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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004年第01期-第10章

小说: 2004年第01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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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凝望你条条道路通向你内蒙古大草原——“神舟五号”的凯旋门此时此刻——那蜿蜒的长城那巍峨的昆仑都朝这儿引颈那北国的麦浪那江南的稻穗都随你出舱的手势——一起摆动呵,杨利伟——中国飞天第一人!代表十三亿龙的子孙第一次用汉语用中国男子汉的嗓音叩开了天宇之门从此,浩瀚太空有了龙的身影黑眼睛黄皮肤踏进了神秘的天庭弹落地球上的尘埃驻足阳光世界呵,五千年的飞天梦——今日成真!呵,航天英雄——杨利伟我们欢呼着奔向你!我们跳跃着奔向你!


诗人自选诗
■ 李元胜
  李元胜,男,1963年8月生于四川省武胜县,1983年8月毕业于重庆大学,现在《重庆日报》副刊部工作。1981年开始诗歌创作,在《诗刊》、《星星》等20余种文学刊物上发表过组诗,诗作人选20多种诗选和年鉴,出版著作有《李元胜诗选》、《城市玩笑》(长篇小说)、《都市脸谱》(随笔集)、《重庆生活》(诗集)等,曾出席全国青创会、诗刊社主办的“青春诗会”、人民文学杂志社主办的首届中国青年作家论坛等活动。对  话当一个日子离开我们我的抽屉里总会少点什么在一个梦与另一个梦的连接  处有一块小小的石头而你还未出现我身上已有了被你划伤的痕  迹就像我的全部生活是你在这世界上的一种投影纸  鸽没法折出那种简单好看的纸  鸽我总是把自己的犹豫和周围的夜色一起折进去把它放在孩子床边就像留下一封兴之所致的短  信里面有被琴声慢慢举到空中  的牧场折痕很深的日子以及坐在春天面前的一个美  好的疯子我没法折出那种简单好看的  纸鸽即使在堆满纸条的桌前这安静的车间里劳动仍然拖着极其微妙的阴  影微笑的孩子是否能接受这其中的秘密可爱的小小玻璃房子当秋天挟带的石块滚过屋顶每一块玻璃是否能完好无损一本书穿过我一本书穿过我像风穿过树林,在暗处那些人物和歌受到些许阻碍是平时不能看清的东西使它们的速度变慢一只鸟穿过我,引起同样轻  微的摩擦并把它的影子留在我的身体  里
  一把刀子一把刀子细细地刮着夜晚让天边逐渐发亮但直到正午那些黑色粉末仍未运走它们淤积在我们关于阳光的交谈之中怀  疑我一直怀疑在我急着赶路的时候有人把我的家乡偷偷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一直怀疑有人在偷偷搬动着我曾经深爱着的事物我的记忆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山丘一个人究竟应该走多远在这个遥远的城市我开始怀疑盲目奔赴的价值在许多的一生中我们不过是满怀希望的司机急匆匆跑完全程却不知不觉仅仅载着一车夜色回家降  落飞机开始下降像是经过了一次幻想大地上的斑点正在变大,包围过来重新成为我的栖息之地在一次幻想中有多少层空气被尖叫着划破?