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等待黎明-仁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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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者。
事实也正是如此。
“请你们离开。”没有等到小黎和仁王说什么，小女孩就兀自开口。她没有用多大的声音，但不难听出她声音中的防备和尖锐。
只是……
小黎愣愣地看着女孩，忽然她捂住了嘴，似乎想防止自己惊叫出来。她频频退步，最后还是仁王扶住了她，她才没有一下子摔在地上。
仁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他没有忘记现在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仁王挂起邪佞的笑容，看向门口的女孩。
她说的是中文呢。
仁王可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中文这么好了，能明确地知道这个女孩说了些什么。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超自然现象了。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
姬九夜冷冷地看着红发的女孩一脸惊愕地看向自己，然后退后，要不是那个白发男子及时扶住了她，她早就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请离开！”姬九夜微微提高了嗓子。
但面前的两个人，似乎没有顺她意的样子，那白发男子还用挑衅的目光和姬九夜的眼神对上。姬九夜一怔，她似乎不可自信地喃喃：“你……不怕吗？”
仁王一挑眉，没有说话。
“因为……大家都说我的眼神很可怕，是……”
“……杀人者的眼睛。”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小黎，默默地接下话，她踉跄了一下再站直身体，对上姬九夜的眼神中尽是决绝和……怜惜。
…… ……
“九夜是个好孩子。”
“真的？九夜……一直一直会听话的。”
那是母亲和自己的声音……
“啊！——疯……疯子！！”
“杀人啦！”
那是姐姐们的声音……
“她们死了？”
“嗯……大概。”
那是祖父和自己的声音……
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为什么？小黎有些自嘲地想。
因为……她，就是姬九夜啊。
…… ……
仁王对于现在超乎常理的情况，只是把所有的疑惑放在心里。他上前几步，挡住姬九夜和小黎间的眼神对视。
他认识的小黎，永远都是大大咧咧的，那张脸上永远都是生动明媚的表情。现在的表情……不适合她，一点儿也不。
“你……”姬九夜刚想说些什么，瞬间白光又包围了小黎和仁王。白光有些刺眼，待姬九夜回过神来，面前已再无人影。
…… ……
“为什么……”仁王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小黎身后。白光过后，小黎和仁王忽然出现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意外的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忽然出现。
仁王看过周围商店的招牌，确定这的确是那个东方的神秘大国无疑。
“我怎么知道。”
“诶？”
原本以为小黎会很颓废的仁王，听见小黎平时的口气，说出的话，有些奇怪。这时候，小黎停住脚步，转身，仁王马上看见了她鼓着的包子脸。小黎眉头皱成了“川”，她突然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声嚷嚷：“完了完了！这回真正完蛋了！”
她的动作引来旁人的注目。仁王无奈地耸了耸肩，拽起小黎的衣领，冲路人一笑，便带着小黎离开。恼怒于仁王动作的小黎，在挣扎当中，看见了身后不少被“电”到的少女们。
她微愣地侧头看仁王的脸庞，心中大声感叹：
不愧是狐狸啊。
…… ……
“白毛狐狸，放开我！”
“……喂，放手啦。”
“仁王雅治，放开！！”
“……雅治啊，能不能放手啊。”
一路上，路人投来的一伙目光，都被仁王的笑容给顶了回去。但小黎还是被其他人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
该死的，她有脚的好不好。
怎么叫仁王，他都没有反应，小黎只好认命地给仁王扛着。她是不奢望什么公主抱啦，担仁王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扛着她？！回去她绝对要仁王吃苦头！
还没等小黎想多少，她感到了仁王停下了脚步，自己也被慢慢放下。她不解地跟着仁王走进银行，然后看他潇洒地拿出一张信用卡。
“兑换成人民币。”仁王用发音奇怪的英文说。
听见他的话，小黎偷偷一笑，果然日本人的英文发音超级奇怪啊。但是……小黎偷偷地瞄了下仁王手中的信用卡，想告诉他，他的信用卡在这里是没用的。可没等小黎说出什么，被仁王电到的银行某小姐，就用蚊子声说：“先生，好……好了。”
“谢谢。”仁王笑着接下卡，继续拖着已经成“囧”状的小黎离开了。
…… ……
小黎坐在宾馆的床上，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六位数，貌似还是欧元。
她颤颤地开口，语气中又有些咬牙切齿：“雅治，这就是说的没有钱？！”她越来越怀疑……哦，不，她是绝对肯定，仁王只要一间双人间而不是两间单人间是故意的了。
