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彩虹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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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出现,看他身法相当俐落,只是行动有些鬼祟!
那人渐渐走近,现在和两人相距已不过丈许光景,范子云认出他正是报国寺的知客僧弘
道。
这时弘道已经走近慧善大师住的禅房,在门口停住,合十躬身道:“师叔已经睡了么?”
慧善大师刚送走二人,自然未睡,问道:“门外何人?”
弘道躬身道:“弟子弘道,有机密之事特来禀告师叔。”
慧善大师道:“进来。”
弘道合十道:“弟子告进。”他神色恭敬,举步走入。
叶玲悄悄拉了范子云一下,两人迅快掠近窗下,隐住了身形,侧着脸往里望去。(这扇
窗子方才给范子云撞毁了)
弘道走入禅房,朝慧善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弟子见过师叔。”
慧善大师问道:“你有什么机密?”
弘道抬起头,突然间发现禅榻上躺着一个人,不觉大吃一惊的失色说道:“师叔,这里
已经发生了事……”
慧善大师道:“怎么,你也知道了?”
“是的。”弘道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说道:“方才弟子巡夜之时,拿住了一名奸细,从
他身上搜出一个针筒,据他供称……”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大袖中,取出一管黑黝黝的针筒,双手捧着,朝慧善大师面前送了
过去。
叶玲心头一急,急忙叫道:“大哥快制住他。”
她话声甫出,范子云振腕一指,凌空射出,一下点住了弘道右肩“天府穴”。
慧善大师目光一抬,喝道:“窗外什么人?”
范子云道:“大师,是在下。”
两人同时穿窗而入。
慧善大师看到二人,惊异的道:“二位去而复回,必有见教了?”
叶玲咭的笑道:“我要范大哥一起走,就是为了替大师清除报国寺的贼党咯!”
慧善大师看了被定住的弘道一眼,说道:“姑娘大概是指弘道了,是他擒住了一名奸细,
特来向贫僧报讯的。”
叶玲冷笑一声道:“大师相信他的鬼话呢,他故意编好了说词,让大师相信,不信,大
师且看着他手中的针筒,为什么对准了大师胸口,他拇指不是已按在机簧扣上,只差没发射
罢了!”说到这里,回头朝范子云道:“大哥,你轻轻碰他一下手臂看看?”
范子云依言举手在弘道手臂轻轻碰了一下,但见一缕针影,无声无息的平射而出,一下
射在禅榻后面的木板之上。
叶玲道:“大师现在看清楚了,幸亏大哥出手快了一步,他拇指按上机簧,还没用力按
下,他若无杀害大师之意,为什么要对大师按下机簧呢?”
“阿弥陀佛!”慧善大师看得不禁一呆,口中低声说道:“善哉,善哉!”
范子云道:“妹子,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叶玲道:“他用针杀了被你制住的几个青衣僧人,那自然是为了灭口,为什么要灭口呢?
自然是报国寺还有贼党,怕他们供出来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姑娘推断得极是,才救了贫僧一命。”
叶玲低首一笑,接道:“但在我追出去的时候,却不见有半个人影,我想此人必然是轻
功极好,而且心机极深之人,因此就没有再搜索下去,他也因有大哥和我在场,不好下手,
一直隐匿不出,所以我要大哥佯言回去,再暗中进来,果然他不耐久等,就明着向大师求见
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姑娘机智过人,贫僧佩服之至。”
叶玲得意一笑,伸手从弘道手中取下针筒,交给了慧善大师,说道:“好啦,现在人贼
俱获,大师可以问问他口供了。”
右手随着一掌拍开丁弘道穴道。
弘道自知无法抵赖,扑的一声,跪倒地上,连连叩头,说道:“师叔在上,弟子该死,
弟子一时糊涂,听信了德清大师兄之言,做出这种犯上之事,还望师叔慈悲为怀,给弟子一
条自新之路,弟子感激不尽。”
“孽障!”慧善大师一手拨着檀木念珠,徐徐问道:“你说,德清和你说过了些什么?”
