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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明史 作者:张廷玉-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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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历宁海卫,皆海面。自福山之罘岛至登州城北新海口沙门等岛,西历桑岛、母已
岛,自母已西历三山岛、芙蓉岛、莱州大洋、海仓口;自海仓西历淮河海口、鱼儿
铺,西北历侯镇店、唐头塞;自侯镇西北大清河、小清河海口,乞沟河入直沽,抵天津
卫。凡三千三百九十里。
    万历元年,即墨福山岛坏粮运七艘,漂米数千石,溺军丁十五人。给事、御史交章
论其失,罢不复行。二十五年,倭寇作,自登州运粮给朝鲜军。山东副使於仁廉复言:
“饷辽莫如海运,海运莫如登、莱。盖登、莱度金州六七百里,至旅顺口仅五百馀里,
顺风扬帆一二日可至。又有沙门、鼍矶、皇城等岛居其中,天设水递,止宿避风。惟皇
城至旅顺二百里差远,得便风不半日可度也。若天津至辽,则大洋无泊;淮安至胶州,
虽仅三百里,而由胶至登千里而遥,礁碍难行。惟登、莱济辽,势便而事易。”时颇以
其议为然,而未行也。四十六年,山东巡抚李长庚奏行海运,特设户部侍郎一人督之,
事具《长庚传》。
    崇祯十二年,崇明人沈廷扬为内阁中书,复陈海运之便,且辑《海运书》五卷进呈。
命造海舟试之。廷扬乘二舟,载米数百石,十三年六月朔,由淮安出海,望日抵天津。
守风者五日,行仅一旬。帝大喜,加廷扬户部郎中,命往登州与巡抚徐人龙计度。山东
副总兵黄廕恩亦上海运九议,帝即令督海运。先是,宁远军饷率用天津船赴登州,候东
南风转粟至天津,又候西南风转至宁远。廷扬自登州直输宁远,省费多。寻命赴淮安经
理海运,为督漕侍郎硃大典所沮,乃命易驻登州,领宁远饷务。十六年加光禄少卿。福
王时,命廷扬以海舟防江,寻命兼理粮务。南都既失,廷扬崎岖唐、鲁二王间以死。
    当嘉靖中,廷臣纷纷议复海运,漕运总兵官万表言:“在昔海运,岁溺不止十万。
载米之舟,驾船之卒,统卒之官,皆所不免。今人策海运辄主丘浚之论,非达於事者
也。”
    
      志第六十三  河渠五    
 ○淮河  泇河  卫河  漳河  沁河  滹沱河  桑乾河  胶莱河
    淮河,出河南平氏胎簪山。经桐伯,其流始大。东至固始,入南畿颍州境,东合汝、
颍诸水。经寿州北,肥水入焉。至怀远城东,涡水入焉。东经凤阳、临淮,濠水入焉。
又经五河县南,而纳浍、沱、漴、潼诸水,势盛流疾。经泗州城南,稍东则汴水入焉。
过龟山麓,益折而北,会洪泽、阜陵、泥墩、万家诸湖。东北至清河,南会於大河,即
古泗口也,亦曰清口,是谓黄、淮交会之冲。淮之南岸,漕河流入焉,所谓清江浦口。
又东经淮安北、安东南而达於海。
    永乐七年,决寿州,泛中都。正统三年,溢清河。天顺四年,溢凤阳。皆随时修筑,
无钜害也。正德十二年,复决漕堤,灌泗州。泗州,祖陵在焉,其地最下。初,淮自安
东云梯关入海,无旁溢患。迨与黄会,黄水势盛,夺淮入海之路,淮不能与黄敌,往往
避而东。陈瑄凿清江浦,因筑高家堰旧堤以障之。淮、扬恃以无恐,而凤泗间数为害。
嘉靖十四年用总河都御史刘天和言,筑堤卫陵,而高堰方固,淮畅流出清口,凤、泗之
