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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4085-逝去的欧若拉-第8章

小说: 4085-逝去的欧若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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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恩瞪了他半天,气馁的耸了一下肩膀,“算了随便你,反正着急回去的是你不是我!”    
    “数一百下后开始行动。”彼临打开门,却在跨过门槛的那瞬又回头说了一句,“小心些,别让他们真的抓住你。”    
    崇恩撇唇切了一声:“虽然我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人间没再惹是非,但还不至于逊到那地步,放心吧。”    
    彼临又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身离开,回广场找雏。    
    崇恩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灰褐色的眼珠里起了层层变化。趴在吧台上的男人忽然开口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始终无法和他做个了断了。”    
    “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反而知道了?”崇恩的口吻说不出的嘲讽。    
    “当他望着你说出‘我只信任你一个人’时,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男人笑得很暧昧,“真不愧是曾经号称比阿波罗还要英俊的天神彼……”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把小刀寒凛凛的指在了他的咽喉处,刀的彼端,崇恩的目光比刀锋更冰冷。“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男人连忙举手做投降状,崇恩慢慢的将刀收回。百下之数已到,只见他身形一闪,就那样凭空消失。    
    男人将杯里的红酒一口喝干,舔舔嘴唇诡异的笑了起来,喃喃自语说:“真是个蠢货,上了一次当还没学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雏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望着广场上人来人去。    
    虽然一直跟随彼临在时空中穿梭,但她还是第一次来2003年的中国。她曾经去过繁及一时的唐朝,也去过硝烟弥漫的战国时代,不得不惋惜的是:这个与埃及有着同样悠久历史的古老国度,其神秘的东方色彩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全世界的人膜拜向往,然而,现在的它,向国际化大都市靠拢的结果就是再也看不到曾有的鲜明特色。    
    有些无聊呢……    
    她用手托着下巴,两只脚开始习惯性的荡来荡去。    
    就在这时,有男孩来搭讪。“嗨。一个人吗?”    
    干净的、清秀的脸庞,因为青春,所以怎么样都很好看。雏看着眼前的男孩们,微微笑了。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看见她眼中明显的好奇,受到鼓舞的男孩更起劲的摇晃着手里的溜冰鞋,“不会溜?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雏还是笑,摇了摇头。    
    男孩有些失望,但仍不气馁:“或者,你不喜欢溜冰?那玩些别的也可以,我叫苏言风,你呢?”    
    一个声音云淡风清的从远方传来:“雏。”    
    雏的眼睛亮起,如果说她之前的微笑还有七分矜持,此刻则完完全全成了十分欢喜,跳下地飞一般的朝广场奔过去。    
    彼临待她奔到身前,瞥了眼因遭受打击而僵直在原地的凄惨少年们,淡淡说:“走了。”    
    “嗯!”雏点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一如以往很多次,走着走着行人和街景就逐渐消失了,四周暗下来,空间变得旷远而寂寥,没有生物,没有声音。    
    彼临伸出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说道:“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开启,禁忌之门。”    
    “嘭”的一声后,圆门显现,不到一秒钟便开始再度燃烧,火光将他和雏的脸颊映成绯红色,一闪一闪的跳跃着,忽明忽暗。    
    “五十七劫咒,永不逝弥的音灵,逆风轻扬,掷杯成声……听我号令——碎!”随着最后一个字,圆门哐啷碎裂,带着火星的碎片漫天飞舞,场景颇有几分凄厉的美艳。    
    门后,是个大大的黑洞。    
    “走!”彼临拉住雏的手,纵身跳了进去。里面是条类似山洞的通道,有很多石钟乳从岩壁上垂挂下来,使得道路更加难走。    
    雏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岩石,一边轻声问道:“大人,为什么这条时空隧道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因为它不是正常途径。这是禁忌之路,从来都是被禁止使用的。”说话间身后的石钟乳开始一根根往地上掉,掉到地上后很快融化,变成了泥浆,雏吓得一把抓紧他的手,脸色煞白。


海夫拉王子眼泪(4)

