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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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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吃惊的抬头看他,凤随歌已缓缓的撑着身体坐起来:“我受够了——你始终未曾忘记夏静石,纵使我绞尽脑汁的讨你欢心,也只是徒然。我以为你终是回心转意,殊不知我宠你爱你,你暗地里却只把我的真心玩弄股掌。”   
锐利的言辞像是一柄双刃剑,刺中一笑的同时也让凤随歌自己痛楚难抑,他却麻木的继续说下去:“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的一颗心,全给了夏静石,无法再施舍他人。”他抬眼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付一笑,一字一字的说:“但真是可惜,你认为自己只属于他,他却偏是属于戏阳的,他宁愿看着你死,也不愿娶你,不是吗?”   
一笑沉默着,他言辞锋利,她根本无法招架,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舔好的伤口,又被这样毫不留情的用力撕开,那种痛,那种冷,深入骨髓,侵入五脏……   
“其实是我说错了,”见她还是不说话,凤随歌又冷笑,“你根本没有心的,也永远不会长出心来,你这个骗子!”说到这里,他又气恼起来,用力吼出最后一句,他奋力的把一笑推倒在石滩上,重重欺上她的唇。   
腥咸的味道随着凤随歌侵略的唇舌而在她口内扩散,是血的味道,一笑的眼眸一点点黯下去,这才是他们之间最为熟悉的,不是吗?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猜忌,同样偏执的骄傲,这样的情,这样的爱,要到何时才会有平衡。   
此刻他正用力的啮咬着她的颈脉,刺痛混着心底的失落和感伤让她闭上了眼,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得那么清楚,何不大度些,放我离去。”也许,这是惩罚她曾经一味的忽略他的真心,惩罚她没有珍惜他交付的每一分感情。   
“离去?”凤随歌的声音中全是难以压制的愤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回到他身边么?”“是的,”一笑在心底长叹,说出的话却仍是淡淡的,“就好像你所说的,我是一朵毒花,一旦我的花期过了,你再想尽办法,我也不会再开花了。”   
眼中支离破碎的痕迹一闪而过,放开一笑,凤随歌翻身坐起:“你总是说我破坏了游戏规则,”他苦笑,“也许真是这样,好吧,游戏到此为止,你走吧!”   
“好,”一笑慢慢的站了起来,在怀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条湿透的手巾递给他:“你额上的伤口,先用这个包一下吧。”   
“收起你的好心。”赌气般重重拍掉她的手,凤随歌答得简单平静,还粘着粗砾砂石的手指缓缓抚过已经被水浸得发白的伤口,疼痛中隐隐带一丝报复的快意:“一道疤换一个真相,还算值得。”   
一笑叹了口气,低低的说一句:“你要保重。”翩然转身便朝官道走去,凤随歌强自支撑着站起,带着冷冷的笑容看着她的背影,痛楚缓慢的,一层层的重压上来,让他吸不进气,象是陷入深水一般,在绝望和淡漠中,下坠。   
“凤随歌!”不知何时,付一笑又奔了回来,一把挽住他,“你怎么了?”“跟你没关系!!!”他低吼,试图甩开她搀扶的手,意识消失前听到付一笑很慌张的喊着“凤随歌?凤随歌!”   