“啊……这个……”仁王刚洗完澡，还有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下。
原本是一幅难得出浴图，只可惜某黎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她顺手抓起自己床上的枕头，丢向仁王，而仁王也没有躲闪，让夹杂着某黎愤怒的枕头正中自己的胸膛。
“马上换房间！不然——”小黎一脸阴险地威胁仁王，头上还有不少十字架出现。
“黎黎，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吧？”仁王忽然岔开话题，让小黎一呆。
“嗯，那又怎么样？！”
“那……我们是要节约钱吧？”
“嗯……”小黎对上仁王充满笑意的黄玉眸子，气势上弱了弱。
“所以，黎黎就将就下吧。”
“……”半晌，小黎才被逼无奈地出声，“嗯……”
…… ……
刚出银行的时候，小黎一脸不可思议地跟着仁王在饭店里吃了一顿，然后跑到宾馆被他诱骗定了间房间。中途，她借着尿遁的方法，跑到书店去询问，惊讶地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没有《网球王子》这部漫画？！
她愣着翻看着《少年据JUMP》，一个个熟悉的作者中，唯独没有许斐……
但，这个世界有姬九夜！——
…… ……
房间里有两张床，小黎选了靠窗的那张床。她躺在床上，而仁王则坐在他自己的床上。
“好了，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半晌，小黎才缓缓开口：
“那个女孩叫姬九夜。”
仁王不出声，等她说下去。
“如果说……”小黎忽然从床上起身，她盯着仁王的眼睛说，“我就是姬九夜，信吗？”
两人间变得寂静。
小黎的眼眸黑得发亮，仁王只是一直这么看着她，看着那双永远像黑耀石般的眼睛。许久，几个字眼从仁王的薄唇边溢出，他依然笑得玩世不恭。
“信，我信。”
与仁王同学一夜畅谈后，第二天一早，小黎就被仁王拖起来，上街买衣服去了。毕竟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各自身上穿的一套校服和某狐狸的信用卡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当然一些零碎的小杂货不算在内，比如仁王带的檀木手链，小黎身上的玉佩。
…… ……
……
……
跟着仁王，小黎两手插在口袋里，心不在焉地走进服装店。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随手挑了两件长袖布衫，一条灰色长裤丢给仁王，便到一旁隔着巨大的玻璃看着窗外发呆起来。
仁王看小黎的表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保持对小黎时一贯的笑容。
花了少许时间，仁王也随手挑了几套衣服，放到收银员面前。他忽然邪气地一笑，转头对仍在发呆的小黎开口。
“呐，黎黎。”
“唔——嗯？”被仁王的声音拽回神，小黎眨巴了两下眼睛，把脸转向仁王，“什么事啊。”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小黎还打了个哈欠。
果然，过了这么多年，她讨厌逛商店的本性一点也没有变。
“大概没什么要紧的……我只是想说一句。”仁王对上挑了挑眉的小黎，说，“黎黎你确定你不用去那里看看？”说完，仁王伸出了手指，指向了街边一个角落。
唔？？
满脸问号的小黎顺着仁王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是一块粉红色的招牌。
……
“仁王雅治，你是怪蜀黍吗？！”
小黎脸色微红地马上扭回头，冲仁王低吼，果然看见仁王戏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该死的白毛狐狸。
…… ……
……
……
最后，小黎还是厚着脸皮，带着仁王到了粉红招牌的店铺——传说中的内衣店。
小黎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里，而仁王则慢条斯理地跟着她走进店里。仁王就倚靠在门旁的柜台边，打趣地看小黎以最快的速度选购，无视凝在他自己身上的爱慕眼神。
唔，看来他的魅力果然不减啊，不过……
仁王黄玉色的眼眸中印着红发少女的身影，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少女的身上。
有些人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呐。
仁王换了个姿势站着，白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渡上了一层金色，又淡如黄，仿佛他那双摄魄的眼眸的色彩，安静地流转光晕。
——算了，这样的日吉黎才能锁住他的目光，不是么。
仁王毫不介意地想着，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
时不时感受到有嫉妒或者暧昧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小黎僵直着背，又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加快了选购动作。
仁王这家伙存心和她过不去是不是。
小黎在抓上一条白色小裤裤的时候，停下动作，开始出神。事先已经提议让她独自来，只要仁王借出一下他的钱包就可以，但是仁王同学一直在强调他身为移动钱包的职责，然后就跟来了……
在然后就是小黎现在备受煎熬的状况。
如果现在能让她许一个愿望，她一定会要求能出现仁王牌真人玩偶给她出气。
小黎鼓着包子脸，不然发现自己拽着小裤裤的手拽得太用力了。她尴尬了一下，然后瞬间放手，整了整小裤裤上的褶皱，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幸好没人看见……
