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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护花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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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残忍具有兽性,喜欢把对手凌辱得痛苦万分,再残忍地处死。你看过猫捕鼠吗?先一口
咬伤颈骨,再播弄老半天,再……”
  “再一口吞食。”青衫客接口:“所以称灵猫戏鼠。她,她是……”
  “酆都长生殿的住持女法师,冥婆道婆。酆都五鬼是座主,也是冥婆的师侄。”飞灾九
刀揭开对方的身份:“在上一代的凶魔魁首中,冥婆的地位甚高,威望甚至比毒手睚眦高,
至少也相等。”
  “哎呀!这时赶快在脚底抹油……”
  “来不及了,大叔。”
  “那……我们……”
  “学江湖朋友武林英豪,为了名头声誉,拔刀而斗呀!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
过;躲,不是办法,躲得今天,明天呢?”
  “小辈,你不会有明天。”冥婆阴森森地接口。
  “真的呀!”飞灾九刀笑问。
  “我冥婆的话,千真万确。”
  “好,就算你冥婆金口玉牙言出如山,在下却不怎么相信。”
  “你杀了老身一位师侄。”
  “老太婆,你这句话,就不像出于金口玉牙了。”
  “小辈大胆!”冥婆怒叱。
  “把话说明白,不平则鸣,无所谓大胆。”飞灾九刀冷冷一笑:“令师侄为了赏金,一
而再设计谋杀在下,你一个老一辈的成名人物,魔道至尊,岂可颠倒黑白,指责在下杀了他
们?
  而且,那晚五鬼夜袭,仓猝间,在下仅砍下一鬼的一条右臂而已,没能亲手砍下他们的
脑袋,在下一直耿耿于心呢!”
  “是你这个混蛋同伴,躲在外间偷袭。”一鬼咬牙切齿指着青衫客厉叫。
  “你是见了鬼了。”青衫客也大声说:“飞灾九刀的武功比在下强百倍,不需要在下相
助;而且,在下也不是他的同伴。到你们的住处,把你们打下屋的人确是我,没错。”
  “我们都是小有名气有身份的人,不要像瘪三混混一样罗织莫须有的事吵吵闹闹好不
好?”飞灾九刀沉声说:“双方目下的情势,已经不需要讲理,三刀六眼直截了当,早些了
断岂不光彩些?”
  “小辈,你够狂了。你说得不错,老身不是来和你讲理的。”冥婆挥手示意,要四鬼退
至一旁:“师侄之仇,老身不能不报。你准备了。”
  “在下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的。”飞灾九刀也示意要青衫客退,虎目中冷电闪烁:
“令师侄两度偷袭无功,不会有第三次了。”
  “你也不会有明天了,小辈。”
  寿星杖长有八尺,重量不下于四十斤,在一个古稀老太婆来说,确也嫌太重了。
  但冥婆功臻化境,修炼有成,囚十斤的浑铁寿星杖,在她手中轻如无物。
  双手一分,杖尾向前虚探,两丈圆径内,都是杖的威力范围。
  这一探虽是虚探,但杖身传出隐隐风雷声,可知神功已注入杖身,沉重如山,任何刀剑
触及,都可能刀断剑折,或者崩飞脱手。
  一声刀吟,尖刀出鞘。
  尖刀长仅两尺二,是单手使用的轻兵刃,与浑铁的沉重寿星杖相较,真有小兔搏狮的感
觉。
  “得罪了!”飞灾九刀豪勇地持刀行礼,表示他要不客气抢攻。
  生死相决,不是印证较技,不需相让,出手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老太婆其实不是虚探,功贯杖身潜劲澎湃,突然向前疾吐,反而先一步抢攻。
  飞灾九刀的刀短而轻,按理决不可能用刀封架,必须闪避游走,找机会切入反击。
  又是意外,尖刀竟然拂出搭杖。
  刀身闪电似的搭住杖尾,龙吟虎啸陡然迸发。
  一沾即分,两个人同向左侧闪移两步,劲气激荡,分开后刀和杖皆余音隐隐。
  冥婆脸色一变,杖撼动了两下。
  “你……你迫回我……我的阴煞大潜能……”冥婆的嗓音走了样:“我不信!”
