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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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黑洞的防守情况也差不多，竟成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
“戴亚的级数是不够，但中间还有卡尔及拜安奴。”比亚拉有点不安：“虽然这样强攻是很好看，可是最终能入球吗？”那边马乔域对波士顿重工的比赛结束，马乔域一球险胜，以二十八战得六十二分，保住了争标的一线机会。
“没有错，卡尔是佛拉拿球王，但西度也有实力在国家队和卡尔合拍啊！不能够害怕，正面交锋硬闯进去，这才是佛拉诺的球员。”连度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他们能否入球，但不这样做的话，失第二球也是可能的！”
球赛进展下去没有太大变化，双方均未能增添入球，不过球赛倒十分紧凑精采，一直到下半场差不多二十分钟，佛拉诺在攻门次数第一次和黑洞打成平手，命中率也增高了，可惜仍只能打平。
虽然大部分时间西园都能够压制着佛拉诺的锋线，毕竟没有事物是绝对的，西度眼见能够扭过捉错路的西园，自是大喜过望，但久经战阵的他没有失去理智，一见简冲前补位，後面又有西园的追击，於是立即把球横传。戴亚一早已盯住在禁区走来走去等待西度的思朗高，眼见他上前接应传球便也跟着跑出去，岂料一下子给引了出禁区。
迪费路和思朗高交叉走过，杀进了禁区接住西度的传球，艾斯早已给却沙挡着，上杉也在禁区外边远水救不了近火，戴亚心下大惊，回身想追迪费路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从後把迪费路拉跌了。
球证直指十二码点，判罚了黑洞极刑。
就黑洞众人围着球证理论的时候，思朗高已拉起了迪费路，西度、杜拉格斯均上前和他击掌。
结果是不会被推翻的，戴亚还吃了一面黄牌。
沙连斯轻易将十二码射入，佛拉诺终於在下半场二十二分钟反超前二比一。
“岂有此理！”简大叫：“输一球是输，输两球也是输，我们只有进攻……虽然说联赛不同淘汰赛，但我宁愿把他当成淘汰赛来踢了。”
积达点头说道：“无论输赢对我们实际影响不大，我们就任性一点，为了一口气而进攻吧！”
“你们看！”戴亚指住场边：“那‘家伙’终於热身了！”
卡尔轩斯啊了一声：“调动迪费路来追回一球，现在便要再转攻为守吗？还有这一着！果然不愧是‘永久班霸’的领队。”
“不过我们不害怕！相反还期待着呢！”早达笑道：“在舒桦跟前射入一球，现在我最感兴奋就是这一点！”
在比赛尚余十七分钟，佛拉诺的防守球员，7号舒桦入替了杜拉各斯。
“你就再一次打守中场，我知道你还不是很习惯，但这是我对你的认同，你绝对可以做得到，这亦应该是你将来的路……只是费拉拿的後备太可惜了，你要比费拉拿更厉害！”连度在舒桦出场前附耳说道：“黑洞不会就此罢休，必定狂攻猛打，就靠你来挡着卡尔轩斯和拜安奴了，你不是曾经成功过吗？”
舒桦进场後，望着黑洞作客的黄色球衣，和自己身上不一样，感觉仍是好奇怪。然而球证再次鸣笛，舒桦的脑海已瞬间被球赛占据了。
球证看了看腕表，把哨子放到口中，两短一长的吹了起来，球赛正式结束。
虽然黑洞在最後十五分钟展开了史无前例的猛攻，但经验丰富的佛拉诺防线力挽狂澜，最终都能守住二比一这个比数。舒密加、积达、卡尔轩斯、西园和早达先後攻到佛拉诺的禁区顶，但是却无入手。舒桦再一次显出了其防守风范，虽然只是在比赛末段才入替杜拉格斯，不过其奔跑全场的破坏性防守打法，的确令佛拉拿的球迷耳目一新。
