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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官鼎落茵塔-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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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元明道长斗然面色也是一变,他双目之中斗然恢复了神光,注视着俞佑亮一眨不眨,好一会他沉声一字一字问道:“俞施主,你怎么知是附骨寒阴?”

  俞佑亮面色凝重,沉声道:“——南天一条鞭,马道长你——”

  那元明道长大吼一声道:“你——你是大禅宗——”

  他话声刚断,斗然一口鲜血直喷出来。俞佑亮心中一震,右手闪电般一扬,一掌震在巨蟒七寸之处,那巨蟒一阵抽动,登时震为两截,却仍牢牢绕在道人身上。

  那元明道人昏迷过去,俞佑亮身形一动,轻轻点在他眉心穴道,那蟒尸登时落地,俞佑亮一把抱起元明,飞过三四丈,左手平平贴在他胸前之上,一股内力缓缓通过。

  元明吁了一口气,双目睁开,俞佑亮低声道:“元明道长,你好一些了么?”

  那元明道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俞施主,原来你是大禅宗的传人。”

  俞佑亮默然不语。元明又道:“今日在这儿遇着了你,倒也是上天巧意安排,唉!元明一生与大禅宗结仇,这一刻想起来竟为过眼烟云,淡然不足在意,大禅宗功力通天,老道便是再练百年,也是枉然!”

  俞佑亮吁了一口气道:“马道长,你想通了。”

  元明道长面上神色肃然,黯然道:“元明一生练寒阴内力,伤人无数,到头来终是死在寒毒之上。俞施主,元明有一事相求——”

  俞佑亮怔了一怔道:“道长请说吧!”

  元明道长喘了一口气道:“俞施主,想来你已知道元明身受奇重内伤,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

  俞佑亮黯然不语,方才他一用内力,便发觉元明道长体内主脉已断,实是无可救助,想是他习寒阴内功已久,抵抗力极为强劲,是以仍可支持。

  元明道长苦笑道:“元明一生为了一件秘宝东西奔走,杀人无数,在最后一次追获此物,却无缘无故误入毒蜂居留之镜,上下身被黑尖针毒蜂咬了一十三口,身怀秘宝,却是不能动弹,生命垂危,这真是天网恢恢,善恶有终!”


  俞佑亮道:“那么道长身上的内伤……”

  元明道长苦笑道:“元明一生侵淫寒阴内功,那黑尖针巨毒却是大忌。登时元明浑身好比千刀万剐,突然山穴之隙游出一条巨蛇,原是稀种七节鞭。”

  俞佑亮禁不住啊了一声,他见识极为广博,一听便知究竟。

  原来这种七节鞭毒蟒生性极异,总喜欢取天地之间巨毒。其所在之处必为毒花毒草,或是毒物丛生之处。那元明道长身中奇毒,七节鞭巨蟒想是准备吸取其毒,游了出来。

  那元明道长必然只为不能忍受极端痛苦,不但不避,反将那七节鞭毒蟒引到身边,让其相绕。等那七节鞭一经绕身,立刻发出其“附骨阴寒”蛇身被吸不能动弹,在他身上代他将黑尖针巨毒渐渐吸尽。

  但那七节鞭巨蟒力量极大,让其缠身,便是钢身铁臂也也得折断,元明道长当时只因痛苦太深,不得不出此下策,以除一时之苦。

  等到那蛇身绕体,虽然发出“附骨阴寒”之绝顶功力,抵抗蛇身一缠之威力,便功力一运,蛇身也走之不脱,越缠越紧,体中经脉逐渐伤残,元明道长不是不知后果,实因无可选择!

  俞佑亮叹了一口气道:“元明道长被困于此多久了?”