  “铮!”刀光一闪,人影重现,尖刀的刀身,平搭在寿星杖的尾部近尺处。
  “你不信,再发劲吧!”飞灾九刀的左掌,搭在握刀的右掌背上,马步略沉:“挑得开
在下的刀,在下放你一马,不然……哼!”
  一声厉叫,冥婆双手上挑,马步疾沉,劲道发出山洪,用上了平生所学。
  刀上升三寸,片刻,杖开始逐分下沉,龙吟虎啸声渐增,刀身闪烁着慑人心魄的熠熠光
华,似乎重量突然增加了十倍,百倍,将杖逐分往下压。
  尖刀厚背薄刃,不宜加重压力,那会将刀身折断,是不便用力的轻型刀,甚至不宜用砍
劈二诀驭使,用这种刀比力,简直开玩笑。
  鸡卵粗的寿星杖,竟然抬不起小小的尖刀。
  仅片刻间,冥婆大汗彻体,握杖的双手,呈现小幅度的颤抖。
  飞灾九刀宝相庄严,额面也汗光闪亮,呼吸像是停止了,人与刀沉稳得有如岳峙渊停,
任何外物异象也撼动不了他的情绪。
  当冥婆的马步渐向下挫,膝的弯度增加时,旁观的四鬼大惊失色。
  “师叔……”大鬼骇然低叫。
  “咱们上!”二鬼咬牙叫。
  青衫客抢出,一拉马步,左掌虚引。
  “咱们再来玩玩。”青衫客沉声说:“你们四个一起上,把你们的五毒阴风抖出来
吧!”
  “咱们用剑!”四鬼沉喝,伸手拔剑。
  “不要脸!你们输不起。”青衫客大骂:“该死!我不该将刀丢掉的。”
  赤手空拳斗四把剑,青衫客真有点心怯。
  “不许妄……动……”冥婆吃力地叫,声落,口角有血溢出。
  “收劲!”飞灾九刀低喝:“你该已修至收发由心境界,在下让你的先天真气徐汇丹
田。”
  冥婆徐徐呼出一口长气,双手不再颤抖。
  一声刀吟,尖刀脱杖。
  冥婆连退三步,几乎失足坐倒。
  “师叔……”四个鬼同声惊叫。
  “我很好。”冥婆以杖拄地,缓缓伫稳用衣袖拭口角的血迹,脸色泛灰,似乎一下子老
了十年,眼中厉光已隐,这才像一个苍老的老太婆。
  “带了你的人,走,走得越远越好。”飞灾九刀收刀入鞘:“最好回酆都苦修,今后不
要让我飞灾九刀碰上你们,不然,哼!”
  “阁下,我三师弟的仇……”大鬼厉叫。
  “你给我闭嘴!”冥婆沉叱。
  “师叔……”
  “你们谋杀他在先。”冥婆居然讲起理来了。
  “这……”
  “即使他杀了你们的老三,也是应该的。”
  “是他杀的……”
  “如果是他杀的,今天你我全都得横尸此地,蠢材!你们还不明白?”
  “这……哎呀!”
  “你叫什么?”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躲在外间……”大鬼指指青衫客。
  “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客店。”青衫客说。
  “李小辈只砍断老三的手臂,那外间的人……”
  “只有一个可能。”二鬼急急接口。
  “谁?”
  “女魃!”二鬼肯定地说。
  “师叔,咱们走。”大鬼咬牙切齿说。
  冥婆瞪了飞灾九刀一眼,转身便走。
  五人匆匆走了,飞灾九刀呼出一口长气。
  “你又显得心事重重了。”旁观的青衫客苦笑。
  “是的,烦人。”
  “女魃?”
  “我又不能说谎。”
  “真是女魃杀的?”
  “是的。”
  “就是那个什么吕绿绿或是吕春绿?”
  “别提了好不好!”