弘道道:“德清师兄曾说,他是金章令主,不日就可入主少林,只要弟子听他吩咐,他
可以派弟子当这里的方丈。”
慧善大师一指禅榻上的无尘,问道:“你可识得此人?”
弘道说道:“弟子听德清师兄说过,他叫无尘,是上面派来的银章令主,即将代替师叔,
前往黄山赴会。”
叶玲道:“你可知德清说的‘上面’,是什么人吗?”
弘道忙道:“不知道,因为德清师兄乃是方丈,贫僧不敢多问。”
叶玲道:“这管针筒,是什么人给你的?”
弘道说道:“也是德清师兄交给贫僧的,他吩咐贫僧守在外面,如果……如果二位逃出
这座方丈精舍,要贫僧格杀无论。”
叶玲道:“他可曾给你什么信物么?”
“有。”弘道答应得很快,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双手呈送给慧善大师,说道:
“德清师兄给了弟子一块铜牌,就是这块了。”
慧善大师把针筒、铜牌一起收过,说道:“佛门最重回头是岸,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
佛,你既知悔过,老僧看在我佛如来面上,就饶过了你,以后你得好好做人,不可自误了。”
弘道连连叩首道:“师叔恩典,弟子没齿不忘。”
慧善大师道:“好,你起来,叫人把无尘尸体抬出去火化了。”
弘道连声应是,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匆匆退出。
范子云拱拱手道:“大师,现在时光不早,在下真的要告辞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多谢二位施主二次出手相救,贫僧不敢言谢,只不知范施主是否也
要去黄山赴会?”
范子云道:“在下自然要去,只是在下仍将化名樊鹏程。”
慧善大师点头道:“贫僧记下了。”他忽然“哦”了一声,问道:“范施主可有大会的
请柬么?”
范子云一怔道:“这个在下倒是没有。”
慧善大师道:“这么说,范施主大概还不知道黄山大会的规矩吧?”
范子云拱手道:“还请大师指教。”
慧善大师道:“黄山大会与会之人,都有黄山万家发的请柬,始可获得黄山万家的接待,
若是没有请柬之人,只能在大会正日,到始信峰上参观了。”伸手入怀取出两张笺纸,又道:
“黄山大会,由九大门派所发起,因此除了黄山万家的请柬外,各大门派可推荐观礼之人,
这是敝派的推荐书,范施主既然不以本名参加,正好在暗中监视敌方活动,在这推荐书上,
只要填上姓名就好。”
范子云伸手接过,揣入怀中,拱拱手道:“多谢大师了,在下告辞。”
慧善大师叮嘱道:“范施主到了黄山,务请和贫僧取得联系。”
范子云道:“这个自然。”
别过慧善大师,两入仍由精舍后面围墙飞身而出。
叶玲道:“大哥,我们还没吃晚餐呢,肚子好饿!”
范子云道:“不要紧,时光虽已不早,但庐州是大地方,你还怕找不到吃的?”
叶玲道:“那就快点走了。”
两人脚下加快,赶到市区,这时已快近亥时,大街上行人不多,酒楼也全已打烊,只有
横街上几家勾栏院,依然灯火辉煌,悦耳的丝竹弦管杂以妙曼歌喉,还有男人的猜拳喝令之
声,隐隐从楼上传出。
叶玲驻足问道:“大哥,那是什么地方?”
范子云道:“走,那不是好地方。”
两人转到了一条小街,但见两旁灯火通明,摆着十几个摊子,都是卖的吃食,有酒菜,
也有馄饨、面食,许多人围着摊子而坐,吃得津津有味。
叶玲喜道“总算给我们找着了!”
两人找了一个面摊坐下,要了两碗排骨面,范子云又在隔邻一个摊子上,买丁十五个煎
包。
叶玲道:“你吃得下这么多?”