“我果然没有看错，”连度心里面想：“那个雷素的特训是名不虚传，修顿只让舒桦踢後卫果真浪费，单看雷素的训练重点就知道，目的只有一个──防守型中场！以舒桦的潜质，只有中场才适合他！在佛拉拿从来没有这样的防守球员。好像荷兰的戴维斯、巴西的邓加（Dunga）、意大利的甸奴巴治奥，英格兰的恩斯（Ince），都是以强大的机动力和破坏力撗扫中场……现在佛拉拿终於也有这样一个球员了。”
结果，佛拉诺以二比一击败了黑洞，以二十八战二十二胜四和二负的七十分，余下两场比赛抛离联榜次席马乔域八分而提早封王。
佛拉诺的後备球员和球会职员一早已经站在场边，等着这下笛声等得万二分不耐烦，也不知道是怕黑洞会在补时阶段追作平手还是甚麽。结果比数没有改变，佛拉诺打赢这场球赛之余，还捧走了九四九五年席第三十八届佛拉拿甲组联赛冠军。
这个时候，所有佛拉诺的职球员都涌进了球场草地上，至於记者、球场管理员都忘了自己的身分，跑进场分这一刹那的喜悦。球迷也都兴奋得不得了，纷纷涌到观众席的最前面，想要爬过围栏冲进球场。
“好啊！第三十八届佛拉拿甲组联赛的冠军宝座终於尘埃落定，由季初一直带前的大热门佛拉诺在二十八周联赛中击败黑洞而提前夺标，露依莎现在就走入球场大家报导他们的喜悦。”露依莎带着摄影师一起走到草地上，四周围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分不清谁是工作人员谁是球员：“这里是佛拉诺的守门员斯诺和队长沙连斯两人在拥抱互相庆祝，黑洞的卡尔轩斯亦放下比赛中的敌对关系上前祝贺这两个国家队队友；那边佛拉诺领队连度已被他的球员抛了起来……
“啊啊啊～！我看见了！是‘万人迷’杜拉格斯！他正在举起胜利手势让记者拍照……我这样说不是夸张，近期杜拉格斯的人气极高，凭着那张面孔风靡万千女球迷，我去和他做个访问！”
比亚拉招呼工作人员抬出一牌板子，上面写上了“佛拉诺第十二次甲组联赛冠军（Ferado’s12thLeagueChampion）”的字样，还有赞助商（Parmalat）的广告。此外，一大堆宣传板都跟着送了过来，各式各样，令舒桦感到诧异。
“这大概是拍纪念照用的！”极度狂热的朗哲尼不忘对一脸狐疑的舒桦解释：“不过我也不大清楚接下来要干甚麽，毕竟佛拉诺也有三年没有捧个联赛锦标了。”
“预备组的冠军不同吗？”舒桦笑问。
“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朗哲尼拍了拍舒桦：“你没事吧？别失魂落魄的好像完全与你无关……甲组联赛冠军啊！佛拉拿足球的最高锦标，十六支甲组队从季初开始打生打死……不！全国近百支职业足球队都是以此目标，在三十八年前已开始为了这个奖杯而奋斗了。”
“对不起……”舒桦笑了起来：“就好像那一夜在罗马一样，我现在还彷佛身在梦中，感觉不大真实……”说到这里，头顶陡地一暗，好像有甚麽东西要覆盖下来。舒桦和朗哲尼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人从後扑倒，一张大旗把三人一起盖着。
“喂！小子们，还在发甚麽呆！现在是疯狂的时刻！”原来把他们两人推跌，并且用佛拉诺球会的旗帜盖着他们的正是却沙：“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联赛锦标，四年之前我还只是在预备组，无缘分享那面奖牌，但今日就不同了，我还射入一球呢！”
“怪不得你如此兴奋。”舒桦站了起身接过那面大旗道。朗哲尼拿着旗帜的另一边，说道：“能够在佛拉诺踢球实在是太好了，出道第一年就能够夺得甲组联赛冠军……舒桦，你也是啊！”
舒桦点了点头，留在黑洞的话，现在就和早达他们一样，真是差天共地。
“恭喜你们。”就在舒桦想到早达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过来。
“无论怎样说，”杜维尔今天没份出场，也在场边看出全场赛事：“你总是夺得了甲组联赛的冠军，又再一次比我们先走一步。”