  “你和她……”
  “大叔!”飞灾九刀大叫。
  “好好,不说就不说。天晓得,女人!”
  “天下间千万苍生中,有一半是女人。”飞灾九刀举步往东走:“别笑我,大叔,你也
在为女人而烦恼,我没说错吧?”
  “这……”
  “床上多了一个人,一定是男人。”飞灾九刀情绪开始转佳:“多一个女的,决不会闹
分居,女人可以忍受床上多一个女的,但男人决不会容忍床上多一个男人。
  男人有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女人有两个男人一定会打破头。武则天一代英明女皇,就因
为多有两个男人,便成为千秋唾骂的对象……”
  “你有完没有?”青衫客又气又急怪叫。
  “完了完了。”飞灾九刀怪笑:“赶两步进城,找酒楼填五脏庙。”
  “我说过我作东。”
  “先谢啦!这一段路,大概不会有人打劫了。”
  “天杀的!我一定得找一把趁手的刀。”青衫客自怨自艾:“没有刀,活得一定很艰
难。”
  “你现在才明白呀!我替你再弄到一把刀。”
  “我也先谢啦!”
  “喂!我替你想起一个妙绰号。”
  “什么绰号?”
  “我的绰号叫飞灾九刀。”
  “谁都知道你是飞灾九刀。”
  “飞灾横祸。”
  “你是说……”
  “你叫横祸九刀。”
  “什么?横祸九刀?多难听。”
  “越难听越响亮。”
  “不要!”
  “一定要。飞灾横祸走在一起,咱们把江湖搞个天翻地覆,妙极了!”

  北门内的申伯祠左首不远处,有一座本城最有名气的申州酒楼。
  两人一进店堂,见多识广的店伙计便心中叫苦。
  再登上楼座,跟来照料的两名店伙直打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能说会道的嘴巴,似乎
塞进了一枚麻核桃。
  六味下酒菜,先来四壶高梁烧。
  楼上分三间,有三十余副座头,食客不多,只有四成座,食客有一半是江湖豪客。
  飞灾九刀选申州酒楼喝酒是有用意的,申州酒楼的食客以江湖豪客居多。在这种地方传
播消息谣言,是最理想的所在。
  “伙计。”飞灾九刀拍拍斟酒伙计的肩膀和气地说:“我们自己照料,你请便。”
  “是的,客官。”店伙唯唯应诺。
  “我叫飞灾九刀,他。”飞灾九刀指指坐在上首的青衫客:“横祸九刀。不招惹我们,
就不会有飞灾横祸。劳驾贵店的伙计们招子放亮些,别让那些吃了豹子心老虎胆的人,来找
咱们飞灾横祸。”
  “是的,客官,小的已受到东主关照,尽管劝其他的客官远离两位。”
  “远离飞灾横祸。”
  “小的告退。”
  “请便。”
  不久,全楼的食客一空,没有人再逗留,谁也不愿身边有飞灾横祸。店伙所担心的事,
终于发生了。
  连店伙也纷纷走避,楼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开怀畅饮之外,空荡荡像是无人的空楼。
  “你这股霸气,还真有十足的效用呢!”青衫客流览空阒的雅座苦笑:“你是有意示
威?”
  “不错,示威必须有霸气。俗语说:鬼怕恶人蛇怕赶;你没有霸气,人家就吃定了
你。”飞灾九刀的嗓门,大得连楼下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你走着瞧吧!要不了多久,全
城都知道有飞灾横祸这两号人物,那些妄想吃定我们计算我们的牛鬼蛇神,要面对的九刀已
经心中怕怕,现在变成面对十八刀,我敢打赌,最少有一半狗娘养的杂种心虚胆落,溜之大
吉逃避飞灾横祸。”
  “难怪人人都想称王道霸。”
  “大叔,你想吗?”
  “这……”
  “你现在已经是横祸九刀,击败了宇内有数的怪杰八荒人龙,已具有强烈的霸气,有了
初步根基,以后……尚须努力了。”
  “我已经年近花甲,还有几天以后?”青衫客语气有点萧瑟:“那是你们年轻人的
事。”
  “大叔,我发觉你对八荒人龙……”
  “别提这些,好吗?”
