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是个倒霉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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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你一定下过。”
……
……
正文 三十二节 依靠
ANGEL是在她妈妈的严格“掌控”下长大的孩子，虽然我说过这也许是一件倒霉的事情，但是倒霉的事情当中也有一些好的收获，ANGEL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保留住那种少有的纯真，她的眼神可以达到那种纯净几乎无杂质的状态，除了ANGEL的本质优良之外，她妈妈应该起到相当关键的作用，他妈妈对她的约束让她最少程度的受到这个社会不良部分的污染。不过获得单纯的同时，也让她自理能力的发展受到一定的限制，或多或少的养成她喜欢依靠别人的习惯，再加上她倒霉蛋的特质，让她经常会遇到一些她自己无奈的状况。不过我不反感反而喜欢这种依靠，因为如果可以成为一个女孩的依靠多少可以证明一个男人的价值，我也不例外。如果我可以承担这个责任，从她妈妈那里接管保护ANGEL不受“污染”的重任，我想我会当仁不让，即使辛苦一点也在所不惜。
今天当我加班回到家时，家里一片黑暗，我以为ANGEL已经入睡，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摸索着灯的开关，在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有了光亮，不过这个光亮不是于灯泡，而是于电筒，ANGEL拿着电筒照着自己，虽然她具备美丽的面容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让我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
“我把电弄没了。”
“多长时间了？”
“三个小时了。”ANGEL居然就这样在黑暗中待了三个小时？我很难想象现代人可以在黑暗中一个人待上三个小时，除了睡觉。
“那你这三个小时都干嘛了？”
“我想把电恢复可是没成功，就坐在沙发上等你下班了。”
“那你不打电话给我？”
“你在工作，我不想打扰你。”
“那你有没有事，没电着你吧。”
“没有电着，但是撞到了。”ANGEL将手电的光线移到她的脚踝处，那里明显的有一处淤青，应该是ANGEL在黑暗中努力的尝试去恢复电源时留下的印记。
“还疼吗？”
“刚才很疼，现在不疼了。”
“你是怎么把电弄没了的？”
“我就开微波炉，发现没插插头，我一插电就没了。”
“应该是跳闸了吧，帮我照着，我看一下电箱。”
ANGEL将光线照在我的前方，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哎呀”一声。
“你又撞到东西了？”
“嗯。”
“你不用一直照着我啊，注意一下你自己。”
“是你说帮你照着的。”这丫头还真听话，我说帮我照着，她就一直照着我的前方，完全不管自己。
家里的电箱的空气开关都处在运作状态，看来是楼下的总开关出了问题，我从ANGEL手里接过电筒：“你站在着，不许动，我下楼看看。”
“不要，我要跟着你。”虽然我看不见ANGEL的表情，但是她的口气很坚决，她已经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了三个小时，我实在有点心疼。
“那好吧，你抓着我肩膀。”
从下楼，打开总开关，到回家，ANGEL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直到家里终于一片光明，她依旧没有松手。
“有电了，不用抓着了。”
“哦。”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胡思乱想的。”ANGEL虽然送开了手，但是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家，我自己也要用电的。”
“不是谢这个。”
“那是什么？”
“谢谢你先问我怎么样了，才问为什么会没电。”
……
……
正文 三十三节 笨蛋
虽然之前乔灵都用一些比较“猥琐”的手段对我进行“迫害”，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她除了这些招式之外，还具有相当的能力，因为就在会战拉开序幕没有几天的时间，她就创造了一个辉煌的战绩，她促成了我们公司和一家我们老板期待很久的大型跨国公司的合作，虽然合作还仅仅进入到洽谈的阶段，但是从之前我们连这家跨国公司的门槛都无法跨越变成现在可以和他们中国地区的市场总监友好沟通，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飞跃。这一点是我无法做到的，因为我的社会资源还局限在本地市场，最多可以跨越周边的一些城市，本土气息浓厚原本是我的特色，现在成了缺陷。我真不知道乔灵是不是故意留着她这些宝贵的社会资源直到这个紧要关头才开始使用，总之出师不利，被乔灵先拔头筹。
立此大功，乔灵应该非常得意，可是我今天看见她的时候却眉头深锁，就在我纳闷乔灵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情绪时，我被几个同事拖进了茶水间。这几名同事包括另外两名候选人，经过其中一名候选人的解说，我明白了乔灵为何表现这样的神情。原来这两名候选人利用职位权利，将乔灵即将促成的合作项目需要的资源压制，乔灵原本是一个有将无兵的部门总监，要达成这项合作，一定需要其他部门的全力配合，而其中联系最紧密的两个部门就控制在我眼前的这两个候选小子手中。
