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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邪神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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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贵主人是牟三爷。”他问。
  “是的,请辛爷……”
  “有劳了,请姑娘先走一步,在下随后便到。”
  “是!”如云施礼转身离开。
  旅邸中有陌生人以侍女相召,委实令他感到意外。
  辛文昭的客房,距西院仅一条走廊,相去不足十步便是院子,因此出房便可以看到西院
的客堂。
  西院共有两进,共有八间上房。
  客堂是旅客们的公共活动场所,等于是一座交易厅。摆了一些桌案,壁上挂了数幅立
轴,不算太俗。
  按理,今晚旅客甚多,辛文昭这一进六门客房皆已客满,但西院却静悄悄,似乎没有旅
客居住。
  客房少见灯光,仅客堂点起了两盏菜油灯。光线不够,显得阴森森的。也许是西院的上
房住费太贵,所以无人间律。
  踏进堂门,辛文昭油然起了戒心。
  由于昼间路上一而再发生意外,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酒筵已备妥,不见有店伙张罗。
  一位国字脸膛留了三络髯的中年人在堂下相迎,抱拳施礼含笑道:“辛兄赏光,在下深
感荣幸,请上座一叙。”
  他回了礼,笑道:“承蒙宠召。叨扰了。”
  “在下姓牟,名嘉祥,冒昧促驾,辛兄海涵。”
  两人分宾主落坐,辛文昭扫了四周一眼,笑道:“恕在下眼拙,似乎咱们并未见过。”
  牟嘉祥似已看出他怀有戒心,呵呵一笑道:“落店前,兄弟与泰山双杰同路,从鲁兄口
中,获悉辛兄正向此地来,久仰辛兄大名,只恨无缘识荆,因而乘机代订客房,并置酒作
东,以便就教。”
  “不敢当,牟兄客气了。”
  “请入座,咱们把盏小叙。”牟嘉祥请客就席。
  辛文昭泰然就客席,牟嘉祥亲自把盏斟酒。
  酒过三巡,辛文昭致谢毕,说:“兄弟是第二次途经山西,这条路其实也不算陌生。牟
兄如果与泰山双杰同路,大概也是从京师来。”
  “是的,从保定府来。”
  “牟兄在何处得意?”
  “兄弟店堂供的是白衣观音。”
  辛文昭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保定择古轩的东主牟三爷,失敬失敬。贵号的玉石工
匠,手艺在北五省首届一指。
  听说四年前贵号出了一对温凉五狮枕,是钱侍郎从碣石开来的温凉璞玉,定制为枕送给
司礼监的贿赂、却在刘太监的如意楼失窃,落在山东大盗鬼影子杨彪手中。
  司礼监为了此事,一怒之下,大捕江南盗贼,而激起民变,大乱三年,六省生灵涂炭,
死伤百万军民。牟兄,贵号是否为罪魁祸首呢?”
  牟嘉样摇摇头,正色道:“辛兄.要说温凉玉狮枕是祸媒乱源,兄弟不敢苟同。司礼监
权倾天下,乱源早伏,罪不在敝号所制的温凉玉狮枕,事涉朝廷之隆污与人心之振靡,可否
免谈?”
  辛文昭喝干杯中酒,淡淡一笑道:“也好,这些事说来无趣。司礼监已伏法三年,遗臭
千秋。赵疯子与刘家兄弟尸骨早寒,天下永庆太平。
  辽湖上传说鬼影子以为入如意楼,窃走了温凉玉狮枕,而出赵疯子与刘家兄弟背黑锅。
但实情如何、牟兄可知其详。”
  牟嘉祥为辛文昭斟上一杯酒,若无其事地说:“辛兄四海邪神是威风凛凛大人物,消息
当然比在下灵通得多。不错,传闻与事实确是不同。”
  “如何?”
  “真正窃取温凉玉狮枕的人,是太监张忠。张忠的老家是在霸州文客县,他的绰号叫北
坟张。
  北坟张的族弟飞虎张茂,却是江南八霸的老大。你知道,哪一个太监不是该杀的猪狗奴
才?
