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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资本魔方-第23章

小说: 资本魔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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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革新解释:“他不是说了嘛,他要派一个最怂、最听话、最没有本事的反聘人员来!他是想做做样子,给行长和同志门看看他认真办事的作风罢了!”说罢,郑革新叹口气:“不服不行呀,这些新兴剥削者,比我这土包子更会利用体制的漏洞,弄了学历就弄官!弄了官就弄钱!比我可更会使权、用权呐!!”
冬天来了。光照市冬天的景致与北方的不同。
北方的冬天像是一幅只有黑白两色的钢笔画。旷野里所有的山、水、云、树,都覆盖着白雪,一派清新且素净的格调。远处那被雪染白的杂树林,待呼啸的西北风吹来,树海扬波,白色的雪浪,此起彼伏。而近处的落叶灌木林,褐色的树干裹上了坚冰,在冬日的阳光下,会发出晶莹的美女眸子般的光亮。
桃花江畔的雪景则不是一幅只有黑白两色的钢笔画,而是一幅在白色调中点缀着湛蓝、翠绿和鲜红色的水彩画。桃花江畔的雪景没有了北方那极目远眺时一望无际、天地交融的空灵与苍茫,却有了大巴山映衬在蓝天之下的一重重山峦的秀丽轮廓和那山峦自身的淡淡的、少女腰条一样婀娜的线条;没有了北方的绿色尽褪,没有了枯枝的独立与寂寥,却有了在堆满积雪的树冠下,时时闪出几片翠叶,抛出点点的绿光的生机。
那被白雪覆盖下的灌木丛中,一种挂满红果的植物,则把这幅水彩画点缀到了最靓丽的境界。那植物的干被雪裹得严严的,呈完全的雪白色,而那枝头无数颗红豆大小的鲜红的果子,却无畏地挣脱白雪的拥抱,在冬日里,尽情地灿烂起来。
当然,与北方的雪景最不同的也是这幅水彩画中最精湛、最大手笔之处,还是那划破雪原依然流淌的桃花江。在冬日里,她的色彩依旧是湛蓝、湛蓝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粼粼的江水,依旧泛起耀眼的波光,使这幅水彩画的生机,凭添了许多盎然,使这幅水彩画的气势也陡然变得浩大起来。
在白色的画面中,只有一个矮小的人影,摇摇晃晃,是活动的。他在桃花江畔的一排小别墅之间,悠闲地漫步着。当然,他在一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两层小楼之间徘徊的最久。因为,这家的主人养了一只纯白的斗牛犬。那犬是似曾相识的,它有着黑黑的皱脸,尖尖的耳朵,短而油光的白毛。
刚见到作为生人的他时,那犬“汪汪”地狂吠不止,生人给了肉骨头之后,它便开始摇头摆尾,不再狂吠,而是叼了骨头,从主人在房门上为它掏的狗门处,蔌然消失了。等那狗再出来的时候,他却惊异地发现,它竟把女主人的内裤叼了出来!
他笑了,再给它一块给好玩的骨头之后,那狗儿便丢下内裤,换了骨头,兴冲冲地跑回家去了。
他拿起女人的内裤,贪婪地嗅了嗅,除了狗嘴的臭腥味儿,还真有女人的芳香呢!这一定是漂亮女人两腿之间那个宝物散发出的芳香!他想。
库辛勤是在一周前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老孙的电话的。电话对面,老孙热情洋溢:“库行长,真的好想你呦!”
库辛勤明显感觉出了老孙的玩笑之意,他没有想到多日不见,一个寻死觅活的人,竟修炼得如此开朗了:“身体好吗?”    库辛勤虽然感到亲切,但却不知道如何作开场白,总不好问老孙嫖娼之后是怎么被国商银行处理的吧!
“人说无官一身轻,我说无面子更是一身轻,何况我现在是既无官又无面子,还有什么不轻松的!轻松了,还有什么身体不好的!”老孙笑呵呵的。
库辛勤有意寻找着话题:“现在,干点什么?”
老孙吭哧一声:“玩儿呗!”
库辛勤见老孙的确没有什么内心忧郁了,才开始叙旧:“我们一起从铁索桥飞出去的感觉很美妙呦!”
