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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请君入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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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妃正欲开口,却听寿王沉声道:“长千金所言甚是。陛下迎长千金入宫之举,令朝中的大半臣子已是风声鹤唳。若如今长千金再搬入重华宫,想必楚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相”二字让尉迟采的耳根一动。她扬眸瞥向寿王,他眼底沉静如水,唇边噙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影。

虽说有人帮腔很好……她收回视线,心下暗忖,她是害怕现出破绽才拒绝的,而寿王又是出自何种考量呢?

原本还以为他会帮太祖妃说服自己来着。

半晌,从垂帘后传来太祖妃略显无奈的声音:“罢了。既然澄儿也这么说,看来阿采你还是先住着馥宫的好。若有什么需要的,不必见外,只管开口便是。”她从靠背上直起身子,一字一字缓道:“阿采,日后……天骄就有赖你的照顾了。”

尉迟采顿时松了口气,垂眸乖顺地应道:“是,小女子定不让太祖妃失望。”

“好,好。真不愧是念琴的女儿。”太祖妃抚掌而笑:“来人呐,赏!”

***

“冷月红醉人不寐”。相传,此物为麟华帝亲手赐给太祖妃舒氏的镇箱之宝。

指尖抚过腕上的玉镯,清冽的温度立时咬合而至,随即化作一团温润散开。尉迟采斜眼睨着这只镯子,耳中听着暮舟的描述,心里有些毛毛的。

如此大有来头的宝贝,为何会被赏给她?就算是一时高兴,出手也未免夸张了些。

“暮舟啊,”她抓抓头发,“要是不小心把它给磕坏了……”

暮舟哭笑不得:“依婢子看,这宝贝您还是别戴着了,找个地方好好收起来罢。”

“说的也是。”她小心翼翼地把镯子褪下来,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皎洁如月的冷白中缠绕着一缕烟罗似的魅红。

悲剧啊,好不容易得了宝贝,又不敢上身。她啧啧摇头,将镯子递给暮舟:“拿去收好,千万别摔着了。”否则就是卖了她也赔不起。

暮舟应了一声是,捧着宝贝进屋去了。她伸了个懒腰,决定回房补觉。昨晚在刑部大牢里睡着,醒来后浑身酸疼不已,若非寿王很快便找来,她早就上床趴着了。遂起身往暖阁去。

推门进屋,她忽然瞪大了双眼,死盯着屋内桌上惊悚现身的东东。

——烛烛烛台?!这玩意……她不是忘在密道里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自己长腿跑回来的?

她以龟速转动脖子,看向左面的那张描金雕花大床……

“……女人,你这是什么表情?”天骄盘腿坐在榻边,单手托腮,小脸黑漆漆的,“见了朕还不跪?这就是尉迟家教你的君臣之礼?”



正文
第八章 天骄驾到(3)
'更新时间' 2010…01…05 17:53:18 '字数' 3203


正文
第九章 正太别跑(1)
'更新时间' 2010…01…06 18:30:39 '字数' 3289

“……哦,喻达礼部?”

象牙扇啪地合拢来,激得墨玉坠一阵摇荡。白皙的长指缓缓拂过扇骨,腕一翻,扇面再悠然展开,现出月白绫绢上的红梅傲雪图。扇主人勾唇笑了:“不就是册封个女人么,又不是偷人,用得着如此鬼鬼祟祟?”

“相爷……”听了这话,赭衣令史登时红了一张老脸,尴尬不已。

这抚扇之人正是楚逢君。他半眯着眸子晃动折扇,软风拂过他额际的一绺发丝。半晌,扇子停下了:

“门下省那边怎么说?”

“呃,这个,门下省尚无动静,兴许是还没得到消息。”

“胡说。”扇子遮了楚逢君半张脸,令史只瞧见一双鸦黑的凤眸,眸底冷光熠熠。且听他轻道:“门下应该比咱们更早得到消息才是……要知道,被册封的,可是他尉迟尚漳的侄女。”

“哎呀呀……”令史抓抓脸,“陛下也太猴急了些。”

猴急?凤眸微敛,折扇在令史头顶上一敲:“又胡说。怎能用如此*的词句来形容咱们的陛下?”

