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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聿(父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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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和某人继续纠缠的衡景聿转移话题,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你和沈大人近来过得还好么?”

    转着心里的小九九,秦洹衣顺着话题回道,“也就那样儿!他,劳碌命一个,我则是一向过的滋润得很!”

    “沈大人确实是值得人称赞敬佩的。”

    “夸奖能当饭吃?”

    “你吃不饱饭么?”

    “关我什么事!”

    “你在为他打抱不平。”恢复温和可亲的微笑,衡景聿慢条斯理道。

    “哼!”

    “沈大人活得比你我有境界,你又何必置喙呢!”

    “我是怕这个呆子...”

    “吃不饱饭?”

    “......”

    明了面前此人的担忧,不无为两人的情谊所动的衡景聿继续道,“就算是再辛苦也总有你在。即便是沈大人自己想饿肚子,估计作为朋友的你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不是吗?”

    “可有些事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秀丽纤长的黛眉轻拢,淡然如纱却又深秘如渊的愁绪慢慢浸染那双原本灵动柔媚的眼瞳,那里面有着不可思议的柔和与阴郁,衡景聿读不懂,却惶然。非因眼前好友的异常,却实实切切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无谓原由的,脑海中闪过父皇低掩双眸凝视自己的俊美容颜,六分惑然三分心悸一分惊惧的复杂纠结。

    收回自己满肚子的幽怨不愉,又变回原来那个洒脱不羁的秦洹衣的某人看着眼前一脸复杂盯着自己的衡景聿,轻咳一声道,“看什么呢?本公子脸上又没长出朵花,就算人比花娇,可小殿下如此火热地盯着我,我怕是会误会殿下对我有意的哦!”

    额头青筋急跳,缓过神来的衡景聿有点想抽此人的冲动,真不知当初自己是怎么看走了眼,以为这人是一个清丽文雅更不失风骨之人。真的是...交友不慎!

    “走吧!时间也到了,你来这儿,本殿下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就不知洹衣这次是想...”

    “呵呵...在下惶恐。”挺身越下桌案,一个优雅的转身,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的秦洹衣躬身一揖道,“殿下初登朝堂,当可庆贺;在下商计京城繁华,寒铺方立,亦望殿下尊驾莅临,蓬荜生辉。”

    衡景聿挑眉,秦洹衣每次来都借接风洗尘之宴痛宰他一顿,以慰其舟车劳顿之苦。今日大方相邀,神色诡异倒叫他无所适从,亦不可拂其意。只好扯出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畏笑容回道,

    “如君所愿。”

    红木御案,瑞龙翔屏。书奏狼毫,挥墨朱批。清风锦袖,绝色寒眸。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江山无限,君心无边。云云凡世,纵情任性。

    衡明殿。

    冷香缭绕,烛光曳摇。

    玄衣魅影,长身独立。衡曜夜背手伫立窗前,清风吹拂间墨发翩跹,点漆如夜的墨眸于月下流光,神色清冷中隐带轻柔。

    “冉森。”

    “在!”

    “景聿人还在户部?”

    “禀圣上,据前去传召的侍卫回报,四皇子傍晚与之前来送过折报的秦大人出宫去了。”

    目光聚寒,不禁令躬身垂首的大内总管冉森后脊发凉,汗流之下,心中暗骂那个又拐走四皇子的秦洹衣。此人出身江湖,为人放浪,桀骜不驯,想必圣上应是恼他会带坏一向温和亲善的四殿下,故而才会如此怒形于色。同时也忍不住慨叹,众皇子中,皇上确是万千宠爱于一子,从小恭亲教导,只怕未来东宫之位...

    “不用再去传唤。退下!”

    “是。”

    将视线移开那惧怕圣心不悦却又顾自揣测的可怜总管,衡曜夜冷哼一声,眼中愠色微闪,方稳下心绪,临窗思定。

    但原本神色中轻柔早已不再,即便月光之下,绝世玉颜仿佛散发着如真似幻的朦胧光辉,却只是轻霜覆面,冷若寒潭。

    秦洹衣,若你不知进退,对聿有半分逾越之举,算计于朕...

