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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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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那凤随歌到底会救谁!”   
夏静石微合着双目盘膝坐在一堆枯草上,瘦削的脸颊在天窗上透下的微光中显得越发清癯,但他始终是微笑的。   
没有未然的消息,但在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要萧未然能够脱困,必然可以找到一笑。只要能及时找到一笑,她能带来的救援便是所有人的救命稻草——这便是他当日指令手下军士送走萧未然的原因。   
若他率众杀出帝都,谋逆罪名当日便已落实。一旦被定为叛军,将会引起各方围剿,到了最后谁都逃不掉。但现在,他坦然的将自己留在圣帝手中,圣帝不光不能轻易动他,还要分心去向诸侯解释事情始末——他不信没人看得出其中的蹊跷。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悄然而至的圣帝在看清楚夏静石的表情之后不由得怒从心起,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走了个萧未然你便能借此翻身,以他那具残躯,就算羽林大营拿不住他,只追也能将他追垮!”   
“臣,从来不曾小看过陛下的本事。”夏静石缓缓回道。同时睁开了眼,眼光熠熠:“就像臣根本不怀疑陛下拿不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臣有罪——陛下自小便是同辈兄弟中最优秀的,这些对于陛下来说,只是雕虫小技,不是吗?”   
“你错了,”圣帝盛怒之下反而笑了起来,“寡人拿不出证据,所以,证据将是你自己交出来的,”他高傲的睨着夏静石:“告诉寡人,交,还是不交?”夏静石定定看了他半晌,轻笑:“连你都拿不出,我又怎能拿的出来?”   
一阵大笑,圣帝转身召来牢役低语了几句,复又转回头来:“你素来聪明,可以猜一猜今日寡人会怎么做——再问你一次,交,还是不交?”夏静石坚定道:“不!”   
碎碎的脚步声,数名牢役逶迤而来。先前那名牢役取来了一根尺余长的铁针,呈入圣帝手中,又摘了钥匙将牢门打开,其余的人顿时一涌而入,将重枷的夏静石牢牢的按在地上。   
圣帝把玩着锋锐的铁针,缓缓走到夏静石面前,邪佞的笑道:“忘了告诉你,付一笑很快就要到了。寡人一直在想,若用在她面前用锁链穿过你的肩胛,打断你的四肢,再绞了你的舌头,以你的心性,应是只求速死吧?”   
闻言夏静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若你那么蠢,我也只能认了。”“啧,提到老情人的时候,别那么冷淡。”圣帝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夏静石的锁骨,“你最好记住了,若你不能给出些让寡人满意的东西,在付一笑到达之后,寡人一定会在她面前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你——寡人保证,既能让你更充分的感受到痛楚,又不会太快死去!”     
“你……”夏静石愤而挣扎了两下,忽地又平静下来:“我能保证,你不光什么都拿不到,最后还要陪上自己。”“或许吧。”圣帝轻描淡写的说。随手拈起一根铁针,锐利的针尖垂直的抵上了夏静石的左肩:“最后一次,交,还是……”   
“不交。”夏静石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同时,铁针深深插进了他的肩窝。   
夏静石全身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下颚在空中扬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铁针入肉的剧痛让他几乎叫出声来。圣帝微笑的欣赏着他隐忍的神情,执着铁针的手仍在不断的向下用力压去,绽开的皮肉和温暖的鲜血使他兴奋不已。   
“你的身体和你一样倔强,不管是你的筋肉,还是你的骨头,都在奋力抵抗着寡人。”他眼中闪着好奇,手上却一点也不放松,“你不疼吗?为什么不叫喊,为什么不呻吟?”“那样你就会放过我么?”夏静石的嘴唇煞白,眼里仍带着冷冷的嘲弄。   
“其实,很久以前,寡人以为你生来就不怕疼的。”圣帝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轻轻的说,“直到后来才知道,其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怕疼的人,却只是自己偷偷的忍着,不告诉身边的任何人,你知道么,这样只会让寡人忍不住一再的折磨你,因为,看到你痛苦,寡人便无比的快乐!”   
夏静石额上淌落大颗的汗珠,却紧紧的咬着牙不发一言,铁针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圣帝伸手扳住了他肩头,将他一点一点,不,是将铁针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不是寡人不顾及兄弟情面,实在是你太固执,寡人给过你三次机会,不是吗?”   
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面上的尘土中,颤抖着滚成一个个血珠。“求饶!”圣帝恶狠狠的命令道,“若你肯求饶,寡人便杀了你,不然,还有更多游戏等着你”     
第九十八回(1) 
夏静石没可能求饶,只因为他是夏静石。   
夏静石微微一笑,依然坚定的抿着唇——圣帝要的也许正是他的坚定,若不能逼迫他屈服,便逼他将自己推向死路。   
圣帝笑得很狡滑,坠着血滴的铁针缓缓挪向他另一边肩膀,手腕一个轻震,血滴落下,湮红了夏静石素色的袍:“那便,再玩一次吧!”   