  “呵呵!好像你我都在逃避某件重要的问题。”
  “也许是吧!”
  “逃避得了吗?”
  “至少,我逃避了三十年。”
  “如何?”
  “问题还存在这里。”青衫客指指自己的心口、脑袋:“好在我看得开,家境也还不
错,日子过得不坏,所以……”
  “所以,创伤和痛苦不算强烈,你承受得了,只是有点牵挂和不甘心。”
  “说得也是。”青衫客一口喝掉一杯酒:“我平平庸庸过了大半辈子,也许真的不甘
心。所以,我要过一段……一段……”
  “一段截然不同,逍遥自在也天翻地覆的日子。”飞灾九刀说:“不平凡庸俗的日子,
你能过吗?”
  “不试怎知?”
  “好,值得一试。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还没拿定主意。上了年纪,顾忌太多,下决心
改变自己是很困难的事。告诉我,大叔,你从前的所平平庸庸的日子,到底是怎样平庸,好
吗?”
  “真是平庸,老弟。”青衫客又干了一杯酒,酒意上涌:“耕读,练武,考功名,中了
秀才。然后游学,然后返乡,考上了学舍教谕,然后成家,养儿育女,就是这么一回事。天
底下绝大部分的人,就是这样活,这样死,平庸得像一口无波的死井……”
  “然后,是发现本来应该只有夫妻两个人的床,多出一个人,一个并不存在却又存在的
男人……”
  “是的,我实在无法和那个并不存在,却又存在的男人争床,因为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
比我强。”
  “每一个女人的意识中,不存在的人所留形象,必定比存在的人深刻强烈。失去了的,
永远是最好的。就像钓鱼,脱钩跑掉了的那条鱼,永远是最大最肥的一条。”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无法克服这种心理的障碍。后来,与其同床异梦,不如分床,把
床让给那个男人,我搬到学舍睡自己的床。我把爱寄托在儿女的身上,所以有了牵挂,有了
寄托……”
  “所以,你一直在暗中呵护这点牵挂,这点寄托?”
  “是的……”
  “真的吗?”飞灾九刀像个坐公堂的问案大老爷:“仅仅为了这点牵挂这点寄托?”
  “你烦不烦呀!”青衫客扔掉了一只酒壶:“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好听众。”
  “你也一点不像一个秀才,不像一个教学生的教谕。你瞧,连我这纠纠武夫,也不在激
动时扔酒壶;我又不是那个赖在你床上的男人。”
  “你这……”青衫客扔酒杯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我多嘴,不是东西。”飞灾九刀笑吟吟地说。
  “你是个好人,佳子弟。”青衫客也笑了:“本来,我想招你做女婿。”
  “什么?招女婿?你胡说什么?”飞灾九刀笑不出来了:“好妙的想法。”
  “我那女儿很可爱,她也对武功高强的人有好感,所以我看中了你……”
  “慢点慢点……”
  “你听我说好不好?最近我发觉你心目中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我打消了招你做女婿
的念头,我不能把女儿的婚姻大事作冒险的赌注。”
  “我心目中有了别的女人?”飞灾九刀脸色沉下来了:“胡说八道……”
  “吕绿绿,或者吕春绿。”
  “这……”
  “不必急于否认,说来听听好吗?”
  “我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定要明白,和活的人争,毕竟还有希望;与死了的人争,那是毫无希望痛苦万分
的事,男人女人都一样。”青衫客诚恳地说:“我就是一面镜子,和那个男人争,虽然很辛
苦,毕竟不曾完全输得精光。”
  “你是说……”
  “如果你忘不了苍郁佳城里面的女人,你永远不会接纳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即使这个女
人的心属于你,爱你,但她永远不可能与苍郁佳城里面的女人争,她永远是个输家,她永远
觉得床上多了那么一个女人,永远觉得与你同床异梦。
  最后,除了彼此互相伤害之外,她得不到什么,结果只好分床啦!她怎能与一个死了的
女人争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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