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守则 作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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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来这边都要吵着我起床送他,今天到没有,不过怪异的人有奇怪的举动并不足以为奇——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草坪,清晨未干的露珠溅了一水凉意。喜欢看蓝天的游云,自由自在,悄悄看着众人,与世与争,清冷淡漠。风吹起乱发,如顽皮的精灵在耳边嬉笑,不知不觉浮起一笑,心也跟着融化——
“叮咚叮咚”响的门铃,隔断清静,叫嚣着仿佛是狂乱的兽。拢拢被风吹乱的发起身朝大门走去。
当门口的美丽女人印入眼帘我有一声内心的轻叹:麻烦事又来了。
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依旧美丽如昔,藏不尽得是扭曲的嫉妒,一个来找茬的女人——龙逸夫的正妻。我不知道她名字,是因为她鄙夷得不想把名字告诉我,或者我根本不在意。
开了铁门让一脸不善的女人进来,心里想着免不了又是一段辱骂。
“进来吧。”推开别墅的门请她进来,如果她想在外面吵的话我也没意见,因为我连吵架的兴致都没有。
胃空虚得难受,又咽不下东西,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也给她冲了一杯。我想她应该不喜欢喝茶。
“有什么事吗?”虽然以前挨了一巴掌,但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无所谓了,就当是我欠她了好了。捧着咖啡暖暖微凉的手,开口询问青着脸瞪着眼睛不说话的女人。
“下贱女人!”我想不到她一出口就是这种刻薄的评语,而好象是我对她说似得,整个人气得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放下杯子不置疑义淡笑了下,靠在背垫说道:“不要破坏你美丽的容貌,恶毒的语言会丑化你。”我现在的心态跟那时初见她的有略微不同,看淡一切后的从容与理智是正面的武器,我不会因为她的话有任何损伤,那又何必斤斤计较。
她颤动得更加厉害,磨牙的声音听起来像锉刀,面目在透进来的光线中泛着黑气。原来极度妒忌中的女人可怕的像鬼,而这个鬼想吃了我。
“你到底需要多少钱,我给你?”语气中的不甘认定我是为了钱,真是可怜幼稚的女人。我那次提醒她难道还不明白,钱不是问题的关键。
“这不是钱的问题,以前是龙逸夫的缘故,现在的原因不是你能理解的。”太混乱的一团搅在一起,眼前是模糊一片,连我都辨不明哪个才是正确的,既然身陷其中的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明白。
我是该上她说声抱歉的,但接下来的变化让我实在说不出口——
“你不要狡辩了,你这种贱女人还不是为了钱。”她在陈述事实,但钱不能主导任何事了,因为龙逸夫的转变,还有我的心事,结婚的事情是确定无疑了。
“我不是为了说明什么,你就当是狡辩吧。”面对嫉妒攻心的女人我无能为力,道理是说不通的,也可能是我都弄不清楚的道理本身就没说服力。
嫉妒的女人突然换上阴狠的表情,红色的指甲陷进肉里有断裂的声音,而她竟感觉不到疼痛,阴沉似魑魅。寒意从她的话里渡过来:“这个婚你是结定了么?”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回答不了,要想知道只有等结婚那天。我已能适应各种突发的状况,何必太执着答案。
女人太敏感了,敏感到对什么事都替你想到了结果,作出了回答,也可以说是自欺欺人。为什么她不能往好的方面想,龙逸夫可能根本就不是她所追求的人。
“你们进来。”她一声命令简直就是从地狱发出来的,而我头顶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这个女人也疯了!后悔没关上大门,她原来带了帮手来。
“不要做过分的举动,对你没好处的。”看着走进来两个强壮的男人,都是一脸淫笑,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这个疯女人,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
紧张?害怕?无聊的情绪,我现在只有冷冰冰的寒冷。
“我再问你一遍,拿钱走人还是继续做贱女人?”她现在就像女王在审讯犯人,而我觉得她现在是在挖掘自己的坟墓。要是我怎么样,龙逸天会放过她吗?
