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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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赛是有别于联赛的，黑洞的确有擅打淘汰赛的传统。球会虽然只是创立了十二年多，过往已先后赢过两次佛拉拿杯，两次联赛杯，就连身为佛拉拿杯得主而参加的两次慈善杯赛事也都全部胜出。另一方面虽然没有在法定时间内分出胜负，但总叫赢回一仗，这无疑是振奋球员士气的最佳办法，比领队做甚么都来得有用。


接下来黑洞作客流浪，有了之前一场胜仗球员都是回复了信心。这一战是黑洞在今季以来打得最好的一仗，在艾斯、古拿、戴亚和西园主力防守再加上表现已经渐入佳境，在对帝皇一役勇救十二码的费恩超卓的把关技术之下，力抗流浪机动化的攻势，结果成功在主队身上抢得一分。


这对于在主场迎战班霸佛拉诺十分有用，令黑洞能做好准备，给球员充分的热身。佛拉诺虽然不论在球员质素与及整体合作上均凌驾于黑洞，可是经过帝皇与及流浪两场硬仗，黑洞的球员都明白只要做好本份，不论结果怎样对自己及球迷都已经有了交代。这一场比赛黑洞最终虽然都是落败，但论表现并不比佛拉诺失色多少，主场球迷在看到黑洞发奋图强先战胜帝皇再逼和流浪之后，又打了一场好波给他们看，全场掌声雷动。球迷都是明白是非的，只要是用心去踢，他们都会给与球员和球会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黑洞在再接再励之下于加时之中以一球险胜波士顿重工，在佛拉拿杯打进四强。看着最近已显着进步的黑洞，前途亮起了曙光，球迷的兴奋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阶段，比他们今季胜出第一场比赛时更加疯狂，简直和以往赢取任何冠军又或是上季首循环有机会进占榜首时不徨多让。


似乎黑洞的低潮应该过去了，至于他们在日本的表现传到佛拉拿时，一直指出黑洞将无可避免卷入降班漩涡的所谓球评家都无言以对，或改说要静观其变。球迷大都采观望态度，但黑洞的拥趸却毫不犹豫地认为他们所拥戴的球会将再一次创造奇绩。


黑洞一行人在远东之旅后再次回到老家佛拉拿，又要面对甲组联赛了。首循环只余下两场赛事，分别主场迎战黄蜂，及作客波士顿重工。


黄蜂这支球队自数年前开始已朝着青春班的路线发展，经过一段时间总算取得不俗的成效，今季进入收成期，众小将的表现渐入佳境，球评家都认为他们前途无可限量。尤其上届最佳年青球员奖得主前锋比逊，更被誉为未来国家队前锋人选。再加上中场美斯，澳洲中坚十哲，守门员芬度伦，都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这场实在是一场表现出佛拉拿足球新一代的比赛，黄蜂固然是以年青人为主力，黑洞在日本之行后基本上已有一个方针，在这场联赛更是展现在球迷眼前，那就是中场汤马士和守门员哥高查席位之被取代。


哥高查因为受酒精影响，虽然歇力掩饰还是被发觉有手震和眼花的情形出现。修顿再三告诫，甚至罚款亦于事无补，在出国打邀请赛之前已有多场赛事由费恩出任正选。汤马士的技术和经验始终比其他人来得要好，只是其球品和性子太差，但这也大大影响了他的演出。修顿当初尽量想选用他担任中场，因为以往每当他以后备身份上阵时都带给大家极大的惊喜，只可惜汤马士不识大体，经常无故和队友及球证发生冲突，又不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表现往往达不到修顿的要求而被中途换出。今次去到日本修顿之所以即使面对车路士和帕尔马仍坚持以早达、杜维尔、简等出任正选就是希望在无关联赛成绩的情况之下测试年青球员面对强队时的实力去到哪里。而球员可能因为这是友谊赛，所以并没因对手太强而怯场，效果亦令人非常满意。


