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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七煞木兰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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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不到丁不一房中有灯光,便走过去想和他说说话,或是去练剑。
  丁不一房中没人,她便四处寻找,想丁不一一定是躲到哪个角落里练剑去了,于是,她寻到了这个小竹林里的小屋。
  房里丁不一在说话,是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她怒火顿起,准备闯进房去,杀了这个负心水姐姐的声音对,又顿住了脚步。
  难道白如水没有死?她纵身上了屋檐,勾身偷窥,决心弄个明白。
  果然是白如水没死,她在梁上暗叹口气,白如水没有死,自己就只能做小了,关于这点,她心中很清楚。
  丁不一白如水的对话继续传来。
  丁不一道:“我把她也当妹妹一样看待,在暗洞口我们观看夜景,遍地的雪美极了,我看着深潭,心中一直想着的是你……”
  江春花咬起了牙齿,眼中闪出冷芒。
  “叭。”一声轻吻。
  江春花全身一抖,险些从梁檐上落下来。
  丁不一道:“我和她一直兄妹直称,这也是皇甫天衣的意思,到了双羊店,我就将她交给欧阳台镜了。”
  江春花暗自骂道:“该死的负心朗,还有那个专帮外人的爷爷!”
  丁不一道:“你在此好好养伤,三个月后我就来接你。”
  江春花眼神发乱,他可从来没向自己说过这种话。
  白如水的声音:“我的功力已经尽失,恐怕……”
  丁不一道:“你放心,皇甫天衣已特地为你准备了一支千年人参、你服下之后,经三个月调治就能恢复了。”
  江春花眸子中清芒迸射。
  爷爷连千年人参也送给白如水了?我要去问爷爷!
  江春花消然滑下屋梁,奔向院内。
  房内,丁不一和白如水全然未觉,两人情思缱绻,碟碟不休。
  陆老板推开房门:“丁公子,该休息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丁不一忙站起身:“哦,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房。”
  陆老板摇摇头,转身离去。
  丁不一对白如水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休养。”
  白如水道:“你放心练剑,三月后我再同你一起去青龙帮揭开你爹和这蜡丸之谜。”
  “你保重,明早走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丁不一握握白如水的手,退出房外。
  丁不一回房将千年人参交给陆老板,放心睡下。
  这一觉,他睡的很香,做了一个甜蜜的美梦。
  次日清晨,一辆拉大白菜的马车在庄院内等候。
  陆老板连唤数声不见江春花答应,便把房门捶得“咚咚”直响。
  丁不一和余小二闻声,奔过来。
  丁不一声嚷道:“江春花妹妹,该动身了。”
  余小二将馒头往嘴一塞,一边捶门,一边瓮声道:“懒婆娘,臭婆娘还不起床……”
  丁不一扭头道:“陆老板,似乎不对呀。”
  陆老板沉着险,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内没有人,桌上一根头簪插着一张字条。
  丁不一抢进房,抓起字条,上面写着:“负心郎,我回山去了。”
  丁不一惊呆了。
  陆老板脸色焦虑。
  余小二夺过丁不一手中的字条,晃了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丁不一和陆老板都明白,是江春花发觉了白如水。
  陆老板当机立断:“你俩上车双羊店,我去找春姑娘。”
  丁不一道:“她不会有事吧?”
  陆老板道:“她武功很好,这里离崂山也不远,我想不会有事。”
  丁不一道:“我看我们是不是在这里……”
  陆老板打断他的话:“少罗嗦,上车吧。他话音中已露出几分不耐烦的口气。”
  丁不一和余小二见状,不好再多说,只得拿起小包袱,钻进马车大白菜下的空架箱里,箱里有水、有食物,还有封盖的炭火,原是为三个准备的,现在只有两人显得很宽敞。
  陆老板往箱口盖大白菜。
  丁不一对他道:“请一定要找江春花姑娘。”
  “当然。”陆老板答道。
  丁不一顿了顿,又道:“请照顾好白姑娘。”
  “你放心吧。”陆老板封住箱口。
  “白姑娘?”余小二在箱里拉住丁不一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不一道:“坐好,路上咱们慢慢说吧。”
  陆老板挥手对车夫道:“双羊店汝王镇,一路上不要停车。”
  “是,老爷。”车夫扬起了马鞭。
  须臾,陆老板带着五、六名庄丁,骑着骏马飞也似地奔出庄门。
  陆老板带人搜遍了五十里地的路面,没有发现江春花。
  奇怪,这疯姑娘去了哪儿呢?
