把拉了被单角,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众人止住争吵,静静的看了被单里那隐隐起伏抽搐的身体,那是子卿小爷在抽泣。

胡云彪叹口气,坐到儿子床边,拉拉被角,子卿死死的拽了不肯露出头。

“这点出息,挨了两下鞭子就真要当缩头王八了?”胡云彪笑了说:“小顺子,你自己说说你闯这祸有多悬。”

胡子卿裹在被单里执拗的扭动下身子,仍能听到隐隐的啜泣。

“那野马刚上了鞍辔,还没驯过呢,你怎么就敢去骑?这摔了的是王小三,那是是把你摔了,这爹和家里上上下下不急死?”

见子卿还在赌气,胡云彪接着叹息说:“爹就是太宠你了,把你宠坏了。自己觉着自己翅膀硬了,还跟爹说什么‘啊,那骑马我十岁就会了,还用在讲武堂学这个呀?’”。胡云彪模仿子卿狂傲的口气学得是惟妙惟肖,子卿终于“噗哧”的笑出声来。

“鞭子抽在你身上,爹也心疼。可平心静气的想想呀,这要闯祸的不是你,是别的学生崽子,那教官不也得重罚他呀。”

“咱们家小爷能一样吗?”七姨太抢白说:“咱们家小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能敢那些泥腿子一样吗?他穆教官明明知道小爷是大帅府的公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么撒野?”

“这军纪面前还分什么三六九等呀?那是要人人平等。”胡云彪驳斥说:“错就是错了!说来说去都是小顺子没理。”

“爹,儿子没事。”胡子卿终于在被单里呜呜咽咽的说:“是孝彦不对,给爹丢人了。”

“小顺子,来,起来,咱们把药先吃了。”胡云彪轻轻拍哄着蜷缩在被单里的儿子,子卿却执拗的不肯出来。

胡云彪抬眼看看围了一屋子的人,不耐烦说:“都出去吧,全挤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散尽,胡云彪才轻掀开儿子的被子。

子卿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白皙俊俏的面容泪水阑干的样子惹人疼惜。

胡云彪小心翼翼的掀开子卿的睡衣,几道青紫肿裂的鞭痕狰狞恐怖的虬结在子卿白净细腻的肌肤上。

胡云彪颤抖了手几次想去抚摸,又怕碰疼了子卿,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鼻头一酸,胡云彪不忍再看。细想自己在草莽军中刀口舔血漂泊半生,还未曾为几道鞭伤如此感触伤怀。

“小顺子呀。”胡云彪抽抽鼻翼说:“你也别跟爹赌气了,爹跟你说实话,你真不是那块儿端枪杆子的料。”

“爹,您让儿子去南方吧,不然出国,儿子肯定能从军校学出个样子回来给您看。”胡子卿啜泣的说。

“小顺子,爹知道你要强,好争这口气。你不是不想在东北讲武堂混下去,你是好面子,觉得脸丢在那里了。”胡云彪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你吧,你也大了,爹还总能跟在你身边呀?就是再舍不得,小鸟长大了,也得让它飞呀。想走,你就走吧。”

胡云彪说罢起身,不忍再看儿子一眼,径直出了门。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42 帅府鬼影

龙城杨大帅府,全家上下如笼罩着阴云。大少爷咳血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杨大帅犹豫的同顾无疾商量是不是有必要花重金去买御医提到的那根五百年人参的时候,三姨太却提出个新鲜的主意。

“大帅,我想起个新奇的事,不知道能不能不花钱也能治大少爷的病呢。”

听三姨太试探的话,杨焕豪不屑的哼了声:“你呀,你呀,这贪小利哪能解决大事?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都被你捡到。这人呀,不是命,就是运。命里要破财,谁也救不了呦。”

云游来龙城的齐云山得道高人,在龙城斩妖除邪,半个月来名声赫赫。

三姨太向杨大帅提起齐云山老道时,眼里泛着惊奇羡慕的光:“……据说那道长是见了北门李老爷家上空有妖气,就提了斩妖剑带了两个道童找到李家。李老爷开始也不信,……你猜怎么着,这四小姐见了道长脸色就变青了,眼也发直了,披头散发的乱跑呀。后来被一道神符定在屋里,附在她身上的狐仙才开口求饶说,是那年趁了四小姐多病的时候附了身藏到李家的。那道长就用个锁妖塔把狐仙做法锁去了,奇的是那四小姐,昏迷了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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