老孙嘿嘿两声,没有提那在江面上飞翔的感觉,却想起了和自己一起飞翔起来的娜娜:“你们搞得怎么样了?”
库辛勤诧异了:“什么搞得怎么样?”
“你和小娜娜呀!有进展了吗?”
库辛勤尴尬了:“我是有妇之夫,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朋友而矣!”
老孙爽朗起来:“男人搞大姑娘就像银行搞优质客户,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你堂堂一表,她有情有义,我们又共过生死,这边你离婚,那边你再结!这是时髦,不会影响你作官的!”
“可她不是客户,她是人呐!”    库辛勤感叹一声,他其实与娜娜到桃花江畔的“眺鹭”茶楼单独喝过几次茶,在单间里静静地凝望着江水时,除了友谊,他也体会到了脉脉的温馨,但是他却打死也不敢对娜娜有任何小动作了:那次在黄草坡轻抓了娜娜的胳膊而遭断然拒绝的情景,仿佛给他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老孙似乎已经顿悟了男女之情:“你要主动出击呦!姑娘是块冰,一次烧,不开;二次烧,温和;三次再烧就开了!四次就不是你烧她,就该是她烫你了!”
库辛勤笑了:“想不到老孙你还这么有经验!”    库辛勤想:我心里的难堪,恐怕只有我自己最懂!
老孙又神秘地开口了:“我给你透露个消息!还有一个小伙子追小娜娜呐!”
库辛勤没有支声,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翻滚起了醋意,真是很酸很酸的感觉!
老孙见库辛勤没有支声,就呵呵笑了两声,不再卖关子了:“我们总行一个叫牛有本的小伙子,追娜娜都从北京追到光照市了!”
库辛勤这次没有矜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老孙见库辛勤开口了,便会心地笑了:“我亲眼看到的!”
“看见他们怎么了?”
老孙这次笑出了声:“你可别瞎想!我在光照市看见牛有本了,他亲口跟我说,他和娜娜一起吃晚饭了!”
库辛勤不想再谈论娜娜了,便转移了话题:“你说想老弟了,拿出行动来,就到光照市来一次故地重游嘛!”
“我就是想到光照市玩玩!”老孙笑着说,“不知道你库大行长能不能接待我这老东西呦?”
库辛勤很爽快:“没有问题,而且保证接待好!”
于是,老孙便独自悄悄地坐火车来了,并又悄悄地与库辛勤住到了一起,好在库辛勤已经早没有了李丽丽之流的打扰,孤独的库辛勤多一个老孙还多一个伴呢!
这几天,三下桃花江的老孙开始紧锣密鼓地实施他的“讨回尊严义举”了!他除了白天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外出,傍晚再偷偷摸摸的回来之外,晚上便与库辛勤天南海北、男女老少的神侃。每每侃到库辛勤的婚姻、家庭与娜娜时,库辛勤都会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在库辛勤人生三十几年的生涯中,他在情场上,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低能儿,是一个艳福很浅的人。库辛勤的疯老婆侯翠花是一个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有几分丑陋,已经年过四十,比库辛勤还大两岁的出生于农村的女人!
库辛勤小的时候,最害怕的一件事,莫过于填写学生登记表了。那“家庭出身”的一栏,太刺眼,太见不得人了:祖父应该填“恶霸地主”!父亲依然还应该填:“地主恶霸”!
因此,参加红小兵、红卫兵这类的好事,就根本同他毫无关系了。他的整个童年都只有溜在墙角,挨“红五类”拳打脚踢的份儿。
中国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积重难反,大学毕业的他,由于灵魂深处有着极度的自卑感,他对自己喜欢的姑娘,从来不敢表露好感;他对主动找上门来的女孩,也没有勇气承受那份爱。
眼看着同龄的女孩就要嫁光了,眼看着他的年龄就要奔三十去的时候,他居然还是找不到对像。女人们躲在背后,窃窃讥笑他:这个绣花枕头,莫不是在生殖方面,有毛病吧?等库辛勤已经被提拔为副处长,没过几年,又转为正处长的时候,才有人把侯翠花介绍到了库辛勤面前。
两人刚一见面,介绍人便磨身走掉了。终于,还是库辛勤鼓足勇气开口了:“你是从哪个大学……分到北京来的?”库辛勤有点结巴地问。
“人民大学。”侯翠花羞答答地回答。
“是大专还是本科?”