    哼!朕又岂是好相与之辈?

    而就在衡曜夜等待不耐,满心不悦的时候,身处宫外的衡景聿的心情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深吸口气,竭力克制自己焦躁尴尬又无奈的情绪,维持着表面上的温润沉静,皮笑肉不笑地瞪向对面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的某人咬牙切齿道,“洹衣的盛情招待,倒真叫在下受宠若惊啊!”

    “是吧!是吧!”

    秦洹衣搂着怀里的娇柔身躯,用嘴接了左边一支柔荑递过来的新鲜草莓,竟又意犹未尽地咬住那红酥小手,细细舔舐。惹得那柔若无骨的身姿直颤,惊喘不断。而坐在右手边的美人似乎受到了冷落,幽怨又嫉妒地瞪了眼前面的两个姐妹,红着芙蓉面霸道地抱着男子的右臂,用那丰腴白皙的酥胸不停地磨蹭挑逗。

    而这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落进衡景聿的眼中,直叫他眉头越皱越深,憋了好半天才憋出去的一句话就给对方随便敷衍了去,不禁让他额角青筋直冒,只想抓起对面沉醉温柔乡的某人扔出窗外。

    之前见他笑得诡秘便知其心生算计,及至被引入这华丽奢靡之所,才真正令他愕然。这人竟在大陆开青楼连锁?!但想想凤鸣阁涉及各业营生便也释然。但是,眼前之人此时故意在他面前放浪形骸,实则满眼戏谑,观察自己反应的行径却令他十分不爽。

    今年他实际年龄二十有八,不是纯情羞涩小男生,更不是狂放大胆色情男。尽管应对一群莺莺燕燕的经历(宫女母妃不算)还没有,但也不至于惶惶羞恼不知所措。

    对于秦洹衣露骨等待好戏的样子,他很,非常的生气与无奈。

    隐隐中更不安地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进这种地方,而且他也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做亲密接触。

    看见衡景聿一脸郁卒却镇静自若的模样,秦洹衣心中诧然,当下坏笑着捏了捏怀里人的细腰嫩肉,低首对其使了个眼色。

    被逗得激喘不堪的女子心领神会地朝衡景聿抛去一个能令所有男人都酥掉半边骨头的如丝媚眼,更微张着濡湿鲜艳的樱桃小口,开口道,“俊俏的公子何以这般愁眉不展?难道是对奴家这里的姑娘不够满意,才未择之一二,陪酒戏玩?”

    “......”

    衡景聿此时很无语。

    环视这一屋的香衣鬓影,环肥燕瘦,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方才的那一眼给酥掉了许多骨头。这里的女子并非绝色却也风情万种,柔媚万千。

    而不幸的是,现在的他真正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正文 第24章

    秦洹衣见衡景聿很是不自在地将脑袋撇向一边,青丝流动间,隐约可见那优美白皙的颈项上可疑的红晕,于是挑眉道,

    “小聿聿,你不舒服么?”

    衡景聿头痛地回过头,干咳一声,顺手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我很好。”

    “公子....”靠坐在秦洹衣怀里的女子似乎幽怨于衡景聿的冷淡反应,软媚无比又期期艾艾地再次开口唤道。

    方放下酒杯,便又撞进不远处那一双含娇带嗔的盈盈水眸,衡景聿浑身一震,面颊之上立即燃起一片燎原之势。

    趁衡景聿发怔,秦洹衣朝原先一直被衡景聿冷落在侧的陪酒侍女微抬下颚,眼中之笑意亦越发张扬起来。

    接到暗示的女子二话不说,当下“酒力不胜”,轻喘浅吟间软倒在身旁兀自挺身端坐的衡景聿腿上,难耐地扭动着柔如无骨之躯,多次意欲撑起唐突之身却又无奈脱力,倒回已然全身僵硬、不知反应的衡景聿怀里。

    “你...”原本悦耳宛若风铃舞动的清亮嗓音愕然无比。

    “公子...我...”灵活若水蛇的雪肤柔荑不甚娇弱地环住眼前虽仍显少年单薄却也不失力量的紧绷躯体,一双秋水明眸更是早已泛着委屈而无助的暗潮,颤动着仿佛染上朝露的纤密羽睫,引颈求盼着眼前默然未动的公子。

    “......”

