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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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操之纵仆行凶、品行不端,在此定品关键时期,出这样的事,倒的确是麻烦事。”
冉盛一听,“扑通”跪下,对陈操之道:“是我连累小郎君了,我即刻便走,他们抓不到我,也没法诬陷小郎君。”又悔恨道:“只怪我当时没把陈流一棍打死,褚府的人又认不得我,我跑了,他们能奈我何,只是现在——”
徐藻道:“跑倒不用跑,操之,你把冉盛带上,我陪你去一趟太守府,向陆使君说明此事,这样可预防褚俭借此生事,这事早点摆明更好,暗中捣鬼更难防。”
陈操之便带着冉盛跟随徐藻博士去见太守陆纳,陆纳知道褚氏与陈操之的怨隙,听陈操之说了前后原委,沉默半晌,说道:“操之,你带着冉盛先回去吧,明日我遣人去褚丞郎府上问问。”
陈操之与徐博士回到狮子山下徐氏学堂,天已完全黑下来,陈操之谢过徐博士,带着冉盛回到桃林小筑,一路上沉默不语,到了草堂即磨墨铺纸,大书:“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这十个字,写了一遍又一遍。
冉盛惶恐道:“小郎君,你责罚我吧——”
陈操之激荡地情绪平静了一些,说道:“小盛,这不怪你,那些人、这些事迟早都要来的,我就是觉得褚氏欺人太甚,非要压得我永无出头之日才罢休,我陈操之绝不能如他们地意,钱唐褚氏与我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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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关于更新的说明并求票 字数: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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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一 玄心 八十七、有所为 字数:2882
月六日午前,陆纳差人告知徐博士和陈操之,说褚并未有人斗殴闹事,此事不了了之了。
徐藻安慰陈操之,让他安心学习,有陆太守维护,那褚俭不敢倒行逆施的。
陈操之心道:“陆使君上次在惜园让我与褚俭相见,就是希望褚俭日后能与我和睦相处,可褚俭何曾有半点收敛?不然也不会把陈流招到他门下,这次褚俭否认冉盛在褚府门前打了陈流,自然是因为陆使君出面,褚俭不好借此生事,干脆继续隐忍,无是要等扬州内史~希~大中正来吴郡时再发难——现在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呢,总不能坐等褚俭、陈流来陷害他吧,谁又知道陈流会使出什么卑鄙无耻的办法?不变应万变是行不通的,那样太被动,必须要有所作为。”
当夜陈操之在桃林小径上徘徊,三月初六之夜,上弦月尚未出来,星星一颗接一颗地闪现,在昏暗里呆久了,不用灯笼也能辨出道路。
两位好友徐邈、刘尚值默默地陪着他,他们都感受到了身为寒门的强烈不平之意,子重的勤学多才是人所共见的,可偏偏就有那么多磨难,一个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真是难啊,即便付出比陆禽、贺铸之流十倍的努力也难以如愿。
在小溪畔漫步了一程,陈操之道:“尚值、仙民,三月初十是我母亲诞辰,我想从明日始在真庆道院抄写《老子五千文》,连抄十日,每日三遍,然后装订成书册三十卷,分赠郡城中天师道诸信徒,以此来为母亲祝寿祈福。”
徐邈赞道:“甚好,君子立德,名亦随之。”
刘尚值道:“子重此举,既是孝道,亦是对褚俭、陈流之辈可能污蔑你的谣言进行有力地还击。”
陈操之即去向徐博士告假十日,徐博士表示赞许,历朝君主大都提倡“以孝治天下”,两汉魏晋尤重孝道,操之此举纯孝之心让人动容,要知道每日抄写三遍《老子五千文》,就是要用毛笔小楷写一万五千字,这是极其辛苦地事,每日抄写时间估计要在六个时辰以上,也就是说除了必要的休息和用餐起居,其余时间全部要用来抄写《老子五千文》。
真庆道院的黎院主闻言大喜,陈操之在吴郡名望不低,又行此纯孝之举,这对弘扬真庆道院的名声大有好处啊,必能吸纳更多的天师道信众。
黎院主即命道院执事洒扫清理出一间静室。供陈操之抄写《老子五千文》。黎院主本意笔墨纸砚都由道院提供。但陈操之说抄写经文地笔墨纸砚算是他代母亲布施给道院地。不须道院出一文钱。
黎院主遣小道僮到郡城信奉天师道地士族高门去通报此事。又让那些常来道院地信众四处宣扬。一传十、十传百。到三月初八。也就是陈操之抄写经文地第二日。就有络绎不绝来道院观看陈操之为母祈福抄写《老子五千文》地天师道信众。众人离着陈操之五步远。尽量不发出声音。看那俊美秀逸地少年左手执笔。手不停书。一气书写半个时辰。才起身踱两步。揉揉手指。不过一刻钟又坐下继续抄写——
便有那特别虔诚地天师道信众。整日陪着陈操之。待陈操之用了二个时辰抄完一卷。便恳请陈操之把这卷《老子五千文》送给他。这些求得《老子五千文》地信众往往会布施给道院不菲地香火钱。
到了第三日。陈操之抄好地三卷《老子五千文》就不知道怎么分赠了。求取地人太多。陈操之书法既出色。这是连陆太守都夸奖过地。这满怀孝心为母祈福抄写出来地经文实在是弥足珍贵。一日十二个时辰。每日抄写三卷《老子五千文》就要六个多时辰。难得地是字迹始终清逸有神。没有半点疲态。这少年精神之佳也实在让人赞叹。若非纯孝之心支撑、三官大帝护佑。孰能坚持?
