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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我是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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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所长!〃向东面无表情地说完;猛喝了一大口酒。潘大山笑道:〃我竟和检察院的人说这事?你们什么不知道。”
  〃我就不知道!〃向东老婆叫道。她还是听了;〃向东;你怎从不和我说这种事?又不是什么保密的。〃向东没应她;拿支烟点上。她只好问潘大山:〃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你问姐夫。反正我那篇稿子还压在主编那里;要不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我笑道:〃那个派出所长遇上我们路处长;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向东说:〃这种事不归我管;不关我的事;我也没问。”
  〃都说打击犯罪的力度不够;我看你们检察院打击执法犯法的力度才不够。”
  高仕明说话间筷子还夹着一块火腿;〃穿制服的犯法比不穿制服的还要可怕;你们说是不是?小罗;以前你做研究生不也写有篇论文讲这事吗?还是我给你审定的。〃他和罗征大概还是师生关系。
  罗征边吃边说:〃积弊太多;需要时间;除非路处长当了一把手。”
  〃扯蛋!我有多大能耐;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向东沉脸喝斥罗征;端起杯说:〃好啦好啦!不是请你们来开研讨会的;来!为我儿子干一杯!〃大家只好响应。
  向东在家喝酒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尽兴;别的人也斯文;晚上八点多就散了。
  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总不舒服;电视换了十几个频道;还是留大辫子的清朝人。好不容易锁定一个足球节目;没一会;居然出现劳剑那张趾高气扬的嘴脸!我以最快速度把电视关掉。跑进书房;坐在电脑前;胡乱按了下鼠标;不小心上了网。可能是习惯成自然;一下子窜进成人站;直看得心潮汹涌;更加不得安宁。
  气恼地拔掉电源;不停地踱步。这是夹生酒在作怪;他妈的;喝多了难受喝不够也同样难受。干脆出去喝个够还好睡觉。
  我关门的声音很响;对面的门开了;那个帮我找钥匙孔的女人站在门里。
  〃这么晚还出去呀!谢谢你送我的花。〃这女人的声音很有磁性。
  叫什么了?姓刘;想不起她的名字。
  我说:〃难得见你一面;你看来是关键时候才出现的。想请你吃饭都没机会。
  对了;不如现在吧!一块喝茶;怎么样;有空赏脸吗?〃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我又说:〃叫上你朋友一起也行。〃我猜她有所顾虑。
  〃不是的;我明天上早班。〃这女人反应挺快。〃好吧!不过最好别去太远;我换件衣服就来。〃她说完又关门进去。
  百无聊赖之时;女人是最好的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对女人我从不吝啬。
  为了不走远;我带她到我们小区斜对面的一家星级酒店。
  〃来这么好的地方;太破费了。〃她好奇地望着金碧辉煌的灯饰。
  从她那件质地很普通的裙子;就看出这是个纯朴的女人;大概连这种不算太高档的地方也没来过。
  我说:〃我也就这水平了;你再要求高点;明天只好去卖血了。”
  她笑道:〃好呵!买血找我就行;我在医院上班。你骗谁呀;会去卖血?你那房子就值几十万;随便拿一样都够我吃半年。”
  〃这是个好主意;今晚我还真得想想从哪样卖起。〃和女人我总是有得说的。
  要了茶点;我给她倒啤酒;她也没拒绝。
  〃来!〃我举杯说;〃为什么干杯呢?为‘‘‘“
  〃为你以后找到钥匙孔吧。〃她碰过杯就一饮而尽;那姿势很象把我灌醉的女车主;我和她连干了三杯。
  〃我来这有一年了;很少和人接触;整天就知道上下班。〃她突然有点忧郁。
  我问:〃你是东北的吧?〃她说:〃你听出我的口音了?你去过东北?”