    一时之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衡景聿如遭雷劈,脑袋当机之余任腰上的温香软玉极尽技巧的动情挑逗而后知后觉,恍然不动。但加速奔流的血液却仍忠实的反应出身体本能的躁动,然.....

    然而...这样...实在是...

    眼中异色微闪,瞬间之内恢复沉静的衡景聿,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足以醉倒在场所有人,春风沐雨般的温和笑容,无辜道:“姐姐你...您千金之躯...小弟难负其重啊!”

    “啊!?”

    原本因那惊艳一笑而陶然其中的女子恍若未闻,仍失神地维持着抱住少年的动作。

    “噗!”

    “哈哈...”

    读出弦外之音的众人立马笑做一团,直叫回过神来的女子尴尬异常。

    “公...公子,你说什么?”

    未等来回应,却倏然被抬起上身,扶至一边。锦袖翩起之后,却是身边的少年早已离座,倚栏窗边。

    波澜方艾的少年微皱眉,不悦道,“你想狎妓,不必带我来。”

    “啧啧...难道有福同享,不好么?”颇为失望的秦洹衣摇首不赞同地又道,“还有,你怎么可以对我的美人说这么失礼的话。”

    抱臂轻笑,衡景聿不置其然,“我年纪太小,而且我不喜欢这种游戏。”

    “哎...机不可遇,时不再来。若是自由之刻未曾尽欢,等到你被你家美人大人给吃了,就没有这般的好机会了。”

    “你知道父...我爹不允许这种事,还...”

    “我都说机会难得!”

    狂翻一个大白眼,衡景聿无语,“捉弄我很好玩么?就算你对我爹不满,也不应向我撒气吧!”

    抬手挥退屋内的红粉莺燕,秦洹衣急忙辩解道,“错错错!我绝对是为你好,你可别误会。”

    “......”衡景聿满眼狐疑。

    “真心可鉴。”秦洹衣无奈,好戏还在后头,当下可不能惹恼小景聿。“你即将授冠,现今了解这种事亦无伤大雅。但如若你心不愿,我怎会勉强。”

    走回桌旁坐下,衡景聿自斟一杯敬道,“承蒙好意,敬谢不敏!”

    心领神会,秦洹衣仰颈一干而尽,“错表好意,自罚一杯。”

    斟酒晃杯,衡景聿见秦洹衣回的干脆,举首仰颚之间,情态风流,立马起了促狭报复的心思。

    “细观洹衣阁主,花容妍丽,不输女子;恣意豪放之姿,更胜女子。再加上如今酒态酣然,面上芙蓉,风情旖旎的情状倒真叫人更心悸难耐。”

    “呵呵...玩笑止尔,玩笑止尔......”

    之后二人畅谈饮酌,便是尽兴之至。

    月上中天,皇城静谧。

    然红尘艳楼之中却仍是轻歌曼舞,喧哗如故,烛火摇曳长明灯之下更是九转回廊浮华。

    情雨阁主阁之上,秦洹衣酒敬明月,光影明暗间的艳丽容颜被笼上一层夜色的清冷,褪去往日的魅光四射后神情也因此显得意外的寂寞与萧索。

    “四殿下?”

    “恩?”

    “衡景聿?”

    “恩...”

    “小聿聿?”

    “......”

    “哎?醉了。”放下酒壶,秦洹衣推了推已经软倒在桌的衡景聿,满意至极。“殿下,清醒一会儿,我送殿下回宫。”

    扶起酒后还算听话的衡景聿,出门上轿,一路直达皇宫。见轿子进了宫门,秦洹衣方回身上马,却是脚底抹油直奔出城。

    京郊外,回首遥看皇城上空,云团翻滚半遮月。秦洹衣终于忍耐不住对身边的女子得意道,“不知小景聿情况如何?不过,我想今夜这江山之主必是心绪难平了。”

    “主人有理。”

    “走吧!”