所以。陈操之抄写地《老子五千文》成了抢手货。那黎院主好不精明。谁布施地香火钱多就把这卷经文赠给谁。却也无人有怨言。因为黎院主声明要建一个道济院。为郡城近郊地孤苦信众提供灾年断粮时地温饱。这是陈操之向他建议地。
抄写经文是必须遵守天师道地戒律、斋仪。所以自三月初七起陈操之吃住都在真庆道院。每日上午、下午各用三个时辰抄写经文。夜里温习《小戴礼记》。徐邈、刘尚值都会过来与他一道学习。
每日一大早,陈操之依旧会带着冉盛、来德绕小镜湖奔跑,那狮子山就没去攀登了,改为登真庆道院后山,必要的锻炼是要的,不能因为尽孝道抄道经而损害了身体,那种愚孝是要不得的。
来真庆道院看陈操之抄写道经的人越来越多,简直要将道院门槛踏破,吴郡的高门大姓虽然不会凑
陈操之的抄写的道经,但各士族高门都有人来真::个号称江左卫的寒门美少年抄写道经的挺拔身姿,那专注的、一丝不芶、持之以恒的神态让人动容——
吴郡妇人、女郎更要来看陈操之,闺伴密友、三五成群,欣赏陈操之的风仪神采,相互悄声道:“如此宁馨儿,不知日后便宜了哪家娘子?”
陈操之抄写《老子五千文》的当日下午,陆葳蕤便来到真庆道院,那时来道院的人尚不多,陆葳蕤从容坐到陈操之案前,添水磨墨,陈操之抬头看着她,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每日都会来看你。”
陈操之道:“人多了就不要来。”
陆葳蕤道:“没事的,人多了我就远远的看着你。”
《老子五千文》八十一章,陈操之每写二十章就休息一会,揉揉握笔握痛了的手。
陆葳蕤看着他那指节都有些红肿,蹙眉道:“一日三遍《老子五千文》,手都写痛了吧,对了,陈郎君,你不是能双手书写吗,换右手吧。”
陈操之道:“我右手只会写行草、章草,写不好楷体,抄道经是不能用草体的,我这用的是《兰亭集序》的行楷,若用一笔一划的楷体,那就更慢了。”
休息了一会,陈操之继续专心抄写,没有注意到门外院中站在大青铜鼎边上的祝英台正看着他和陆s,祝英台看到了陈操之与陆s四目相交那会心的一笑,只觉得心里一颤,讶异地挑起眉毛,盯着陈操之的侧面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出了道院。
陆葳蕤见来道院的人越来越多,便又磨了一砚墨,然后起身离去。
从此,陈操之书案上墨砚将干,便有人上前为他磨墨,男女老少都有,陈操之都是微笑相谢。
……
去年在真庆道院,褚俭妄图陷害陈操之,陈操之巧妙应对,陷害不成反而给陈操之造就了不小的名声,而这次在道院抄写道经,陈操之的名声简直是家喻户晓了,陈操之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家族利益着想,在东晋,用一些堂而皇之的手段扩大自己的名声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扬名和养望是相辅相成的。
在褚府客院,陈流卧在榻上呻唤不绝,他左肩胛骨塌碎,痛得口眼歪斜,虽经医士疗伤,但医士说伤好后也要落下残疾,这左手算是废了,而且以后难免一肩高一肩低,钱唐县署胥吏只怕是做不成了。
陈流真是又悔又恨,悔的是不该听鲁主簿怂恿来吴郡想要诬告陈操之,恨的是陈操之实在狠毒,竟想让冉盛一棍子将他打死!