“臣失礼了。”令史无辜地撇嘴,“可是相爷,臣当真想不明白,陛下不是才十一岁嘛?那长千金可都已经十六啦……”

“年龄不是重点。”反正他俩也不可能圆房,楚逢君眨动羽睫。“重点在于,她姓尉迟。”

令史长叹一声:“还有一点啊,相爷,您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呀?勾栏院可不是个好去处……”比起在歌伎的香闺里向长官上报消息,他还是比较喜欢在中书省里罚跪。

……呜,要是不小心给媳妇瞧见,他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呀。

“嗯?怎么不好了?听听小曲看看舞,不是愉快得很么。”楚逢君施施然扬手,将一左一右的妖艳女子勾入臂弯里,面上如春光灿烂,“你啊,就是不懂得享受。”

令史悻悻地看着两个女子各自摘了葡萄喂他,浑身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

楚逢君弯唇一笑,拍拍身侧的女子让出一个位,唤他道:“过来过来,你也尝尝罢,这葡萄的滋味可不错呢。”

“这……”令史炸了毛,手脚并用地爬起身,“臣、臣家中还有妻室,就恕臣不奉陪了,呵呵呵……”

“怕什么?本阁那儿不也有个未过门的夫人么……”楚逢君摆摆扇子,“罢了,看在你家夫人的面子上,不勉强你。今儿个就到这里吧。”

令史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拱手称谢。正要走,又被楚逢君给唤住。

“相爷还有何吩咐?”

象牙扇后,轮廓精致的唇瓣缓缓翕动:“给程羽鹤传个话去,就说……让他盯紧了昱州来的折子,本阁还要亲自过问。”

令史心领神会:“臣遵命。”

半晌,两名歌伎见令史离去,纷纷从楚逢君的臂弯里撤走。右边一人整着衣裳小声嘟哝:“哼,相爷就只有演戏的时候抱抱人家……真无情。”

楚逢君将折扇合上,嘴边带笑:“是么?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左边一人自顾自地剥起葡萄来,口中揶揄道:“相爷啊,方才您说您有个未过门的夫人,真的假的?”

“相爷我几时说过假话?”楚逢君轻笑一声。

又听左边那人漫道:“哟,您还有不说假话的时候?”

楚逢君并不言语,只是微笑。那抹噙在嘴角边如清风白月般疏朗的弧度,仿佛能让人轻易地沉溺其中。他的长指抚过膝上的象牙扇,指尖在扇骨上轻敲一记。

假话……么。若在他人听来是真话,又有何说不得的呢?

***

不敢垂眸看脚尖,尉迟采小心挺直腰板,下颔微扬,顿时头顶上的沁凉感一晃一荡,摇摇欲坠。

“昭仪别紧张,只要您谨慎些,水是不会洒出来的。”锦安笑着拍拍手,示意她平视前方。“看着婢子,一步一步来。”

自小的形体训练,令她拥有高人一等的平衡感。虽说脑袋上顶了碗水,她还是勉强能稳住身形,在锦安的引导下迈开步子。

“……哇!”

脚踝猛地一紧,“啪”,绑在双脚间的布帛瞬间绷直。

“昭仪小心!”锦安惊呼一声,伸手想要接住她,不想却被她的力道带着一同仰倒。

哗啦!头顶上的碗摔得老远,水全泼了出来。尉迟采慢腾腾撑起身子,这才发现锦安垫在自己身下,上衣已经全湿了。她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不想双脚被布帛一绊,又跌回锦安身上。

“昭仪……您……要记得脚上还绑着东西呐……”锦安疼得俏脸煞白,嘴里直抽冷气。

两边的红衣女侍将两人扶起来。锦安的发梢还在滴水,她捂着肋下,虚弱地笑道:“……昭仪这一掌真是力道十足,多来几次,只怕锦安这条小命就得折了。”

尉迟采满脸通红,立刻垂首道歉:“对不起锦安,是我太不小心了……”

“李司赞,还是先去换身衣裳罢,这都湿透了。”一旁的女侍说。

尉迟采把脑袋垂得更低。

锦安点头:“也好,昭仪先休息一阵,婢子去去就来。”说着福了福身,用两根纤指拈了衣襟,轻声退下。

女侍将尉迟采脚踝上的布帛解开,取来圈椅扶她落座。膝头的皮肤立时传来一线撕裂般的疼痛,她咬唇蹙眉,小心撩开裙裾,这才发现杏黄的襦裙上已晕开了一团血色。

“呀!”红衣女侍掩口低呼:“快,快取伤药来!昭仪的腿摔着了!”