范子云道:“你不是说很饿么?先吃两个包子垫底。”
这时伙计也把两碗面一起送上,范子云拿起筷子,刚吃了一口面,瞥见街上走过两个人,
一个是瞎眼婆婆,手中拿着一支青竹棒,一个是身穿浅紫衣衫的少女,梳了两条黑油油的辫
子,一手扶着瞎眼婆婆而行。
范子云乍然看到那个紫衣少女,不由一怔;那不是方才给自己解药的商小雯,还有谁来?
一时不觉别过头去,几乎要站将起来。
叶玲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顾看着那个紫衣少女,不由的用手肘碰了他一下,问道:
“大哥,你看什么呢?”
范子云哦了一声,凑过头来,附着她耳朵,说道:“你看到那个紫衣姑娘么,待会到客
店里;我再告诉你。”
叶玲撇撇嘴,轻哼道:“我才不像你呢,看到人家姑娘,像馋猫似的,也不怕扭了脖
子。”
范子云讪讪一笑道:“贤弟又说笑了,我和你说的是正经话;你缠夹到哪里去了?”
两人吃过面,范子云会了账,叶玲跟在他身后,只是没和范子云说话。
范子云心知她犯了小性,也就由着她,回到客店,范子云推开房门正待跨入,忽见叶玲
一语不发,转身往隔壁房中走去。这就伸手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到我房里去坐一会,我
有话和你说。”
叶玲任由他拉着手,走入房中,说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范子云含笑道:“你不是问我那解药哪里来的么?”
叶玲撇撇嘴道:“总不成是那紫衣姑娘送给你的吧?”
范子云潇洒一笑道:“你说对了,正是那紫衣姑娘送给我的。”
这句话,引起了叶玲的兴趣,眨眨眼睛,问道:“你认识她。”
范子云道:“从前见过一次,她叫商小雯……”
叶玲道:“你快说给我听嘛,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范子云就把自己在夏家堡时,商小雯如何把自己引出去,以及今晚商小雯如何用钓丝救
自己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叶玲听得抿抿嘴,咭的低笑道:“她心里有一个情郎的影子,所以也暗地里一直跟着情
郎,只要情郎有难,她就会出现,这就9L,做千里姻缘一线牵咯!”
范子云被她说的俊脸一红,说道:“你胡说什么,再说看我饶你!”
叶玲弯着腰,笑道:“我才不胡说呢,你要是心里没有她,干么脸红了?”
说完,一手拉开房门,闪身逃了出去。
范子云当然不好去拉她,夜深了,孤男寡女,一同投宿在旅店中,瓜田李下之嫌,总得
避上一避,因此他只笑了笑,就随手掩上房门。
叶玲脸上还带着娇笑,扭动着纤腰,一下推开自己房门,一个人就像一阵风般,轻盈的
闪入。
她没有关门,房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叶玲一怔,倏然回过身,这下她脸上的笑容登时凝结住了,一颗心直往下沉!
房门后,一声不响,赫然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脸长如驴,脸寒如冰的瘦高黑衣婆子。
她一双比冰还冷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注着叶玲身上,就像两把利剑,要射穿叶玲的心一般!
叶玲差点叫出:“副总管”来了,但她心里明白,隔壁住着范大哥她只要开口叫一声,
范大哥准会赶来,因此她尽管打从心底打着哆嗉,人却还算镇定,目光望着黑衣婆子,讶异
的道:“你是谁呢?”
黑衣婆子笑了,她笑起来比寒着脸还要难看,阴森的笑道:“很好,叶玲,老婆子一手
把你拉扯大的,你居然吃里扒外,连老婆子都不认识了?”
叶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不叫叶玲,你一定认错人了。”
黑衣婆子逼上一步,冷声道:“叶玲,你这小蹄子,在我老婆子面前,还敢嘴硬,你是
活得不耐烦了!”