“硕士研究生。”
“你是硕士研究生毕业!不简单。”库辛勤对侯翠花的学历感到意外,好感顿时产生了。
“本科毕业时,找了几次工作,都没有成,我是学马列哲学专业的,找工作不容易。眼看别的同学都出嫁了,而我,又没有男朋友。我家里是……农村的,又不能回去,在北京,又没有一个亲戚。所以,只好在学校里继续……读书了。”侯翠花红着脸,有些窘迫地说。
侯翠花的这份窘迫,反而唤起了库辛勤久藏心底的那种男子汉的自信和对异性的爱怜之情,也引发了这对自卑感、压抑感都很强烈的人之间的感情共鸣。
于是,一个找不到女人作妻子的大龄男人和一个找不到男人作丈夫的大龄女人,才终于有了各自的归宿。他们在一年之后,便有了一个女儿,起名叫:晚亭。
自打同侯翠花结了婚,在库辛勤的身上,却被唤回了男子之气:他见到女同事们,他不再低头红脸了,反而主动开个玩笑,逗得女同事们也禁不住掩面而笑;见到漂亮的女同事,他也敢于赞扬女性的美了!
然而,侯翠花对库辛勤在其他女人面前所表现出的浪漫,由不满,发展到猜疑,再由猜疑发展到妄想。她开始偷偷地翻阅库辛勤的公文包,以期发现是否有女人的字迹;她开始定期检查库辛勤的钱包,当发现现金有一百元以上的减少时,她必要查明去向,弄他个水落石出;趁库辛勤洗澡的时候,她还要仔细地检查他的衣物,查看是否有女人遗落的长发和口红印记;她甚至用她那硕士研究生的智力和测算的精确,通过与库辛勤的做爱次数和每次的排精量,来推断库辛勤是否出现过外遇。
终于,有一天,侯翠花在库辛勤的公文包里,找到了一张库辛勤与女同事的一张合影:那是在参股银行总行信贷部组织春游时,在大家的起哄下,库辛勤作为领导的代表,与女职工的代表而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他们勾肩搭背、喜笑颜开的,周围的同事们,在尽情地跳脚、鼓掌。
“我终于有证据啦!”侯翠花阴沉着脸说,那张白白的戴白塑料框眼镜的脸,已经扭曲了,狰狞而可怕。
“你不要误会!”库辛勤从来没有见过妻子的这副模样,简直被吓呆了。
“不要骗我,不要侮辱我,我要你们死!”侯翠花用震得房顶都要掀起来的声音大叫道。
而后,她以从来没有过的敏捷,抱起当时还不到半岁的女儿:小晚亭,冲到窗口,就向楼下扔。当她发现,因为窗户有纱窗挡着,孩子扔不下去的时候,她便一手抱住晚亭,一手去拉纱窗。
已经被吓呆了的库辛勤,此时才醒过懵儿来,冲将过去,把侯翠花和晚亭一起抱住,并大叫道:“侯翠花,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不能得到!”侯翠花野兽一般地狞笑着说,她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鲜血,更增加了她面部的狰狞与恐怖。
但是,侯翠花确实是疯了。经过北京市安定医院的诊断,她得了急性精神分裂症。库辛勤后来才从丈母娘嘴里套出话来,得知:原来侯翠花早已经死去的爸爸也得过这种病。侯翠花的精神病是有家族遗传史的。
按照中国目前的法律,对侯翠花这种一刺激就犯,过一段又好的精神病人,属于没有行为能力之列,法院是不会判离婚的!这当然是法律保护妇女和儿童合法权益的一项措施!