褚文彬安慰他道:“子泉兄,你不用太担忧,我从兄文谦正谋钱唐县令一职,他若上任,定会重用你,好歹让你丰衣足食,待陈操之身败名裂之后,由我褚氏出面,必让你风光回归陈家坞,就是做陈氏族长也是做得的。”
陈流忍着痛点头着,心里却在叹气,本来年前他父亲陈满来告诉他要他谨言慎行,到今年年底再央求一下陈操之和族长陈咸,他陈流就可以认祖归宗回到陈家坞,而现在,他已经是完全切断了自己的退路,只有充当褚氏的马前卒往前冲,咬牙切齿道:“陈操之,我陈流与你不共戴天。”
褚文彬道:“陈操之近日在真庆道院抄写《老子五千文》为母祝寿祈福,沽名钓誉啊,再有三日,扬州大中正~希就要来郡上,子泉兄可要想清楚——。”
陈流道:“我早已想清楚了,我就是爬也爬到~内史面前的的控诉陈操之,他想定品,休想!”
褚文彬道:“还有,你绝不能露半点口风说是我褚氏指使你的,不然的话我父亲想帮你都不可得了,你明白吗?”
陈流也有点害怕,此时只有硬着头皮道:“我明白,我反正是要和陈操之拼命的,妻儿有鲁主簿关照,我无后顾之忧,万一不成我也不会连累褚氏和鲁主簿,这是我陈流和陈操之的恩怨。”
陈流哪里知道,那鲁主簿早两年就开始关照他那个尚有几分姿色的妻子了,把陈流蒙在鼓里而已,就是陈流那个三岁的幼子是不是陈流的骨血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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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一 玄心 八十八、谁见幽人独往来 字数:4429
州内史兼大中正~希,其姑母为晋明帝之皇后,六岁司马衍即位后,~太后临朝,政事皆决于其兄~亮,~亮以帝舅的身份领江、荆、豫三州刺史,都督六州诸军事,镇武昌,权势盖过琊王氏,~亮病逝后,两个弟弟都晋升高,~冰为中书监、扬州刺史、都督扬豫兖三州军事、征虏将军、假节,代王导辅政,进号左将军,~翼为征西将军、荆州刺史,~氏家族的权势达到了顶峰。
~希便是~冰的长子,~氏家族服“寒石散”成风,所以~氏子弟夭寿的多,十四年前~冰、~翼先后去世,因为~氏家族没有特别出色的人物,出身国龙亢、娶了南康公主的桓温便以~希兄弟年轻无资历为由,夺了~家的权,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是以~希视桓温如仇。
东晋一朝,不仅重门第,还重人物,士族门阀固然可以占据高位,但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能否持续掌权,这就要看家族中代表人物的才干和声望,王导死后,琊王氏浸衰;~冰、庚翼死后,庚氏家族一蹶振,现在的东晋则是龙亢桓氏的天下,~希之不得志就可想而知了,虽然在别人看来,扬州内史亦是极清贵之职,位在郡太守之上,在本州仅次于刺史而已,但对~希来说,他伯父、父亲、叔父都是都督数州军事、兼任数州刺史,而到他手里,在一个州还只能当副手,就觉得能继承父辈家业,情绪郁积,恃酒放旷,服散之后更是嘻笑怒骂,常有惊世骇俗之举。
三月十八辰时,~希带着几个属官、随从自渭塘出发前往吴郡郡城,渭塘离吴郡约三十里,一行人刚出官驿,就见道旁匍匐一人,嘶声叫道:“~中正——~中正,小民钱唐陈流,控诉族弟陈操之欺兄占田,小民来此与他理论,他竟指使人将我殴打致残,请~中正为小民作主。”
~希这两日服散有些发散不畅,心中燥热,不耐烦道:“这等事也要由我来管吗,太守府的属官掾吏都是泥塑木雕吗?”
那陈流塌着半边肩膀,长跪不起道:“~中正,此事只有~中正能管,那陈操之是散骑常侍全礼新近擢拔地六品官人,以为不日就能领到六品免状,狂傲不可一世,在族中骄跋扈,占我之田、殴打于我,~中正请看——”
陈流伸右手将左肩衣领扯开,露出红肿未消地~形的肩膀,哭诉道:“~中正看哪,这就是我那恶弟纵仆行凶、打得我差点死去啊。”这时的陈流简直有些感激冉盛那一棍,这是苦肉计了,要他自己下手肯定是舍不得下这样的重手,也就没有现在这样触目惊心的效果。
~希眉头一皱,对身边属官道:“原来是这次要定品的陈操之,这个名字我见过,诸位看到了吧,散骑常侍全礼是如此访问遗才的,品行这般卑劣地也擢拔上来——对了,钱唐陈氏并非士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