“冠军甚麽的与我完全无关，我只是因为转会才……”舒桦摇手说道，这也是他没有其他人那麽兴奋的原因。
“原本我们也会这样想，但看到你後备上场的表现时就知道事实了。”简叹了口气道。
“事实？”
早达点头说：“在最後十五分钟，积达、舒密加和卡尔轩斯也有机会追成平手甚至反超前，却一而再的被你们阻止……无论今日赛果如何，佛拉诺也应该赢得今届的冠军，可是在最後十五分钟，保住二比一的胜果，让佛拉诺提前捧杯的是你啊！”
庄尼嘿了一声：“真是不甘心……并非因为你可以当大国脚又或者得到甲组冠军的荣誉……与这种小事相比，看着你的进步才令我们不舒服！”
“各位……”舒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杜维尔拍手道：“听好！我是不会认输的！舒桦。现在我的确及不上你，但我早晚会从後赶上的──有一日我可以在你面前走进你的禁区，你别大意啊！”
简点头称是：“你现在是佛拉拿年青球员中最出色的防守球员，但不久的将来，当人们提到你的时候一定还有我的名字。”
早达和庄尼没有再说甚麽，挥了挥手拍了拍他的膊头，转身走了开去，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的友情始自黑洞陷入最大困难的时候，现在舒桦虽然走了，但黑洞亦成了劲旅，结果算是十分完满，大家也没有甚麽遗憾。
“他们向你道贺吧？”
舒桦听到有人说话，立即把他认了出来：“卡尔？”
“舒桦，今天的比赛虽然只打了短短的十五分钟，可是实在踢得很好……比起第一次和你交手，甚至在希腊的国家队比赛，进步了很多。与以前一股蛮劲乱干相比，你能够同一时间应付我、舒密加和积达，可以说是经验的累积。”卡轩斯拍着他的膊头鼓励道。
舒桦诚恳的说：“我知道自己的天份不高，技术仍很稚嫩，根本没法和朗哲尼、早达甚至庄尼、杜维尔等人相比，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因为我明白一件事，除了为自己踢球外，还要让对我充满了期待的人满意，就好像卡尔。”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早在你第一次把我的脚下球抢走开始，我就知道你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防守球员……”卡尔轩斯笑着说：“谁说你没有天份？你有着‘破坏’的天份！在球场上足以破坏一切，我需要你的帮忙，即使在国家队里头也好，所以请继续努力。”
望着卡尔轩斯远去，朗哲尼笑了起来：“我一直在想，你是一个很特别的足球员，和一般人截然不同……原来你的天份是‘破坏’，刚刚与我们相反……还是卡尔轩斯厉害，一早已看穿你的优点和缺点，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可能会对你不屑一顾。”舒桦点了点头，就算他在季初因为黑洞的危机而成为足球员，如果没有遇上卡尔轩斯的话，往後的路或许完全不一样。朗哲尼又道：“不过，好像你这样的人，球队还是需要的，所以你是独一无二，请继续吧！在‘破坏’方面，我真的及不上你，也没想过要追上你，‘破坏’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舒桦点了点头，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必要妄自菲薄：“走吧！朗哲尼，到场边去……感受一下球迷的喜悦。”朗哲尼啊了一声，和舒桦一人一边，张开着佛拉诺球会的巨大旗帜跑到球场旁边。球迷看到两人，都兴奋得忘形，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叫喊声如潮水般涌向两人，纸碎、烟火等等随风飘扬，一幅巨大、震撼的境象活现在舒桦的眼前。
舒桦把旗帜吃力的高高举起，尽情的大叫，朗哲尼不甘後人。