患弭。隆庆四年,总河都御史翁大立复奏浚淮工竣,淮益无事。
    至万历三年三月,高家堰决,高、宝、兴、盐为巨浸。而黄水蹑淮,且渐逼凤、泗。
乃命建泗陵护城石堤二百馀丈,泗得石堤稍宁。於是,总漕侍郎吴桂芳言:“河决崔镇,
清河路淤。黄强淮弱,南徙而灌山阳、高、宝,请急护湖堤。”帝令熟计其便。给事中
汤聘尹议请导淮入江。会河从老黄河奔入海,淮得乘虚出清口。桂芳以闻,议遂寝。
    六年,总河都御史潘季驯言:“高堰,淮、扬之门户,而黄、淮之关键也。欲导河
以入海,必藉淮以刷沙。淮水南决,则浊流停滞,清口亦堙。河必决溢,上流水行平地,
而邳、徐、凤、泗皆为巨浸。是淮病而黄病,黄病而漕亦病,相因之势也。”於是筑高
堰堤,起武家墩,经大小涧、阜陵湖、周桥、翟坝,长八十里,使淮不得东。又以淮水
北岸有王简、张福二口泄入黄河,水力分,清口易淤浅,且黄水多由此倒灌入淮,乃筑
堤捍之。使淮无所出,黄无所入,全淮毕趋清口,会大河入海。然淮水虽出清口,亦西
淫凤、泗。
    八年,雨涝,淮薄泗城,且至祖陵墀中。御史陈用宾以闻。给事中王道成因言:
“黄河未涨,淮、泗间霖雨偶集,而清口已不容泄。宜令河臣疏导堵塞之。”季驯言:
“黄、淮合流东注,甚迅驶。泗州冈阜盘旋,雨潦不及宣泄,因此涨溢。欲疏凿,则下
流已深,无可疏;欲堵塞,则上流不可逆堵。”乃令季驯相度,卒听之而已。十六年,
季驯复为总河,加泗州护堤数千丈,皆用石。
    十九年九月,淮水溢泗州,高於城壕,因塞水关以防内灌。於是,城中积水不泄,
居民十九淹没,侵及祖陵。疏泄之议不一,季驯谓当听其自消。会呕血乞归,言者因请
允其去。而帝遣给事中张贞观往勘,会总河尚书舒应龙等详议以上,计未有所定。连数
岁,淮东决高良涧,西灌泗陵。帝怒,夺应龙官,遣给事中张企程往勘。议者多请拆高
堰,总河尚书杨一魁与企程不从,而力请分黄导淮。乃建武家墩经河闸,泄淮水由永济
河达泾河,下射阳湖入海。又建高良涧及周桥减水石闸,以泄淮水,一由岔河入泾河,
一由草子湖、宝应湖下子婴沟,俱下广洋湖入海。又挑高邮茆塘港,通邵伯湖,开金家
湾,下芒稻河入江,以疏淮涨,而淮水以平。其后三闸渐塞。
    崇祯间,黄、淮涨溢,议者复请开高堰。淮、扬在朝者公疏力争,议遂寝。然是时
建义诸口数决,下灌兴、盐,淮患日棘矣。
    泇河,二源。一出费县南山谷中,循沂州西南流,一出峄县君山,东南与费泇合,
谓之东、西二泇河。南会彭河水,从马家桥东,过微山、赤山、吕孟等湖,逾葛墟岭,
而南经侯家湾、良城,至泇口镇,合蛤鳗、连汪诸湖。东会沂水,从周湖、柳湖,接邳
州东直河。东南达宿迁之黄墩湖、骆马湖,从董、陈二沟入黄河。引泗合沂济运道,以
避黄河之险,其议始於翁大立,继之者傅希挚,而成於李化龙、曹时聘。
    隆庆四年九月,河决邳州,自睢宁至宿迁淤百八十里。总河侍郎翁大立请开泇河以
避黄水,未决而罢。明年四月,河复决邳州,命给事中雒遵勘验。工部尚书硃衡请以开
泇口河之说下诸臣熟计。帝即命遵会勘。遵言:“泇口河取道虽捷,施工实难。葛墟岭
高出河底六丈馀,开凿仅至二丈,硼石中水泉涌出。侯家湾、良城虽有河形,水中多伏
石,难凿,纵凿之,湍激不可漕。且蛤鳗、周柳诸湖,筑堤水中,功费无算。微山、赤
山、吕孟等湖虽可筑堤,然须凿葛墟岭以泄正派,开地浜沟以散馀波,乃可施工。”请
罢其议。诏尚书硃衡会总河都御史万恭等覆勘。衡奏有三难,大略如遵指。且言漕河已
通,徐、邳间堤高水深,不烦别建置。乃罢。
    万历三年,总河都御史傅希挚言:“泇河之议尝建而中止,谓有三难。而臣遣锥手、
步弓、水平、画匠,於三难处核勘。起自上泉河口,开向东南,则起处低洼,下流趋高