  北坟张将江南八霸带入大内,出入禁中,不但偷走了刘太监的温凉玉狮沈,也偷走了宫
内不少宝器。在尚宝监中取走了一匣牵机药,三颗夜明珠,一把紫电剑。”
  辛文昭淡淡一笑,接口道:“牵机药是天下四大奇毒之一,目下与夜明珠均下落不明,
紫电剑原在齐彦名的手中。瓜州狼山决战,刘七投水假死遁隐江湖,齐彦名力尽死在宣府游
骑兵张鉴手中,他的紫电剑据说落在辽东副总兵刘晖之手。
  但狗太监谷大用几乎迫死了刘晖,遍觅不获,这把剑目下仍不知落在何处、但决不在天
内尚宝监。”
  “江南八霸几乎捣毁了大明半壁江山,朝廷都以为他们全部伏诛,其实还有四霸尚在人
间。”
  “对,在下知道的是刘六刘六兄弟,与出家遁走的赵疯子,还有妖妇杨寡妇。”
  大乱刚止,表面上天下承平,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些江湖上的好汉们,逃匿天
下各地,仍在称雄道霸,只不过不敢公然兴兵造反而已。
  地方官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只要这些人不公然杀人放火造反,也就睁双眼闭双眼马
马虎虎算了。
  因此,这是江湖朋友最幸运的年头,也是最乱的年头。
  辛文昭在天下大乱期间,曾经出没在乱区,因此对江湖上的著名人物,了解得相当深
刻。
  他说:“看来,牟兄对江南八霸相当熟悉罗?”
  “所知不多。”牟嘉祥一言带过。
  “那么,温凉玉狮枕的下落,牟兄该有耳闻。”
  “这玩意儿起初在张太监的手中,匪乱一起,北坟张全家死得一个都不剩,玉狮枕便失
了踪。”
  辛文昭转过话锋。说:“牟兄置酒相邀,相信不是要在下谈这些江山盛衰,珍宝沧桑而
来。”
  “兄弟是生意人,当然不想涉及这些无谓的事。”
  “那么?”
  “兄弟西来,乃是护送好友的妻小赴乐平县。”
  “快到了嘛!乐平县在州南五十里,明天半日即可赶到。”
  “咦!辛兄不知近来的变故?”
  “什么变故?”
  “大群江湖朋友往南走,听说是什么宝物出土,在这条路上行走,任何事故皆可能发
生。”
  “哦!有这么一回事?在下一无所知呢!”
  “兄弟落了店,方知其事。”
  “在下尚未出外打听。”
  牟嘉祥摇头苦笑.欲言又止。
  最后终于说了:“兄弟有件事不好启齿……”
  “那就不必说了。”辛文昭接口。
  “但……兄弟……”
  “牟兄还得说?”
  “是的,兄弟为免好友的妻小受惊,因此冒昧请求辛兄鼎力相助,护送兄弟至乐平县,
不知……”
  “哦!在下从没有做过保镖,牟兄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抱歉!”辛文昭一口拒绝了对
方的请求。
  牟嘉祥长叹一声苦笑道:“据泰山双杰的鲁兄弟说,乐平附近风雨飘摇,如想平安无
事,只有辛兄……”
  “呵呵!少抬举辛某了。江湖上高手名宿多如牛毛,名家好手辈出,辛某只是个小有名
气的江湖晚辈。有何德何能敢担负此重任?以泰山双杰来说,名头比辛某响亮得多,牟兄何
不请他们……”
  “鲁兄不肯分身,他的事也是十万火急。”
  “抱歉,在下爱莫能助……”
  厢门帘子一掀,香风入鼻,侍女如云挽扶着一位美丽的少妇,莲步经移低着蝗首出堂,
在辛文昭身侧盈盈下拜,主婢俩竟然行起大礼来。
  辛文昭一怔,离座闪在一旁、剑眉深锁急声道:“请起,在下不敢生受。牟兄,怎么一
回事?”
  “贱妾樊氏,恳请辛爷……”少妇颤声叫。
  “请起来说话。”他有点不悦地说。
  也难怪他不悦,这不是存心扣人么?