  〃除了台湾;全中国都流浪过。〃这是我赋闲两年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你日子真好过;我听楼下肥强讲;你好象什么也不干;经常出去旅游;在家也几乎天天醉着回来。是吗?〃她的样子很羡慕。
  肥强那张臭嘴恨不得把我底裤是什么颜色也跟人说。我说:〃别听他胡扯;我还不如你;连个工作也没有。”
  〃工作?我有钱的话;我才不想工作呢!要不是为我女儿…唉!说这干麻?喝酒。〃她又邀我干杯。我也不想追问;闯世界的人;谁没有一段故事?单单说我自己就能说个三天三夜。不过这女人是个聊天的好伴;我们喝了六瓶啤酒;她也是个好酒伴。
  回到电梯里;她不小心把钥匙掉地上;我想帮他捡;她已躬下身。
  无意间从她的领口瞄见了一道深深的乳沟;一下子又燃了心火。
  直到从电梯出来;我都不敢再看她一眼。这一晚的梦;我就枕在那道乳沟上。
  拐弯抹角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小云口中套出艳艳的消息;好在没让她察觉我的非份之想。原来她和艳艳并不太熟;是在飞机上认识的;知道她从大酒店辞职后;开了间发廊。我不敢问太详细;另一方面是我有点怀疑我的判断力;开发廊?开发廊是什么意思?莫非沦落于风尘?那就贻笑大方了;我折腾这么久;竟是为一庸脂俗粉。
  〃喂喂!醒醒。睡着了?怎么睡觉还开着眼睛?〃老曾几时进办公室我也没注意;办公室是他的;多数时间都是我占。他把一张纸给我说:〃你帮看看这个;全是英文;我一句也不懂。〃是张机油说明书;虽然一些专用词我也不懂;但还能说个大概。
  〃上回那种机油;就是搞坏人家奔驰车那种;你把进货合同和发票找出来。
  他奶奶的;人家找我们赔;我们也要找个垫背的。〃我对这件还耿耿于怀。
  老曾摇头道:〃想都别想;能那样的话;我也不找你入伙了。人家是大公司;我们斗不过的!”
  〃斗不过也要他们惹身骚;〃我恨恨地说;〃三十万呵!老兄;你不肉痛我还心疼呢!还有;你发现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吗?为什么?就是因为假机油的事传开了;斗不过也要把名声抢回来。”
  老曾磨磨蹭蹭半天;才翻出资料给我。〃最好别开销太大;钱好紧。〃样子极不情愿。
  我恼火了;还说让我做主呢!把资料往地上摔;开门出去。老曾追出来;我上了出租车。
  事事不顺;真想一次抽两支烟;一天醉两回。
  徐老头仍在锲而不舍地动员我去练火轮功。我说:〃每月月薪多少?〃徐老头说:〃你会得到比钱更宝贵的东西;会免去伤病烦恼的折磨;甚至你会得到永生。〃我说:〃除了女人;我想不出还有比钱更宝贵的东西。没有女人和钱我就烦;活着不如死了好;永生来干麻?〃徐老头掀掉下到一半的棋盘;大骂我不可理喻。
  他生气;我才有点开心。
  我不想找艳艳的时候;偏偏碰上;主要是因为那辆使我抬不起头的宝马车太耀眼。我不由自主地看了;意外地见到她。我正留连于街头的小广告;想从里面找出点有意思的东西。她的出现我没有丝毫心里准备;以前为她而设计的姿势和表情也来不及用。索性什么也不顾地盯着她;她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我把她想成庸脂俗粉而真的变成庸脂俗粉。他妈的;这种庸脂俗粉我也要。
  〃不认识了吗?〃艳艳先和我打招呼。我走近;做出夸张地动作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严肃地说:〃小姐;你认错人了。〃她的一双眇目更大了;见我扭脸偷笑;她也笑起来。〃别逗了;把我吓得…怪不得小云对你伸手就打;连我也想打。”
  打吧;我心想。口中说:〃不行;再这样下去我成被虐狂了。喂!好久不见;上班这么忙吗?”