    “跟紧我。”彼临加快速度,拉着雏一口气冲出这条冗长隧道,前方出口那边已泛映些许光亮。雏正暗松口气时,拐角处突然走出一人,朝他们脱帽行礼,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彼临,还有……小精灵。”    
    ——闼罗!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彼临的瞳孔开始收缩,将雏拉到身后,紧盯着他说:“看来崇恩失败了。”    
    “不。我只是觉得你比他更重要而已。”    
    “要怎么样才能过去?”    
    “打败我,或者,”闼罗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沉声说,“杀了我。”    
    彼临侧身对雏说:“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雏紧张的望着他和闼罗,颤声说道:“大人,小心啊。”    
    彼临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转身再面向闼罗时,眼神已变得格外沉静,犹如千年幽湖,不起丝毫涟漪。    
    闼罗目光一闪,先行出手,双手在胸前拈成十字,一圈蓝光腾升而起,漫天遍地的扑向彼临:“十字束缚,缚人、神、鬼,三界蓝电——练!”    
    “圣净瓶来,防御。”彼临伸出左手,金色结界顿时像瓶子一样将他和雏罩住,与蓝电撞击间,发出呲呲的迸裂声。    
    “玫瑰的刺,猎犬的牙,雅典娜的簪子,西露达的戒指,替我摧毁它!”蓝光徒然间强盛了数十倍,将整个金瓶重重包住。    
    雏躲在彼临身后,抬头看向在蓝光的攻击下逐渐产生裂痕的结界,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担虑,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己……真的是个很没用的人呢……    
    每次陷入危机,都要大人来救她,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而此刻大人遇难,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真痛恨这样胆小无能、像废物一样的自己!    
    该如何才能帮助彼临大人?雏心中反复问这个问题。当金瓶结界上的裂痕越来越明显时,她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她猛的扭身,逃离开彼临的保护范围,彼临一惊,失声叫道:“雏!”    
    几乎是与声音同一时刻的,雏冲出金瓶,蓝光立马像磁铁一样被她吸了过去。    
    “碎裂吧,魔镜!”匕首受到召唤,从她指尖飞出,凝结成镜,抵住了第一重蓝光。闼罗暗骂一声:“可恶!”然而一切已来不及,蓝电被魔镜吸走,彼临的金瓶开始瞄准时机万箭齐发,一时间,漫天都是金光,刺得他眼睛一阵生疼。    
    “玫瑰凋谢,猎犬老去,簪子坠落,戒指迸裂。宙斯的霹雳,托尔的锤,阿波罗的箭,请替我反击!”    
    金光将闼罗逼入绝境,彼临一个纵身飞掠到雏身边,抱起她冲了出去。他们一出去后,出口立刻合拢,将闼罗封在了里面。    
    彼临回头看向关闭了的禁忌之门,忍不住一头冷汗——好险,差一点点就被封在里面,永远出不来了!    
    直至此刻,他才有闲暇去看怀中的雏,虽然魔镜挡住了闼罗的第一重蓝光,但她还是遭受到不少冲击,伤得很严重,原本水晶般剔透的肌肤变成了浅浅的蓝色,那是溃烂的前兆。    
    伤得这么严重,居然一声不吭!    
    “对不起,大人……”她气息微弱,长长的睫毛蝴蝶般在脸上一扑一扑的,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看见她这个样子,彼临的心就软了,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胡来的小东西。”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恰恰相反,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彼临朝她一笑,伸手闭上她的眼睛说,“现在,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安心睡上一觉吧。”    
    “好。”雏温顺的闭上眼睛。彼临一边为她疗伤一边向前奔跑,因为闼罗的阻挠,虽然最终被他成功穿出时空隧道,但在地点上却偏驳了大概两千里,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他必须尽快赶到赫丝身边才行。    
    孟菲斯城在夕阳下艳艳生姿,像个妖娆慵懒的美人,一方面用笑容欢迎贵客的到来,另一方面却又拖延客人的步伐,迟迟不肯让他达成心愿。    
    因为要分心为雏治疗的缘故,他的第九感大打折扣,只能凭借模糊的感知进行搜罗,几经周折后,终于感觉到了赫丝的存在。    
    彼临心中大喜,连忙朝灵息来源处飞去。与此同时,雏脸上的蓝影逐渐淡化,恢复回正常之色,她伸出一只手拉拉他的衣袖说:“大人。”    
    “觉得好点了吗?”    
    “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没问题吗?”    
    “可以的!”雏拼命点头。彼临将她轻轻放下。精灵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生物,前先还是奄奄一息,现在又已活蹦乱跳。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彻底痊愈,雏还跳了几下给他看,笑着说:“你看,好了是吧?”    
    彼临松开手,夹带几分宠溺的口吻说:“走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赶往赫丝的住处,最后在人潮渐散的市集找到一顶银色帐篷。第九感告诉彼临——赫丝就在里面!    
    然而当他正要快步上前时,帐篷的门帘忽然掀起,里面走出一个贵族男子,他咳嗽一声,吐了口浓痰在地上,在外等候的奴隶们连忙迎上前,趾高气扬的拥着他离开。    
    彼临的脚步停住了。    
    不明所以的雏还在往前走,被他猛的扣住手臂,她吃痛的低叫了一声,回头刚想说话,却在看见他的脸后完全呆住。    
    她从没看见过这么这么……悲伤的彼临。


海夫拉王子眼泪(5)