“狡滑！”杜拉格斯走到两人身後，说道：“竟自己走过来讨球迷欢心。”沙连斯带着比荷活、沙治、西度、施蒙尼、迪费路、辛斯、布轩伦、却沙、卡逊、斯诺、罗拔积臣、还要用拐杖走路的费拉拿、思朗高和柏加等人，走到观众席前，对朗哲尼等三人说道：“我们来一起向球迷致谢吧！”
连度、比亚拉等人也走了过来，三十多人手挽着手一字形排开面向後迷，然後二十对手高高举起。
“好了，甲组联赛冠军奖杯原来一早已送到拉帕马球场，佛拉诺提早夺标後，奖杯已由足总会长布鲁斯交给佛拉诺领队连度。之後当然还有隆重颁奖仪式，但在这一刻感觉是无可比拟的……”露依莎站在不远处看着连度和沙连斯一起把奖杯举高，刹那间闪耀着无数闪光灯，球迷再一次山呼！“佛拉诺一众球员齐坐在巨型广告牌前，互相搭着膊头高唱会歌……奖杯也放到他们跟前，现在是拍纪念照的好时机！
“这样的话，”艾斯望着正在大肆庆祝的佛拉诺众人，说道：“下一个球季就由我们受这种光荣。”
“不难啊！”早达笑着说道：“虽然季初不敢想，但现在的黑洞说是甲组联赛最强的球队之一，面对威尔联、佛拉诺也不怕，这麽完整的人脚，再加上成熟了不少的我们，一定能够问鼎联赛锦标。”
在众年青人都把今日一战忘记得一乾二净，为未来而欢喜不已的同时，积达却走到舒密加跟前，缓缓的说道：“看到他们，我也不禁想说一句……黑洞很好。”
“嗯。”舒密加点了点头。
“那麽你还是要……”积达望了舒密加两眼，踱了两步走到较远处，才抬头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麽说，你是要回家的人……”
“作为一个德国人，能够在自己国家的甲组联赛中效力前列的大球会……我不可能放弃这一个机会。”舒密加跟着积达走，叹了口气。
“义务多留一季的古拿也想回老家，再加上你的话……”积达吸了一口气：“怎样告诉那班满怀希望的小子？我也想走！”舒密加像是意想不到：“你？你到哪里去？”积达嘿的笑了出来：“大家一起回家……我不也是美国人？其实，卡尔狄和你都走了，我独自留在黑洞又有甚麽意思？”
舒密加笑了一下，指着那些年青人：“杜维尔，还有早达和庄尼，他们将来一定比我和卡尔狄强，只要你指点他们成长的话。”
“为甚麽把这种工作推给我，你自己不做？”积达脸色不大好看：“我最讨厌这种麻烦事！”
舒密加笑道：“你不是教过一个女孩足球的吗？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顿了一顿，又说道：“无论如何，好像今季季初的情况，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因为……”说到这里，望着早达、杜维尔、庄尼、简和费恩等人，两人也不再说话了。
第三十话 结束！还是开始？
结果，在过了惊涛骇浪的一个球季之後，一众球员同合心力，终於将黑洞由降班漩涡之中拯救出来。谁知道还未正式收咧，大伙儿未有喘息机会，旋即又面临星散的局面。不过今次与往年不同，大家是在善意的情形下分道扬镳。
舒密加终於决定了回祖国继续发展其足球事业。二十八岁的“骑士”能够重回高水平的德国甲组联赛，效力前列强队云达不来梅，这种机会自是应该好好掌握，任何人也不会反对。
另一方面，後防主将古拿在义务留下来协助球会渡过难关後，重提返回荷兰的老调，也是修顿所不能异议的。上一年古拿早已要求回老家加盟劲旅飞燕诺（Feyenoord），却因黑洞面临危机而主动放弃这个机会。转眼过了一年，飞燕诺已不需要他，修顿对此深感抱歉，幸好这时雷素带来讯息，说燕豪芬有意罗致古拿。古拿终於如愿以嚐，令人欣喜。
西园直人也决定在完成最後一场联赛之後离开球坛。自从去年十一月的远东之行，他对自己的祖国产生了兴趣，再加上舒桦的欧洲流浪经历，激发起他要到亚洲进行流浪旅行的决心。本来西园签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