  〃我没班上了;你有一百块一天的活干;别忘了找我。〃她露出调皮的神态;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才知道她姓赵。
  〃一百块一天的主在这;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指着宝马车。
  〃哇呵!以为是谁呢?〃劳剑出现了。〃有文化的民工;今天生意不错吧?走吧。艳艳。〃他没正眼看我;也根本不想听我回话。拉艳艳进了车;离开时留下一股白烟与我做伴;我等到烟散尽才挪步;到五头的〃早一轩〃时;天已尽墨。
  〃哎呀!文哥。有狗肉你不来;只好随便吃点了。小妹!切盘卤菜出来。”
  五头给我准备饭菜。走了半天路;食欲大开;吃了不少卤肉;两大碗饭;抹抹嘴;拉起正和小妹嬉闹的五头;〃过干瘾有什么意思;我带你玩真的去。”
  出租车里;五头说:〃文哥;好贵的;上回我耍了一个;四百!我‘‘‘我玩不起。〃我骂道:〃他妈的;四千我也帮你出。〃他才坐得安稳。
  下车时;司机说:〃老板;一百五的;要吗?包没病。〃五头心动了;问道:〃在哪?在哪?〃我扯着这家伙快步走。
  KK里各类〃豪杰〃已粉墨登场;尤其是阿英和黎老板最引人注目。
  阿英剃了个光头;而黎老板则是一头不知是真是假的长发。五头平时省吃简用;除了到地下影院看黄色录像外;从不来这种地方;对形形色色的人看得目不暇接;酒都忘了喝。
  阿英带着她的台柱阿曼和阿清哼着歌走近我们;十分得意;阿清还在我脸在亲了一口。五头望着阿曼微露的胸乳流口水。
  我问:〃今晚一定宰到冤大头了吧?〃阿英扳住我的肩膀坐;说:〃香港来的凯子团;全包了一下午;还要老娘剃光头跳脱衣舞;不宰他们宰谁?〃做导游时;听说过香港常有帮人;有组织地找女人;都叫他们做〃嫖客团〃;最受妈咪们欢迎。
  〃阿威;开酒给我和老文喝。算我的帐。〃阿英大大咧咧地叫唤。
  〃拿骰子来;谁输谁喝。〃;我正愁没有喝酒的对手;五头只顾看女人。我对自己的猜骰子技术很自负;哪晓得阿英才是高手;我喝三四杯她才喝一杯。
  不知喝了多少;喝了多久。周围安静下来;一个人也没有。阿英已找不到酒;我叼着一支湿透的烟。我们从凳子坐到地下。
  阿英说:〃我要吃药。〃我说:〃谁输谁吃。”
  我又输了;我吃药。哇!人又回来了;好多好多的人‘‘‘‘‘‘。〃我的天呵!你总算醒啦。”
  我象开电视机一样启动自已的大脑;分辩是谁的声音。是她;叫刘什么来着;没印象。这里肯定不是我家;我家的天花板是米黄色吊顶。
  〃我在哪?〃我问道。眼前出现那张让我想入非非的笑脸;她说:〃在你家对面;昨晚你在门外吐得把我吵醒。想帮你开门;没找到你钥匙。你一定遇上坏人了;身上一样东西也没有。”
  我打起精神笑道:〃活该!你没顺便给我检查看看;少了哪个器官没有?”
  她笑得很诱人;我看清她穿着一件无袖睡衣;从身体的轮廓判断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说:〃真拿你没办法;你倒想得开;手机、呼机就几千块;还有钱包呢!趁热喝点豆浆吧。〃我渴得利害;边喝边斜眼望她。豆浆刚喝完就想吐;又喝了一杯冰水才略见好受;我艰难地站起说:〃我要回去了;这一次不是送花就能感谢你的。”
  到楼下保安室去拿备用钥匙;肥强远远就叫:〃哇!酒仙;你刚种地回来呀?”
  我浑身上下尽是土;还散发着恶臭。我说:〃老子不种地?怎么把你小子养这么肥。”
  〃昨晚又睡门外是吧?我说你干脆把房子出租算了;反正你用不着。〃肥强嬉笑着把钥匙给我。胃还在翻江倒海;我跑着进电梯。
  在卫生间里呕得涕泪满面;这不是酒的缘故;从前好奇尝过一次白粉;后果和现在差不多。把冷气开到最大;盖上被子;正梦见和艳艳在帮人搬了一天的行李;踢门的声音惊天动地;不用问肯定是小云。
  〃你不怕我强奸你;还敢来?我…〃我嚷着去开门;门外的人不是小云;是两个警察。我大惊失色。
  〃你是文革吗?〃一个满脸稚气的警察问。我频频点头;〃警察…同志;”
  差一点叫成警察叔叔。〃我…我那个犯什么事?〃另一个望着我饱满的内裤说‘:〃穿上衣服;你这样子出门不大好看。〃挺有幽默感的。
  穿好衣服;稍微稳定;老子又没犯法;心虚什么?大不了昨晚吸毒被发现;也最多不过拘留。
  上了警车又有些害怕;毕竟报上讲过;有人无缘无故被关个一年半截;甚至被关死的;倒霉起来什么样的事都机会碰上。我拿出那包春节剩下的〃玉溪〃烟;发给那两个警察;他们毫不犹豫的接了;我顺手把一整包扔在坐位上。
  好象从没进过派出所;什么都新鲜;连〃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也看。想不到派出所也要排队;我坐在张长椅上等候。路上已从两个警察口中知道;找我是因为他们逮住了昨晚把我洗劫一空的人。
  派出所里有很多和我一样来等候办事的人;还有几个被铐在墙边的男女。最令我吃惊的是其中的两个黄头发大胡子;原先以为是新疆人;听他们说话才知道错了。他们交谈的语言我不懂;但他们用英语和警察说话我能听懂;尽管他们讲得很差。不过看样子没一个警察能听懂;象鸡和鸭讲;声音又大又不和谐。
  〃他们说饿了;一天都没吃东西。〃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个带我来的娃娃脸警察说:〃你懂他们的话?”
