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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年砍柴个人文集-第2章

小说: 十年砍柴个人文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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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城失去了她的军事价值,仅仅作为一个名胜供人游览或凭吊。清清的沱江水,是否还记得多情的翠翠、英俊的龙朱,以及忧郁的落洞女子?

  屈原大夫在《山鬼》中吟唱道:“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芘苈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善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我似乎看到一个美丽的苗家女子,也看到一个多情、多难的古老民族在历史长河投下的影子。

  马年正月初一

  公历2002年2月12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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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茶舍 出生农村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兼答走上街头先生

  (起2O点2O中2O文2O网更新时间:2004…3…21 18:47:00  本章字数:10858)

  人在理论上是平等的,然后他出生时,家庭、种族、国家、地域业已决定,他无法选择。在有些人一出生唾手可得的东西,对有些人而言,追求一生未必能够得到。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山村长大的人,砍柴、放牛陪伴我的童年,童年时我最大的愿望是“吃国家粮”,像城里人那样生活。后来我实行了自己的梦想,上大学、留在大城市工作。但我承认,农村度过的童年生活在我身上打下烙印。虽然我已经习惯城市的游戏规则,虽然我混得不比别人差。但偶尔一件小事,会自觉不自觉地提醒我,我是从农村漂泊到城市里来的乡下人。这也许就是走上街头先生所说的农村出生大学生来自骨子中自卑而表现出的敏感吧。弱者往往是敏感的,比如中国人很在意人家的看法,而美国人无所谓。

  我自认为自己在工作和交友中,尚属比较大度的一类人,从不计较一点一滴的得失,但我最受不了的话,就是城里长大的同龄朋友对自己的评价:“你可真不象农村长大的。”这种评价在对一个个体褒扬的同时隐含着对一个群体的贬斥。

  我承认,在我的生活中,有数目不少的来自农村的大学毕业生,他们敏感、自尊得有些偏执,他们对官场的追求简直迷狂。我曾经的一位山东农村出生的同事就是如此。他一上班考虑的就是,今天领导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背后的意思?自己不在时,同事分鸡蛋为什么给自己分的烂鸡蛋多一些?时不时有意如此?饭桌上某个同事开的玩笑是否针对自己?等等等等,把自己搞得很累。

  有时我自己也在批判这种性格,也在批判小农意识。比如说我老家,一些村里人在你尚未成年,家境困难时,他们会拼命地欺负你们家;而等你大学毕业,他们觉得你“有所出息”时,又会拼命地巴结你和你的父母,希望你能给他办事。

  但是我要问一句走上街头先生,这一切是由什么造成的?

  看过河南作家周大新《向上的阶梯》,看过司汤达的《红与黑》,看过路遥的《人生》,你会了解于连、高家林他们向上走的迫切。

  其实,城乡差别,古今中外皆有之。农村人走上城市,在文化上、经济上都是一种漂移,他必须付出城里人更多的努力才可能成功。在困境和白眼中,他们难免执拗——有时未尝不是件好事。沈从文怀着“北平。我是来征服你的”豪情来到北平,但很长的一段时间栖息在一件潮湿的房子里,如果没有郁达夫的慧眼,也许他会沉沦下去,直到他成为中国公学的老师,在追求张兆和时,依然有着一些乡下佬的自卑和敏感;蔡锷是举蔡氏宗族之力,供他进时务学堂、留日,后来他大力提携家乡子弟的行为,我想无损于他共和卫士的称号。

  如果说过去的、外国的城乡差别是历史造成的,现在的城乡差别则有许多的制度因素在里面。从高级社、人民公社开始,城市剥夺了多少农村的“剪刀差”,不知走上街头先生知道否?当60年代初,饿死那么多的世世代代种地的农民,他们却毫无怨言,不知先生知道否?在70年代,自古富庶的长江以南地区,有兄弟为争一块红薯而打得头破血流时,不知先生知道否?

  对于制度的因素,我不想做太多的议论。我只想揭示一个事实:选择出生农村,不是自己的意愿;几十年的发展,户籍使“二元社会”的结构得到强化,农村似乎越来越被现代文明遗忘。80年代初的“联产责任承包制”初步解决了农民吃饭的问题,但并未解决农村的发展问题。一拨拨民工潮证明:今天,城市的文明依然相当程度地建立在剥夺农民的剩余价值上。

  社会学家梅里索克斯说:“边缘和中心的真正分工是,边缘地带生产和再生产劳动力,由于这些地方的经济是非市场化的,因而养活劳动力的费用极低。当农村劳动力进入城市时,其实也带入大量的隐蔽价值。当这些劳动力衰老时候,他们却又回到农村。劳动力的生产和使用被分割开来,这就是中心地带能不断获得经济剩余的秘密所在。”这段话可以视为今天中国城市差别原因的诠释之一。

  我无意指责走上街头先生,我只想提醒大家,思考形成这一切的原因。在任何环境长大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毛病,都会产生自己的精英。

  但我也必须承认,50多年前中国农村生产的精英,似乎比现在少一些走上街头先生所说的“毛病”,原因也是复杂的。我认为过去农村精英出现,有一种类似汉晋时代“门阀文化”的“宗族文化”作支撑,有一种家族的动力,这些,又是另一篇文章所论述的了。

  作者:Albert2002回复日期:2002…9…1517:24:50 

  这位仁兄写的太好了;我念大学这几年对农村和城市里的同学有着深刻的理解;毕竟我也是做过几年的班长;我对农村的孩子的自我封闭;自卑心理感触颇深;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我感到有时候;即使自己想改变自己的一些内在的性格真是太难了;也许这些是无法改变的吧!