之难可避也。南经性义村东,则葛墟岭高坚之难可避也。从陡沟河经郭村西之平坦,则
良城侯家湾之伏石可避也。至泇口上下,河渠深浅不一,湖塘联络相因,间有砂礓,无
碍挑挖。大较上起泉河口,水所从入也,下至大河口,水所从出也。自西北至东南,长
五百三十里,比之黄河近八十里,河渠、河塘十居八九,源头活水,脉络贯通,此天子
所以资漕也。诚能捐十年治河之费,以成泇河,则黄河无虑壅决,茶城无虑填淤,二洪
无虑艰险,运艘无虑漂损,洋山之支河可无开,境山之闸座可无建,徐、吕之洪夫可尽
省,马家桥之堤工可中辍。今日不赀之费,他日所省抵有馀者也。臣以为开泇河便。”
乃命都给事中侯于赵往会希挚及巡漕御史刘光国,确议以闻。于赵勘上泇河事宜:“自
泉河口至大河口五百三十里内,自直河至清河三百馀里,无赖於泇,事在可已。惟徐、
吕至直河上下二百馀里,河冲萧、砀则涸二洪,冲睢宁则淤邳河,宜开以避其害,约费
百五十馀万金。特良城伏石长五百五十丈,开凿之力难以逆料。性义岭及南禹陵俱限隔
河流,二处既开,则丰、沛河决,必至灌入。宜先凿良城石,预修丰、沛堤防,可徐议
兴功也。”部覆如其言,而谓开泇非数年不成,当以治河为急。帝不阅,责于赵阻扰,
然议亦遂寝。
    二十年,总河尚书舒应龙开韩庄以泄湖水,泇河之路始通。至二十五年,黄河决黄
堌口南徙,徐、吕而下几断流。方议开李吉口、小浮桥及镇口以下,建闸引水以通漕,
而论者谓非永久之计。於是工科给事中杨应文、吏科给事中杨廷兰皆谓当开泇河,工部
覆议允行。帝命河漕官勘报,不果。二十八年,御史佴祺复请开泇河。工部覆奏云:
“用黄河为漕,利与害参用;泇河为漕,有利无害。但泇河之外,由微山、吕孟、周柳
诸湖,伏秋水发虞风波,冬春水涸虞浅阻,须上下别凿漕渠,建闸节水。”从之。总河
尚书刘东星董其事,以地多沙石,工艰未就。工科给事中张问达以为言。御史张养志复
陈开泇河之说有四:
    一曰开黄泥湾以通入泇之径。邳州沂河口,入泇河门户也。进口六七里,有湖名连
二汪,其水浅而阔,下多淤泥。欲挑浚则无岸可修,欲为坝埽则无基可筑。湖外有黄泥
湾,离湖不远,地颇低。自沂口至湖北崖约二十馀里,於此开一河以接泇口,引湖水灌
之,运舟可直达泇口矣。
    一曰凿万家庄以接泇口之源。万家庄,泇口迤北地也。与台家庄、侯家湾、良城诸
处,皆山冈高阜,多砂礓石塊,极难为工。东星力凿成河。但河身尚浅,水止二三尺,
宜更凿四五尺,俾韩庄之水下接泇口,则运舟无论大小,皆沛然可达矣。
    一曰浚支河以避微口之险。微山湖在韩庄西,上下三十馀里,水深丈馀。必探深浅,
立标为向导,风正帆悬,顷刻可过,突遇狂飚,未免败没。今已傍湖开支河四十五里,
上通西柳庄,下接韩庄,牵挽有路。当再疏浚,庶无漂溺之患。
    其一则以万庄一带势高,北水南下,至此必速。请即其地建闸数座,以时蓄泄。诏
速勘行。而东星病卒。御史高举献河漕三策,复及泇河。工部尚书杨一魁覆言:“泇河
经良城、彭河、葛墟岭,石礓难凿,故口仅丈六尺,浅亦如之,当大加疏凿。其韩庄渠
上接微山、吕孟,宜多方疏导,俾无淤浅。顺流入马家桥、夏镇,以为运道接济之资。”
帝以泇河既有成绩,命河臣更挑浚。
    三十年,工部尚书姚继可言泇河之役宜罢,乃止不治。未几,总河侍郎李化龙复议
开泇河,属之直河,以避河险。工科给事中侯庆远力主其说,而以估费太少,责期太远,
请专任而责成之。三十二年正月,工部覆化龙疏,言:“开泇有六善,其不疑有二。泇
河开而运不借河,河水有无听之,善一。以二百主十里之泇河,避三百三十里之黄河,
善二。运不借河,则我为政得以熟察机宜而治之,善三。估费二十万金,开河二百六十