  元明道长叹道:“整整四天四夜了。”

  俞佑亮只觉心中一惨,元明道长又道:“亏得这蛇儿,否则元明早已无命,唉!元明一生奔波,找着了秘宝的线索,却无缘目睹——”

  俞佑亮见他目中神光已散,连忙聚了一口真气,缓缓注入他体内,口中说道:“师父曾对在下提过,西南南天一鞭元明道长,功夫自走一脉,极是怪异,邪中有正,已是一方宗师,唉!在下想不到……”

  元明道长苦笑一声道:“那年元明风闻大禅宗与此宝有关,亲自登山求拜,大禅宗一连教化元明三个时辰,元明绝无领悟,结果在交手百招之上为其点中一指……”

  俞佑亮插口道:“师父与那秘宝有关?”

  元明道长摇了摇头道:“那是误传而已,俞施主,元明所求之事……”

  他突然一阵咳嗽,俞佑亮心中一惨,元明道长伸手入怀,探出一张长方形的黑色羊皮,口中喃喃道:“你……你……帮我去试试……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俞佑亮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元明道长斗然大吼一声道:“你难道叫元明死不瞑目?”

  俞佑亮一呆,元明道长突然右手一伸,那角羊皮纸递了过来,递在一半距离,突然一僵身躯,一斜倒了下去!

  那羊皮纸上用火烙的几行字是:“月照白杨,影落南方。”

  俞佑亮怔了一怔,忖道:“那元明道长一生为追此物,却是如此简单八字,毫无线索可寻,我如何帮他一试?”

  他想不出解决之法,便也不再多思索,缓缓立起身来,在道边隐秘之地挖了一个深坑,将元明道长的尸身埋下,只觉心中一阵异样的沉重。这元明道长与他素不相识,且是师门仇人,俞佑亮却觉黄土一杯,心中感慨万千。默默站了好一会,才迈着沉重足步离开山区。


  一路行来,心情有时清朗,有时昏沉。一直走出了绵亘不绝的山区,只见官道之上行人往来不绝,心中反到有些开朗起来。至少,道路上还有很多他人,不再是形单影孤。

  走着无事,心中反复思索:“月照白杨,影落南方。”

  八字的涵义,几经琢磨,心中想定那白杨两字必是地名,否则白杨树木到处均是,范围未免过于广大,那“影落南方”四字不易猜测。

  日月如梭,转眼便过去了一个多月,俞佑亮一日来到西蜀一带。

  触目之际,只觉生民衣衫破残,个个面有饥色,心中不由大奇。这西蜀之地乃是天府之国,一向民生富裕,现在看起来到好像是一场天灾!

  俞佑亮心中暗暗起疑,决心留在当地歇息数日,也好准备仔细观察观察。

  他找了一家客栈落足,四下打听了一下,却是不得要领,奇怪的是每一个提到这个问题,十人九个面有悸色,呐呐不言,俞佑亮心中暗暗忖到:“莫非有什么秘密内幕不成?”

  他再住了一夜,忽然发现街道中行人竟掺杂了不少武林打扮的人物。

  一日之间,马蹄之声不绝与耳,先后一连到了好几批。俞佑亮心中忖道:“这西蜀之地一向是民生众多,武林人物甚少,顶多是路过而已,这些人看来像是要聚集于此地,不知其目的何在!”

  他反正无急事在身,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看看情形再说。

  傍晚时分,马蹄之身再响,一连又来了三个中年人。

  俞佑亮坐在客栈的大厅之中,只见那三个中年汉子紧步走出,双目淡然无光。俞佑亮心中却是暗暗一惊道:“这三人好深的内功,神不外扬,不知是什么门派的?”

  那三个中年走入大厅,双目四下扫视一番,紧步走向一张空着的木桌,突然之间那张木桌自动一移,平平向三人撞来。

  俞佑亮吃了一惊,斗然只见一道寒光一闪,那左首一人手臂一抖,长剑竟然脱手而出,那张木桌竟在这一闪之下吃他劈了两剑,裂为四块散在地上。

  大厅之中倒有一半人惊呼出声,俞佑亮心中暗忖:“拔剑出击一气呵成,这三人原来是青城的高手,不知方才何人施的手脚。”

  那三人却是一言不发,六道目光扫厅一周。众人呼声一灭,都不再出声。那当中一个突然停下足步,转身大踏步向厅外走去,左右两人一起跟随,刹时便走得不见踪迹!