别叫了,你根本,不爱我。   
第七十七回(1) 
一笑穿着农家的土布衣裙坐在床边,目光复杂的面前这个沉睡的男人——他一直抱着一种纯粹的心态来爱自己,自己却一直没给他太多回应。   
石滩附近有几户农户,善良淳朴的农人收留了满身狼狈的他们,并将自家卧房让给了半昏迷的凤随歌。现在,他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湿透的衣物也由男主人协助着换成了柔软的布衫。   
凤随歌皱着眉动了动,无意识的将掩实的薄被从身上推开,一笑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现在这样是绝不能回王城的,而在凤随歌清醒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援。   
到了黄昏,凤随歌的身子渐渐变得滚烫,却没有发出半点汗。一笑一次次的帮他将被子盖好,他却一次次的将被子掀掉。   
一笑犹豫了一会儿,起身闩牢了房门,踢掉鞋子爬上床榻,用薄被将自己和凤随歌紧紧的裹在一起。   
被中的温度渐渐的高了起来,热得让一笑都觉得有些难受,凤随歌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无力的挣扎,但一笑依旧牢牢的抱住他,用力将他的手脚压住,陪着他捂在热的难熬的被窝里。   
一笑的衣衫很快就被自己的汗水浸湿,可凤随歌身上才微微有些汗意,却开始难受的低低呻吟,急急的喘息,见他这般难受,一笑心急如焚,更是紧紧的抱着他,不敢有半点松懈。   
到了深夜时分,凤随歌身上的热度总算一点点的退了下去。   
见他安安稳稳的睡在那里,一笑轻轻揽住他,将头枕到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声,竟觉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拉上被子,鼻尖萦绕着他皮肤上透出来的温暖味道,一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下来,不多时,也心定的抱着他沉沉睡去。   
待到红烛半残,窗纸上也透出朦朦的亮光来时,一笑才从梦中醒转,心里充满着平和安宁,周身也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转头望向凤随歌,一笑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双幽黑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了,正定定的看着她。   
“觉得舒服些了么?”一笑轻声问,“你饿不饿?”凤随歌浑身一震,眨了眨眼,却默然不语,半响才冷冷的说:“你怎么还没走?”   
一笑顿时敛了笑容,漠然回视了他片刻之后,慢慢的掀开薄被坐起身来。   
野兽终究是野兽,它的受伤只不过是小小的牺牲,自己居然会被这一切蒙蔽,忽略了它凶残的本性,现在也只能让它狠狠的咬上一口,连本带利的讨要回去了。   
活该!!!   
真是犯贱!!   
真是自取其辱!   
凭什么认为他会在乎你?   
凭什么认为他和你一样寂寞??   
一笑的足尖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凤随歌忽然死死的抱住她,将脸埋进她肩里,近乎无赖的低喊道:“不要走……我不想你走……”一笑气恼的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轻斥道:“你放手,勒痛我了!”   
“不放,是我说错话,但是,是你先气我的。”凤随歌竟一脸认真的控诉起来,“你满心都是那个人,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把你丢回河里,”一笑毫不示弱的回道,“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多吗?我敞开心怀接受你,就换得这样一个下场吗?让我走?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凤随歌略略吃惊的看着她,在他的记忆里,一笑从来没有这样直白过——曾以为自己已经满足,可是,心底始终缺了那一块,而现在,最重要的一块,终于严丝合缝的拼了起来。   
一笑一口气说完,转头看见他呆呆的,恨恨的从他怀里挣脱,鞋也顾不上穿,赤着脚向门口走去。   
凤随歌猛醒的跳起来想将她拉住,却虚弱的打了个趔趄,一笑慌忙扶住他,将他置回榻上,微责道:“躺下,惩什么能!”   
凤随歌的心事放下,人也轻松了许多,索性将大半重量都倚在了一笑的身上,含笑道:“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直在努力,得罪父王也无所谓,只是希望有一天,站在我的身边,于你而言是快乐而不是折磨。”     
一笑却如没有听到一般,毫不领情的推搡着他:“你没有骨头吗,肉大身沉的,起来,我去给你找些能吃的……,”凤随歌的目光一直停在一笑翕动的嘴唇上,终于忍不住凑上去阻住了声音的源头。   
浅淡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吻,凤随歌像对待琴弦上的露珠一样小心翼翼。   
也许,这才是他们的初吻,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戏阳怔怔的坐在凝碧池边的凉亭中。平地起了一阵凉风,将她垂散的发丝吹得凌乱的舞动。她下意识的抬手归拢,细细一丝黑发从她指缝连到她唇间,抽动的时候带来一阵麻痒,戏阳忍不住轻轻的掩住了唇瓣。   
那天说到一半,圣帝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过去,她像被烫到似的要把他退开,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强硬的将她箍在胸前,吻上她的嘴唇。   
只是短短的一瞬,戏阳仿佛死过去又活了过来,觉得自己象要被无底的深渊拖下去,灭顶前最后抬头却看到一线月光,绝望中,对那月光伸出无力的一只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他呼出的气息,唇齿间的清香,微凉的薄唇,近在咫尺的幽深的黑瞳,像极了夏静石……   
夏静石!!   