  作者:wr203回复日期:2002…9…1517:53:20 

  写得不错。我不知那位先生对农村孩子作何评价,但想必不会是多么的赞美。农村农业农民的问题,是中国国情的根本问题,不了解这些恐怕很难谈国事。没有农村经历的人,更不配谈农村孩子。

  作者:十年砍柴回复日期:2002…9…1518:28:56 

  在十几年前念大学,农村孩子的自卑情结还弱一些,那时候,毕竟还有些理想主义的东西在闪光,毕竟人们还相信所谓的实力:如学习成绩什么的。

  而今天,我去许多大学里面,许多贫困学生根本不愿意谈自己的贫困,更甭说面对了。贫困本来不是罪过,但当贫困比罪过还难让人启齿时,我们必须考问,这个社会怎么啦?

  作者:平淡如水回复日期:2002…9…1519:53:32 

  深有同感。

  作者:湖北青蛙回复日期:2002…9…1520:42:05 

  我也是农民

  在城市深有体会

  农民并不意味着小农思想

  作者:走上街头回复日期:2002…9…1521:19:52 

  砍柴先生!

  最近帖子常被删掉,为便于讨论,我单独一贴,恐怕难躲厄运。在此跟帖来个双保险。请各位理解!

  前几天,写出《城乡巨差投影……》,正因为我少年时期,在农村城市的双重经历吧,加上十多年的职业病,更为体悟和敏感,所以写了出来。我更关注的是这种罪恶的城乡二元结构带给人们的阴影。或许,也有人在我的身上感觉到某些农民气质,我不会辩解,让自己文明起来总不是坏事。

  我没有任何权利瞧不起自己的农民兄弟,因为我的父辈就来自最贫穷的陕甘宁边区;我本人随父母下放西北农村十年,在黄土高原的破窑洞住了十多年,晚上照明用的是煤油罩子灯。我的少年时光是跟农村伙伴度过的,我几乎会干农村的所有农活——放牛羊、养兔子、割麦子、挖药材、砍柴……一半是跟着瞎玩,一半是补贴家用。也干偷偷摸摸的坏事。唯一不同的是,我还保留“城里人”的招牌(沾父母光),每个月可享受27。5斤商品粮,无饥饿之虞,但也招来伙伴的嫉妒和捉弄。年少的缘故吧,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公平。每天来回走八公里去小集镇上学。直到79年我才第一次看见电视机。邻居在县城住院一个月,我羡慕得不得了。但在初中毕业时,我自做主张把名字改为“X愤世”,考取省高中后,去拿录取通知书,招来老师一顿臭批,我灵机一动说是老师写错了,“愤”应为“奋”,蒙混过关进了高中,我在高中才开始补习初中的英语,高考英语得了59。5分,进了一个破大学的破专业。现在看来,我的幼小心灵也被双重扭曲了。

  要说对农村的了解,我不比你少;干的农活,不比你少;对农民兄弟的了解,不比你浅。唠叨这么多,以证明我的观点来自于亲生体验和观察。

  来到这座沿海城市,岁月在我原本光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还是暂住身份;干着主流社会的职业,却过着边缘人生活。前几年有土政策,11个边缘省区的人才不能调入特区,现在放开了,我却没有了年龄优势,还要交大笔钱。懒得管了!每年每月的工资奖金总比那些装猫扮狗调入户口的同事少几千块。我也是户籍制度的受害者,心里也不平衡!

  还有一个层面的意思,既然承认农村出生白领有突出的性格缺陷,是包容这些缺陷,还是矫正他们的心态。我认为应该善意的指正出来,这才是关爱和友谊的体现。“爱一个人就意味爱他(她)的缺点”,这是很自欺欺人的观念,我不知道谁能做到。

  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50年来户籍制度对每个人的扭曲和阴影——农村人的自卑,城里人的优越。每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祖国,每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人人生而平等,在现实体制下是极大的反讽。现实制度还在制造“人人生而不平等”的未来。在先天无法选择的情形下,却有那么多的现实不平等让你我必须背负。是责怪和误解第一个呐喊的人,还是寻找病灶所在?为什么不把这些呐喊视为一种爱,一种反抗呢?