整个的我在下降仿佛不是朝着机场而是朝着你的心灵俯冲过来你是否有足够的准备是否能够容忍一个幻想过的灵魂以及他呼啸的速度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针在黑暗中闪烁这么多的人坐在阳台或者家中把大海挽在自己的手臂上天空啊我一定要向你微微敞开这么多的人坐在云朵上这么多的人坐在我心中沉默地缝着破旧的大海在夜色中行走在夜色中行走有时脚步会渐渐吃力仿佛一张移动的拖网里面的东西越来越沉重这正是我所害怕的到了早晨如果松下肩上的网绳谁肯接受我满载而归的黑暗事物当一个人还很年轻当一个人还很年轻他写的东西,会奔跑会像豹子一样把藏在黑夜里的人追逐当他已经年老写的东西,变得安静像一面不说话的镜子只用微弱的光照着周围的人的空洞走得太快的人走得太快的人有时会走到自己前面去他的脸庞会模糊速度给它掺进了幻觉和未来的颜色同样,走得太慢的人有时会掉到自己身后他不过是自己的阴影有裂缝的过去甚至,是自己一直试图偷偷扔掉的垃圾坐在树下的人也不一定刚好是他自己  有时他坐在自己的左边  有时坐在自己的右边  幸好总的来说  他都坐在自己的附近几乎停滞的白天白天会用它几乎停滞的速度来折磨企图做白日梦的人无法闭上眼——喧哗的城市会把它的全部重量死死压在我的耳朵之上我可以翻身坐起来重新呼吸司空见惯的东西却无法说服自己——一生如此短促而一天又是如此漫长一定有……我的猫喜欢仰着头看我它睁圆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尽量想理解眼前这一个能活动的东西而我分不清猫和猫的区别它们有着同样的声带和表情死去的和刚生下来的猫简直像轮流使用着同一个身体它绕着我打旋,却嗅不出我手里《航海记》的浓烈腥味它奔跑着,像一盏跌跌撞撞的灯周围是它无法照亮的黑暗和我们一样古老的猫呵所有比猫更微弱的生命呵我们活下来,轮流使用着各自大致相同的身体我们一定共同构成了某种河流或者乐谱多少年了就像栖息在同一棵树高低不同的枝桠上一定有很多不被理解的黑暗一定有巨大的开始和结束只是,这已超出了我们所能思考的范围日  记在你疾走的躯体中,另一个人正缓慢转身你们共同折断了某种东西有一些疼痛,不能像牙膏一样向外挤出有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变成了蝴蝶日记里充满了可疑的脸盲目的路标日记里充满了时间弄断的链条它们的另一半,继续卡在我的身体里我可以在半天里虚度数年而半天,也只剩下这几粒药片透过云层的阳光透过云层,旷野上的一切都被阳光拉得又斜又直我发现吹着口哨的自己其实站在巨大、透明的编织机里细长的草叶,是一根绿线排着队的蚂蚁,是一根黑线喘着粗气奔跑的马,是一根白线我呢,也是一根有些温暖的线所有仍在呼吸的生命都被纳入神秘的编织之中我没有其他的线明亮也并不比它们更重要给我摸索着你描述的整个白天所有可爱的事物草丛、水池,嬉戏的孩子们喧哗的风,眼睛里的阴影以及一本摊开的书上坐着的灵魂我没有告诉你我的手指上迅速扎满了小刺


“金马车”在奔驰(总序)
■ 绿  原
  “金马车”诗库,作为诗刊社重点推出的创作品牌,是专家们为了振发、催动中国新诗,在杂志版面之外,以个人专集的方式所作的另一次贡献。如果说杂志版面是阳光下的花圃,让许多作者的个别诗篇组成了令人眼花缭乱而又巨细分明的图案,专集方式则像竞技场水银灯下的中心地带,可以展示一位诗人举手投足的全身风采,同时也为中国当代新诗的成就评估提供了一个参照系。
  出席这套诗库的十位作者,有的大家熟识,更多还是初交;有的是专业诗人,更多则是业余写作者。他们或是教师、经理,或是法官、检察官,或是办公室主任,还有一位是有缘在著名寒山寺与唐代诗僧寒山子同参的慧伯法师。不过,诗在任何时空条件下,其质量历来取决于文本本身,与作者的知名度或职位并不相涉。这十本诗集之所以构成童话世界里的“金马车”,在中国新诗所梦想的天鹅绒般平滑的旷野上奔驰,只是由于它们本身的审美能量和审美价值。那么,让我们单从这些诗集所涵蓄的诗意着眼,怀着与之相对称的谢意来阅读它们,结识它们的作者吧。