    “是!”

    今日之事,明日铁定遭殃。诚然是先走为妙,不过这一切都不是秦阁主驰马夜路的真正原因。

    只不过,想一个人,等不及了,所以忍不住赶回那个人的身边了。

    衡景聿一路乘轿子到达云岫殿,等下了轿已是晕头转向,身斜影歪,过了好半响才略微清醒些向殿阁走去,可还未迈出几步便一个不稳向一边倒去。就在某醉聿晕晕乎乎,后知后觉,将与地面做亲密接触之时,一个身影迅速闪至其前,让某聿免遭大地之吻。

    “呼!吓死我了。我说殿下...殿下?”扶住衡景聿,侍卫连宸一阵叫苦。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叫他看着这殿下摔着,若是叫圣上知道,可怎么得了啊!额...不过看状况,四皇子大醉晚归,这...想起今夜主子始终寒霜覆面,冷意逼人,连宸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可惜这系铃人却已经基本上没什么意识了。摸摸鼻子,连宸好笑自己无谓的担忧,反正圣上又不会将景聿殿下怎样,于是便小心翼翼、半拥半抱地将半醒不醒的衡景聿引至殿中。

    “殿下这是?”采薇见连宸带着连路都走不稳了的衡景聿进屋,心下紧张,连忙出口询问。

    “准备一些醒酒茶和热水。放心,殿下无碍,只是喝醉而已。”连宸朝眼前忧主心切的女子安抚的笑了笑,便未作停顿,直接进里屋复命。

    “圣...”还未完全唤出口,便叫一记冷寒如冰的眼刀给禁了声,连宸对着面前皱着眉头,俨然极度不悦的主子,咽了咽唾沫,不确定道,“圣,圣上?”

    没有温度的眸光定格在衡景聿腰间的手上,倏然凝滞的空气仿佛将时间也冻结。

    就在连宸不明所以,头冒冷汗之际,已掩下眸色,不消一瞬移至身前的男子,淡淡道,“放手。”

    “是!”再迟钝也听出男子平静的嗓音中,风雨欲来的味道的连宸,立即将衡景聿转交,并在男子明显驱逐的眼色下识相地退出房内。然心中仍不免泛木,就不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是哪里惹到男子。

    哎...摸摸鼻子,反正有四殿下在,应该能安抚主上的情绪。虽然,尽管殿下今晚好像不太清醒...

    而此刻的房内,空气中迷散着淡淡的酒香,伴随着少年略显浑重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柔和了男子的眉眼,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二人紧贴的身躯。

    烛火摇曳,辉晕熏然。

    原本烦郁难安的心绪因眼前毫无防备而柔顺的依偎,渐渐平静。

    少年则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自然而然却又异于往常地在男子的胸膛,撒娇般地磨蹭,像是希图借此能驱赶一些头脑中混混沌沌的迷茫。

    漆发落颊,流水般扫过少年清秀稚嫩的轮廓,抚上微扬着、优美白皙的颈脖,最后顺着纤细的躯体滑落。

    看着怀中迷蒙着双眼,即便醉酒也依然平和沉静的少年。一种无以名状的蛊惑,撩拨心间。

    俯首吻上那微张着的红唇,一遍又一遍浅尝其上带有浓浓酒气的甘甜。细细密密的吻,随后顺着嘴角滑下,一路游移及至颈项。原本清亮冷锐的双眸渐染上一层如渊似夜般的沉邃色泽,隐隐地透露出丝丝浅浅的迷醉与温柔,无限眷恋地吻触少年白皙滑腻的肌肤,用力呼吸着只属于少年身体的、独有的、清爽平淡的气味。!

    倏然,月色印染下的冷色瞳仁遽然紧缩,仿如被落进巨石的沉寂潭水,咋地激起千层雪浪。一切柔和在瞬间骤逝,寒光暴射的眸中端的是恍若能冻结灵魂的全然冷意。

    感受到环住自己的手臂一阵收紧,衡景聿不适的低吟,困惑而不满地试图辨认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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