  第十二章 神奇的自戕
  江春花被铁链吊链在十字形的木往上。
  火光照映着她俏丽的脸和一双泛着凶光的眸子。
  她仰面发出一声声似狼嚎的怪叫:“我要见爷爷!我要见爷爷!”
  她是在离开小庄十五里的地方被人抓住的,她得皇甫天衣真传,武功高强,能抓住她的人决不是一般有人物。
  那人是一直在暗中窥视清风观,令皇甫天衣也感到害怕的人物,太监马公公。
  这里是一个地牢,无论白天黑夜都点着火把,论时辰,此该已是卯时。
  看守江春花的四个侍卫,八只色迷迷的眼睛直盯着江春花。
  “这娘们,好俊俏!”一个侍卫伸长脖子吞着口水。
  “不知道疯女人还是不是原封货?”另一个侍卫阴恻恻地笑着道。
  “傻小子,你上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哎,你们可别乱来。”一名侍卫道,“马公公吩咐这疯女人是动不得的。”
  “是马公公吩咐就没办法罗。”
  “马公公只说不能动,没说不能摸,对不对?”一个高个侍卫站起身来,走向江春花。
  “别胡闹!”一个侍卫跟着站起,伸手抓住高个侍卫。“要是让马公公知道,你就死定了。”
  “你别吓唬我。”高个侍卫道:“我是马公公的心腹,玩个女囚犯,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你们不说,他怎能知道?”
  “不行,你会……”那侍卫还想阻挡。
  “去你的,服小鬼!”高个侍卫一掌推开劝阻他的侍卫,走到江春花身前。
  “嘿嘿……”高个侍卫笑着,把手伸到江春花脸上,“漂亮的脸蛋,好娇嫩的皮肤,让大爷摸一摸。”
  江春花瞪圆的眸子,停止了喊,一双眼睛直盯着高个侍卫的手。
  高个侍卫的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她没动。
  高个侍卫乐了:“哈!疯娘们,你很喜欢这样是不是?来,来……”
  他的手在她脸上摸捏,她仍没嚷,也没听,当手摸到嘴唇边时,她猛张口。就是一咬。
  “啊!”高个侍卫抖着右手,哇哇大叫,手掌上五指只剩下了三指,鲜血直流。
  “呸!”江春花头一摔,一口裹着鲜血的唾沫带着两根断指头,击在高个侍卫脸上。
  高个侍卫踉跄退后数步,头额、腮帮又是一阵剧痛,断指头已将腮帮打歪,头额砸了个大包。
  想不到这疯女人内功竟如此精深!
  “呀!”高个侍卫怒喝一声,扬起左手猛扇了江春花两个耳光。
  江春花咬牙鼓嘴,嘴边淌出两缕鲜血。
  “好的!你敢咬我?”高个侍卫瞪眼叫着,“我要叫你有受的!”
  “嗤!”高个侍卫一把撕开江春花的上衣,一对雪白高耸的房从撕破的胸衣里蹦了出来,高个侍卫伸手抓住一只乳房,使劲地捏捻着。
  “啊!”江春花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啸声震耳欲聋,四壁尘土纷落。
  “哐啷!”地牢铁门打开,马公公带着两侍卫踏步而入。
  高个侍卫愣在原地,居然没动。
  马公公踏步走到江春花面前,伸出双手。
  江春花眼神大乱,疯狂地扭着身躯,铁链发出哗哗震响。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马公公柔声说着,替她扯过破衣襟将胸脯掩好。
  高外侍卫此时才清醒过来,急忙跪地道:“小人叩……见马公公!”