叶玲又后退一步,张口想叫“大哥”!
但她才一张口,黑衣婆子比她还快,身如魅影,一下就闪到她身前,干瘪得有如鸡爪的
手指一下捏住她的喉咙,阴笑道:“小蹄子乖乖的跟我老婆子走。”
五指一松,叶玲一个人已经软绵绵的躺了下去。
黑衣婆子出手快得有如闪电,一手挟起叶玲身子,一手推开前窗,人像一缕轻烟,穿窗
而出,脚下轻轻一跃,就翻上屋脊,纵掠如飞!
就在她越过几座民房,纵身落地之时,忽听身后响起一个低沉老妇声音问道:“喂,你
手里挟着的小哥是什么人哪?”
黑衣婆子蓦然一惊,急忙回头看去,身后空荡荡的哪有半点人影?
“莫非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黑衣婆子四顾无人,飞身掠起,正在奔行之际,只听那老妇声音又在身后道:“老婆子
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黑衣婆子这下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有人在背后说话,她江湖经验何等老到,心知这人跟
踪自己,若是立即回过身去,她可能会躲闪起来,因此脚下丝毫没停,一下掠出去三丈多远,
身子快速无比划了个弧形,才倏地转过身去。
这里正好是一片空地,视野较为广阔,任你身法再快,也无所遁形。哪知她转过身去,
身后依然空荡荡的连鬼影子也没有。
就在她身形一停,那老妇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怎么,你是哑巴,不会说话?”
黑衣婆子心知遇上了高人,不觉冷笑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算得什么
人物?”
只听那老妇的声音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黑衣婆子细听她说话的声音,离自己身后不过三尺,暗想:“大概你只是仗着轻功身法,
才一直被你躲在我身后。”一面冷峻的道:“都可以。”
身后那妇人声音道:“可惜老婆子有个脾气,一向只有我问人家,不喜欢人家问我……”
黑衣婆子听她说话的声音,一直站在老地方,并没移动,和自己不过三尺光景,心中暗
暗冷笑,就在她说话之时,右手闪电朝后挥去。
这一记她听声辨位,计算好方位而发,而且掌势横扫,身随掌转,旋若陀螺,就算你躲
闪得再快,也无法躲闪得开!哪知一掌出手,身子打了一个圆圈,依然空荡荡的没打到人!
那老妇声音却又在身后说道:“好一记‘阴罗手’,你出手果然阴毒得很!老婆子好好
的问你,你居然敢对老婆子动手动脚……”
就在老妇人慢条斯理说话声中,黑衣婆子一声不作,身形旋转如风,右手迅疾无伦,一
口气往后劈出七掌!
但老妇人的声音始终在她身后,微哂道:“你要跟老婆子动手,还差得远哩,你瞧,老
婆子若要取你性命,那不是易如反掌,这是‘灵台穴’、这是‘凤眼’、‘凤凰入洞’、:
凤尾‘、‘精促’、‘笑腰’,你躲也没用,哪一记能躲闪得开?”
在她说话声中,黑衣婆子一直在施展身法,左右穿花,急如旋风!
但老妇声音每报一处穴道,黑衣婆子的穴道上,都被人家或轻或重的敲了一下,对方手
法不但拿掐得极准,下手也极有分寸,敲是敲上了,就是没制住穴道。
这一阵工夫黑衣婆子惊骇欲绝,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身子一停,厉声道:“你究竟要
待怎的?”
身后老妇声音笑道:“老婆子还是那句话,你手上挟的小哥是谁?”
黑衣婆子道:“他是我的徒弟。”
“只怕不对吧?”
身后老妇声音道:“这小哥方才在面摊上,我见过他,他是我老婆子一个后辈的书僮,
你挟持他作甚?”
黑衣婆子心里明白,这老妇声音原来是为了叶玲才跟下来的,以自己的武功,连她影子
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