“怎么样，这招够狠吧，我们拖住她要的资料和人力，让她无法完成这次项目的合作。”一名候选人看着我说道。
“不仅可以让他无法完成项目合作，极有可能让对方公司对我们公司的诚意以及实力产生质疑，影响我们公司的声誉，老板一怒之下追究责任甚至可能直接炒掉乔灵。”我替他们补充完整这件事件可能引发的后果。
“对哦，这样一来，副总的位置就一定属于黄埔兵，我们也不和你争，你来做，我们放心。”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招确实够狠，确实可以给乔灵沉重的打击，但是同时也会因此给予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失，不仅如此，如果乔灵不准备就范，还可能将责任全部推给这两个小子，是非难以论断得时候，最后将是一个黄埔兵、空降兵和公司三败俱伤的局面，我虽然可能是唯一的得利者，但是得来这种利可能会让我失眠。
“你们别这么做，这是公司的大事，对公司的发展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你们还是全力配合乔灵吧。”
“你说真的？”
“嗯，如果你们真认可我作为黄埔兵的代表和乔灵一较高下的话，我会和她明刀明枪的过招，胜败都由能力决定。”
“可是我们听说她之前对你也用过阴招啊。”
“她用是她的事情，我们不用。”
“你要不要再想想？”
“不用想了，你们就算帮我个忙照做吧。”
我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也没有伟大的觉悟，我之所以不想使用这些招数，是因为我明白这可能对公司造成的损害，也许你觉得我幼稚，但是我对公司的感情确实非常深厚，这是我第一份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份工作，我在这家公司待了七年，和它一同成长到了今天，虽然我不占有公司的一分股份，不是它的所有者，但是起码是亲密的战友，可以依靠的基石，我坚信只有公司好我才能好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也经常用这句话教育我部门的员工，如果公司不赚钱怎么可能还会给员工加薪？再则也许就是一个男人的面子问题，我承认乔灵有着我无可比拟的优势所在，但是我也相信自己七年来的努力，如果不能正大光明的战胜和她对阵，即使赢了也会在我的心里留下一个阴影。
这样做也许是个笨蛋，可是似乎我一直就是个笨蛋，就像我喜欢帮助别人一样，在这个年代无偿的帮助别人就是笨蛋的行为，我这个毛病二十多年来经历无数挫折，还是没能有所改变。在帮人的过程，我不仅仅付出我的时间、体力、精力，有时候还会付出金钱。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年轻女子拦了下来，她向我们哭诉了她外地来到我们这个城市，钱包被偷，身无分文，两天一夜没吃饭的“惨痛”经历，希望我们可以给她几块钱打个长途电话回家，让家里人将钱汇来。听完她声情并茂的叙述之后，我的同学都给予她一个不屑的表情以及几声“冷笑”，只有我很诚恳的问她需要多少钱。在她犹豫了片刻给出三元这个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心里价位的时候，我把我半个月的零用钱身上唯一一张十元大钞给了她。然后语重心长的对这个年纪大我10岁左右的女子说了以下这番话：“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上骗子很多，但是我依然希望你不是，如果你说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很高兴我的这十元钱可以帮上你的忙，但是如果你是骗我的，也希望你拿了我的钱之后，能够问问你自己的良心。”说完这席我自己都觉得伟大的话，我昂首走向我的同学，可惜换来的依旧是几声“白痴”。
现在我这个笨蛋，不仅在会战首战上失利，还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月底了。经过七年的奋斗，我的收入相比较大学刚刚毕业时微薄的薪水已经足足多了一个零，但是我依旧没有脱贫，我将所有的积蓄贡献给了房地产开发商之后，还向银行借了“高利贷”，这个高利贷不是指利息高（当然也不低），而是我还款的方式是起初偿还的金额高然后逐渐减少。为了激发我奋斗的力量，我将还款的年限也调整到我可以承受的最低年限，每个月偿还给银行的钱正好占据我薪水的90％。这是我经过精确的计算之后作出的决定，我把日常所有的开销包括水电煤气交通伙食等等做了一个详细的规划之后，得出用我10％的薪水可以负担，并且还可以多出100元的应急基金。可是事实教育我100元的应急基金是远远不够的，自从上次帮菲儿过生日之后，我就一直处在负债的阶段。
距离发饷的日子还有5天，我的皮夹里居然一分钱都没有，搜便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有七毛钱，不用指望我的银行帐户，因为里面只有维持帐户不被取消的金额，用七毛钱过五天，放在现代社会应该也算个不小的奇迹吧。不过我到没有那么担心，因为中餐由公司供应，如果加班的话公司还会负责晚餐，我的地铁IC卡中还剩下50多元的余额，足够交通费用，明后两天周末，可以利用家中剩余的食品度过，另外目前家里还有一个愿意准备餐点的女孩。