  马公公瞧也不瞧高个侍卫一眼,对江春花道:“他欺辱你了?”
  江春花狂乱的眼神稍敛,狠狠地盯着高个侍卫点点头。
  高个侍卫急忙道:“马公公,是她咬我,我才动手的,瞧我这断手指!”他举起了还在淌血的有手掌。
  马公公用见礼而冷森的声音对江春花道:“是他捏你的脸,你才咬他的,对不对?”
  江春花咬住下唇又点点头。
  高个侍卫“咚”地一个响头,磕得头额顿时鲜血:“奴才该死!请马公公怒罪。”
  马公公未理睬他,仍对江春花道:“他想欺辱你,我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江春花眸子一睁,怒声喝道:“好,你替我杀了他!”
  高个侍卫连连磕头:“马公公饶命,饶命!”
  马公公冷冷一哼,手轻轻一摆。
  马公公身后两名侍卫同时拔出长剑,从左右两侧刺入高个侍卫肋下。
  “好狠……”高个侍卫瞪眼望着马公公,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已然断气。
  两名侍卫将血淋淋的剑身熟练地在高个侍卫身上左右一措,插入鞘内。
  另三名看守侍卫吓得面无血色,两脚直发抖。
  马公公对江春道:“我已替你将他杀了,你喜不喜欢?”
  江春花咧嘴一笑:“喜欢。”
  马公公眯起眼:“听说你想要见爷爷?”
  “别嚷,别嚷。”马公公道:“我送你回山谷,去见爷爷好吗?”
  江春花闪动着眸光道:“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能回谷。”
  “不行,”马公公晃着头道:“你要是在路上又遇到那个蒙面贼和这种想欺辱你的人怎么办?”他指指躺在血泊中的高个侍卫的尸体。
  江春花盯着马公公问:“你是谁?”
  马公公道:“你爷爷的朋友,听说这些人抓了你,我特地救你的。”
  江春花睁光一亮又暗:“如果你真是爷爷的朋友,就放开我,让我自己回家。”
  这个疯女人还会有心智!
  马公公抿唇一笑道:“我当然是你爷爷的朋友,你不是和丁不一、余小二在一起的吗?”
  江春花摇摇头道:“现在我已不和他们在一起了。”
  马公公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江春花凝目道:“我不能说的。”
  马公公道:“为什么不能说?”
  江春花挺直身子:“你别套我的话,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这疯女人真守口如瓶。
  马公公嘿嘿笑道:“我是你爷爷的朋友怎么会杀你呢?好,我放你走。”
  “你真放我?”江春花似乎不相信。
  “当然。”马公公边说边动手解开她的手镣脚拷,在解手镣脚拷时,右手二指暗将一粒有粘性的小药丸,按在江春花乱发的后颈上。
  江春花踢开铁链,揉揉手腕,拱手道:“谢了。”说罢,返身抢出了铁门。
  马公公沉下脸,对身旁两名执剑卫道:“跟上她,命薛宇红一切按我计划进行。”
  “是。”两名侍卫旋身掠出地牢门外。
  马公公反背双手,冷声道:“你们看清了,违我令者,就是如此下场。”
  三名看守侍卫俯身于地:“小人不敢。”
  “哼!”冷哼声中,马公公反背双手走出了地牢铁门。
  江春花一路狂奔,踏着山林雪地,奔到后壁崖峰口。
  刷刷刷!树梢积雪坠下,扬起数团雪花。
  袁骏星、陈风、胡彪和胡汉,截住了江春花。
  山谷里到了贼人?江春花心一怔,不觉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袁骏星并不答话,手一扬,下令陈风林和胡汉三人动手,他知道对方是个疯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呀!”江春花陡地一喝,旋身腾空跃起,不料,身子刚起.忽觉一阵头晕目眩,“扑”地栽倒在地。
  自己怎么啦?她不知所故,惊疑不定。
  陈风林、胡彪、胡汉扑身而上,轻而易举地将她拿住。
  “带走。”袁骏星四人押着江春花走入石坪。
  薛宇红在石坪中央站立,木然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宛似一尊木偶。
  三天已过,剑伤愈合了,皇甫天衣却还未了结。
  他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位令他大伤脑筋,丢尽了脸面的人邪皇甫天衣,皇甫天衣毕竟是个能与自己抗衡的对手!