这一仗碰着黄蜂，早达、杜维尔、简、舒桦和费恩都以正选身份上阵，伙拍积达、积加、上杉、西园、古拿与及艾斯，平均年龄并不比黄蜂高出多少。


比赛发展下去两支球队都表现出优质的合作和个人能力。因为场中大部份都是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人，面对面都有足够的胆量去发挥自己的球技，要扭过便扭过，要传球便传球，不用甚么忌讳，真正实力得到充分的发挥，令到球赛因而变得紧凑、好看，亦展示了佛拉拿足球的未来。


这场球赛先由美斯接应比逊传球入楔射成一比零，及后黑洞逼得角球，擅顶的杜维尔以头锤追成平手。下半场积达展示个人突破能力，扭过中坚十哲和守门员芬度伦替球队反超前，但在临完场之前美斯投桃报李在右辅位传中，射手比逊一顶破网，双方以二比二握手言和。黑洞球迷本想再取三分稍抒降班压力，当然大失所望，不过球赛既然这么刺激精采，都不枉来到兰芝奥拉体育馆观看这场球赛和为球会打气。


自日本回来后舒桦一直闷闷不乐，身为女人的嘉蓝很快就察觉出这种变化来。但究竟在日本发生过甚么事情，却是问遍他的队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舒桦来说，他虽然对于长得漂亮可人的小隆很有好感，却没有认真考虑过二人之间感情方面的事。爱情这回事虽然是男人比较容易想入非非，但另一方面也比较迟钝。重遇的惊喜实在掩盖了一切，想到的毕竟没有小隆多。


况且，令他心烦的女人不只一个。


回来不久，舒桦收到了小隆的来信。小隆在信中说道，她一定会加入艺能界，在事业上也会找到自己的梦想，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在临别前，小隆曾告诉舒桦自己之所以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他，并不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在这些年来虽然偶尔也有想起他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和那种感情有任何连系。可是，当二人在佛拉拿相遇时，久别重逢的感觉使她对这个仿似熟悉但又陌生的男人产生了好奇，带着要看清楚他的心情去到卡里拿球场他踢球，却终于被球场中身手不凡的舒桦所吸引。


但舒桦所看到的只是不可能。


过了一个星期，已是圣诞前夕。黑洞便要打联赛首循环最后一周赛事，作客卡里拿足球场。过了这一天全部十六支甲组球会都会完成首循环的秩序。这个名次对于占据联赛榜前几位球队的意义可谓非常重要，因为根据非正式的统计在过往的甲组历史中最终能够获得联赛冠军的球队在首循环完结时的排名都在头四位之内。换言之如果相信宿命的话，在打完十五场赛事之后在联赛榜头四名以外的话，想夺锦标可说无望。当然，世事无绝对，但即使是西方人也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虽然大家嘴里说得响，排第五、六、七、八名的都说自己仍未放弃，大有机会；排在第一位又或是其后几位的又会说这种统计是无甚根据，但其实大家都是心里有数，不说出口而矣。


事实上佛拉拿甲组联赛的争逐虽算激烈，可是仍不出那几支球队之争。就好像其他国家一样，每个时期总有几支球队是当时的班霸，而雄霸球坛好一会才有对手出现。所以在联赛锦标上的争持每每只是几队凑热闹，而佛拉拿甲组足球很少出现多支榜首球队积分仅差一两分的局面，那是中游分子的角逐情形。大多数情况是在联赛中段榜首三至四支队伍已开始抛离较后的球会。因此上如果在首循环完结之时仍未能突围而出的话，要夺锦标实在难于登天了。


波士顿重工在联赛尚未开始已被外间誉为夺标大热门之一，与佛拉诺、威尔联等看齐，甚至比上届冠军云达斯拉还要引人注意。岂料一开始便接连遭遇强敌，硬仗接二连三的涌至，球员和球会也就连气也喘不过来。经过一轮灾难性的演出，波士顿重工终于稳下了阵脚，在联赛榜的位置亦开始攀升。


