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等待黎明-仁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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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山时代！”小黎抬头仰望天花板，丝毫没有心虚。
　　“……”仁王这时候真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
　　仁王忽然扭头，对同样黑着脸的真田说：“副部长，你确定她还有救吗？”
　　“完全没有！”
　　……
　　在小黎的好说歹说下，仁王和真田终于同意放行。她走到走廊的窗旁，享受着宁静的月光。她借着月光看见了身后那抹银白。
　　仁王……雅治？
　　“你怎么也出来了……”
　　“学生都走了，老师还留着做什么？”
　　仁王话音落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们谁也没有说什么，小黎看着窗外，仁王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蓦的，小黎转身，对上仁王的黄玉色眸子，那辗转着流光，深邃的眸子。
　　少年在月光的笼罩下，益发眩目。
　　……宛如……初见。
　　手上无意识地转笔，时不时在纸上落下点墨。看似心烦地把刚生成不久的笔迹划去，又写下相同的词段。耳边是小泽老师一成不变的枯燥讲课声，小黎瞥见纸上的一片狼藉，顿时无力地抱住了头，小声呻吟。
　　原本白净的纸上，写满了字，还有不少划改的痕迹。但还可以依稀看见原本的内容——仁王雅治。
　　可恶，那该死的白毛狐狸。
　　小黎的脸色有些发窘，也有些羞怯，夹杂其中同时也有困惑。
　　思绪回溯前夜。
　　……　……
　　“雅治呐，你说，月亮上面有什么？”
　　小黎没有转身与仁王对视，只是凝望着弦月，低声开口。仁王没有马上回答，他慢慢上前，站到小黎身边，倚着窗框，望着小黎说：
　　“当然是那位冷漠美丽的辉夜姬。”
　　“唉——”
　　“怎么，以为我会回答你月亮上的岩石构造吗？”仁王戏虐地盯着小黎诡异的表情，反问。
　　“嗯……”小黎扭头，冲仁王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再次无力低头，“只是没想到欺诈师也有浪漫细胞呐。”
　　仁王笑而不语。忽的，小黎感到一道黑影向她欺来。她抬头，蓦然对上了仁王的脸。
　　他松绑着白发的红绳，在颈后隐约可见，神情是他惯有的邪佞，但却在此刻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让人看了仿佛是他自己正在为这月色祭奠。那双眼睛，正如小黎每每见到的一样，透彻。小黎仿佛看见了他的眼中同样带着笑意，用他那双蕴含着技巧的手，把玩着他的小辫子，嘴里说出他那些整人的怪注意。
　　小黎一愣。
　　待她回过神来时，额上一片温热，她眼前是仁王完美的颈部。
　　……
　　窗外的弦月被漂过的黑云遮住了一个角，但又在片刻间完整如初。
　　……
　　小黎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幌子，漫步校园。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校园的樱花道——尽管此时那儿只有樱花的残枝。
　　这时候，小黎被仁王那一个额上的亲吻弄得心烦意乱。
　　她走在一旁的树下，单手抚上那黑色的树干。死亡的黑色底下，蕴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生命力。
　　平静。
　　小黎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有些自嘲，也有些后怕。什么时候她真正变成“日吉黎”了呐。那个天真懵懂，略微任性的女孩。
　　不，她就是日吉黎。
　　小黎弯下腰，头疼地按住太阳穴，努力地让那被埋藏多年的记忆回到心底，永远不要想起。现在的她，不需要改变，她只要是日吉黎就够了。
　　轻喘着，小黎直起身子，微愠地冲可怜的树兄猛的一拳。
　　“仁王雅治，完全是他的错。”不得不说，小黎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
　　“呐，莲二，如果有异性亲了你的额头，你会怎么办？”
