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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5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0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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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你先把医疗费付清了,我再替你看病。”

  咳 嗽

    “大夫,我咳嗽得厉害。”

  “你多大年纪了?”

  “七十五岁了。”

  “二十岁时咳嗽吗?”

  “不咳嗽。”

  “四十岁时咳嗽吗?”

  “也不咳嗽。”

  “那现在不咳嗽,还要等到何时咳嗽?”

  毅 力

    乞丐对胖夫人说:“尊敬的夫人,你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

  胖夫人说:“啊,我真羡慕你,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毅力,早就苗条起来了。”

  (以上四则常书乔作 韦志彪摘)

 

Number : 9577 

Title :尼泊尔的啤酒

作者 :吉田直哉

出处《读者》 : 总第 188期

Provenance :译林

Date :1996。3

Nation :日本

Translator :朱新华

  那是4年前的事了,准确地说不是“最近”了,然而对我来说,却比昨天发生的事还要鲜明得多。

  那年夏天,为了摄影我在喜马拉雅山麓、尼泊尔的一个叫多拉卡的村庄待了十多天。在这个家家户户散布在海拔1500米斜坡上的村庄,像水、电、煤气之类所谓现代的生命线还没有延伸到这里。

  这个村庄虽有4500口人,却没有一条能与别的村落往来的车道。不用说汽车,就是有轮子的普通交通工具也用不起来。而只能靠两条腿步行的山路崎岖不平,到处都被山涧急流截成一段一段的。

  由于手推车都不能用,村民只能在体力允许的范围内背一些东西在这条路上行走。每当我惊奇于草垛何以移动时,定睛一看,下面有一双双小脚在走路。原来是孩童背着堆得高高的当燃料用的玉米秸。

  以前在日本去村庄的公有山林砍柴时,禁止用马车拉柴,只允许背多少砍多少。当时人们认为背多少砍多少的话就能得到天神的原谅。

  时代不同了,可正因为没有车道,多拉卡村的人们至今过着一种既能保护环境又能被天神原谅的生活。我不知道以前的情况,反正现在村民们完全知道他们的生活无法和世界上其他的地方相比。因此,他们是以一种苦楚的心情,在旅游者看来像世外桃源般美丽的风景中过着日子的。

  特别是年轻人、小孩子都渴望离开村子去有电有车的城市。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我们,在没法用汽车的这里,也深感不便,每时每刻都是全副武装登山。从汽车的终点站到村庄,我们竟雇了15个人搬运器材和食品,多余的东西不得不放弃。

  首先放弃的就是啤酒,啤酒比什么都重。想过酒瘾,威士忌更有效果。我们4人带了6瓶,每人一瓶半,估计能对付着喝10天。

  然而威士忌和啤酒,其作用是不同的。

  当汗淋淋地结束了一天的拍摄,面对眼前流淌着的清洌的小河时,我情不自禁地说:“啊,如果把啤酒在这小河中镇一下的话,该有多好喝呀。”

  现在再提经过大家协商放弃的啤酒真是没有道理。这时有人追问我说出来的这句忌语。他不是我的同僚,而是村里的少年切特里。

  他问翻译:“刚才那人说了什么?”当他弄清什么意思时,两眼放光地说道:“要啤酒的话,我去给你们买来。”

  “……去什么地方买?”

  “恰里科特。”

  恰里科特是我们丢了车子雇人的那个山岭所在地,即使是大人也要走一个半小时。

  “是不是太远了?”

  “没问题。天黑之前回来。”

  他劲头十足地要去,我就把小帆布包和钱交给了他。“那么,辛苦你了,可以的话买4瓶来。”

  切特里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到8点左右背了5瓶啤酒回来。大家兴奋地鼓掌庆祝。

  第二天午后,来摄影现场看热闹的切特里问道:“今天不要啤酒吗?”

  “要当然是要的,只是你太辛苦了。”

  “没问题。今天是星期六,已经放学了,明天也休息,我给你买许多‘星’牌啤酒。”

  “星”牌啤酒是尼泊尔当地的啤酒。我一高兴,给了他一个比昨天更大的帆布包和能买一打啤酒以上的钱。切特里更起劲了,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可是到了晚上他还没回来。到了临近午夜还是没有消息。我向村民打问会不会出事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如果给了他那么多钱,肯定是跑了。有那么一笔钱,就是到首都加德满都也没问题。”

  15岁的切特里是越过一座山从一个更小的村子来到这里的,平时就寄住在这里去上学。土屋里放一张床,铺上只有一张席子。因为我拍过他住的地方并问了许多问题,所以对他的情况是了解的。

  在那间土屋里,切特里每天吃着自己做的咖喱饭发奋学习。咖喱是他把两种香料和辣椒放在一起夹在石头里磨了以后和蔬菜一起煮出来的。由于土屋很暗,白天在家学习也得点着油灯。

  切特里还是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到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一还没有回来。我到学校向老师说明情况、道歉并商量对策,可是连老师都说:“不必担心,不会出事的。拿了那么一笔钱,大概跑了吧。”