这一仗两支球队都是背着自己的包袱踏进球场的。在此之前波士顿重工的成绩是十四战六胜五和三负，得二十三分排第七，她已经连赢多场比赛了，虽说要夺桂冠似乎比较渺茫，但依然希望能够代表佛拉拿首次出席欧洲赛事，他们在寄予厚望卫冕的佛拉拿杯被黑洞轰了出局，唯有向联赛二、三名进发以求首次参加欧洲足协杯。黑洞则是二胜五和七负得十一分排第十四，虽说终结者铁定降班，但至于哪支球会陪她一道降班则仍是未知之数，黑洞、格兰迪魔鬼、悉达尼甚至较前位置的黄蜂、锡简蒙、帝皇及自卫队也不能说没有危机。所以黑洞亦想抢分尽早爬上安全岛。


波士顿重工的队长拜恩是一个倔强和自我的男人，同时他也具有皇者的风范，拥有吸引人追随他的魅力。表面看来汤马士的行为和性子有点和他相像，但看清楚些汤马士不过是胡闹而矣，拜恩虽然不会温柔地说话，不懂安慰、鼓励队友，是一个硬朗的铁汉子，但他心里对人的关心别人是感受到的，所以不只队友，就连敌人也会为他所心折。


上一仗黑洞和他们在佛拉拿杯八强相遇，黑洞在加时由舒桦射入一球将他们打败，黑洞众人在进级的喜悦之余却也为波士顿及拜恩感到惋惜。舒桦在第一次亲眼见到拜恩也为他的风格所倾倒，今场比赛心中不免抱着要打一场精采比赛去回报这种出色对手的心态。


波士顿虽曾一度态沉，但经已从诅咒的深渊攀了上来，他们每打一场比赛总比上一场好，如果联赛一开始他们就能保持这个水准说不定联赛冠军也会落到他们的手上，而今次在自己的卡里拿足球场再一次迎击黑洞，实力有增无减，黑洞将会面对开赛以来最辛苦的一场硬仗。


球赛开始，波士顿的攻击球员就告诉了黑洞诸人何谓球星和他们与普通球员的分别。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胜人一筹，黑洞阵中除了积达、舒密加和古拿之外，无不为眼前波士顿所组织出来的攻势所吓呆，给他们任意妄为。艾诺斯．哲虽然入球数字仍偏低，但已经打出了自己的水准，传球和射门都做到功架十足。号称“佛拉拿五大中锋”的比克当然和复苏了的阿哲合拍得不得了。至于季初两名正选前锋不在状态时肩负起入球重责的“中场发电机”巴西的罗比也频频助攻，队长拜恩，还有左中场杜文尼、右中场托诺在边线走上走落，卖力非常，这条中场线在上一次碰头黑洞还应付得了，这一次却不太顶得住，幸好刚刚强化了的后防显出了威力，舒桦经过体格调整之后又一段时间的适应，比上一次更具杀伤力，比克和阿哲也要避让三分。


但波士顿重工的板斧不只这一两道，她的后卫何尝又不是球星级人马，全能守卫安诺高的助攻就使黑洞的压力大大增加，再加上阿根廷左闸昆达路斯不安本份的边线助攻，过不了二十分钟，黑洞后防已险象环生，力抗了好一会，由杜文尼底线传中罗比在古拿力压之下于小禁区角跳起，摇头用侧额一批，顶向另一边死角，舒桦挡着阿哲，但从后掩上的拜恩和戴亚双双杀到，混乱中皮球给撞了入网，也不知是谁人踢入的。


修顿当机立断让早达上场，由西园堕后打右后卫，舒桦尝试出任中坚的位置而换出戴亚，这倒不是因为怀疑戴亚刚才摆了乌龙，而是进一步加强后防的组织力。


“现在我们的后防拥有古拿、戴亚、艾斯、舒桦，截击力是足够，却只有古拿可以组织防守和反攻，如果加入西园的话就不同了。”修顿对艾尼尔说：“我寄望简可以成才，但现在却还差点甚么。”


但在下半场初段黑洞再受到沉重的打击，刚刚过了十七岁生日，表现一向比年龄来得成熟的费恩一次抢位接高空波时将阿哲推跌，本来守门员在禁区内拥有绝对的保护，但这次球证却判给波士顿重工一个十二码。比克主射一矢中的，使他的联赛入球增加到五个。