　　“怎么会这么问？”柳从学生会的文件中抬起头来，问，略有追根揭底的感觉。他无奈地看着眼前自称有重要事件举报，来学生会的丫头。想想都知道，她纯属是翘课了没地方去，跑
　　到这来串门了。
　　“嗯……那个，没什么啦，就是想听听莲二的意见。”小黎支支吾吾一段后，朗声说道。她还顺便观察柳的脸色，看到没有大变化，才暗自松了口气。
　　被仁王那家伙偷袭，她认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种事发生的话，那位异性一定是关心你呢。”
　　“怎么说？”
　　“简单的来说，他对你大概是亲人间的感情吧。就像父亲对孩子。”
　　“真的？”小黎睁大了眼睛，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惊喜。
　　“嗯。”大概。柳在心里补充。
　　“原来如此啊。”小黎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单手握拳，敲了下另一只手的掌心，“谢谢了莲二。”小黎送给柳一个完美的笑脸。对柳挥挥手，心情愉悦地离开学生会。
　　柳目送小黎离开后，忽然感到一阵冷风吹过他身边。他暗想：
　　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殊不知，因为他这一席话，让仁王郁闷了不止一点时间。
　　……
　　下午部活。仁王换好衣服，便开始寻找小黎的身影。目标锁定，他正想上去打招呼，小黎便朝他挥手，率先跑了过来。原本因小黎这一举动心情不错的仁王，却因为小黎接下来的一句话面部僵硬。
　　“仁王爸爸！～”
　　果然，小黎话一出口，就引来周围人的侧目。爱凑热闹的文太迅速凑了上来，一脸震惊加诡异地看着仁王，口里吐出又一句想让仁王自杀的话语。
　　“看不出啊，黎黎原来是你的私生女。”文太话一出，又引起全场一阵骚动。
　　仁王听了两句爆炸性的话，脸色不怎么好。他拉着脸，怒视小黎：“解释一下，我亲爱的女儿。”
　　仁王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显然加重了音调。他握着球拍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松开。
　　“唔？不是雅治你自己表示要做我爸爸的？”
　　仁王被她清澈无辜的眼神气得想吐血，一时间，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说不上什么话来。
　　“呐呐，黎黎，这是怎么回事？”好奇宝宝一号，名为丸井文太的正直孩子问。
　　小黎把仁王冷落到一边，自顾自地和文太讨论起前夜的窗口事件。
　　“那这跟死人黎叫仁王爸爸有什么关系？”好奇宝宝二号，可爱的海带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咳咳，”小黎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说，“那个啊，莲二告诉我的。”
　　“柳前辈？！”切原有些诧异。
　　“嗯！”小黎笑着点头，还用余光瞄了眼面如菜色的仁王。
　　这时候，幸村等人也走了过来，明显是听清楚了小黎那番言论，他拍拍一直僵硬着的仁王的肩膀，温和的开口：“呐，仁王，今天就陪你女儿好好打场网球吧。”
　　“好！”小黎抢着回答。她用挑衅的眼神偷偷看向仁王。
　　这下子，让她扳回一局了吧！
　　她这点小九九，当然瞒不过幸村和仁王的眼神。幸村只是继续淡笑，仁王却忽然笑得邪媚起来，让小黎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最近天气冷了？小黎举头望天，装白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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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白毛狐狸！”小黎满头大汗地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对手。混蛋仁王，居然和她玩
　　拉锯战？！而且还不断地让她东奔西跑。
　　既然掌握了大局就快点结束比赛，这样子耍着她好玩呐！
　　“嗯？黎黎说什么呢，太轻了呐，我听不见。”仁王轻松地把球打回底线。