里,视硃衡新河事半功倍,善四。开河必行召募,春荒役兴,麦熟人散,富民不扰,穷
民得以养,善五。粮船过洪,必约春尽,实畏河涨,运入泇河,朝暮无妨,善六。为陵
捍患,为民御灾,无疑者一。徐州向苦洪水,泇河既开,则徐民之为鱼者亦少,无疑者
二。”帝深善之,令速鸠工为久远之计。八月,化龙报分水河成,粮艘由泇者三之二。
会化龙丁艰去,总河侍郎曹时聘代,上言颂化龙功。然是时,导河、浚泇,两工并兴,
役未能竟。而黄河数溢,坏漕渠。给事中宋一韩遂诋化龙开泇之误,化龙愤,上章自辩。
时聘亦力言泇可赖,因画善后六事以闻。部覆皆从其议。且言:“泇开於梗漕之日,固
不可因泇而废黄;漕利於泇成之后,亦不可因黄而废泇。两利俱存,庶几缓急可赖。”
因请筑郗山堤,削顿庄嘴,平大泛口湍溜,浚猫儿窝等处之浅,建钜梁吴冲闸,增三市
徐塘坝,以终泇河未就之功。诏如议。越数年,泇工未竟,督漕者复舍泇由黄。舟有覆
者,迁徙黄、泇间,运期久逾限。
    三十八年,御史苏惟霖疏陈黄、泇利害,请专力於泇,略言:“黄河自清河经桃源,
北达直河口,长二百四十里。此在泇下流,水平身广,运舟日行仅十里。然无他道,故
必用之。自直河口而上,历邳、徐达镇口,长二百八十馀里,是谓黄河。又百二十里,
方抵夏镇。其东自猫窝、泇沟达夏镇,止二百六十馀里,是谓泇河。东西相对,舍此则
彼。黄河三四月间浅与泇同。五月初,其流汹涌,自天而下,一步难行。由其水挟沙而
来,河口日高。至七月初,则浅涸十倍。统而计之,无一时可由者。溺人损舟,其害甚
剧。泇河计日可达,终鲜风波,但得实心任事之臣,不三五年缺略悉补,数百年之利
也。”工科给事中何士晋亦言:“运道最险无如黄河。先年水出昭阳湖,夏镇以南运道
冲阻,开氵加之议始决。避浅涩急溜二洪之险,聚诸泉水,以时启闭,通行无滞者六年。
乃今忽欲舍泇由黄,致仓皇损坏粮艘。或改由大浮桥,河道淤塞,复还由泇。以故运抵
湾迟,汲汲有守冻之虑,由黄之害略可见矣。顾泇工未竟,阔狭深浅不齐。宜拓广浚深,
与会通河相等。重运空回,往来不相碍,回旋不相避,水常充盛,舟无留行。岁捐水衡
数万金,督以廉能之吏,三年可竣工。然后循骆马湖北岸,东达宿迁,大兴畚锸,尽避
黄河之险,则泇河之事讫矣。或谓泉脉细微,太阔太深,水不能有。不知泇源远自蒙、
沂,近挟徐塘、许池、文武诸泉河,大率视济宁泉河略相等。吕公堂口既塞,则山东诸
水总合全收,加以闸坝堤防,何忧不足?或谓直抵宿迁,此功迂而难竟,是在任用得人,
综理有法耳。”疏入,不报。
    明年,部覆总河都御史刘士忠《泇黄便宜疏》,言:“泇渠春夏间,沂、武、京河
山水冲发,沙淤溃决,岁终当如南旺例修治。顾别无置水之地,势不得不塞泇河坝,令
水复归黄流。故每年三月初,则开泇河坝,令粮艘及官民船由直河进。至九月内,则开
召公坝,入黄河,以便空回及官民船往来。至次年二月中塞之。半年由泇,半年由黄,
此两利之道也。因请增驿设官。又覆惟霖疏,言:“直隶猫窝浅,为沂下流,河广沙淤,
不可以闸,最为泇患。宜西开一月河,以通沂口。凡水挟沙来,沙性直走,有月河以分
之,则聚於洄伏之处,捞刷较易,而泇患少减矣。”俱报可,其后,无河遂为永利,但
需补葺而已。然氵加势狭窄,冬春粮艘回空仍由黄河焉。
    四十八年,巡漕御史毛一鹭言:“无河属夏镇者有闸九座,属中河者止藉草坝。分
司官议於直口等处建闸,请举行之。”诏从其议。崇祯四年,总漕尚书杨一鹏浚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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