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君临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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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米底亚的水晶,巴比伦的宝石,叙利亚的针绣。
黑卡琉斯从来没有停止过他的野心和他的征战,他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辉煌。他大肆进行军事征服,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版图东起印度河流域,西抵小亚细亚,北至欧洲的色雷斯,南及尼罗河第一瀑布。
为了及时把绝欢爱吃的爱琴海产的鲜鱼送到王宫,还下令挖了一条由尼罗河到红海的运河,十分快捷,由此希腊人羡慕地说:“波斯王住在巴比伦,爱琴海鲜鱼进宫廷。”
绝欢站起来;白皙光裸的脚踩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暗夜中一片灯火阑珊;夜风吹起他绣满金线的白色丝绸长袍。
黑卡琉斯对他的溺爱可以说是无可复加。
“后宫佳丽有三千,三千宠爱在一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而黑卡琉斯独宠他一人。
但绝欢从来不屑于与谁去分享荣耀,他要的荣耀只能是他自己亲手创造,在他雍懒的目光中隐藏着凌厉,在他宽大的长袖当中藏着如水如夜一样的精魄,强大的气流绕着他的身体流传,几乎可以让他的身体腾空而起,脚不沾地,在暗夜之中他莹白的脸透着诡异的半透明,狂乱的银发被气流拖起,一丝丝在风中飘散。
突然绝欢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收起了手中的精魄;敛起了气息;一瞬间他斜倚着窗边;像乖顺的小猫;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是那个人的气息;即使不转身;他也能感觉得到。
黑卡琉斯脱下头上的金冠,放下手中的金杖将思念已久的人紧拥在怀里,即使是远征的途中他也无时不刻想着他,他感觉到绝欢紧绷的背上的线条。
他用手轻轻抚摩着绝欢僵硬的背,不论怎样扮柔弱,他都能感觉到坏里的人内心的倔强和执拗,他已经将世上的一切都珍奇都捧在他的面前也不能换取那人的欢心,告诉他,到底要他怎样?
黑卡琉斯轻轻地抱起绝欢向柔软的大床走去,多么渴望,和这思慕的人共赴缠绵的夜,他不愿意浪费时间等待,衣料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中响起。
……
伴随着沉重的粗喘,绝欢闭着眼睛,感受着炽热的唇吻编他的全身,温热的手在他敏感的地带抚弄,止不住地轻吟出声,他纤细圆滑的肩头抖动着,仰起了头,脖颈弯成优美的弧形。
他修长白皙的腿被分开,紧接着灼热的坚挺猛力将他刺穿,黑卡琉斯捧着他的纤腰痛快地律动穿刺,释放着一浪又一浪的热流激越,将他带到天堂和地狱不断盘旋。
绝欢别过头,紧咬着嫣红的小巧的唇。
还不是时候……
绝欢的手紧握成拳抓着床单,隐忍着不让强大的气流从指尖发出。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被这个男人压在跨下肆意逞欢。
激情不曾减缓,那气息是熟悉的,他的身体完全在这个男人身下展开了,那一道道激越的律动穿刺也是熟悉的,突然一股惊慌袭击着绝欢,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竟然会熟悉这个男人的一切,不是这样的,原本要的不是这样呀,绝对不是。
他痛恨自己的软弱和屈就,他恨这个男人,但他更恨他自己,他不可以忘记他来到他身边的初衷,他不可以忘记他的仇恨,心中一阵阵酸楚,复杂的情绪丝丝缕缕缠绕着他,不可以再等了,明天,明天就是他们的终结。
但,今晚这缠绵的怜爱也许是真实的。他被那个人紧紧拥在怀中,感受着浓浓的爱意,没有人的心是钢铁铸成,他不能再等了,再等怕自己下不了手,而他决不允许。
釜底抽薪
黑卡琉斯睁开眼睛,却看不到绝欢的身影,在他的身边只有冬日冷凝的空气。
他起身,迅速地穿上衣服,光着脚走出了寝宫,看见那个绝美的人影沐浴在冬日和煦的朝阳中,绝欢绣着金线的白色长袍被朝霞染成淡红的颜色。
那绝美的少年身资英挺如白桦树一般,在温暖的光中,他的背影却是冷绝的,这么久了,他一直无法融化那人的心,难道他的心房里真的没有心吗?不然怎么会那样冷酷。
明明是近在咫尺,黑卡琉斯却觉得他如同立在天边一样遥远,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隔离开来。
那堵墙是命运的捉弄,是仇恨,是绝欢无法放开的心。
“欢!”黑卡琉斯向他走过去,却被持着长枪的侍卫拦住。
他眯起了眼睛,这难道不是他的皇宫吗?黑卡琉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一股莫名的势力在暗夜里壮大起来,而这一刻一切阴谋仿佛都浮上了水面。
“你还没有发觉吗?”绝欢回过了头,他的眼中带着倪视天下的笑,仿佛是对他的讥诮。
“这波斯皇宫已经是我的了,而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囚徒!”