　　好吧，他承认他在报复。不是为刚才小黎那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是他明明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可她还……
　　仁王微不可见地皱眉。他看见眼前不断奔跑，挥拍的身影，忽然有种想结束比赛的感觉。
　　她，似乎很累了呢。
　　想着，仁王手上不自觉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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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完后，仁王理所当然地听到了小黎的抱怨。他只是笑着站着，看着眼前人变化多样的表情。
　　“黎黎，喜欢我吗？”仁王把毛巾盖到小黎的头上，语调中有着丝丝期待，连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的期待。
　　仁王雅治爱玩，性子也总是放荡不羁。
　　他就像一阵风，没有什么可以拘束他停留。他在上一秒或许能严肃地和你说叫，但在下一秒却又能推你进入他的陷阱。
　　但实质上，仁王还是一个冷漠的人。
　　不同于他人外表的冷峻，他总是顶着玩世不恭的笑，把冷漠这词语贯彻。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会在期待……又在期待些什么？绝对不仅仅是那一个答案。
　　“……我可是最爱你了，亲？爱？的？爸？爸。”小黎答得顺口。她瞟了眼仁王，马上又扭过头去。
　　于是，她没有看见仁王略有深意的笑。
　　仁王这时候，忽然有些明白丸井文太的感受了。
　　……　……
　　“比吕士，我在生气哦。”小黎换好睡衣，蹦上自己家的沙发，顺手抱起棕熊玩偶，鼓着腮帮对柳生说。
　　柳生顿了一下煮牛奶的动作，问：“仁王的事？”
　　“嗯。”小黎把头埋进玩偶柔软的绒毛中，“那只狐狸！”接下来，小黎开始数落起仁王的种种不是，她说得眉飞色舞，在厨房里的柳生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柳生在镜片下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也让人不知道他此时想法。
　　“来，热牛奶。”柳生递上来的杯子，打断了小黎的抱怨。小黎微愣，马上又接过杯子，小泯一口，试了试温度。确定温度正好，她才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嗯！好喝。果然睡觉前喝一杯热牛奶最好了！”小黎幸福地打了个饱嗝，把杯子递还给柳生，“谢谢了，比吕士！～”
　　柳生推了推眼镜，点头示意：“嗯，早些睡吧。”
　　“了解！”小黎对柳生比了个v字手势，便一古脑钻进卧室去了。
　　柳生看小黎活力的模样，微笑着。在他关上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他说：
　　“既然觉得生气，就不要想了。”
　　说完，柳生关了了门，离开。
　　久久地小黎才在空旷的卧室里开口：“知道了，比吕士。还有……”
　　晚安。
　　“妙技——走钢丝。”
　　红发少年在网前看似轻松地挥拍，黄色的小球网线上移动了一段距离后，才开始自由落体，顺利落入场地。少年得意地欢呼一声，紫色的眸子中满是笑意。而少年对面的黑发少女，则和少年的得意完全，四周仿佛被黑线笼罩。
　　“黎黎，这次你又失败了！”名为丸井文太的少年，放好网球拍后，就溜到了少女身边。
　　“我不服气！再来！”小黎紧拽着网球拍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她依然斗志满满的模样，打算在跟文太来上一局。
　　不就是一招“走钢丝”嘛，她一定会破解的。
　　小黎在心里嘀咕，准备再把文太拖进场内，尽管她拖着的生物嘴里一直在喊叫着拒绝。小黎瘪着嘴，埋怨地瞥了文太一眼，但也没有使文太停嘴。
　　“呐，文太啊，我还差一点就成功了哦。”小黎松开拖着文太的手，双手合掌拜托文太，“再和我比一局吧。”
　　文太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暴躁的某海带打断。
　　“死人黎，你试了这么多次还不是没成功，我看丸井前辈已经被你折腾坏了。”切原嘴仍然在挑小黎的毛病。
　　“所以说是马上要成功了，马上。”小黎立刻反驳，“而且我已经破了文太的撞柱球。”
　　“是‘一柱擎天①　’啊，黎黎。”文太纠正小黎不怎么华丽的说法，“再说，如果我的绝技就这么容易被小黎全部破解了，我又怎么会叫作网前的截击天才呢。”