屋内登时乱作一片,端盆子的弄洒了水,找药的扎堆往内室跑,撞了额头挤了肩。尉迟采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团团转,只伸直了伤腿不去碰它。

“……女人,你就这点能耐?”

童稚的戏谑嗓音飘来。尉迟采循声看去,正见天骄负手立在门槛外,粉白小脸挂着奸计得逞的坏笑。他的身后是十二名红衣宫人,每人手上捧有一只红漆托盘,皆以丝缎为衬,盛放着闪闪发亮的宝贝们。

“唔?陛下,您怎么来了?”这阵仗还真像极了土财主……

此言甫出,众人像是回过神来,立时哗啦啦地跪了满地:“婢子拜见陛下!”

天骄昂首挺胸迈进门来,袍袖一拂:“都起来吧。”他信步走到尉迟采的跟前,瞪大水眸瞧着她的腿,满脸幸灾乐祸:“哟,摔着啦?疼不疼呀?”

尉迟采眨眨眼,心知这小鬼要耍何种把戏,遂垂下睫毛,作势便要流下泪来:“疼,疼得站不起来了……故而望陛下恕妾身不恭之罪。”

他想看什么脸,便给他看什么脸。尉迟采心头暗笑三声,微微扬起眸子。

“……哼,疼就好,疼就叫你记得住。”天骄眼儿一翻,面上颇有得色。

呼呼,谁叫你敢鄙视朕?

“是陛下来了?”换过衣裳的锦安这才从里间出来,又见尉迟采腿上的血色,登时面上一白,敛裾跪下:“都是婢子教导无方,不慎令昭仪受伤,婢子恳请陛下责罚!”

“哎哎,这不能怪李司赞。”天骄很是大度地摆摆小手,悠然道:“昭仪还小,学规矩当然慢上一些,李司赞你可要多几分耐心才是啊。”

呃?昭仪还小?锦安眨眨眼,视线悄悄溜向圈椅上的尉迟采……这昭仪怎么看也比陛下年长许多吧?

“陛下容禀,妾身天生愚钝,只怕李司赞也是力不从心。”尉迟采再加一把火,“然,若是有陛下的天威龙仪坐镇,妾身纵是再愚钝,也绝不敢有半点差池。所以……不如让陛下亲自教授妾身吧?”

小鬼的嘴角抽搐两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这个,这个……咳,朕乃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学规矩这点事哪里需要劳朕大驾……”

“可若是学不好规矩,妾身唯恐当不起这‘昭仪’二字……”尉迟采抬袖掩唇,眼中水雾迷蒙,作凄凉状。“唉……罢了,妾身这就去重华宫,向太祖妃禀明实情——妾身顽劣驽钝,实在是难堪重任……”

天骄小脸立时黑了一半:“大、大胆!你这女人,竟敢休了朕?!”

锦安垂下脑袋,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笑出声来。那十二名红衣宫人也不约而同地低头憋笑。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尉迟采抚额:果然,没文化才是最可怕的么……

不过,天骄压根就不明白这群人在隐忍什么。他气势汹汹地叉起小腰板,伸手指着尉迟采的鼻尖:“朕命令你,不许休了朕!你是朕的昭仪,就要听朕的话!呜……”

要是把尉迟家长千金气跑了,皇祖母定要狠狠训他一顿,说不定连点心也没得吃了呀。

“呜……你看,这些宝贝朕都给你。”天骄冲着门口招招手,示意十二名红衣宫人赶紧把贿赂呈上来给昭仪瞧。

尉迟采挂着满头黑线,锦安则是身子不住发颤。

“昭仪你看,这是釜州南面赤海的东珠,一年才能出十粒喔!这个,这是青国才有的金绿珊瑚,用来做手串最棒了!还有这个,纶州贡上来的‘彤云锦’……”天骄尽职尽责地解说着,直到十二只盘子都秀过一遍,他才舒了口气,自信满满地抬头:“如何?跟着朕才有这些好东西喔!”

尉迟采脸现怜悯之色:“陛下……”您有恋物癖么?