  这一下反应的确奇异得紧,大厅中人登时又是议论纷纷。俞佑亮心中默道:“这三人功力之强,出人意料之外,看来这里是有一场好戏可瞧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目中却将厅中之人一一观察,突然发觉有一个中年汉子,独自一人坐在木桌边,那人面上神色漠然。

  俞佑亮心中一震忖道:“方才若是此人所施手脚,此人身坐朝东,内力回转向北,功力实不可测,想不到这西蜀之地一日之间藏龙卧虎,我倒要打听打听到底为了什么!”

  他心念一定,缓缓走回房中,闭目养神,大厅之中人声夜逐渐减轻,想是各人都纷纷回房歇息了。

  俞佑亮真气运转,一连两遍,只觉呼吸逐渐缓慢,心中灵台清静。正在此时,蓦地房上沙沙一响,俞佑亮微微一震,身形一轻站了起来,闪身在窗户之下,那沙沙之声渐远,俞佑亮轻轻一翻已到了屋顶。

  仰首一望,只见半轮月亮斜悬天空,天色并不十分黑暗,微用目力,只有二十丈外有几个黑影移动如飞,当下缓缓提了一口气直跟而去。

  俞佑亮的轻功极为精妙,不一会已跟上十多丈,只因天色尚明,不便过于接近。这时前面三人身形突然加快,俞佑亮一瞥之下,只见前方便是荒郊,再无屋檐可借来掩蔽,非得闪入丛林不可。

  于是他提了一口气,身形一闪,好比箭矢一般猛然疾冲而进,在路面空荡之处不过仅仅一闪,便轻悄悄掩入林中。这时夜风吹动,树叶摇摆,前面三人完全没有察觉。

  俞佑亮轻轻翻上树梢,这时三人已走远了,俞佑亮正待加快足步,忽然右眼一瞥,只见右方又是四条人影一闪而过。

  俞佑亮心中不由大奇,眼见那四人的去向和方才三人不谋而合,这一来,俞佑亮不敢随意露出身形,只因他心知可能还有好些人自后赶过。

  他边行边想,却不知这些人此去何方。走了大约又一顿饭功夫,路势愈加荒僻,突然一转,只见前方一座村落。

  俞佑亮纵目望去,只见前两人都转向右方,绕村落后方去了。他心中微微一考虑,决心也过去看个究竟。

  他身形移向前去,走出丛林,前面一条小小窄路,路那边又是一片丛林。俞佑亮正待一跃越过那小路,突然一侧目,只见东方一道光华直冲半空,在月光下仍然清晰可见。

  俞佑亮看得呆了,突然背后劲风之声大作,压力袭体而至,俞佑亮大吃一惊,再也来不及细想了。

  猛然向前一窜,身形一侧冲入对面的丛林。那一股劲风贴着他身侧打空,一直打过路面击在林木之上,哗啦一声暴响。

  俞佑亮城府很深,他不愿此时便行露面,一冲入密林,不但不反身查看,反而全身不动,站着树干直立。

  那暗袭者在对面等了半晌,毫无动静,忍不住身形一掠,疾飞而出。俞佑亮双目一斜,心中一震,暗暗忖道:“原来是他!”

  只见那人身形轻灵,竟是在大厅之中所见过的那个冷漠的中年。

  俞佑亮心中正自沉思,突然目光一转,只见那一丛林被掌力击败,露出一块木牌,木牌上白字斑落,依稀写着三字:“白杨村”,那“白杨”两字入目,俞佑亮斗然心中一跳,他反首一望,只见那一道华光直冲云霄。


  他禁不住喃喃道:“月照白杨,难道——难道就是这地方么?”

  他禁不住仰首望月亮,只见月光普照,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心中暗忖道:“月照白杨,影落南方,如是白杨两字指定白杨村,那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那道华光瞧来多半是古宝所发,看来有八分可能。”

  他心念一转,又想到那可疑冷漠中年人,在大厅之中若是他发掌相阻那三个青城剑手,为何在此又暗袭于我?这人是何来历?