  我后悔不已。稀里糊涂凭自己的感觉把对尼泊尔孩子来说简直难以相信的一笔巨款交给了他,误了那么好的孩子的一生。

  然而我想还是事故吧。但愿别发生他们说的事。

  这样坐立不安地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深夜,有人猛敲我宿舍的门。唉呀,打开门一看,切特里站在外面。

  他浑身泥浆,衣服弄得皱皱巴巴的。听他说由于恰里科特只有4瓶啤酒,就爬了四座山直到另一个山岭。

  一共买了10瓶,路上跌倒打碎了3瓶,切特里哭着拿出所有玻璃碎片给我看,并拿出了找的钱。

  我抱住他的肩膀哭了。很久了,我不曾那样哭过,也不曾那样深刻全面地反省过。

 

Number : 9578 

Title :雪冠

作者 :卞毓方

出处《读者》 : 总第 188期

Provenance :散文百家

Date :1996。5

Nation :

Translator :

  老人头顶为明月,为银发,座下为阳台,为疏影;明月虚悬在中秋的玉宇,银发灿烂在86岁的高龄,阳台在三楼,疏影在书斋之南,纱窗之北。

  如约,我于黄昏后来到老人的寓所。彼时月儿已升上东天,朗朗的清光泼满了阳台;投映于嵌在北壁的巨幅明镜,左右遂浮现两处书斋,两位寿翁侧影,两窗溶溶月色。

  “你是准备了好久的。”老人今晚的兴致显得很好,欣然问我,“说吧,说说你最想问的是什么?”

  “评论家们十分推崇您的著述,尤其称道您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心孤诣,为弘扬中华文化做出了巨大牺牲。但是,据说您曾对弟子讲,那都是一厢情愿的瞎猜。并且声言,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吃透您创作动机的,只有一个人。您能否告诉我,什么才是您著述的动力?谁又是您唯一的知音?”

  “这……”老人转入沉吟,“假如我要求你不得公布真名呢?”

  说罢,老人仰了头去望明月,头顶的银发,在月色下更见其灿烂晶莹,俨然一顶雪冠。

  “行,绝对遵守。”

  “说出了怕要使你失望。”老人用手去扶眼镜,镜片,正映了两轮古色古香的圆月。

  “你有过初恋吗?初恋,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而我却有。”老人一字一顿,“我的这些成就,都与它有关。”

  “这么说,您太太,就是您初恋的对象了。”

  “不是。”老人回答得很果决,“那是最终的婚姻,不是初恋。初恋很美,它就像今晚的明月,既古典,又浪漫;既古老,又青春。

  “我的初恋是在故乡,是在太湖边那个小桥流水的集镇。对象是邻居的一位女子。谈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实实在在的。自小常在一处玩耍,心就往一地生了根。若不是而后镇上突然来了一位洋学生,我是一定要娶她为妻的呢。

  “你猜得对,那位洋学生最终娶了她。她的父亲——我曾期待成为岳父的长者,托人传话于我:‘人家是学贯中西的博士,你是什么?’

  “女子本人的态度吗?唉……不说也罢。反正,她是跟着那洋学生去了上海。我想想看,那是1928年底,她走的那一天,落了好大的雪,镇头的一棵老槐树都被压折了的。

  “自她嫁后,我在家乡就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不久,我也去了上海读书。随后又跟着她迁居的脚步,转到北平谋事。我发了狠心,几十年如一日地埋头做学问,实际上,就是想通过生命的超常释放,让她强烈感知,我也是生活在这个城市,我俩呼吸的是同宗的空气,饮的是同源的水。

  “是,是有点像单相思。若干年来,走在大街上,每见到娇小玲珑的女子背影,我总疑心那就是她,竟拔脚追上去,瞧个究竟的哩。不怕你笑,前些日子在美术馆看画,偶然瞥见一个倩影,我的心就怦怦跳,仿佛仍生活在故乡小镇,生活在青春年代的梦里。这么多年的岁月都流走了,我从来没想过她也和我一样,头上会生白发,脸上会起皱纹,牙会落,背会弯。在我的心目中,她是永远不变的江南少女。

  “是的,她仍健在。她的丈夫,那个当年的洋学生,倒是在早几年就故去了。报上发了讣告的。”

  “那么,您是否想再跟她见一面呢?”我想起了报纸上登过的,说东瀛有一种公司,专门替老人寻找初恋的情人。看来,这种白发游戏在神州也很有市场。

  “不,不。”老人大摇其头;“我这大半生,都是在她嫣然一笑的回眸下,走过来的。今生,她是我中秋的明月,回忆的鲜花,生命的女神,学问的缪斯。如今,在这把年纪,在这种份上,倘若再要见面,只怕一切美而且纯而且神秘的心影,都要跌个粉碎了;只怕我有生之年,再也做不来学问了。我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恍然。相对无言中,老人抬头又去眺望中秋的明月。眼镜片上就又映照着两轮皎月。左眼的一轮,该是隐着少女时代的她了;右眼的一轮,该还是隐着少女时代的她。左右两轮皎月拱卫着的,则是头上一顶温柔圣洁的雪冠。