库辛勤应该算得上天下最苦的男人!他知道男女之间云雨之事的欢畅,可自己却得不到性爱;他知道人世间爱情有多甜蜜,但自己却没有权利获得!因为,一个疯且丑的疯女人剥夺了他的权力,占距了给予他这一切的女人应该具备的合法位置。
国商银行总行的吴副行长一倒,损失最大的是股份公司和吴侬。股份公司眼看就要拿到手的八千万低息贷款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飘悠悠的没有了下落。吴侬再怎么施美人计对付郑革新也是没有一点用途,因为,国商银行对光照市的信贷禁令没有解除,特事特办也只有找郑革新!可郑大行长的床上有一个薛美留守,卧榻之侧其他美女焉能酣睡得了?路定国更是没有了辙:一对奸夫淫妇把持着国商银行信贷资金的门,他连溜到门缝往里面瞧两眼的信心都没有了。
股份公司没有了贷款自然也就没有了吴宇投资天堂公园墓地的资本金,也就没有了吴侬、吴宇为首的吴氏家族大力发展的机会,当然,吴宇并不知道,现在即便是自己从股份公司贷款中转来了投资资金,那洪梅也不可能让他再参股墓地项目,去分那一碗肥肉吃了。好在吴侬把个路定国的身、心劳劳地控制着,靠吃R区百货公司起家的吴宇的一江公司投资墓地项目不成,却依然被股份公司收购了,吴宇实际上代表吴侬,依然成为了股份公司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看来,吴氏家族虽然谈不上羽毛已丰,但是,现在即便是没有了吴副行长的荫护,舒舒服服地过富裕日子还是不成为问题的。当然。这除了吴侬、吴宇的各自的本事之外,主要还得感谢吴副行长在银行高层从事革命工作的几十年里,为吴氏家族打下的良好经济及社会基础。如果没有吴副行长与钱副市长的私交,那同样出身于农门、又没有大学文凭的吴宇,是没有机会当上R区百货公司的经理,继而大口大口蚕食国家资产的!
国商银行的贷款断了线,好在光照市还有库辛勤的参股银行在,于是,库辛勤又成为了股份公司要重点公关的目标。
虽然库辛勤对股份公司的资本构成存在着疑虑,但是,股份公司股东的资金是真实到位的,至于那些资金是怎么来的,他库辛勤的确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责任去管、去查;虽然库辛勤对股份公司的资金使用情况也有怀疑,但是,一笔信贷资金到了企业的帐上和原来的资金搅和到一起,银行又怎么判断哪些钱是贷款,哪些钱是企业自有资金呢?因此,面对着股份公司这样一个现实存在的好企业,在参股银行严酷的硬指标压迫下,在总行林行长会上加大信贷投放力度政策的指引下,库辛勤还没有等吴侬对自己公关呢,就主动把电话打给吴侬了:“怎么样?吴主任。国商银行的八千万没有放出来,从我们银行贷吧!”
吴侬自认和库辛勤已经是朋友了,即便现在没有这层借与贷的利益关系,她想必也会和库辛勤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但是,在市场经济的利益面前,吃过一次主动进攻反而丢了贷款亏的吴侬现在也学精了,跟老朋友也来了个欲擒故纵:“你们股份制银行审查太细、太严、利息太高了,远没有国有商业银行大气、利息低!”
想当初那吴侬在北京争着买单的傻样子,看现在吴侬的成熟、老道,库辛勤苦笑了:“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你提条件吧!”
吴侬笑了:“我要你利率下降百分之十,同时,是信用贷款!”
库辛勤对经过自己培养,懂得了金融竞争并学会了利用金融竞争以要挟银行的徒弟,差点哭出声来:“我的吴主任,你还让不让我当这个行长!我是有利润和存、贷款任务的!”
吴侬第一次感到了企业对银行的优越感:“我暂时不需要钱,自然不想马上贷款付利息!可你的存款利息,却每天都要付呦!”
库辛勤妥协了:“其他都还好说,只是信用贷款,我打死也不敢放!”
吴侬讥讽道:“参股银行的钱不也是国家的钱,你何必这么认真?”
库辛勤苦笑了:“我倒不是唱高调,保证资金的安全,这就是我的饭碗呐!我们可跟国商银行不一样,他们作官,只需要作好了人就行,可我们呢,既要作好了人,还要作好了事!他们是官,而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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