在冬日的冷风中,黑卡琉斯觉得浑身冰冷,像陷进冰窖窟窿一样。
“用我提醒你吗?”绝欢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绝美却又是那样残酷。
“你的左丞相——你的弟弟巴尔迪斯是我的长老,你现在的右丞相卡瑞尔是我的西方神使,你的将军高墨达是我的……”
他一直知道他很不简单,但从来都没有想到他这么可怕,他在外面驰骋天下,威风无比,但实际上他的皇朝已经被眼前这个貌似纤弱的少年完全架空了,变成了一个黄金镶嵌的空壳。
他觉得好心酸,心里冷透了。
难道他对他还不够好吗?
到底要怎样才够?到底要怎样他才肯爱他哪怕一点点?告诉他!
“够了!他们都是你的,那你又是谁的呢?”
黑卡琉斯悲伤地看着他。
绝欢嫣红的唇弯起绝美的弧度:
“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一切都走到了尽头,黑卡琉斯嘴角抖动着,想要对绝欢说很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就算他把整个世界都端到他的面前他都不想要,那个人想要的不是别的,只是想他死。
黑卡琉斯是一个从来都没有流过泪的人,这个时候却觉得眼角湿润,有的爱宁可不要,有时候宁可不爱,只有伤透了心的人才明白。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的命,那你拿去吧。”
take my heart and take my soul;
if it s all that you want i will do。
i mean to love you till the day i die; but death is all you want me to do。
it s the end of the life; when i saw you for the first sight; it s my destiny to go into the darkness of destroy。
but my love; after my death; will you be lonely?
带走我的心;带走我的灵魂。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都拿去吧,因为没有你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我以为我会爱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谁想到你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已经走到了尽头,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注定我会踏进毁灭的深渊。
但是,亲爱的,我死了,你不会孤单吗?
绝命断崖
山风呼呼地吹着;绝欢勒马停下;翻身下了马;从马背上解下被捆紧的黑卡琉斯;解开了他的束缚。
“马儿,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绝欢拍打着马背,放走了马。
黑卡琉斯的手脚都已经麻木,还是勉力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夕阳下的绝欢和奔远的黑马,一个对马温柔的人却对他这样的残酷,是怎样的恨在心中才让他变得这样决绝?
一天血红色的残阳燃烧在天边。
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绝欢站在夕阳中;望着脚下无底的深渊。
只有这种办法他才可以没有退路;也只有这种方法他才可以痛下身手,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他要置这个人于死地,前面两次都失败了,而这次一定不可以!
黑卡琉斯看着立在断崖边的绝欢有些心惊,绝欢脸上的决绝似乎是失去魂魄的幽魂,飘荡在人间的只是一具空壳。
“你要做什么?!”黑卡琉斯忍不住拽住他被风吹起的衣角。
“和你同归于尽。”
绝欢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美得让人心碎。
生命中快乐的时光是那么短暂,欢乐过后是漫长的孤寂和痛苦,绝欢站在山崖上,山风吹起他银白的发,在风中凌乱丝丝飞扬。
“Everytime I try to fly; I fallWithout my wings; I feel so smallI guess I need you; baby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I see your face; it's haunting meI guess I need you; baby每一次我想要去飞,最后都坠落下来。
没有翅膀,我感觉自己好渺小。
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亲爱的,我是那样需要你每一次,我在梦中都看到你我看见你熟悉的温柔的脸,总是缭绕在我的脑海中我知道,我是这样渴望你,需要你,亲爱的!
I make believe that you are hereIt's the only way I see clearWhat have I doneYou seem to move on easy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I see your face; you're haunting meI guess I need you; baby我总相信你就在我的身边我是我唯一可以看清的办法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那么轻易。
每次我都在梦里看见你的笑颜。
总是缭绕在我的思绪中,我是那么渴望你呀I may have made it rainPlease forgive meMy weakness caused you painAnd this song's my sorry亲爱的,请原谅我,是我的脆弱让你受伤。
你明白我心中有多愧疚?
At night I prayThat soon your face will fade awayAnd everytime I try to fly; I fallWithout my wings; I feel so smallI guess I need you; baby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I see your face; you're haunting meI guess I need you; baby每天夜里,我都祈祷看见你的脸,因为我是这样想你。
又想让它赶快消散,因为我的愧疚。
每次我想要飞的时候,我都会坠落,没有翅膀的我那样无助。
每次夜里我都梦见你温柔的笑颜。
亲爱的,你知道我多需要你,多渴望你?”