夜深了,篷车围起的营地里,一笑抱膝坐在篝火旁,望着跳跃的火苗发呆。凤随歌从帐中走出来,对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上前去:“回帐休息吧,再担心也没用,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不如养足精神,全力应付将要发生的事。”   
一笑循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又知道我在想那些了么?”“哪些?”凤随歌狡然笑道,坐到一笑身边,“你知道我在说哪些么?”   
将头靠在凤随歌肩上,不再与他斗嘴,一笑疲惫的合上了双眼:“我觉得很累,我担心殿下,担心宁非,担心未然,担心雪影,还担心我和你。”“傻瓜,”凤随歌轻声责道,“担心他们便算了,怎么又担心起你我来了?”   
“我不知道。”一笑沉沉的诉说着,“也许是这件事给我的震动太大,我到现在还不理解为什么殿下一生戎马报国,圣帝陛下却指他为谋逆的反贼,要将他制于死地。生于皇家,竟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情吗?”   
“我多希望能回答你不是。”凤随歌叹息道,“或者你听到会失望,但,我也曾是这个漩涡中的一员。值得庆幸的是,赢的人是我,”他的视线长时间的停驻在跳动的火焰上,脸上尽是隐痛:“我还未向你提及我的母妃吧,她,便是其中的一个牺牲者……”   
“什么!”一笑惊呼着坐直了身体,“你竟然连自己母妃都……”“停下你的胡思乱想!”凤随歌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一笑委委屈屈的向后一缩:“是你自己说的不清楚啊。”   
凤随歌白了她一眼,继续说了下去:“当时天气很热,我在花园里带着戏阳和其他几院的皇子玩耍。一个宫侍为我端来了冰镇的百合莲子汤,但我忙于游戏,便让他置在一旁的凉亭中。   
“过了一会儿,母妃午睡起身之后来花园寻我,见我玩的正高兴,她便在凉亭里坐了看着我们,转眼看见那盏百合莲子汤,她便随手端起来饮了几口。我还记得,当时她一边用绢帕拭着嘴角,一边对旁边的侍女说,说这汤加了那么多糖怎么还是苦的,必是有的莲心没有去干净。然后她让侍女拿去倒了,再让膳房重新做过……”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刻骨的惨痛,一笑禁不住靠过来环住他的胳膊,静静的传达着她的安慰。   
“谁知没过多久,母妃便腹痛如绞,当场倒地不起。父王带着诸多医官守了她一天一夜,但仍未能扭转乾坤。”凤随歌猛的将手中已经折成小段的树枝朝火力掷去,“问题出在那盏汤里,送汤来的宫侍已经畏罪自尽,那汤更是早已倒掉,连盛汤的瓷盏早被送回了膳房,清洗干净,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在母妃入敛当日,父王将我唤去他寝宫,告诉我,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人。”火光映衬下,凤随歌眼中仿佛也跳着簇簇火焰,“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明白一点,若我不杀别人,别人便要杀我,而母妃是代我死的,我若不能为她报仇,我便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用了四年时间拉拢了一批皇亲贵胄,我给他们种种许诺以及当时便能应现的好处。当我的兄弟们再一次想暗害我的时候,我借机铲除了他们的羽翼。一切平复下来之时,已近第六年。”凤随歌回过头来看着一笑,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他们几人,死的死,贬的贬,最轻的也落得一个发外驻守。所以,今天坐在摄政皇子的位置上的人,是我!”   
听到这里,一笑长长的吁出口气,苦笑道:“原来所有的帝王家都是一样的呢——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离夙砂越远,我越不想回到那里。可我也不想去锦绣。我总是在想,若能就这样在路上一直一直的走下去该多好。没有明枪暗箭,没有栽赃陷害,想走的时候便走,累了便停下休息——但我也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有你必须去做的事情……”     
“这些我都明白的。”凤随歌又朝火里投了一根干枝,“只要你肯给我时间,任何事情都有迎刃而结的那一天。”“那,戬昕侯的姐妹……”一笑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   
“不用太担心,她本是有心上人的。所以出发之前,戬昕侯答应尽量拖住父王并从中斡旋。”凤随歌无奈道,“只是现在不知道进行的怎样,但你要相信我,就算最后我又娶了别人,你始终是我最爱的那一个。”   
“最爱的?”闻言一笑冷笑一声,狠狠的推他,“嗯!当然还有有点爱的,只爱一点的,不太爱的,最不爱的和从来都没爱过的,是吗?到了最后,整个后宫五光十色,其乐融融,你要的是这样吗?”   
“一笑,公平些。”凤随歌捉住她胡乱推搡的手,“你可以想一想,历代君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这不仅是为了培养更多更好的皇嗣来传承大统,更是为了防止世家专权,甚至是为了笼络能臣……”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多能。”一笑有些气急败坏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你怎么不说只要娶满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夙砂便能四海太平,五谷丰登——我告诉你,什么大统,什么专权,什么笼络,对我来说不如茅屋一所,亲邻数个,儿孙绕膝。这些所谓的帝王家的传统,都是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凤随歌忽然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啊,我好像嗅到一股很大的酸味。”一笑怒瞪了他片刻,转身就走,凤随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她身后:“诶,又生气了。我保证,保证行不行?只要你不同意……保证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一笑忽然站住脚插着腰转过身来,凤随歌一个收势不及险些撞在她身上。见她转身,连忙跳在一边,警惕的看她,一笑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得意道:“要么这样吧,你找一个,我找一个,大家都不吃亏,怎样?”   
