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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下风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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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去如抽丝,公子这是富贵病,治下去耗资不斐的。若是要治,只能从大补,其它的珍品怕花钱都容易搞到,但这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秦大帅问:“若是我等都搞不来,怕普天下再没几个能搞到的了。”

听了秦大帅自诩的话,老太医当然知道面前两位叱咤风云的大帅都是人上人了,可还是捋了胡须笑了说:“是要东北长白山的五百年八两以上的老参,少一分都不可。用此参煎药猛服几剂,之后再慢补慢调。在前朝,那宫里有进供来的千年老参,虽是不多,但总是有。即便现在又,也是价格不斐。”

见杨焕豪略有犹豫,太医说:“若是不用五百年人参,也可用百年参暂且延长这孩子的性命,只是他这病,怕是去不了根。且不说这百年参就如三餐般不能断,这耗资昂贵,就这病人怕永远要和药罐子为伴终生。而且还要谨防此次般的发作,血吐得厉害了,可能人就会这么去了。”

本来舒缓的神经又紧张起来,杨焕豪还是极顾脸面的,自矜的说:“五百年人参又何仿,先生但可开方,我照方去配药就是。”

杨焕豪对太医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心想还是回到龙城找来他的“御医”申神医帮儿子好好诊断了再说。

杨焕豪守在儿子床边,仔细端详着儿子睡得安详的面孔,汉辰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了丝笑意。

杨焕豪长叹口气,想来真是父子冤家了。就如同稷雅阁娄掌柜的那句肺腑之言,汉辰和小七何尝不是那块儿他费劲毕生经历精选的无暇美玉,又是他千雕百琢极尽心血雕凿而成。雕在孩子身上,孩子身疼;可雕玉的刀刀斧斧都是他的心血。

杨焕豪伸手拂拢儿子额前的头发,年少紧绷的皮肤上有着几颗红红的包。可能是动作太重了,汉辰被惊醒,抽动下嘴唇,翻个身睁开眼,迷蒙中看清楚是父亲在床前,紧张得猛的翻身起来要下床。

“又没看到刺客,你看你慌成这个样子。”杨焕豪责怪说。

“既然是咳血之症,你为什么隐瞒不说?”杨焕豪按奈不住怒气咆哮的对儿子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损。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你生生的作践自己是为什么?”

杨汉辰跪在地上,惨白的面色毅然的说:“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只是怕父母挂念。再者父亲饶儿子不死,苟延残喘至今,汉辰不敢再有苛求。就真若是阎王爷有意召唤,儿子去了,也是命,也省了儿子不肖,总惹父亲生气。”

汉辰的话说得气虚微弱,中途咳喘了断断续续。却如重锤砸在杨焕豪心上,这话噎得他不知该如何再往下说。儿子的话不错,为什么咳血?还不是拜他这个父亲一顿家法所赐。儿子觉得多活一天都是恩赐了,死去也是个必然。不想汉辰年纪轻轻,话语却如此噎人。

杨焕豪终于觉得心中的委屈胜过了愤怒。

可能就是秦老哥总说的:“这东西在手里时都不是好东西,只要离了手,你才知道原来握的是宝贝。”

失魂落魄的回到龙城,汉辰寡言少语。杨焕豪只当他病还没好,没多和他计较。

杨焕豪回家同妻子提到汉辰的病,玩笑着牢骚说:“这哪里是他这个儿子去照顾我,简直是我这个做老子的去伺候他。”这句话他路上同儿子叨念过无数次。

大太太还没开口,凤荣却抢话说:“当爹就这么容易?你老才照顾过龙官儿几次呀?从小到大,你给龙官儿换过尿布还是喂过饭,怕抱抱他的次数都能掰着手指头算出来。不就是这次他病糊涂了,你才得暇抱他一次,还这么叨念。”

“你这个死妮子,这是和爹说话吗?”大太太嗔怪说。

凤荣不服气撅嘴道:“这就是龙官儿烧糊涂了,他要是醒了,你打死他他也不稀罕你抱他呢。”