我避开站在对面女人身后男人恶心的目光,朝着正等我回答作了一个启口的动作,出其不意向门口跑去。“你们还不追!呆在这里干什么,要白拿我的钱啊?”刚跑房门口,女人声嘶力竭的怒骂传来。
剧烈的心跳让我都感觉不到赤着脚踏在水泥路上的疼痛,耳边是自己沉重的喘息,这种地方是很清静,大白天连个鬼影都找不到!看来我是要落入狼爪了。靠我国中一百米23秒的成绩根本就敌不过四肢发达的“淫狼”。所以只能边跑边喊,希望能引起人的注意——
跑出没多远,两个男人老鹰逮小鸡一样钳住我的手,最可怜的是连发言权都没了,被大手捂住的
最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怒叫。我想这下真得是完了——
“嘿嘿,小姐怕什么嘛,我们哥俩会服侍你舒舒服服的。”
张嘴对着捂住的手心一咬,男人吃痛放开,“救命啊,救……”又被捂上了,哀叹中。
“没想到还挺辣的,爷更喜欢,哈哈……”
淫笑让我的心渐渐往下沉——
虽然我对性并不是很在乎,但不表明我喜欢被男人强暴,因为每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喜欢。
挣扎着,闷哼着,踢着,闹着,而对于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来说,只不过是瘙痒的行为,延迟一刻他们一逞兽欲的时间而已。
我看着站在铁门处红着眼睛的女人,心到是平静下来。女人有时候思考方式很不符合逻辑,在自己还没脱离险境之前,已开始预测到别人的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不是可能,人跟人有很多勾连,我的结果就是她的原因——她会死得很惨,我敢保证!无论是龙逸夫,或是白融崎,都会成为索命的鬼。
也为她可怜幼稚的想法悲哀,她的“情妇”定义很简单:情妇即是妓女,千人枕,万人淫,卖身卖笑只为钱。既然钱不是我的目的,那她就认为她就是我的目的,所以我是个威胁,是梗在她喉间不除不快的一根刺,而她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货色,是淫妇,是荡妇,也许会拍个裸照什么的寄到杂志社让别人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受不了的不会是我,是龙逸夫,是白融崎。她是在挖自己的坟墓,而我就是那把用来挖土的铲子。
幼稚的想法只会送了她的命,而不是我的。
“跑啊,跑得越远越好,还站着干什么什么,办完事拍个裸照寄到报社去。”
竟然跟我想得一模一样,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后果?!
两个男人扛起我正想往屋里走去,一声紧急的刹车好像天籁般从天而降。有救了!上帝,佛祖,撒旦,阎王,你们还没忘了我这个虔诚祈祷的人儿对吗?老天保佑!
“你们放开她!”上天是眷顾我的,派了一个天神来解救,而上天也是无情的,派了一个永远也充当不了“英雄救美”故事中的主角来救我,我的叔叔——白悠然。
而且英雄旁边还有美女相伴,所以想成为我的英雄是不可能的了。
忘了反抗,瞧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白悠然,娇怯的龙云漾,龙逸夫的妻子,加上一个我,都是一根树忮上的分叉,两个男人是停在枝上的鸟,一惊之后便会飞走,而龙云漾的一句话就是一声枪响:“大嫂,大哥正赶过来呢,你们还是快走吧。”
龙云漾也是温室中的花朵,理解不了外面世界的纷乱。避的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如果龙逸夫知道的话。
“你们怎么会来,他知道了吗?”女人是惊乍之后颤抖,而不是先前的嫉妒和愤怒。
白悠然抱起软在地上我,小心翼翼又好像怕我消失。我感觉他在害怕,因为紧绷的肌肉有分明的颤抖串入我在他怀中的身体,而他低下来的低喃说着他的恐惧:“如果来迟一步,如果来迟一步……我不敢想象……”脸摩挲着我的脸,好象温暖的太阳驱走了刚才的惊悸和寒意。
他还不知道我是他的侄女吧?该是找个时候说清楚了,但不是现在,因我需要片刻的安慰。
当我睁开眼睛看上四周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只有龙云漾忧伤哀怨的眼神揉在阳光中。
“放我下来。”我不想有误会,龙云漾是个不错的女孩,根本上是他救了我。因为我听到她所说的一句话:“我听到了你和他们的谈话,大嫂,我不是有意的。”善良又无辜的女孩应该是快乐的,而不是忧伤,白悠然为什么看不到呢?
“不放,放了你你又会跑了。”这个比我长一辈的男人又在耍赖了,而且竟然不懂得害羞了,我觉得以前是不是被他骗了。
“先回屋吧,太阳这么大,夏小姐又受了惊吓。”龙云漾说的话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也帮我化解了缠上来的尴尬。
“你大哥真得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首先应该告诉龙逸夫,而不是白悠然。我歪着头问上走在白悠然背后的正怔怔盯着我们,亦步亦趋的龙云漾。我不了解白悠然知道了我和龙逸夫的关系还一脸笑脸,他到底是笨蛋还是白痴,不过两者都一样。
龙云漾回过神来,好象作贼般的羞红,细声说道:“我没敢。你会……”
“不会。”就当是一场雨好了,雨过天青,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眨眨眼笑,“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了。”
……
每个人经过很多事,很多人,才会看清楚每个人的不同,龙云漾对我有什么样的评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善良,她的柔弱,她的勇敢,她的羞涩,以及对白悠然默默的爱。我衷心希望白悠然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我?我的天空?我的天空在心里,也许不久就会找到——
◆守则之十五
有一句成语写得很好:善者宽大更为善行,恶行足以惩治恶者。
我并不认为我是善者,只不过大家都是女人,能放则放,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个女人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跟龙逸夫说了又会是另一个麻烦,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是更好,而且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再有变数发生。