“别太感动啦,只要你答应不休了朕,这些宝贝都是你的。”天骄转眼换上洋洋得意的模样,抬手在一只宝盘里拍了拍,掌下的东珠哗哗作响。“呐,如何?”

小小年纪就这么有款爷的份儿,还学着拿钱泡妞?尉迟采二度抚额。

欠抽,实在是太欠抽了——她一点也不介意替天行道调教调教他!鞭子伺候!

只见昭仪撑着圈椅缓缓起身,嘴角扯着分外愉悦的笑容:

“……妾身遵旨,哦呵呵呵呵。”

众人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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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正太别跑(2)
'更新时间' 2010…01…07 18:56:31 '字数' 3221

重华宫。回廊四围晶帘烁烁,兽首金炉内炭火渐微,云母片上的香丸业已燃尽。

纤纤素手从殷红缎面的绣囊中取出一丸新制的沉香球,用金玉钗头拨开炉灰,趁着灰烬未冷,将香球埋进去,再于其面上刺出几眼小孔。不多时,便见袅袅白雾自炉中漾起,馥郁香气氤氲升腾,沁人心脾。

“太祖妃请过目。”红衣女侍将书信恭敬呈上。

素手放下金玉钗,接过书信,径自拆看。

美眸流转间,有阴鸷冷冽的暗光从瞳子深处泛起。半晌,红唇轻启:“送信来的人呢?”

“现正在殿外等候。”

“叫他进来,哀家要问话。”太祖妃将信笺搁下,取过手旁的冰玉盏轻呷一口茶水。

不多时,那送信人被带入琅玉轩中。

“你们都退下。”太祖妃倚在美人靠上,水色的袍袖轻巧扬起。待周遭的女侍尽数离去,她才转过头来看着那送信人:“……是你家主子派你来的?”

“回太祖妃,正是。”那人恭敬答道。

太祖妃双目扫来,愈见机锋:“那么釜州之事……你可有参与其间?”

“回太祖妃,小人当时也在场。”

“好。”太祖妃微微撑起身子,“哀家问你,你可有亲眼见着他对那女人动手?”

送信人却皱了眉:“这……”

头顶上语音沉下三分:“见着还是没见着?”

“回太祖妃,小人确实没瞧清楚……”

“哦?”太祖妃低笑,“那么,你可曾见你家主子失手过?”

“这……小人也不曾见过。”

一时间室内静得出奇。送信人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声如雷,额际亦有冷汗渗出。

“虽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过了一阵,太祖妃才慢腾腾开口。她抚摸着自家的指甲,嗓音森冷:“可眼下,这话大约是信不得了,对不对?”

送信人将脑袋垂得更低。

“罢了,且去告诉你家主子,做就得做到滴水不漏……哀家可不喜欢马后炮。”

“小人遵命。”送信人松了口气,恭身退出琅玉轩。

很快,轩内又悠悠起了声唤:“画眉,你来。”

一名年轻的红衣女侍快步入内。

太祖妃仍旧满面闲适地侧卧美人靠上,只眼底一丝暗色难以掩藏:“去把秦鉴秦将军叫来。”

***

洁净的指尖在红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着:笃、笃、笃。

凤眸下漾开极靡丽的暗光,楚逢君唇畔勾了清浅笑意,周身却散发出冷冰冰的气息。那只指尖停下来,转而轻轻地握紧。他柔声笑道:“……晚辈不明白尉迟大人的意思。”

坐在对面的尉迟尚漳十指交错,抵着下颔,眼中一片宁静:“哦?我以为楚相会解释一番呢。”

“是关于昭仪的那件事?”楚逢君微笑,眸底有森冷之意。“不知尉迟大人想听个怎样的解释?”

尉迟尚漳牵起一侧嘴角:“从前的那些事,我知道您并未忘记,也绝不可能忘记……所以,关于阿采,您究竟有何打算?”

楚逢君亦是笑,羽睫轻扬,顺手将面前的茶盏拢近来:“大人以为呢?”

“……无论如何,我尉迟尚漳,绝不容许任何能够威胁尉迟一族的人存在于世。”尉迟尚漳的嗓音低沉,“绝无例外。”

“哦?这么说来,也包括晚辈在内了?”楚逢君指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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