  〃马马虎虎吧!〃我说;〃问题是;他们讲的也不是他们本国语言。”
  〃哎呀!你凑合着帮翻译吧。折腾了一宿;屁都没听懂。来来来;翻译不知道几时才到?帮帮忙。〃娃娃脸拉我去一个办公室。这两个外国人英语实在有限;好在他们还能听。原来是东欧人;说是来做倒爷的却做起小偷;被群众抓个正着。
  翻译到一半;进来了一个人;穿西装;样子十分俊朗;什么〃玉树临风”
  〃贵族气质〃可能讲的就是他。娃娃脸和几个在听我翻译的警察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恭敬得肉麻。那人优雅地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听。我把该问的问完后;那人才笑道:〃有这么好的翻译;还要我给你们找?是旅游局的还是外办的?”
  〃不是不是。〃娃娃脸说;〃是来办事的。这两个鬼佬叫得太凶;只好请他帮忙。〃那人和我握手感谢;我看他年纪大我最多五六岁;诂计可能是所长或者分局长之类的吧。
  要回我的东西后;说了一大堆感谢话;随口提起那人。娃娃脸叫道:〃什么?分局长?你这人不看电视;全市警察数他最大;你说他是谁?要不是今天他来我们这检查;你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他呢!”
  从派出所出来;一辆豪华〃奥迪〃车驶过我身边;里面坐的正是那位全市最大的警察。这么的大官自己开车蛮潇洒的;我心想。
  车子驶出不远停住;又倒了回来。
  〃我送你一程吧!〃那人从车窗伸出头;竟然是和我说话;我有点不敢相信。
  〃不用麻烦了;〃我不自然地说;〃走几步我叫出租;谢谢你。”
  他笑道:〃不怕出租司机又把你洗劫一空了?〃他一定问过我的事。
  〃公安局长的车;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坐的。〃我坐进助手坐;他也笑了。〃文先生是做生意的吧?〃他发动车问道。我说:〃算是吧!只是连我自已也不知道我做什么生意。〃他说:〃有意思。现在好象生意都不大好做;难怪你老兄要独醉街头。”
  〃那还得感谢你们;〃我说;〃尤其是要感谢你领导有方;这么快就帮我找到东西;我也可以放心地独醉街头了。〃他又笑起来;〃这可不行;那司机贪;拿你的卡去购物;你不会天天有好运气的。酒喝多不好;我们也不可能帮你当保镖。”
  〃这个自然;再象昨晚那种喝法;不用你们当保镖;出租司机也不会对个身无分文的酒鬼感兴趣。〃他坚持把我送到我家楼下;我有点受宠若惊。
  〃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停车时他给我张名片;我更是不知所措。望着他的车在视野里消失;才看名片:盘新华。很革命的名字。
  又有人踢门;不会是警察了吧?小云一脸刁蛮地站在门外。〃你这么大的架子?〃她进门就嚷;〃我哥才唠叨两句;这么多天都不过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没说话;她又把一包东西重重地扔在茶几上。
  〃这里是执照、账本和存折;还有公章。全归你了;你是老板;我们都帮你打工。〃小云说完就要走。我忙拉她的手;她用力挣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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