  牟嘉祥给他来上这一手,简直岂有此理.居然不惜以妇道人家抛头露面请求保护,等于
是杜绝了一切拒绝的藉口。
  “弟妹请回房安歇,兹事体大,辛兄得慎重权衡,武林豪杰不轻于言诺,弟妹不必让辛
兄草草下决定。”
  樊氏娇柔无力,像是弱不禁风。
  由侍女如云扶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声说:“辛爷,贱妾也是万不得己,走投无
路,不得不恳请辛爷援手。
  此次千里迢迢前来乐平县投亲,沿途饱受惊吓,九死一生,目下总算快接近地头了,如
果……”
  “在下对大嫂的事,一无所知,请入内安歇,在下与牟兄谈谈再说。”辛文昭吁出一口
长气说。
  樊氏连声道谢,垂泪告辞出厅而去。
  牟嘉样长叹一声,说:“辛兄,说来话长。简要地说。这是一件极为不幸的萧墙祸事。
兄弟有位拜弟,姓樊名智超……”
  “是兴隆栈的樊六爷?”辛文昭颇表意外地问。
  牟嘉祥点头道:“不错,兴隆栈垮在恶贼宦官之手.樊贤弟不该与鹰爪狗腿子翻脸,弄
得店栈被封,家产充公……”
  “老天,与锦衣卫的人结怨,破家乃是意料中事。”辛文昭苦笑着接口。
  “东厂与锦衣卫狼狈为奸,沾上了这两批恶贼,不死也得脱层皮。樊贤弟亡命逃至乐平
藏匿兄弟把他的家小送来,冒了极大的风险。”
  “太行山是亡命者的逋逃薮,厂卫的人不敢来。”
  “可是,北地白道第一高手,却不在乎太行山的好汉。”
  “你是指金翅大鹏姓岳的?”辛文昭动容问。
  “是的。”
  “他也与你有怨?”辛文昭大感意外地问。
  牟嘉祥冷笑一声,恨恨地说:“大概辛兄不会打听京都的消息。金翅大鹏已爬上了高校
儿,目下已成了鹰犬。
  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已仗厂、卫两方支持,成了锦衣卫的官崽子,目下带了不少爪牙,
下江南追辑江贼的死对头。因此,金翅大鹏很可能亲自带了狗腿子,前来太行山捉拿樊贤
弟。”
  辛文昭冷哼一声,冷笑道:“牟兄,这件事在下须查问一二,方可决定,明日入黑之
前,在下必答复。”
  “辛兄,明日一早咱们动身。入黑时分该到了乐平,进入山区便安全了。当然,希望沿
途没有意外发生。”牟嘉祥颇为焦灼地说。
  “没理清事实真相之前,在下不能随便许诺。”车文昭语气坚定地说。
  牟嘉祥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只好答应明日等候一天。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五十一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五十一章   叨扰了主人一顿酒食,辛文昭口中不说,其实心中已决定管了这档子闲事。他决定明天
花一天半天的功夫,找人打听兴隆栈的变故。
  他却不知,鬼门关正为他大开门禁。
  这条路旅客络绎于途,打听消息十分方便,尤其是有关著名人物的消息,只要有门路、
可说轻而易举。
  他打算明天先找本地的地头蛇,然后找京师附近西行的江湖朋友讨消息。
  一早,他还在房中洗漱,房门外已到了两位不速之客,悄然守候在门外,静静地等候他
出房。
  两人店伙打扮,外表很难看出他们的真正身份。
  他必须到食厅用膳,并想通知店家他在此地尚有一天停留。拉开房门,便看到两名店伙
正向食厅方向走,有说有笑似乎不知有人出房。
  “小二哥。”他出声招呼。
  两店伙闻声止步,回身答问:“客官有何吩咐。”
  他不知凶险临头,泰然走近说:“请照望房间,在下午间方可返回。”
  一名店伙笑道:“好,小的把房间锁起来便是。”
  他毫无戒心地超越,信口说:“有劳了。
  接着,两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双背胁。
  两店伙一左一右从后面挟住了他,低喝声入耳:“老兄,识相些,请不要运气行功,咱
们都是行家,不希望制你的穴道,咱们要你合作。”
  他心中暗想,沉着地说:“两位,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
  “你是四海邪神辛文昭?”右面的店伙问。
  “不错,正是区区。”
  “那就对了,没认错。”
  “两位……”
  “别废话,走!”
