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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太子玩失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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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率先哈哈大笑,“没想到政儿这么会开玩笑,是啊是啊,无色这样的性格人品,还是在外面做她的威风捕头最好。无色,太子说你明日又要出京了?一路多加小心啊。” 
  “谢皇上关心。” 
  退出船舱,她以为自己该尽的忠臣义务也该告一段落,但司空政却跟了出来,站在船边对她低声吩咐,“这一次可比以往都要凶险,不要大意了。” 
  “主子以后也派猎影出京办事吧。”她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大胆地迎视他,“不要让忙人忙死,闲人闲死。” 
  他讶异地挑眉。“这算是你对我的抱怨吗?” 
  “不敢。” 
  “可你已经抱怨过了。”他的肩膀微微低下,露出长袖中偷偷藏起来的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我说过要为你饯行。” 
  “不敢当。”她心中本能地涌起一股不安,只觉得这酒的背后似乎大有文章。 
  “不赏我这个面子?”他微眯起眼,俊容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威迫之味。 
  嫣无色只好接过酒壶,为彼此斟满,一饮而尽,才踏上她乘坐的小船,而后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他依然挺立在船头,那一袭银衫,以及银衫上秀颀的玉竹都份外地耀眼。 
  直到她的船越驶越远,她才收回了心神对船工说:“直接滑到岸边去吧。” 
  她没有再和猎影告别,船舱内那一大堆没有处理完的公事就丢给他去头疼吧,希望她今日在主子面前所表示的这一番不满,可以让主子对他多有督促。 
  神捕营虽是朝廷下属的一个机构,但是因为由太子直接统管,所以营内的人都按照旧时惯例称呼司空政为“主子”,似乎这种叫法比叫“太子”更来得亲切。 
  主子,主子,主宰一切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今日的他看上去那么不快乐? 
  双脚刚刚沾到岸边的土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岸边的禁卫军也开始大乱起来,嫣无色猛然转头急问:“出什么事了?” 
  “皇上乘坐的龙船漏水了,船在晃!”有个卫兵大声回应。 
  她吃了一惊。龙船漏水?这怎么可能呢?这些船都是用最上好的一种叫作“龙筋”的木材做成,号称万年不坏,怎么可能会漏? 
  放目远眺,只见那艘龙船果然开始倾斜,那些宫娥佳丽们都吓得连声尖叫,有人已经落水,不知道是被吓得掉进水中还是因为倾斜所致。 
  不过她并不是很忧虑,因为在龙船周围有不少负责保护的护航船,这龙船如此巨大,要沉没也不是一时片刻就可以沉下去的,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从大船上转移到小船中。 
  突然,她只觉得眼皮一跳,有道银白色的影子从船头一角直直跌落水中,她的心头似被人狠狠抓了一把,接著就听到此起彼落的声音高呼,“太子落水了!太子落水了!” 
  她几乎忘记了怎么思考,只记得自己猛地跳进冰凉的湖水中,双脚双手拚命向前滑动。 
  因为湖水的水温低于她的想像,所以进入水中之后滑行了不过一段路,她就忘记了自己的方向,从水中探出头大声问:“找到太子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是谁在回应她。 
  于是她再潜入水中,努力张开双眼,想在水草之中找到那一抹白色的影子。 
  但是没有,无论她怎么拚命地搜寻都找不到他! 
  就在她的四肢开始无力,身子渐渐下沉的时候,有人一把抓住她的后心,将她拖到一艘船上。 
  “无色!别著急,会找到太子的!”在她耳边大声吼的人是和她一样浑身已经湿透的猎影。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回复,喃喃自语,“找不到了,这么半天都找不到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一下子窜起,狠狠地抓紧猎影的衣领,“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主子?刚才在做什么?” 
  猎影想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苦笑,无奈在她这杀人般的眼神下根本笑不出来。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又有谁能笑得出来? 
  “无色,不是我不尽力,事出突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主子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跳下水去救一个宫女,如果他好好待在船上现在就平安无事了。” 
  “我不要听废话!给我去找!把他找出来!”她狂喊著一把推开他,又要跳回湖水里。 
  可猎影眼明手快地在她后背上迅速一戳,点中了她的昏睡穴。 
  “对不起了,无色,我不能让你再出一点意外,否则就太对不起主子了。” 
  这是嫣无色在神智失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混蛋……她在心中模模糊糊地骂著。如果主子出了任何的意外,她就算死上千万次又能挽回什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太子落水失踪久寻未果,这件事立刻成为一则天大的消息从太曳湖四周传开,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并且蔓延到周边,以无法阻挡的速度传至全国。 
  令人奇怪的是,虽然皇上派遣了无数的打捞好手下水寻找,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坊间有传闻猜测,因为太曳湖与潞水河相通,而那天的风势正好吹向潞水,只怕太子的尸体已经…… 
  无论别人怎样传言,却有一个人抱定绝不放弃的信念,在太曳湖附近苦苦寻找了三天三夜,这个人就是嫣无色。 
  三天三夜没有阖眼的她看来极为疲倦,连眼圈都是青色的,但她不想停下来,仿佛有个人在她的耳畔对她说:“再坚持一下,会有结果的,一定会的!” 