  这套诗库所收大都是所谓“自由诗”,这是目前中国新诗的主流形式。在一般的概念里,自由诗似乎是作者随心所欲的产品,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多长就写多长。这几位作者的经验证明,恰巧相反,自由诗是并不自由的。它虽不需要也不接受任何固定的格律模式,却必须符合一首诗作为活体的“生理需要”,也就是这首诗的成长过程不可违抗的创作规律。先且看看一首自由诗的分行,那是它的外表和骨架,音节和韵律的载体,不但在形式上不能随心所欲,更与内容有着不可分离或错乱的有机联系;再看嵌入一行或者跨行的独立诗句,那是有思想感情如血液循环于其中的“肌肉”,以象喻为纤维,以意境为组织,形成一首诗的感染机能的中介;再看由各个诗句构成的一个有声有色的统一体,那是寄托作者的艺术生命而与社会独自建立审美关系的一个系统集成。这一切岂是轻轻松松、自然而然产生的呢?须知每一首诗都经历了一段难以为外人道的甘苦交替的创作过程。
  如果有机会,不妨听听作者们的耳语:他们是如何经过反复推敲,才写出一个诗节;如何像钟表工人似的,把每一字、每一行、每一节当作零部件,安放在对它最适当的地方;如何把一个词儿安到这一行,接着又从这一行移到下一行;如何移来移去,最后回到原来选择的格式上;如何打乱结构,甚至删掉全部初稿,另起炉灶;如何像雕刻家需要“消极空间”一样,让沉默在作品中成为话语的一部分,供读者运用自己的想象;如何始终不满意,只好在似乎过得去的情况下就此定稿,虽然继续忐忑不安,直到作品送到读者手中无法返回为止……。“鸳鸯绣出从教看,莫把金针度与人”,这是古诗人的风度;现代诗人却愿意公开他们的“金针”。从以上耳语可知:出口成章,落笔不改,是未可推广的局部经验;而在敏锐的感受力的主导下,任何一首诗都需要一再修改。为了一首诗的整体需要,勇敢的作者宁愿接受近乎截肢的外科手术,断然牺牲一些原始的灵感,心爱的造句,以至相当完整的段落。至于一些多余的形容词,用乏了的成语,以及放错地方而造成混乱的文句,就更会当机立断,一笔勾销,决不拖泥带水了。总之,每当一首诗“完工”之后,如能像这样打扫一番“现场”,它的文本必会出现被感觉得到的精练,而精练据说在诗学中,比富丽堂皇具备更高一级的修辞品位。当然,如果越过恰到好处的界限,造成枯窘、滞涩、窒碍,那种过犹不及的修改,也是不足为训的。——这番老生常谈,作为一点心得,不敢掠美,正是从“金马车”上几位作者、特别是张德明、慧伯二位笔下悟出来的。
  最后,忍不住想说:在经济头脑发达的今天,中国新诗虽说在“金马车”的辚辚声中可能引人注目,就其生态环境而论,却实在困顿得够可以。好心的人们称之为“低潮”、“低谷”;有人则把“责任”一股脑儿推给诗人们自己;更有人从根本上否定新诗,甚至宣布了新诗的“末日”。笔者也不认为新诗处于“高潮”、“高峰”,更不会为诗人们推卸责任。但是,对于中国新诗的前途,无论如何是应该乐观的,有信心的。中国诗人们对新诗的忠实与虔诚,他们从爱出发的创作经验和创作潜力,他们作为民族良心而忧国忧民的忧患意识,尽管为新诗反对者们视而不见,见而不解,应该是新诗能够走出“低谷”的基本保证。特别是从“金马车”的远征之旅发现,新诗业余作者竟如风媒花散布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有的诗人对诗钟情到宁愿自费出书,实在令人感奋不已。北京人爱用“车走头辆”这句俗话,来鼓舞迎着困难、率先冲锋的勇士。趁这批“头辆车”启程之便,我衷心祝愿中国诗人更加成熟,更加壮实,更加认真炼字煅句,如琢如磨,写出更多幸福的诗篇,除了满足眼界日见高远的读者的期望,还能如我们的诗人所说,去——“惊醒那些因富足而麻木、因麻木而富足的灵魂”。那么,一路顺风,亲爱的诗人们!