回到龙城,汉辰的病也大好了,看上去同常人没有两样,这倒是令杨大帅和妻子安心不少。

但汉辰开始喝酒了,他忽然发觉酒是如此销魂解愁的好东西。尽管母亲告诫他,他吐血的病才见好转,病根不除,一定要戒酒,但汉辰已经不再顾忌这些。

申大夫来看过汉辰的病,把过脉问了问汉辰的病情,听说汉辰的吐血之症只是偶尔受寒才会突发一次,申大夫摇摇头:“大帅,也别太大意了,即使龙官儿少爷这病看来是痊愈了,但脉象还是虚弱得很。不然,多吃些补药调节气血。”

杨焕豪总算舒了口气,心想那京城的老太医不过是故弄玄虚。

看了看药单,里面的几味药都是价格不斐的,杨焕豪轻笑了弹弹药单说:“好呀,不好好吃饭作践自己身子呀。口口声声少吃点为我省钱了,还什么草根命好养活,这倒好,一花钱就是笔大数。”

“爹你也该为龙官儿破点财了,龙官儿从小到大,从你老这得过什么呀?”凤荣逗笑般奚落了一句。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34 春尽花空

“人间花草太匆匆,春未尽时花已空”

已经是暮春时节,落花飘尽。

娴如每次倚在窗前吟诵这句诗,总是黯然伤感。

尽管汉辰极力在人前掩饰内心深处的忧郁,却始终不能逃过娴如的眼睛,就连那个聪明伶俐的陪嫁丫头罗四儿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姐,你知道老爷为什么嫌弃咱们姑爷吗?”四儿神秘的自问自答说:“四儿听老爷房里的妈子讲,说府里都在传说咱们姑爷是废人了。”

娴如近日冷言冷语听多了,不在乎的笑了说:“我当你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你家姑爷的腿现在还有些瘸,可大夫说,多锻炼就会好。你没见你家姑爷他天天在花园里练得满头大汗才回来。”

“哎呀!”四儿红了脸恼羞说:“不是那个,就凭三姨太多送几根楠竹拐杖,老爷也不会信咱们姑爷就真一辈子瘸腿了。是下面都在传,说咱们姑爷被打伤了内脏,大夫说姑爷以后就要绝后了。”四儿红了脸说出来,娴如张了嘴揉了帕子半晌没说出话。

“怕是胡编排的,大夫不曾讲过。”娴如一口否定。

“可老爷未必不信呀。”四儿索性壮足了胆一口气道出:“杨家的长房长子,不能传宗接代,那要他这个摆设有什么用。小姐知道吗,为什么老爷急了给二少爷迎娶,就是为了这个。咱们姑爷该不是真的有病不行吧。”

娴如羞红了脸骂道:“啐!女孩子家家,说这种话不丢人呀。你好端端的咒你家姑爷做什么。”见四儿垂头丧气的样子,娴如温和的哄她说:“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家姑爷他比我小这么多,还没长大,再大些他自然就着急要孩子了。你看他不是也喜欢乖儿。”

“小姐”罗四儿急得眼泪在眶里打转:“小姐你想想,如果二少奶奶生了个大小子,你进门三年都没孩子,以后你的日子就够难过了。现在她们见姑爷失势了,就对你那副嘴脸。姑爷再不偏着你,小姐你再没个一男半女,你以后怎么办?就姑爷离家出走的那些日子,哪夜你不是哭得整夜不睡。小姐,我是为你好,临来杨家前,太太千叮咛万嘱咐我要照顾小姐。”

“四儿。”娴如搂了罗四儿哭了起来。

她何尝不想同汉辰早日有个如乖儿一样伶俐可爱孩子,可丈夫汉辰眼里,她始终是那个刚进门的姐姐,怎么也难有夫妻感情。也就是在公公的威逼下,汉辰才勉强同她同床而眠,之前汉辰都有意避去书房睡。公公苦心积虑,用了极端的手段请了大夫天天来逼查汉辰,汉辰都不肯就范,宁可离家出走来反抗这种屈辱。如今丈夫饱受屈辱后死里逃生,岂肯同她鸳梦重温呀。

秋月,娴如不由想到那个活泼大胆的女孩子,无论相貌、性格、举止、出身,她樊娴如都不会输给那个小丫头,可造化偏偏就这么弄人,丈夫心里只有那个女孩子。为了秋月,汉辰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离家出走,能甘愿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甚至能坦然去面对公公惨无人道的家法。