  “嫣捕头,先回去吧。”神捕营的兵士跟在她后面,不时小声劝慰,“会找到太子的,御林军都出动了,总好过您一个人找啊。” 
  “你们不用跟著我了。”她挥挥手,“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她笔直地走向岸边的几艘渔船,大声问:“渔家,方便问个话吗?” 
  几个渔夫正在船头抽旱烟,有人抬眼看到她,懒洋洋地说:“有什么要问的就赶快问,一会儿我们要入河了。” 
  一个捕快气势汹汹地一喝,“你把眼睛睁大点!这是我们的嫣捕头!” 
  “嫣捕头?”京城的渔民对嫣无色并不熟悉,但是这名字总是如雷贯耳的,几个人急忙起身作揖。“嫣捕头,小的说话无礼冒犯您了。最近官家老来问话,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想问太子失踪的事情?我们能说的早就说过了,没有看到太子的尸体……” 
  “谁说他死了?”嫣无色秀眉倒竖,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渔夫吓得旱烟袋都掉在地上,慌得跪下来叩头。“嫣捕头别生气,小的是信口胡说,太子吉人天相,金枝玉叶,一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一肚子的问题都气得问不出来了,嫣无色顿足返身回走,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叫她。 
  “无色!无色!” 
  她站住,冷冷地看著那个走近的人,“干什么?” 
  来的人是猎影,他同样满面疲惫,一脸倦容。“休息休息吧,听说你都三天三夜没吃没睡了,这样下去就是找到太子你也累垮了。” 
  “若不是当日你点了我的穴道,何至于有今日?当日我本来可以找到他的!”她忽然勃然大怒,几天来积蓄在胸中的忧虑和恐惧、愤怒和惶惑,都在一瞬间对著他爆发出来。 
  猎影垂下头,“我也是为你好,你那时候已经冻得四肢冰凉了,若是再让你下水,只怕性命不保。何况当时已经有那么多人在河中找太子,若能找到,也不在乎多你一人还是少你一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嫣无色厉声质问,“你以为我找不到太子吗?你们都以为他一定死了吗?” 
  猎影再叹,“无色,你要冷静些,从当日出事到现在你就不肯用脑子想事情,人人都知道他失踪这么久,如果他平安无事,为什么不回宫?” 
  “也许他入水时撞晕了头,不记得以前的事,在什么好心的渔家那里养伤。”她自顾自地想。 
  “无色,这不是传奇小说,你明知道这不可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在太曳湖落水失踪了,如果有人找到了他,赶紧送到宫里领赏才是最重要的,怎么会留下他?” 
  “也许、也许是太子的什么仇人故意扣住了他,藉以威胁!” 
  “当时出事突然,太子的仇人怎么可能趁机把他带走?如果真是要挟,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对方派人来开条件?” 
  猎影一点一点地耐心驳回,让嫣无色几乎哑口无言。 
  最终她只是恨恨地说:“等我找到太子,再让你知道我们到底谁是对的!” 
  她顿足而去,连那些追逐她的属下都不要了。 
  “你们不必跟了,嫣捕头向来是单人查案,你们跟著她会更烦。” 
  吩咐完,猎影抬头看了眼身边的街道,一排的饭馆,只有街巷尽头的地方挂著一个大红的招牌很是醒目──红袖招。 
  一骑飞马从远而近,有个捕快身手俐落地从马上跳下,对他行礼后急急道:“头儿,野战捕头说有了些新线索,可能和太子有关,要您马上回神捕营去呢!” 
  “好,我这就回去。”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缰绳,猎影跳上马背。 
  “头儿,要去告诉嫣捕头一声吗?”另一个捕快问。 
  看了一眼那抹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声音一沉,“不必,就让她自己慢慢找吧。” 
  灯火阑珊,月明星稀,不知不觉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嫣无色靠著旁边的一堵墙,慢慢滑下,此生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让她如此疲惫,疲惫到很想失声痛哭一场。 
  无论是被数十名河盗围困在孤舟之上,还是被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采花贼用薰香迷晕,她都不曾有现在这样的恐惧感。 
  太子,主子,那个总是对所有人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人,那个一手将她带入宫门,一手将她变成现在的神捕嫣无色的人……不在这个世上了吗? 
  怎么会?怎么能? 