他忆起曾经那些快乐的时光,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短暂,留下的却是漫长的心碎和痛苦,他望想遥远虚空的天际,仿佛那个思念着,深爱着的人正在那里等待着他,那温柔的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熟悉。
也许他只是爱上了坠落的美。
深秋飘散的落叶,晚春零落的花瓣,新生有新生的希望,毁灭也有毁灭的凄美。
而他就是渴望这样的毁灭,因为——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寂寥。
影子武者
“滴答,滴答。”
耳边响起水滴的声音,有液体滴在他白皙莹透的脸上。
绝欢浓密的睫毛闪动。
睁开了眼睛,触眼所及的光芒非常地暗淡,但还是能分辨得出他正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还是被人救了,没有死,这并不是如他所愿。
这时候,他觉得颓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知道那种悲哀,死亡反而成了一种快乐的解脱。
也许在坠落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上天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难道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前的“苦其心志,劳其体肤”吗?
他有些自嘲地想。
在山洞的入口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移动,他不禁警觉地防备起来,提了一下内息,却发现丹田中的真气充盈而澎湃。
但随即心念一转,这个出现在山洞中的黑影应该就是救他的人。
果然这个立在山洞外的黑影走近绝欢,那人手里端着一碗水,将水慢慢倾斜着一点点倒进他的嘴里,还体贴地用布将留在他脖子上的水渍擦干。
黑衣人将碗放下,从衣襟里取出一些果子,用嘴咬开了,将汁液挤进了绝欢嫣红小巧却又有些干裂的嘴里,这些果汁清凉甘甜,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他细细仔细体会,竟然觉得丹田里热气上升了不少,莫非这些果浆还有增强内息的其效?
黑衣人的动作极其温柔,服侍得体贴备至,这些似乎应该是亲密的人之间才有的动作弄得绝欢脸上发烫,但他还是硬撑着不动,装作还没有醒来。
绝欢试着调整内息;前所未有的顺畅;即使躺在床上;也能感觉到浑身轻飘飘,那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清爽感受。
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
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高大的身形,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在光线暗淡的山洞里仍然带着黑色的斗笠,绝欢在心里暗道:这种人不是耍酷,就是疤痕满面,不堪入目。
“你醒来啦?”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听起来却有些异样,似乎声带受损过。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绝欢虽然不是很情愿被他救,还是出于礼貌道谢。
绝欢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道:“你救我的时候就只看到我一个人吗?”
黑衣服愣了一下,答道:“没有别人,只有你,旁边还有一滩血。”
那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也许……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从此互不相欠,彼此各安天命,管他做什么,纵使还活着,再相见的时候也只当是陌路。
绝欢垂下了头,半晌没有言语,他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秀气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显出浓浓的忧郁。
……
无尽的沙漠,滚滚的黄沙当中,绝欢纤细的身体被宽大的袍子罩着,每走一步都在沙子中留下深深的脚印,在他不远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衣,带着黑色斗笠的高大男子一直跟着,那个人似乎总是和他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不敢太远,怕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又不敢离他太近。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绝欢忍不住回头瞪着身后的黑衣人,虽然这个人救过自己的性命,但也说过不图自己的报答,明明已经跟他辞行,说好各走各的,这个人却像个幽魂一样不声不响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那样一直跟着。
绝欢漂亮的眼睛睁得通圆,瞪着眼前这个人:“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让我作你的影卫吧?”黑衣人的声音萧瑟而且带着哀求,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无比冷凝,看似不惯求人的样子。
“你作我的主人吧,没有主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下去。”
绝欢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有人求着要作别人的影卫,作影卫的人一般是一些被城作影武者的人,他们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精通各种攻击和防卫的招数,而且誓死效忠他的主人。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绝欢挑起斜飞入鬓的眉:“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凡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也是一个不祥的人,我曾经跟随过三个主人,可这三个主人都死了,我自己却还活着。”
黑衣人回答得好认真。
“所以你一定要再找一个主人,而且认定了我就是你的主人?”
“是的,影武者活着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主人,为主人而死是荣耀,而我这样的影武者是其中的耻辱,所以我一定要找一个可以作我主人的人,而你的命似乎够硬。”
“像你这样说,我们还真是绝配!”
晚上的时候,气温变得很低,绝欢和那个黑衣人点起篝火取暖,他们在白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要去中原的波斯商队,和他们一起去中原,对绝欢来说中原是让他又窝心又感慨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他的故乡,曾经有陪伴着他的人,但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但他决心这次回去陪着他唯一的亲人——他的二哥。
他自称是跟伙伴失散商人,穿黑衣服,带斗笠那个是他的侍卫,那个人就叫做影,没有姓,只有一个相代号一样的名字,影很本分地做一切侍卫改做的事情,话很少。
商队的头目卡洛斯愿意誊出一个帐篷给他们睡,代价是绝欢会帮他们打通在中原通商的关节,他们在中原本来也有一些朋友,但东青和西陵交战多年,很多情势都改变了。现在在中原西陵和十七城自由公国一起组成了一个自由联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