  作者:波涛浩淼回复日期:2002…9…1521:39:01 

  是麻烦,确实。

  想得出好办法,也做不到啊。

  作者:十年砍柴回复日期:2003…05…1019:39:16 

  呵呵;刚来此地;便和走上街头先生论战过。

  作者:江城五月回复日期:2003…05…1019:51:32 

  唉

  作者:糊涂的旁观者回复日期:2003…05…1020:07:36 

  我以为这是一个特别值得认真讨论的问题。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上大学时也很自卑;性格中也有一些不太令人满意的地方;正如走上街头兄所言;我们不要讳疾忌医;在发现病灶后;建设性的方法是积极寻求药方;既包括社会政治经济体制方面的;当然也用包括文化心理结构方面的。关天中的很多网有来自农村;希望大家就此展开讨论。

  作者:dannyjun回复日期:2003…05…1021:01:39 

  看看秦晖先生的文章:

  中国的所谓市民,严格意义上,仍然是农民。

  秦晖:历史与现实中的中国农民问题 

  本世纪中国的两次剧变:1949年的革命和七八十年代之交开始的改革,都是从农村发起的。乡土中国发生的事屡屡让众多中外饱学之士始料不及:1949年前,包括“苏联同志”在内的许多人都怀疑中共的“农民革命”能否成功;集体化时,许多人又断言俄国农民有米尔(公社)传统,集体化尚且遇到强烈反抗,中国农民几千年“小私有”,岂能轻易认可“一大二公?然而,1949年“农民解放了无产阶级”的一幕震惊了世界,数年后的集体化虽非农民所愿,但“一小二私”的中国农民毕竟比公社传统悠长的俄国农民更顺从地接受了“归大堆”的命运。而当终于习惯了集体农庄的俄国农民成为反对私有化改革的“保守土壤”时,中国农民却以“18个血手印”式的决心冒死冲垮了人民公社,并以家庭农业、“乡镇企业”及“民工潮” 连续创造了惊世之变,每次都是农民自发冲击在先,而后上面才予以认可。如果说家庭农业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视为“传统”小农的延续,那“从无到有”、从“三分天下有其一”到占有“半壁江山”的乡镇企业,就更是任何“精英”都未能预料于前。亦难解释于后的现象。而当一些事后诸葛亮宣称从中发现了“超越西方现代性”的“后都市文明”、“新集体主义”时,农民们又以拥抱都市的民工潮与急速私有化的“乡企转制”嘲弄了这些“发现”…… 显然,中国变革之谜不能从中西诸家“圣贤书”(从我们古代的儒家经典直到当代前沿的西方“后学”)中求解,只能从对中国社会深层的再认识去把握。这个“社会深层”在古代无疑是指传统乡村,而在现代也仍然以中国80%人口所居、另外20%人口祖籍所系的乡村社会为核心。于是便有了“中国问题的实质是农民问题”这一悠久的提法。 于是很久以来,人们对“农民问题”不可谓不重视。面对“农民”这样一个庞大而又神秘的“客体”,人们不是自以为比它高明,而以“改造农民”为已任,就是自以为比它渺小,而以“向农民学习”为志。大至“救星”毛泽东,他昨天认为“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今天又号召城里人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小至我们这些前“知青”,在今天的回忆文学中总不离两个调子:或是诉苦怨旧型的,把农村说得很不堪;或是抒情怀旧型的,仿佛人间真情全在乡村,而市井只有人欲横流。 城里人还有这么一种思维习惯:假如他们在不那么偏僻与闭塞的乡村中发现了某种被认为不同于“城里”的东西,就会想当然地以为这是发掘出来的“传统”,并认定在更偏僻更封闭的“原生形态”乡村中这种“传统”会更浓厚。《被告山杠爷》这部颇为思想界重视的电影就反映了这种城里人的农村观:它把“杠爷”设计在深“山”之中,似乎越是深山更深处越能产生那种不知“王法”、惟知宗法伦理秩序的道德权威与长老自治。 然而究其实,无论传统时代还是今天,农村中宗法伦理自治都是集中存在于平原的、东南沿海的、较发达的、商品经济较活跃的、开放并受“西化”影响较大的乃至城郊型的地区,而不是深山里、内地、贫困、封闭并属于古老中国文明发祥地的、自然经济的乃至远离城镇的地区。以宗族公产而论,旧中国农村宗族公产最多的是粤闽浙等沿海地带,长江流域次之,黄河流域最少。广东各县旧时族田多占田地总量的30%~40%,其中广州府属各县更达50%~80%,浙江各县常在1/3左右。而两湖的长沙、汉阳等府辖县只有15%,边远各县更少。至于北方各地就更不用提了:陕西关中各县均不到1%,河北定县更只有万分之几,殆近于无。我国许多贫困不发达农村的社会特征并不是什么“杠爷”自治,许多最“传统”的古文明地带恰恰是少宗族乃至近乎无宗族地区。而专制朝廷及其下延组织控制着一盘散沙般缺少自发社会组织的“编户齐民”,才是“传统社会”的典型景观。陶渊明设想过某位有德之“杠爷”“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形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道德自治体。但老百姓的民谣却是:“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到底是这类民谣,还是士大夫的《桃花源记》更代表真实的“本土文化资源”? 山村百姓“颇知王法”,法制(指中国传统法家的法制,而非公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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