白悠然很喜欢我,这我也知道,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对我而言,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有了变动,他只是陌生的一个长辈,其它的我不愿多想。但他现在根本就不懂,而这种温柔似乎用错了对象。其实我的内心是贪婪的,再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变得怎么样,所以能断则断,说白了对大家都好,我不想他陷得太深,无力自拔——
血缘的禁忌没有丝毫侥幸,说穿了就是我和他只能做朋友而不是情人。
美丽的花总会凋谢,这是永不变更的天理循环,既然上天开了一个玩笑,笑到最后哭到最后也会结束。而结束这个玩笑的,会是我,因为引发这个故事的是我——
白悠然抱着我做在沙发上,调整下我在他怀中的位置,让我靠在他前胸,会让我舒服点。两只手箍住细腰,亲密得不懂得一点含蓄。
龙云漾泡了三杯茶,一一放在我们面前,而自己则有点尴尬的坐在我们对面低着头喝着茶,但那抹轻愁逃不过我的双眼。
“要不要喝茶?”一只手还没等我同意已端起一杯送到我口边,热气迷蒙看不清是是非非。
闭下了眼睛,推开近处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喝。你把我抱到那边,我有话要说。”龙云漾知道了也没什么事,反正也已不是秘密了。
“坐在这里说不是一样。”怀在腰间的手收紧,温热的气息跟着喷在脸上。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露骨了,我突然觉得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单纯,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过会完全成了陌路人。
“我坚持!”平淡的表情,语气却是认真不比的。白悠然从没见过我的这一面,僵硬了下,而龙云漾也发现我的不对劲,抬起头人不明所以看着我。
“你坐这里,我去那边。”白悠然也觉得我跟见他的时候有些不同,软着声音把我放在沙发,塞了一个靠垫在我背后,然后走到对面跟龙云漾坐在一起。而我心里的苦笑,没人能懂。真相得可怕不是本身,而是真相的后遗症牵扯的假象。而我要撕开这层假象,就得说出真相,所以真相也是同样的可怕。
“想说什么?”白悠然盯着我,温柔得让我不敢接触。弯身捧起茶,避开他的目光。喝口茶,驱散心里升起的一片凉意。瞧了龙云漾一眼,然后正对着他开口:“
你知道我是谁吗?”很可笑的问题,对着要娶我的男人的妹妹,问她所爱的人,而这人恋上了我,最可笑的是这个恋上我的是我的叔叔。真是可笑又伤感的问题,但我不得不问。
白悠然突然变得深沉,但我和龙云漾都可以明白从他深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爱,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意,而这种爱是我不能接受的,他等下就能知道我不能。
“你是我爱的女人。”
“哐啷”一声失手在茶几上杯子倾倒出淡黄色的液体,顺着桌延“滴滴嗒嗒”落在地面上,好似
龙云漾无声滑落的泪,之后是一片寂静。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和龙云漾才是天生一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但对龙云漾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就如她掉落在桌子上的杯子,心也跟着沉下了吧?!
我无力的苦笑,放下手中杯子,又挺回靠背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和:“
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但我还是说了。
“为什么?”没有伤心,没有哀怨,没有气愤,他仍是一脸爱意,顽固不化的男人有时是没道理可言的,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定不移,一点挫折感都没显示出来。
“我是逸夫的女人。”不是撒谎,是事实,而我没半点不甘心,也许心已淡得连自己的心都摸不着了。
“你不爱他。”他突然横过桌面的身体抓住我的手,说着连我都没问过自己的话。爱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吗?我看着他麦色的手,无奈感源源不断在心里流窜。
“是,我不爱他,也不会爱你,所以就当作梦一场,忘了吧。”抽回微疼的手,细白的青紫清晰可见,而倒回椅子上的白悠然闪过一丝歉意,随后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痛。最起码我的痛抵不过他的痛,所以只轻轻抚着淤痕淡淡看着他。原来结束就是这么轻而易举,那我和他的那层关系也无说得必要了,说了只会让他更加伤心而已,我怕他承受不了更多的不堪。
“你撒谎?”伤心的男人喏喏说道,其实他心里已相信了几分,但还在望着我挽回那几分流去的坚信。而我不愿事情再恶化,如果对他不残忍,其实是更大的残忍,勉强浅笑说道:“
我没撒谎,曾经只是太寂寞,你给我的是感动,龙逸夫给我的是自由,像我这种女人并不适合你,你抓住了,我还是会逃走,所以你并不是爱上了我,那只是特殊的感觉,就像新鲜后必然会厌倦。”
我说得也只能这么多了,希望他能明白我是他永远抓不住的女人,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因为我在撒谎,我清楚了解他是爱我的,这种笨男人都有可怕的执着。我懂,但我只能这么说。
“不是,不是,这不是一时的感觉,你撒谎,你能明白我的心。”大吼从白悠然最里迸出,狂烈的怒火是他的委屈,我在否定他的真心,把他的真心当成垃圾般说得一文不值,而像他这种温柔的男人发火了,蔓草般的血丝在他眼里是燃烧的火焰。
“悠然,你冷静点。”终于回过神来的龙云漾拉住欲扑过来的白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