  这一阵的疑问却不得其解,但此刻他心情大为兴奋,那元明道长临终所托得重宝至此总算有了眉目,他心意更坚,立刻飞跃前去。

  绕过村落,只有一块小小空地,这时已站了七八个人,像是在等待什么。

  俞佑亮心想不必再行隐藏,不如露面,想来对方也不见得会追问自己身份,如此观察也较清明。想到这里,故意低声咳了一声,缓缓走入场中。

  站在左首是方才自己跟踪的三人,右方则是那四个人一批,其余两人面目甚生,却是并无那方才暗袭自己的人。

  俞佑亮心中暗自警惕,不知那人有什么阴谋。他这时走入场中,登时九人一齐注视着他,俞佑亮故意微一抱拳,九人却是一言不发,各自微微点首算是答礼。

  俞佑亮身形正自站定,突然脚步之声大作,一连走入三个人来。

  那三个人身佩长剑,正是青城三个剑手。那三人走入场中,忽然向那两个面目甚生者,一起走了过去,中间一人抱拳道:“王兄、白兄,别来无恙。”

  那两人一齐回礼道:“青城三英也驾临此处,兄弟失迎了。”

  他这一说出青城三英,其余七人都大吃一惊。青城三英在武林之中身份极为尊贵,七人见这等人物都赶到,登时脸上神色都变了。

  那青城三英居中人四下望了一望,沉声道:“那位署名铁筷子的朋友还没有来么?”

  众人却默然不语,俞佑亮心中忖道:“原来这些人都是被一个铁筷子邀约至此,可能是这些人却似乎没有见过铁筷子其人,正好我也混到场内,他们倒不会怀疑。”

  众人一阵沉默,这时树一摆,又走出一人来。

  俞佑亮面上神色不动,只见那走来的正是方才偷袭自己的那中年人。那人走入场中,突然微微一笑,抱拳一礼说道:“累各位久等了。”

  那姓王的汉子哼了一声道:“阁下便是铁筷子么?”

  那中年点了点头道:“正是区区!”

  众人都不由哼了一声,那姓白的汉子冷然说道:“不知铁筷子先生邀咱们来有何贵干?”

  那铁筷子突然仰天笑了一笑道:“咱们可是心照不宣了。”

  那青城三英一齐哼了一声,铁筷子道:“此处华光冲霄,想各位来此目的均在于此,但此光到底为何所发,不知各位有否知道?”

  俞佑亮心中一动,只听那姓白的汉子道:“可是神剑所发?”

  铁筷子笑了笑道:“什么神剑奇器?”

  姓白的汉子道:“这个,白某便不清楚了。”

  那青城三英道:“怎么,铁筷子先生知道么?”

  铁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区区也是听说的,乃是北斗神兵所发!”

  登时那在场众人一齐脱口呼道:“北斗神兵?”

  俞佑亮心中也是大震,那北斗神兵乃是武林第一神器。一百年之前曾一度出现江湖,从此失踪江湖,若是那铁筷子所言不差,委实惊人之至。

  那姓白的汉子忽然冷然一笑道:“铁筷子先生,若是北斗神兵,阁下为何要告知众人?”

  铁筷子笑了一笑道:“这个便是区区邀约各位到场的原因了。”

  青城三英道:“愿闻其详!”

  铁筷子双目一翻,斗然目光闪闪直射而出,反复注视着众人,口中说道:“那北斗神兵在百年前原为一位盖世奇侠罗永农所有,罗氏仗剑行侠天下,所向无敌。但罗氏生平不开杀戒,每次除暴均点伤为止,是以有仁心剑之称。”


  他说到这里,目光斗然落在俞佑亮的面上。俞佑亮只觉那目光之中闪烁动荡交而有之,心中不由重重一跳,正奇异间他目光已移过注视别人。

  只听他道:“那仁心剑到晚年之时,突有除恶不尽之感加之目睹昔年手下游魂穷凶极恶,心中不由大大后悔,性情斗转暴虐。

  他下定决心重行天下,痛除大奸巨恶。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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