    是的,是悲伤,他一眨不眨的望着那顶银色帐篷,原本明蓝色的眼睛变成了死灰色,就像暴风雨将至的天空,暮霭重重,满怀心事。    
    帐篷里有些什么?    
    雏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看,只见里面布置的非常富丽堂皇,挂着各色挂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呆坐在地上,她肌肤如雪,眼睛漆黑,五官美丽到了极点,最难得的是,她留着一头黑发!    
    要知道当时的埃及人都以配戴假发为美,并且为了卫生和追求宗教上的洁净,通常会把自己的毛发全部剃光,留有天然长发的女孩子少之又少。因此乍见这样一把乌黑油亮的漂亮头发,雏很是怔忡了一下。    
    等她自怔忡中回过神来后,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是眼神。    
    那个少女的眼神非常空洞,没有光亮,没有温度,灰朦朦的一片。人类是不该有这样绝望的眼神的,这种眼神通常只出现在已经死了很久的亡魂身上。    
    天啊,她怎么了?    
    如果说,看见那个少女,雏是三分疑惑七分惊讶,彼临则是完完全全的陷入痛苦——    
    他——还是——来迟了!    
    所谓的悲剧就是在那样全心全意拼上性命的争取过奋斗过后,依旧眼睁睁的看着它流失。十三岁,别的少女憧憬未来的年纪,他的欧若拉,却遭受着这样非人的对待和侮辱。更加讽刺的是,她不是什么卑贱的奴隶,而是原本应该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公主。    
    让一个公主去当妓女,就跟逼迫天使堕落一样,是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而导致这一切悲剧由来的并不是胡夫,而是天神!    
    龌龊的、令人发指的、深恶痛绝的天界!    
    彼临的手慢慢握紧,紧的指甲都嵌入肉中,鲜血渗了出来,凝聚成珠,滴落于地。一旁的雏看到后倒抽了口冷气,然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帐篷里的赫丝突然动了,她一把抄起石刀,嚓嚓嚓的割掉了自己的头发,那些黑发悠悠洒洒的飘落下来,映衬着她苍白瘦小的手,更显凄凉。    
    旁边有女奴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阻,却被她狠狠推开,她发了疯似的割着头发,一边割一边哈哈大笑。    
    “公主!公主求你别割了,别再割了!你答应过已去世的夫人,说是永远留着头发的呀……这下可怎么办好呢……”女奴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赫丝则是冷冷瞥她一眼,冷笑道:“死人的要求能作数么?死了就是死了,一死百了,还妄图影响活着的人的生活,真是可笑!她要真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在死前求爸爸对我好一点?为什么不在死后保佑我,让我免受痛苦?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阿蒙,没有阿努比斯,更没有赫特!如果有赫特……如果有赫特,她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什么不保护我?”    
    她眼中闪过一抹恍惚之色,整个人变得说不出的黯然,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喃喃说:“我供奉了她十年,信赖了她十年,崇拜了她十年,为什么她不保护我?在我挣扎时、在我痛苦时,在我恐惧时,在我哭泣时,她在哪里?这些所谓的神们都在哪里?我不会再信神了!我再也再也不会再信神了!我恨他们,我恨所有的人,我恨我爸爸,我恨一切的一切!滚,我不想看见你,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她抓起身边所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开始乱丢,女奴们被砸的没有办法,纷纷逃离。帐篷里丁零哐啷的响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砸到无物可砸,砸到全身虚脱,砸到满目苍痍,赫丝这才停了手,慢慢的、异常疲惫的瘫坐到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开始哭。    
    周遭的一切顿时淡化成了虚无,只有那个孩子,那个身形都尚未发育完全的孩子,坐在一地断发之上,绝望的哭泣。    
    雏觉得自己的胸口很闷,有点透不过气来。她一边揉按着自己的胸口拼命呼吸,一边转头看彼临,只见一颗晶莹的泪水,自天空般皓蓝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慢慢淌过脸颊,滴到衣服上。    
    黑色的衣服不吸水,那眼泪便一直往下,从领口,滑到脚背,最后落进泥土里。    
    彼临大人……他、他、他……    
    竟然哭了!


海夫拉王子不幸的永生(1)

    “我总是在自作自受,可是那又怎么样?如果不做这些,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这么漫长的生命,这么无所事事的生命,这么令人厌恶令人绝望的生命……”    
    “永生……难道是一种不幸吗?”    
    “谁说不是呢……”    
    那一滴眼泪落入红尘,谢尽繁华。    
    风轻轻的吹着,鬓边银发更添沧桑。多少个千年了?距离那场刻骨铭心、天崩地裂的灾难,已经有多少个千年了?    
    在不同的时空中穿梭寻找,因找不到而倍受折磨,可是现在,被他终于找到了,却不是解脱,不是幸福的折回,而是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    
    他很想知道,非常非常想知道——快乐,究竟是天神编造出来以欺骗众生给他们创造的假象,还是真正存在的东西?    
    只不过是因为不爱一个女神,所以就受到这样的惩罚,眼睁睁的看着恋人死去,上一次死的不过是身,这一次,死的却是心。    
    ——活生生的、淋漓尽致的一种毁灭与疼痛。    
    彼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天渐渐的黑了,夜晚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漆黑一片。雏静静的在一旁相陪,眼眸中满是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彼临忽然转身,一步、两步、三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急,雏连忙跟上前,叫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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