看了娴如悄然落泪,四儿也慌了神:“小姐,有个主意,你可一定听四儿的。这是咱们破釜沉舟的最后招术了。”罗四儿凑到娴如耳边轻轻说着,娴如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一把推开罗四儿羞愤的骂了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亏你说的出,我都替你没脸。”

“小姐,”罗四儿哭告说:“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呀,你就听四儿的,不然连姑爷的命都危险呢。”

“我不想听,不想脏了我的耳朵。”娴如羞红了脸扭头闪开。

傍晚,烛光摇曳中,四儿刚铺好床,汉辰一脸疲倦带了几分醉意回来。

看了汉辰低侧着头有意回避的目光,娴如忽然诧异问:“龙弟,你的脸是~”

汉辰那左边的脸明显肿拢起来,仔细看还能看出指痕的印记。

“爹他又打你了?”

“无妨。”汉辰起身抄了床上的一床被子向门外走:“我去书房睡。”

仿佛对妻子怅然的表情漠然无视。

罗四儿抢前一步堵了门口:“姑爷,你不能这么走。”

“闪开。”汉辰一把推开她,罗四儿却反推了汉辰一把,汉辰措手不及倒退了两步,罗四儿反手关了门。

“放肆!”汉辰大喝一声,恼羞成怒,酒意也醒了几分。

汉辰强压了怒火回头对娴如说:“你管管四儿,没个规矩。”

“姑爷,你以为四儿是为我家小姐出头吗,四儿是为了姑爷你。姑爷就少做些没脸的事给人找把柄吧。姑爷如果今天去了书房睡,好事的人传去老爷耳朵里不又是一顿好打,姑爷还嫌脸没丢够吗?”

汉辰冷冷的看着舌尖嘴利的罗四儿,这个伶俐的丫头他平日是领教过厉害的,嫌四儿这个闺名叫来拗口,平时总爱戏称她“四儿”,如今连这个小丫头都敢来排揎他。汉辰正要发火,罗四儿不依不饶的不顾娴如拉劝,接了说:“连学堂里的小少爷们都在说笑姑爷你,娶了媳妇的人了,还被老爷没脸的打,姑爷就别再寻事了好吗?”

一顿排揎汉辰急恼不得,气得把被子扔回床上,倒头合衣而卧。

娴如姐姐同他成婚时,他才十四、五岁,娴如姐姐大他五岁,这门婚事是按了父亲的意愿办的。在汉辰眼里,娴如就是姐姐,怎么也同“妻子”二字联系不到一起去。尽管去年他在父母的逼迫下同娴如圆房,但二人不过是挂名的夫妻。

“龙弟,别赌气。四儿说的有道理,如今是多事之秋,娘也嘱咐我们要谨言慎行。等爹气头消了就好了。”娴如推搡了床上的汉辰说:“龙弟,听话,起来把衣服换了睡。”

罗四儿端了杯温水过来,撅嘴说:“姑爷,四儿的不是,惹姑爷气了,只要姑爷乖乖在这屋里不惹事,四儿给姑爷赔不是。”

汉辰瞟了她一眼,他心里明白四儿说的也有道理,就随口问:“小乖儿呢?”

小乖儿的生母,那个江南第一美女小夫人过世前,亲手将两岁的乖儿托付给了他和娴如。长嫂如母,七叔当年就是母亲给带大的,所以疼爱乖儿的父亲就默许了乖儿跟了他们生活,乖儿自此睡觉就不离开娴如。

第二卷 落花风雨更伤春 35 巧计圆房

“乖儿睡下了,我刚把他抱出去睡了。”四儿答了说。

眼看了姑爷喝了水,四儿接过杯子偷笑了出门带上房门。

临出门时,娴如见四儿狡黠的给她递个眼色,又得意的看了眼侧身更衣的汉辰。娴如一阵心慌,又羞又急,红云都飞到脸上。

娴如的心跳得像揣了头小鹿在心中,丈夫问了她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她都记不清了,只是含糊的应付着。娴如侧身背对汉辰,她不敢看丈夫,也不敢看丈夫在那杯诡异的“水”的作用下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汉辰在她身边辗转反侧,抓了抓脖领又迫使自己松开手。自从几月前被公公那顿家法重责后,汉辰的脸色是头一次如此红润,迷离的目光却是在痛苦挣扎煎熬。

娴如试了用帕子为他擦汗:“龙弟,你~~你怎么了?”