“你敢!”凤随歌的怒吼传遍整个营地,“谁敢碰你一根指头,我就砍了谁!!”     
第九十九回(1) 
天亮之后本应立即整队出发的,却久久不见凤随歌出现,一笑纳闷的在营地周围寻了一圈,才在涧水边发现了悠然用涧水擦身的凤随歌。   
“喂。”一笑冲上前,抓起他搁在石头上的上衫就朝他扔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吗?”凤随歌手忙脚乱的接住朝下坠落的衣衫,但还是有一角沾到了水面,他叹息着将滴水的衣角提起来扭干:“是你自己说不想走就休息的啊。”   
“你……”一笑气得直跳脚,“你就只听进了这句,还不快点穿好衣服,还要赶路呢!”凤随歌将衣衫搭在肩上,嘻笑道:“那么赶?我以为你也想要休息半天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休息。”一笑上前将他的衣衫从肩上扯下来抖开,递到他面前,“快穿上。”凤随歌伸手慢慢的探进袖中,口中仍不停的问:“你真不休息?确定不想休息?”   
“你很罗唆!”一笑用力将衣服向他身上一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看你不是只想休息那么简单。”“没错,”凤随歌顿时眉开眼笑,“你越来越聪明了,你要不要猜猜看?”   
一笑没有理他,转身就走。凤随歌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转眼间一笑已经走出很远,凤随歌不甘心的高声喊道:“你真的不要猜猜看吗?”一笑猛地转身插腰:“你!慢慢洗着吧,我让他们先歇着!”   
雪影懒洋洋的坐在临时铺垫在树下的软毡上。上次摔倒之后,所有人都将她当作瓷器一般呵护,不让她动这个,不让她碰那个,使得她终日昏昏欲睡。若再不自己发掘点乐趣,她就快要闲得发疯了。   
她将周围的人扫了一圈,视线定在蹲在不远处的付一笑身上。   
一笑自从宣布原地休整半天之后便开始有点神经兮兮,一双大眼时时刻刻故碌碌的转着,死死盯着凤随歌的一举一动。而凤随歌反而显得过于活跃,和这个说笑两句,又捶那个人一拳,两个人之间却始终没有一句交谈。   
难道……   
“一笑,”雪影向她招招手,“你来,我有事问你。”一笑闻声靠了过来,雪影将她拉近半步:“你和凤随歌吵架了?”“我才懒得和他吵架。”一笑矢口否认。转头看了凤随歌一眼,悻悻嘀咕道:“我倒要看看他准备玩什么花样!”   
雪影好奇的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坐在身边,悄声问道:“你……嗯,昨夜我听到他吼说不许别人碰你,难道你想……”一笑顿时瞪圆了一双眼:“你在乱想什么?”雪影吐了吐舌头:“猜的啊,你不知道他吼的声音有多大……”   
远远的,外围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唿哨。一笑腾的立起,警惕道:“你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千万不要随便走动。”口中说着,她脚下不停的快步朝外走去。   
凤随歌还在朝外走,一笑已经大步追上:“哪边发的警哨。”凤随歌大略指了指:“那边。”一笑讶道:“那边不是咱们来的路么?”“是啊。”凤随歌皱着眉,小心的不让一笑发现自己眼底的笑意,“难道有人尾随而来?”   
说着,弯处转出一架马车,两骑领路,四骑垫后,见到这边乌压压一片人头,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呼喝着加鞭,更加迅速的向这边驰来。   
一笑眼里的戒备渐渐变成疑惑,在车帘被从内撩起,露出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来的时候,她的表情终于定格在恍然大悟上,转头看了一眼早已退开几步窃笑的凤随歌,她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洒满阳光的石板路上,拉车的驽马终于跺着蹄子停了下来,一笑抢在所有人前面扑上前去,攀住车辕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未然未然未然未然——”萧未然微笑的止住她朝上爬的动作:“还是我下去吧。”   
“我们原是沿着栈道找过去的,谁知道你们半途改了道,得知消息后我们又回头追了几日,这才赶上……”萧未然无奈的向围着他团团转的医官婉言谢道,“真的不必……”   
“不可以!”一直立在他身边看着医官忙碌的一笑难得的板起脸来,“来回折腾了那么多天,怎么也得好好的让医官看看——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不爱惜呢?”     
萧未然摇头轻笑:“你竟也学会教训人了。”他看了一眼凤随歌,“很让人操心吧。”凤随歌含笑点头:“还好。”   
又寒喧几句,待医官告退前去拿药之时,萧未然才敛了笑容,低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本是打算让一笑回麓城去搬救兵的,但你们行踪已露,以一笑现在的身份,已不便再有大的动作,只能另想对策了。”   
凤随歌沉吟道:“只可惜现在已经离圣城太近了,不然可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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