打水漂(组诗)
■ 张德明
                             面  孔
  我在寻找世界诞生之前的我的面孔
  ——博尔赫斯我蜷缩在丝绒般柔软的世界之蛋内以蝌蚪般光滑的身体触摸它的内壁我没有耳朵、嘴巴、眼睛和鼻子靠一根细小的脉管与世界建立联系合着母亲的心跳我倾听着世界的静寂我漂浮在原始的生命汤里像鱼一样呼吸我的世界温暖,安详,没有一丝风它比夜更静,比黑更黑,比黑夜更幽深世界蜷缩在我体内慢慢诞生我的面孔叠印上世界的面孔我向太阳借来瞳孔和眼皮向海借来血,向风借来呼吸我感到珊瑚的骨骼进入我体内渐渐生长头盖骨在变硬,鼻骨在隆起,眼眶在下沉耳朵旋转着,形成海螺般漂亮的内弧圈难看的青蛙式掌趾渐渐分开,而舒展像一个小小的盘古,我慢慢伸展肢体世界之蛋与我一起扩张它厚厚的内壁透过一道窄缝我感到光线在慢慢渗入一股强力把我的身体猛烈向外推
  出我用自己的哭喊撕破了世界之蛋一只大手高高拎起我赤裸的脚板我睁开眼皮感到天地在旋转我闭上眼皮依然感到阳光的刺眼我张开鼻翼贪婪地呼吸着陌生的
  空气我感到风在掀动我全身湿淋淋的  毛皮世界的面孔与我的面孔在同一天  诞生世界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渐渐变得  清晰先  生——为鲁迅诞辰120周年而作先生,今夜我打开你的书再一次听到了你的咳嗽呐喊和呛人的烟味从你笔下流出的文字曾经像一颗颗烫手的炭给暗夜里独行的过客以温暖如今,它们冰冷地躺在书架上成为教授们谋生的食粮和某些四平八稳的学术会议讨论的主题你的名字和你笔下那些痛苦,孤独,无助,麻木灰色的小人物的名字如今已经被开发,被注册,被专利成为商标、旅游资源和富足的象征铁屋子里昏睡的灵魂已经醒来铁屋子里昏睡的灵魂换了房间铁屋子里昏睡的灵魂满意地踱进镀金的铁屋子里去昏睡先生,请起让我给你炒一碗蛋炒饭泡上一杯茶,点上一根烟然后,拿起你的五文钱一枝的沉甸甸的金不换再给我们写一点带着你的体温、烟味和咳嗽声的文字再给我们几声大大的呐喊惊醒那些因富足而麻木因麻木而富足的灵魂间  隙在出生与出生之间在死亡与死亡之间我们活着并且渐渐死去在幸福与痛苦之间在刺激与乏味之间我们互相刺激着幸福,痛苦并且乏味在树木与江河之间在山冈与星星之间我们呼吸着透明的空气在坟墓与田野之间在田野与天空之间我们出生进入城市成为一个个  孤独的象形字  在象形宇与拼音字母之间  在象形字与象形宇之间  我们成长成熟  并且拥有明天  在明天与今天之间  在今天与明天之间  在昨天与前天之间  我们出生,爱,  劳作,呼吸  并且死去  感觉时差  透过飞机舷窗  我注意到太阳的瞳孔  在蓝天白云间  一次次放大,收缩  给地球分配着色彩和明暗  腕表上的时针已指向午夜  意识的眼皮开始关闭  但眩目的阳光告诉我  此刻依然是白天  脚下的大地已分裂  一半忙碌于白昼的清醒  另一半已沉入深黑的梦境  引擎轰鸣  穿行于透明的大气层  此刻的我暂时超越了  昼,夜,晨,昏  我在白天感觉着黑夜  在阳光的压力下打盹  我的生命日历中  撕去了昨天和明天  只留下一个今天  时态对我暂时失去了意义


拈花微笑(组诗)
■ 慧 伯
                             拈花微笑我正在  将在一天中经历两个今天我于今天从亚洲出发向西正在  将在云雀之路上度过十四个小时整整一个多白天抵达北美的某个城市然后  翻开今天的日历我恍惚觉得我的生命像薄薄的金属片在阳光的敲打下向外延伸了一小圈但是我随即意识到在返程回国的途中我得把腕表上的日历提前拨一天,十四小时内从今天一下子跳到明天让延伸出来的那一小圈生命缩回,交还给太阳保管我将以约伯的口气平静地对太阳说——给予的是你收回的也是你你的圆规早已划定我生命之圆的直径无论我在你金色的轨道中来回往返多少圈你的钟摆永远公正均衡地分割着时间既不会多出一秒也不会少给一分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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