“热~~渴~~”汉辰在翻滚焦躁,干燥的薄唇微动,似是随意呢喃。上唇上那淡淡的茸毛,如今娴如都能辨看得十分清楚,干净的肤色、高拢的鼻梁,只是那双目色夺人的眼睛紧闭。

丈夫似乎在同自己斗争,努力去压抑被那杯“水”撩起的躁火萌动,理智又令他在神智迷离中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看了汉辰的煎熬,娴如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往常,丈夫是十分羞涩的,尽管同她是结发夫妻,连平日换衣服都背了她。从祠堂被打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的被抬回卧房后,作为妻子,她应该是最名正言顺为丈夫换药擦洗伤口的人。但自从汉辰恢复神智,这种事情都是不许她靠近,只喊了二牛子来伺候。偶尔换条裤子,都要隔了被单替他套上。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在这种事情上极其羞涩。但娴如痛苦的记得,曾经有一次,在后花园假山石后,她亲眼见到秋月倚在汉辰的怀里,汉辰亲吻着她的额头。

“秋月,秋月~~”丈夫睡眼惺松般迷蒙的看着她亲昵的呼唤,忽然,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秋月,你总算回来了。”娴如啊了一声,被汉辰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娴如伸手挡住丈夫凑近的脸,那富有魅力又洋溢着孤傲倔强的唇和那高高的鼻梁靠近她,不容娴如娇羞的阻止,那强悍有力的手将她紧紧按住。

湿漉漉的唇舌在娴如的脸畔游动,她听到丈夫粗重的喘息声。自从嫁入杨家,成为杨家的少奶奶,娴如多少次眼巴巴的看了丈夫躺在她身边,合衣背身而卧;又有多少个夜晚,娴如睡梦里梦到同英俊潇洒的丈夫缠绵春宵。而如今,当一切真实的发生在眼前时,她却觉得那么的无奈,尤其是听到丈夫喊着:“秋月”…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手里却霸道的拉开她的薄衫,扯下肚兜狂吻的时候,娴如屈辱难言的泪水倏然落下。

平日看了彬彬有礼,文弱的汉辰,如今却是彪悍霸道,娴如挣扎不得,只有任他“欺负”。

娴如木讷的看着纱帐床顶,咬了手帕,回味着那令她难忘而又无奈的一阵剧痛,这迟来的圆房,居然是发生在这么种难堪的情形下。

不论如何,她今晚终于真正的属于丈夫,是杨家名副其实的少奶奶了。汉辰时而的霸道威猛、时而的温存缠绵,娴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他,抱住这个注定是他丈夫的大男孩儿。

汉辰搂住她,不松手,就这么睡了很久。娴如一动不动,她怕惊扰了丈夫,怕惊醒这场春梦。

凌晨时,汉辰梦呓般说了些什么,娴如心惊肉跳,忙闭眼装睡,其实,她彻夜未眠。

汉辰转了个身放开她,娴如等汉辰睡熟,悄悄爬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衫。

她静静的注视着丈夫,细葱般的手指轻轻拢过丈夫的面颊和他几近赤裸的身躯,那身体上隐隐纵横的伤痕,缺憾中却露出淡淡男儿汉的味道。

清晨,汉辰醒来就是一阵羞愧愤然,看了侧身躺在自己身旁熟睡的妻子,头疼脑涨的他赤红了脸如被雷电劈中般愣神半晌,忽然仓促的套上衣衫,趿着鞋冲出房。他记不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从四儿手里接过一杯水。

汉辰没去花园锻炼,也没去跑步,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对了一盆将谢的栀子花,眼泪莫名奇妙的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觉得一场场的屈辱让他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

汉辰记得祠堂那夜家法后,家人的冷眼,姨娘们见他失势后的冷嘲热讽,两个弟弟见了他那副仰头擦肩而过的漠然。

其实这一切苦难他都可以忍受,只是没想到连娴如这么个弱女子都以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方式来作弄他。惟一还残留在人间的一点男人尊严,怕也自此消失了。他知道娴如一心想要孩子,没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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