  皇甫天衣利用山壁崖的几个暗洞,竟与自己和三百多名待了高手,周旋了整整三天,最后,自己不得不依照马公公的计划,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皇甫天衣。
  袁骏星将江春花押送到薛宇红身前。
  薛宇红望着西山峰口坠下的落日,屹然不动。
  袁骏星轻声道:“大人,马公公的两名贴身侍卫正在山蜂口观看着。”
  薛宇红眉头皱了皱,虽然他极不愿意这么做,但已身不由已。
  他点点头,挥手下令:“喊吧。”
  袁骏垦将宝刀抽出架在江春花的脖子上,大声喊道:“皇甫天衣,你听着!你的孙女儿春姑娘已被我们拿住了,你赶快出来,否则我们就宰了她!”
  喊声撼着山崖,回声悠悠,但没听到皇甫天衣的回音。
  袁骏星侧脸看看薛宇红。
  薛宇红阴森森地道:“他日间中了我一剑,恐怕是已经死了。”
  薛宇红瞧着山壁崖道:“他死了。”
  “没死!”江春花急声反驳。
  薛宇红冷声道:“他没死,怎会不回话?”
  “他不愿意回你们这些狗崽子的话。”江春花恨声道。
  “好的!”袁骏星钢刀一紧,扬起左手。
  “嗯。”薛宇红挥手阻住袁骏星,阴阳怪气地道:“他不愿回答我们这些狗崽子的话,一定会回你的话,你喊喊试试看,看你爷爷到底死了没有?”
  江春花眨眨眼,随大喊道:“爷爷!你死了没有?爷爷……”
  喊声尖厉而悲愤,山壁崖为之颤栗。
  左崖暗洞里,皇甫天衣贴壁而立。
  本来他今夜就有脱身的希望了,雪未融化,但薛宇红却令侍卫清扫去了那个秘密暗洞的积雪,只待天黑趁乱钻入暗洞,谁也再找不到他。
  情况猝变,江春花被薛宇红捉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猜不透。
  是不是薛宇红使的诡计?他拿不准。
  因此,他强压心为在等待。
  江春花的呼喊声传入耳中,他知道事情糟糕透了。
  怎么办?
  洞外传来薛宇红难听的尖嚎声:“皇甫天衣,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现在我开始数数,数十下,你还不露面,我就叫手下先将你孙女轮暴了,然后吊死在石坪中。”
  “呀!”江春花的狂叫声。
  决不能江春花遭他们毒手,同时还要阻江春花中计,将薛宇红他们带到双羊店。
  除了出去束手就擒,别无选择。
  皇甫天衣检查了一下腰间的长剑,踏步走出暗洞。
  即使是这种场面,他也已有准备,他有最后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但没有成功的把握,全凭天命的运气。
  他赌一赌天命和运道!
  他运气喝道:“我来了!”
  石壁崖上籁籁落下积雪雨。
  皇南天衣足点积雪如飞,飘身落入石坪,在离薛宇红一丈远的地方站定。
  “爷爷!”江春花挣扎着想扑过来,但被袁骏星和独臂陈风式紧紧抓住,她不停地蹬着脚,“爷爷没死,我就知道爷爷不会死!”
  皇甫天衣凝视着薛宇红道:“你们想怎么样?”
  薛宇红开诚布公:“告诉我,丁不一去了哪里?”
  他神情冷漠,知道皇甫天衣不会回答这个问是题。
  果然,皇甫天衣淡然笑道:“请薛大人见谅,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妈的!”袁骏星骂道:“你现在已是网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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