  两人挟住他,折入另一条走道,径奔西后院。
  西后院冷冷清清,似乎昨晚并没有客人留宿。
  到了一座厢房前,房门悄然开放,里面有人叫:“把人带进来。”
  刚踏入房门,里面的人又叫:“先教训教训他。”
  声落,“噗噗!”两声闷响,左右耳门各挨了一掌,只打得他眼前金星乱飞,耳中轰鸣
不已。
  接着,双肩尖各挨了一重击。
  他感到全身发麻.双臂像是废了。
  他只知道被人向里推,身躯凶猛地向地面栽。
  有人擒住了他,缴了他的剑和百宝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重的掌脚,可怖的重击令他觉得浑身的骨头快要松脱、崩散,天旋
地转不知人间何世。
  倒下了又被拉起来,拳掌着肉,痛彻心脾,脚踢尤其凶狠,挨一下如同受千斤重锤撞
击,终于,他昏厥了。
  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他瘫痪地躺在水液腕的地面。
  眼前仍感晕眩、耳听阴森森的沉喝震耳欲聋:“站起来,别装死狗,这一顿掌脚要不了
你的命,你挺得住挨得起。”
  他吃力地铤起下身,看清了床上坐着的三个人。
  四周,有六个人双手叉腰,盯着他不住狞笑。
  “这六位仁兄打得我好惨!”他心中狂叫。
  床上三个人盘膝而坐,中间那人年约半百,鹰目炯炯有神。国字脸,鼻直口方,一表非
俗。
  右首那人年约四十出头,剑眉虎目颇具威严。
  左面那位仁兄更俊,二十上下、书生打扮。面白唇红目似朗星,潇洒中带有三分英气,
绝非凡品。
  三人都佩了剑,不住向他冷笑。
  他吃力地挣扎而起,几次软倒终于站起了,一面整衣一面问:“诸位,咱们陌生得很,
辛某似乎过去与诸位并无过节,为何如此待人?”
  中间那人怪笑着.轻抚着唇上的八字胡,说:“不错,咱们去并无过节,无仇无怨;姓
辛的。你听说过京都三英?”
  他点点头,说:“听说过,但不认识。”
  “现在,你已经认识了,我,风雷剑申宏。”
  他心中大恨,咬牙道:“风雷剑申宏,神扇书生白芳,三剑追魂吕成,真是幸会幸会。
在下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明白什么?”风雷剑申宏狞笑着问。
  “你们是金翅大鹏的朋友,金翅大鹏来了么?”
  “笑话,岳兄如果来了,你哪还有命。”
  “在下从未招惹你们这些京师白道英雄……”
  “就凭你四海邪神的绰号,就该下十八重地狱。”风雷剑冷笑着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冷静地说:“好吧!你们说该怎么办?砍下辛某的脑袋作夜壶?我
四海邪神认了。”
  风雷剑申宏怪笑道:“当然.如果就这样置你于死地、武林朋友岂不耻笑咱们京都三英
不讲武林道义?这只是给你一次小教训,权算一次严重的警告好了。”
  “辛某想听下文。”
  “下文非常简单,离开牟嘉祥远一点,不许你插手这档子事。不然,下次可没有这么便
宜了。”
  “辛某记住了。”
  “记住就好。你可以走了。别忘了在下的警告。”风雷剑傲然地说。
  神扇书生从旁接口道:“你给我马上结算店钱,上马走你的阳关道,远远地离开平定
州,也许可以多活几年。”
  他扭头就走,吃力地举步,摇摇晃晃,在房门止步,手扶门框转头,冷冷地扫视众人一
眼,一百不发转头举步。
  一声暴响、有人将他的剑和百宝囊丢出,爆发出一阵狂笑。
  他默默地拾起剑和囊,默默地走了。
  身后狂笑声刺耳,他只觉血脉贲张,怨毒的火焰从心底向上冒,但理智压下了沸腾的热
血,他步履艰难回到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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