戏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推开了他,在他一愣之际,她跌跌撞撞的后退着,背心撞在一棵树上,眼泪滚滚而下:“你怎么可以……你是国君啊。”圣帝眯起眼:“那又怎样?”   
戏阳喘息了一会儿,渐渐的平静下来,肃容道:“戏阳已是镇南王妃,请帝君放尊重一点。”圣帝与她对视片刻,忽然笑了:“若寡人许你后位,让你重新再选,你还会不会选他?”   
“会。”戏阳坚定的答道。“好吧,”圣帝击掌笑道,“冲你一个会字,寡人决定助你一臂之力。”见戏阳警觉的看他。“方才只不过是试探你罢了,”圣帝微笑道,“我问你,你与他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戏阳心中一跳:“帝君说的话,戏阳听不明白。”“你不会不明白的,”圣帝悠然抬头望了望天上迅速流过的云朵,一字一顿的说,“付、一、笑。”   
见戏阳呆呆的看他,圣帝勾起一边唇角:“夏静石为她向寡人讨封,待寡人圣旨一下,她便同你一样,也是一国公主了,你知道吗?”戏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只听圣帝续道:“公主那么聪明,寡人就直说了。只要公主助寡人收回夏静石手中的兵权,寡人便助你将他对付一笑的感情连根铲除。寡人向你保证,一切过后,夏静石还是镇南王,你也仍旧是镇南王妃,除了兵权,一切与现在无异。没了付一笑,以公主的聪敏,对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怎样连根铲除?你要杀了她吗?”戏阳直觉的问,圣帝神秘一笑,却不回答:“公主只要回答寡人,好,或者不好就可以。”“我想知道为什么,”戏阳执着的问,“我要知道原因。”圣帝沉默片刻,轻笑道:“只要他喜欢的,寡人都要,若得不到,寡人宁愿毁掉。”     
第七十八回(1) 
远远的传来笑语喧哗,打断了凤戏阳的思绪。   
先前已得到消息,圣帝在朝堂上宣布赐封付一笑为护国将军,加封兴平公主,宁非则被斥为特使,即日便要启程前往夙砂送旨,凌雪影得以随行。   
付一笑。   
戏阳垂着头,无意识的摆弄着手指,脑中又响起圣帝的话语:“没了付一笑,以公主的聪敏,对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并不担心圣帝是用付一笑做饵来欺骗她——先断情,再释权,这是圣帝给她的承诺。而且,圣帝赠做信礼的免死金牌,正静静的躺在她袖中。   
她只是担心,若夏静石知道了一切,她将万劫不复。   
但是,若再不决定,便要来不及了。   
“全都是饭桶!!”凤岐山狂怒的拍桌吼道,“孤交代你们的事情,你们哪次给孤办得妥妥贴帖过?!”那日在客栈里扮作店伙计的男子惊惶的匍伏在地上,哀声求道:“国主息怒,臣下已经派出所有人手在运河沿岸细细搜索……”   
“放屁!”凤岐山气得直哆嗦,“若皇子有半点闪失,孤诛你全族!!”一旁神情忐忑的庄妃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国主,不要气坏了身子,皇子吉人天相,也许……”“滚!!”凤岐山猛地将她一把挥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孤保证绝不失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围宫人早已立成了石柱,大气都不敢透,更别说上前搀扶了。庄妃踉跄了几步,摔在地上,顿时委屈的低泣起来:“臣妾也不想的,谁知道那个叶端方会从中作梗,不然那付一笑早就葬身火海了,皇子也不会……”   
“国主……国主——”一个宫卫面露喜色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皇子回来了……”凤岐山一怔,大喜的几步抢上前一把揪住宫卫的领子:“人呢!人在哪里!”   