 

Number : 9579 

Title :“上”人回家

作者 :萧乾

出处《读者》 : 总第 188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上”人先生是鼎鼎有名的语言艺术家。他说话不但熟练,词儿现成,而且一向四平八稳,面面俱到。据说他的语言有两个特点,其一是概括性——可就是听起来不怎么具体,有时候还难免有些空洞嗦;其二是民主性——他讲话素来不大问对象和场合。对于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他自认有一套独到的办法。他主张首先要掌握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语言。至于马克思列宁主义语言究竟与生活里的语言有什么区别,以及他讲的是不是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语言,这个问题他倒还没考虑过。总之,他满口离不开“原则上”“基本上”。这些本来很有内容的字眼儿,到他嘴里就成了口头禅,无论碰到什么,他都“上”它一下。于是,好事之徒就赠了他一个绰号,称他做“上”人先生。

  这时已是傍晚,“上”人先生还不见回家,他的妻子一边照顾小女儿,一边烧着晚饭。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说时迟,那时快,“上”人推门走了进来。做妻子的看了好不欢喜,赶忙迎上前去。

  故事叙到这里,下面转入对话。

  妻:今儿个你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上:主观上我是希望早些回来的,但是由于客观上难以逆料、无法控制的原因,以致我实际上回来的时间跟正常的时间发生了距离。

  妻(撇了撇嘴):你干脆说吧,是会散晚啦,还是没挤上汽车?

  上:从质量上说,咱们这10路公共汽车的服务水平不能算低,可惜在数量上,它还远远跟不上今天现实的需要。

  妻(不耐烦):大丫头还没回来,小妞子直嚷饿得慌。二丫头,拉小妞子过来吃饭吧!

  (小妞子刚满三周岁,怀里抱着个新买的布娃娃,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

  妞:爸爸,你瞧我这娃娃好看不?

  上:从外形上说,它有一定的可取的地方。不过,嗯,(他扯了扯娃娃的胳膊)不过它的动作还嫌机械了一些。

  妞(撒娇地):爸爸,咱们这个星期天去不去公园呀?

  上:原则上,爸爸是同意带你去的,因为公园是个公共文娱活动的地方。不过——不过近来气候变化很大,缺乏稳定性,等自然条件好转了,爸爸一定满足你这个愿望。

  妻(摆好了饭菜和碗筷):吃吧,别转文啦!

  妞(推开饭碗):爸爸,我要吃糖。

  上:你热爱糖果,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种副食品要是不超过定量,对身体可以起良好的作用。不过,今天早晨妈妈不是分配两块水果糖给你了吗?

  妻:我来当翻译吧。小妞子,你爸爸是说,叫你先乖乖儿地吃饭,糖吃多了长虫牙!(温柔地对“上”)今儿个合作社到了一批朝鲜的裙带菜,我称了半斤,用它烧汤试一试,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上(舀了一调羹,喝下去):嗯,不能不说是还有一定的滋味。

  妻(茫然地):什么?倒是合不合口味呀?

  上(被逼得实在有些发窘):从味觉上说——如果我的味觉还有一定的准确性的话——下次如果再烧这个汤的话,那么我倾向于再多放一点儿液体。

  妻(猜着):噢,你是说太咸啦,对不对?下回我烧淡一点儿就是嘞。

  (正吃着饭,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推门走进来,这就是“大丫头”。她叫明,今年上初三。)

  明:爸爸,(随说随由书包里拿出一幅印的水彩画,得意地说)这是同学送我的,听说是个青年女画家画的。你看这张画好不好?

  上(接过画来,歪着头望了望):这是一幅有着优美画面的画。在我看来(沉吟了一下),它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这一点,自然跟画家在艺术上的修养是分不开的。然而在表现方式上,还不能说它完全没有缺点。

  明:爸爸,它哪一点吸引了你?

  上:从原则上说,既然是一幅画,它又是国家的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那么,它就不能不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明(不服气):那不成,你得说是什么啊!(然后,眼珠子一转)这么办吧:你先说说它有什么缺点。

  上:它有没有缺点,这一点自然是可以商榷的。不过,既然是青年画家画的,那么,从原则上说,青年总有他生气勃勃的一面,也必然有他不成熟的一面。这就叫做事物的规律性。

  明:爸爸,要是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它呀,我才不会那么吞吞吐吐呢。我就干脆告诉你:我喜欢芦苇旁边浮着的那群鸭子。瞧,老鸭子打头,后边跟着(数)一、二、三、四……七只小鸭子。我好像看见它们背上羽毛的闪光,听到它们的小翅膀拍水的声音。

  上:孩子,评论一件完整的艺术品,你怎么能抓住一个具体的部分?而且,“喜欢”这个字眼儿太带有个人趣味的色彩了。

  明(不等“上”说完就气愤地插嘴):我喜欢,我喜欢。喜欢就是喜欢。说什么,我总归还告诉了你我喜欢它什么,你呢?你“上”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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