只是事情有时候非常无奈，仅仅因为我忘记了一件资料在公司，浪费了三分钟回去取资料的时间，我没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我站在地铁站门口还真有种凄凉的感觉，从这里走回家的话，最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看着睡在地铁站旁边的乞丐，真的很想和他商量一下，看在我平时贡献给他同行不少的份上，可不可以考虑还给我一些。
就在我考虑到底应该选择走回家还是打电话向朋友求救又或者先坐出租车到家请ANGEL帮忙付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咦，你怎么在这。”
“我每天都要经过这，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回头看见的当然就是ANGEL。
“我，我今天也在你们楼上啊，不是告诉你我舅妈的公司在你们楼上嘛。”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今天也来？”
“嗯，怕影响你工作。”
“那你现在才走，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看看我在不在，可以一起回家？”
“嗯，我没想到。”
ANGEL在撒谎，我是一个撒谎的高手，这是在小时候对付老爸，上学时对付老师，工作后对付老板无奈之下磨练出来的能力，有人说说谎的高明境界是说十句话九句真的，一句假的，但是我比这个境界还要再高一点，我说十句都是真话，但是其中一句会让你产生歧义。一个善于撒谎的人还必须掌握一个技巧就是判断对方是否撒谎，而判断ANGEL实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因为她完全不会撒谎。
“不准撒谎，说实话。”
“能不能不说。”
“不行。”
“我，我昨天晚上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你的皮夹了，然后又看见你对着你的还贷存折叹气。”
“也就是你知道我没钱，然后担心我，所以就来了？”
“嗯。”
“你什么时候来的？”
“六点半。”
“那你都在哪？”
“就在你们楼下。”
我记起来，就是六点半的时候，ANGEL还曾经打过电话问我有没有吃过饭，她一定担心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然后她就这样在楼下待了五个小时，只是因为担心我没有钱坐车回家。这五个小时是如何度过的？不可离开，不可以休息，时时刻刻需要注视着大楼的门口是否会出现我的身影。我是一个笨蛋，还让我遇到一个比我还笨蛋的笨蛋，仅仅是这个理由，ANGEL愿意付出五个小时的代价在公司的楼下守候，我真的很想大骂她一顿，然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你知道我没钱，你就直接问我好了，不用这么笨啊。”
“可是书上说，男人最要面子了，不能接受用女孩的钱，也不想女孩知道他没钱。”
“你不用什么都是书上说吧。”上次是不是的理论也是书上。
“可是我又没有谈过恋爱，只能看书上说啊。”
……
……
“等等，你能不能在重复一次你的话？”
“啊？我有说什么吗？”
……
……
正文 三十四节 雪夜（上）
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之一指定要我前往上海和他们洽谈关于续约的事宜，这个指定在一定程度上也认可了我在过去合作过程中的表现，我前往上海三天，带回一份价值不菲的合同，也算是我对乔灵作出的一个有力回击。当我回到我居住的城市，又遇到了一场大雪，没想到在全球变暖的大趋势下，这座城市在几年没有降雪之后，今年可以迎来第二场大雪。
我用冲刺的速度跑到距离车站出口五十米远的出租车停靠点，身上已经盖满了雪花。因为大雪的缘故，出租车停靠点的车辆少的可怜，往日对乘客非常“尊敬”的出租车也变得“高贵”起来，往城区的和路程稍近的都一概被拒绝。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拨打投诉电话进行投诉，因为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积雪未清车辆不便行驶。现在是晚上10点多钟，按照出租车停靠点的车辆数字和等候车辆的乘客比例，再加上我要去的地点等因素的计算，幸运的话凌晨四五点钟，我可以回家。
无奈的我准备先找了一个比较大的屋檐下躲避风雪，再考虑一下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让我惊喜的看到一个身影——ANGEL，我站在ANGEL的身后，拨通了ANGEL的电话。
“你在哪啊？”ANGEL的声音很急切很委屈。
“还在外地，你呢。”
“我好倒霉的，一下车就遇到大雪，现在道路都封了，也没有车，我被困在车站了。”
“你怎么会在车站？”
“你出差不在家，我们学校正好有机会去外地开交流会，我就报名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你在就好了。”这句话听的我由心里往外透着暖意。
“如果我在会怎样？”
“那我就不用担心了，把自己交给你就可以了。”哇，把自己交给你这么容易产生歧义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位小姐，麻烦你把自己交给我吧。”我走到ANGEL的身后，等待着ANGEL回头看见我时惊喜的表情。
不过ANGEL回过头没有给我预期的表情，而是瞪了我一眼之后给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