  “姑娘,是不是走累了?喝碗暖肚汤吧。”旁边一位正要撤摊的卖馄饨老大爷看出她脸色不对,好心地递过来最后一碗热汤。 
  她似乎急需一种温暖的力量来支持自己不要再倒下去,于是草草地接过那碗汤喝下,伸手递上几个铜板,却听老人笑呵呵地说:“不必给钱了,姑娘,天色不早了,回家去吧,这地方可不是你们好女孩儿该来的。” 
  “这是哪里?”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斜对面是两扇乌木红漆雕花大门,门上硕大的招牌红艳刺目地写著红袖招。 
  她当然明白这是哪里,这儿是男人的销金窟,女人的坟墓,女人用青春换取财宝,男人用财宝换取美貌。 
  这世上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食色性也”这四个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掉的。 
  这一刻,她特别痛恨到这里来的人。 
  “臭男人!”她咬著牙诅咒似的唾骂了一句,扶著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想离开,忽然又站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刚刚走进那两扇门的一个人。 
  是因为太疲倦而出现了幻觉,看错了人吗?为什么她觉得进去的那个人好像猎影?可是此时猎影应该在神捕营忙于太子的事情,哪有闲情逸致到这里来? 
  还在怔忡,就听到门里有甜腻腻的声音在叫,“猎影大人,您可终于来了,叫奴家想死了!” 
  闻言,嫣无色连手指都在发颤。真的是猎影!他居然不顾太子的生死未卜,也跑到这销金窟来寻欢作乐!以前不管他如何引逗她出刀,她都不曾拔过一下刀柄,但是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立刻一刀捅进他的心窝! 
  抬腿迈步就要进去,一瞬间又清醒过来。这里不是她轻易可以进去的地方,如果亮出官差身份强行进入,明日成了别人口中闲谈的笑柄不说,万一猎影逃脱,她也无法到皇上面前告他一状。 
  于是她将目光调向那高高的墙头── 
  猎影和几个女子调笑著走进去,大声问道:“你们慧娘呢?” 
  “慧娘在忙著招呼客人,一会儿就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慧娘正一步三摇地跑过来,“猎捕头,今天晚上到我们这里不是来抓人的吧?我们可都是良民啊。” 
  “少和我打哈哈。”猎影很没规矩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听说你们昨天新到了个姑娘,我来瞧瞧。” 
  “您的耳朵可真是长,昨天的事情今天就传到您耳朵里了?是哪个嘴巴大的传的话?”慧娘一边说,一边叹,“我可是要留著她当摇钱树的,您看看可以,可别给我碰坏了。”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我偏要见见!”他大笑著催促著慧娘,将他带到那名新人儿的房门口。 
  房门一开,屋内有道清瘦的身影站在窗前,对他微微一笑,“好大的胆子,就这么吵闹著进来强行见人,不怕惊动了别人?” 
  “就算惊动了又怎样?哪个客人有胆子敢和我争女人?”猎影嘻皮笑脸之后,忽然伏倒在地,“主子,迫不得已让您栖身在这里,您受委屈了。” 
  对面的人依旧含笑扶起他,“这里很好,我也没有受什么委屈。难怪三弟偶尔回京会在这里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看来我是该多出来走走看看,才能领会真正的京城繁华景象。” 
  这悠然的自嘲正是来自于这几天让全城上下都人仰马翻的太子殿下,司空政。 
  站起身,猎影咧著嘴笑,“今天白天本来就要过来看主子的,但是野战突然派人捎来话,说有关于您的消息,让我必须赶回神捕营,属下只好先走了。” 
  “我在这里看到你了,还有……无色。”面向窗外,从这里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街景,只是街上的人很少抬头向楼上看。 
  “无色这些天忙著到处找主子,一直不眠不休,主子,真的不告诉她您在这里吗?”一想起伙伴的样子,他就实在于心不忍。 
  “不要说。”司空政沉声交代,“我不想让父皇这么早就知道我的行踪。” 
  “主子认定她是皇上的密探了?可是我看无色对主子一片忠诚……” 
  “无色的忠诚我不会怀疑,但是父皇对无色却一直有颇深的成见,否则也不会派野战暗地里跟踪她,并密报他本人。我对无色越好,其实越是害了她,所以当野战非要问我为何那样信任她时,我不得不编个谎言来骗他。”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伤感。 
  “主子是说给无色下毒的谎言?可是万一野战假惺惺去找无色卖好,说出这个谎言来套取她的信任,离间你们的情谊……” 
  “无色不会相信他的话,以她的脾气会先来质问我,而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的。更何况,野战也不会傻到随随便便将这种秘密告诉当事人,必然是满心欢喜地去向父皇禀报,那么父皇便会对他、无色,和我,都多一份放心了,他以为我们在相互制约,互相猜疑,我们对彼此越不信任,他就会越放心。” 
  “皇上信不过主子,所以很多大事表面上说是交给主子去办,其实都是皇上最后决断,主子做了事,得罪了人,功劳最后也不是您的,若我有一个像您父皇这样的爹,也要觉得冤死了。”猎影说话向来胆大,口没遮拦地说。 
  司空政苦笑一下,并不怪他胡言乱语,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总之,那一天你帮我逃走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如今我暂时住在这里,等风波平息一些我便离开京城。” 
  “风波怎么可能平息得了?”猎影摇头,“您落水失踪可是天大的事情,京城全都惊动,全国只怕都知道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看还是早点给主子换个地方吧。” 
  “不,这里最安全,谁能想到向来恪守世俗道德之礼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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