宫卫流利的答道:“臣下听到消息的时候皇子与少妃还未入城,戬昕侯已经带人前去迎接……”话未说完,凤岐山已经变了脸色:“那个女人也一起回来了!?”宫卫吞了口唾沫,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少、少妃与皇子一起回来的。”   
凤岐山沉着脸将他一推,大步朝外走去,宫卫连忙追了上去。而庄妃也在宫人们的搀扶下慢慢爬了起来,见先前那男子还愣愣的跪在那里,羞恼的斥道:“还不快滚,等着国主回来扒你的皮吗!?”   
原本熙攘的街道早已肃清,由叶端方营下铁骑护送的一架简易车轿缓缓停在皇子府门前。车帘一动,率先钻出了仍旧穿着粗布衣衫的付一笑,她低低的向车轿旁的叶端方道了声谢,转头一拳捶在车板上:“怎么还不出来,你到底要在里面呆多久?”   
“不行,”车中传出凤随歌气急败坏的声音,“要么让人送套衣服进来,要么让他们将车轿抬进去。”一笑撇了撇嘴:“大男人家这样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在场所有听清他们对答的人都忍俊不禁的偷偷笑了起来。   
戬昕侯带队前去接人的时候便透着一股诡异,为了让车轿开进农人院中,外围的篱笆门也给拆掉了一半。而皇子终于在少妃进进出出数次催促之后,下令所有人背转身,只一转眼的功夫,他人已经从门内窜进了车轿中。   
一路上车轿中已数次传来争吵声,大致是凤皇子嫌身上衣衫太过土气,不肯见人,但少妃偏要他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入皇子府——也不知是不是少妃故意为难皇子,皇子面对少妃的时候,总是有些无可奈何的。   
僵持了许久,车内终于传来凤随歌咬牙切齿的命令声:“去一个人在前开路,传令府内所有下人回避,剩下的,全部转过身去。”   
又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一笑不耐的唤过两回,凤随歌才从车帘后缓缓的试探的将头伸了出来,接着才是身体。   
只见他额上伤处密实的包着干净的白布,却被付一笑扎成了一个巨大得可笑的结,身上穿的是农夫好心赠与的麻袍,倒也还算整洁,可惜极不合身,从上到下的紧紧勒在身上。   
一笑早已笑弯了眼:“还不出来?”凤随歌无可奈何的瞪了她一眼,倏地从车辕上跳下,快步向大门走去。   
刚踏上台阶,不远处忽然传来响鞭清道的脆响——国主凤岐山亲自来了。   
原本背转身体的人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有胆大的悄悄回头窥向凤随歌,却见他早已忘了自己一身的狼狈,肃然挽住付一笑的手,将她拉在身边。   
转眼间,凤岐山快马奔到,他铁青着脸一阵风似的卷下马背,丝毫不理周围跪倒一地的军士,快步向凤随歌这边走来。   
“父……,”凤随歌刚开了口,凤岐山已向付一笑脸上挥去力道极大的一掌,若不是凤随歌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这掌打实,一笑想不晕厥也难。   
“你这贱人。”凤岐山刻毒的咒骂道,“你怎么还没死。”“父王!”凤随歌显然也动了真火,怒喊道,“怎么能这样说一笑!?”   
凤岐山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指住凤随歌喝道:“你究竟中了什么邪,一个低三下四的女人也配你如此回护于她!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德行,哪还有一个摄政皇子的样!”   
凤随歌昂然道:“儿臣与爱妃的相娱之乐,父王是不会理解的。况且,不管一笑从前如何,如今她已是儿臣的妃子,此次更是救了儿臣的性命,儿臣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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