以上是某人脱线的心理活动。
…… ……
……
“黎黎……”
“等等，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仁王刚想开口，就被小黎一脸别扭相地打断。仁王只是稍稍一愣，便转为笑着的表情。无邪中带着邪气，矛盾却迷人的笑容。
仁王常常在笑，对每个露出不同的笑，像风一般地时急时徐。
像是对上爱慕他的女孩，笑中三分虚假七分疏离；对上网球场上的对手，笑中无形中带上了立海独有自信和霸气，还有深深的戏谑；对上网球部的伙伴，笑中是信任和自由的狂放。
而仁王对小黎的笑，邪气中有着丝丝温柔和放任。
仁王伸出左手，坏心地把小黎一头整齐的红发揉乱，惹得小黎不得不用双手抵抗仁王对她头发的骚扰，导致的结果就是她的头发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原谅我了吧。”仁王看着小黎满脸怨念地整理头发，心情突然觉得舒畅起来。
“……”小黎埋怨地瞅了眼心满意足，笑得活像一只吃饱了的狐狸的仁王，半晌才停停顿顿地说，“唔，大概……呃，好……我原谅你。”
“呵。”仁王轻笑，等小黎的话刚落，就又伸手把小黎好不容易理好的头发再次改成鸡窝造型。果不其然换来了小黎的惊呼。
“仁王雅治，鬼才原谅你呢！！”
……
“呀呀，小黎你不是‘鬼’吗？”
“去死！”
“我可是某天在沙滩上和网球部的大家一起听到的呢。”
“……我可不可以妒嫉一下你的‘好’记性。”
“过奖。”
…… ……
……
仁王一直跟在小黎的后面，他不知道小黎到底要去哪里，他也没有问什么，只是一路上和小黎斗斗嘴，欣赏她气到炸的模样。
在小黎的“命令”下，身为活动钱包的他自然义不容辞地换取了硬币，然后两人一同坐上了公共汽车。
公车行使的路线是略微有些泥泞的小路。
也正或许是道路的偏僻，车上的人并不多。除去他和小黎一身休闲装扮，还有三名老人和一位中年妇女零散地坐在车上。
车子的颠簸，让仁王有些不舒服，毕竟这里可没有在水泥马路上开得平稳。而且车上一直有股烟的味道，似乎还有机油的气味。
仁王头一次厌恶自己敏锐的感官。
虽然如此，但他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情绪。他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小黎，小黎黑色的眼睛一只专注地盯着前方，像在拼命寻找着什么，又像在逃避什么。神色中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忧郁，但这瞒不了仁王的眼睛。
伸出手臂，仁王一下子把小黎圈进自己的怀里。他感到小黎的惊愕，然后想挣脱自己。
仁王没有过多地调笑，而是凑近小黎的耳边，轻声说：“休息一下吧。”
…… ……
“休息一下吧。”
被仁王忽然抱住的惊讶和羞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散。小黎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挣脱仁王的举动。
黑色的眼眸被红色的刘海盖住，她就这么靠着仁王。
笨蛋——
嘴唇微微颤动，仿若要跳出这几个字眼。
半晌，她声音中带着笑意，对仁王说：“仁王你真是笨蛋。”
“呀，被看出来了啊。”
“混蛋加三级。”小黎继续吐槽。
“……有这么过分么。”仁王停顿了一下，随即展开一抹苦笑。
“反正总是取笑我……要不是看在比吕士的面子上，绝对打残你。”
“我看是舍不得我吧。”
“……去死吧。”听见仁王轻佻的话语，小黎毫不留情地骂了一句。停顿之后她用只有仁王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地说：“谢谢了，雅治。”
“不用谢……黎黎。”
…… ……
……
小黎一直保持着浅眠，于是在到站的时候，她能及时醒来，避免做过头的尴尬。她走下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忽然有些茫然。
此时，仁王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转头对上的是仁王安心的目光。
她叹了口气，唾弃一下自己自暴自弃的想法。
“要去昨天的那个院子？”仁王询问，“果然是要从姬九夜那里着手呐。”
小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仁王，没有作声。
仁王发现了小黎在听到“姬九夜”名字时的僵硬，他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
“你现在只是日吉黎，不是么？”
只是……日吉黎……
小黎看着仁王的侧脸，有些呆愣。
她记得文太的蛋糕和泡泡糖，记得切原迷路的模样，记得幸村的腹黑，记得真田的严肃，记得柳的笔记本，记得柳生的体贴，记得桑原的爽朗……
自家若的扑克脸，迹部高傲的华丽，忍足优雅的狡黠……
还有……
眼前白发男子——仁王雅治那邪气的笑靥。
这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发生。而小黎对于姬九夜的记忆就没有如此的强烈。
九夜家人被金钱诱惑的丑恶嘴脸，面对求助时残酷的表情。
那对于姬九夜来说像阳光一样的男子，被时间模糊。只留下雨夜男子倒在血泊中，四周是围观众人的指点车辆逃窜的画面。
这是不想忘记还是不能忘记？
姬九夜的记忆里更多是人性的冷酷，而日吉黎的世界里便更多的是温馨。
那么，她到底是谁？
…… ……
……
她只是日吉黎。
没有过多地勾心斗角，只是作为一名单纯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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