　　文太笑着，那种自信让周围的球场也渲染上了一层光晕。
　　那桀骜的少年，亦同样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小黎见到这样的文太愣了愣神，然后有些心虚地再度开口：“那个，我至少有接到过‘走钢丝’……”
　　“……把球往自己后场打的网球选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切原毫不留情地说。
　　“那是失误！”
　　小黎涨红了脸，惹来文太小声地抽笑，她马上就鼓起了包子脸。这时候，幸村的声音忽然传来，小黎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了铁三角恒久不变的阵势。
　　“那么，这样的失误，黎在明天一定不要在犯了呐。”
　　幸村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把微笑挂在嘴边，小黎的包子脸没有卸下来，反而更加鼓了。
　　“精市也在笑我笨吧。”
　　“是啊。”
　　“……”
　　幸村……亏她还一直把你当作女神来膜拜……
　　……　……
　　“好了，幸村，不要玩了。”开口的是真田，果然他的话一出，幸村也只是冲小黎微笑了一下，便在没有进行调笑。
　　小黎看着真田万年不变的脸，在心中暗自佩服，从某种角度来讲，只有真田才能震住立海大的这位腹黑王子呢。
　　“说正事，”柳快速地翻开他的笔记本，“明天大阪的四天宝寺正选会来立海大进行交流比赛。”
　　“真的！——”柳才刚说完，切原和文太就开始兴奋不已，摩拳擦掌，似乎想大干一场。只是小黎有些莫名其妙。
　　四天宝寺……她貌似在哪里听说过的说。
　　最近一年来，小黎并没有特意去回忆，记住那些漫画里的内容，加上她从出生到现在都十多年了，谁还记得这么多东西。当初，她能把比嘉中记起来一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可想不起现在这个大阪的学校了。
　　秉持着有疑必问的原则，小黎尴尬地开口问：“那个……四天宝寺是什么学校啊？”
　　果然，她话一出口，就招来了众人唾弃的眼神。
　　最后在柳的解说下，小黎才隐隐约约地想起，四天宝寺似乎是在明年全国大赛中，四强时和青学对上的那所学校。至于成员……她只知道那个以前网友戏称作“让不二哭泣的男人”——白石xxx。
　　原谅她吧，她真的不记得白石的名字了。
　　既然连名字也忘记了，小黎也不指望在一天之内把对方的绝招，打球习惯了解透彻。所以难得的，小黎聚精会神地听着柳给她的“单人辅导”。
　　……　……
　　“喂——你怎么把头发染成红色了！”
　　小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脸便秘相的某人，她连自己快要落地的下巴也没来及收回来。
　　“小……小光？！”
　　“你不是东京人吗，怎么在立海大读书？”财前光没有理会小黎的震惊，反倒是把他的疑惑全部都先说出来了。
　　“我高兴。”小黎随意地回答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扑到了财前的身上，而财前似乎也习惯了小黎的某些小动作，没说什么。而四天宝寺和立海大的众人倒全部是大跌眼镜，只要是四天宝寺的人都知道，一年级②　的网球天才财前光可是讨厌女生出了名的，他班上罗嗦的女生每一个都被他整过，在他的概念里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绅士”等词。而立海大的吃惊则是因为小黎认识四天宝寺的正选，居然连四天宝寺是什么学校都不知道……
　　“呐，小光，没想到你也打网球啊！”而且还是四天宝寺的正选……
　　“从五岁就开始打网球了。不过……日吉你原来是女的啊。”
　　看着财前仍是淡漠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小黎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使劲用胳膊勒住财前的脖子，
　　“你这小子，跟我打了一个多月的肉搏战，居然还不知道我是女的？！”
　　……　……
　　……
　　日吉黎和财前光认识的过程很简单。
　　她和若在小时候随父母到大阪的天心道场③　指导，然后她正义感发作，路见不平救了一个被高年级的欺负的小鬼。
　　「喂，你没事吧。」
　　「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