黑洞虽倾全力反扑，但以前以抢尽中场优势横扫甲组的波士顿重工今季的后防可说增强成为全个甲组最坚固的防线了，在九四世界杯登场的俄罗斯队长安诺高，保加利亚中坚巴哥夫，加上佛拉拿国脚维拉及阿根廷援将昆达路斯，论牌面已是甲组之冠。黑洞的舒密加和积达虽有不少具威胁的攻势，但波士顿都是有惊无险，最后黑洞竟不能破蛋。


黑洞再输一场，联赛积分毫无进账，仍然摆脱不了降班的危机。可是经过多场比赛包括佛拉拿杯的两场赛事，日本之行对着车路士和帕尔马，与及最近这两三场联赛的表现，球评家都说黑洞已渐回正轨，只要略为调整某几个位置，将可有更佳的演出。


和过去二三十年一样，经过了十五场的赛事，今届甲组联赛的形势亦经已明朗。今季十六支球队大致分了四堆，几乎是每四支形成一个组群。在前列位置为联赛冠军而努力的有四支，分别是以本地球员为主力的佛拉诺，她以十五战十二胜三和的惊人得胜率高踞榜首，以三十九分略略抛离对手。而上届冠军云达斯拉则以十五战十胜三和二负得三十三分的佳绩紧随其后，两支过往均是在中游徘徊的球会热拿亚体育会、马乔域则同是三十二分排在第三、四位，热拿亚以其极厉害的入球量占先。


其后的是星队、流浪、波士顿重工和威尔联，这几支球队的积分非常接近，但无疑已被榜首几支球会所抛离，要从后赶上争逐联赛冠军难度非常之高。排第五、六、七位的星队、流浪、波士顿同是七胜五和三负得廿六分，只是以得失球分先后，威尔联却是六胜六和三负联赛榜上比以上三队少两点积分。他们都希望尽量向上爬升以求取得明年参加欧洲三大杯赛的资格。


自卫队、锡简蒙、帝皇、黄蜂四队则在中下游徘徊。自卫队和锡简蒙同样以四胜四和七负得十六分排第九、十位。帝皇四胜三和八负得十五分排第十一，黄蜂这和波专家也是十五分，取得三胜六和六负。两队的得失球差都是负四球，但帝皇比黄蜂多入三球得以领先后者。这四支球队已与头三名无缘，但却要努力保持和其后几队球队的距离，因为他们领前不是很多，仍有可能被后面几队追上。


被卷进降班漩涡的有黑洞、魔鬼、悉达尼和终结者。其中终结者以今仍未有任何积分，早己打破了在十几年前仍在甲组作赛的圣罗伦斯（St。Lorens）所创下的十二场连败纪录。在数字上虽然仍有留级的机会，但除了要在以后的比赛胜出多场之外，还要寄望排在前面的几支球会失分，似乎连终结者自己也不存幻想。至于黑洞十五战二胜五和八负入廿三球失三十球得十一分在联赛榜十三位。十四、十五位的分别是得九分的格兰迪魔鬼和得八分的悉达尼。以现时形势这三队最有机会陪终结者降落乙组。


佛拉诺上届虽然只能得到联赛季军，但并不代表她比云达斯拉和亚军的威尔联要差。事实上佛拉诺自甲组创办三十八年以来从未试过跌出联赛榜前半的范围，假若有哪一年跌出三甲对于球迷来说已是世界末日，她是佛拉拿的永久班霸，不是那些时盛极一时的时势大球会可以相比，所以她能占据榜首倒是理所当然。


云达斯拉往年凭着球王卡尔轩斯和射手比路登上佛拉拿足球的最高峰，在今季仍未退下来。倒是热拿亚及马乔域这两支中游球会，阵容未有太大变动，却以逐渐成熟的整体合作去和其他强队周旋一番，尤其是马乔域，阵中有三名不俗的前锋比拿荻、西蒙特和麦哲伦，他们的脚法和射术虽未能和比路、思朗高、卡尔狄、积达甚至艾诺斯．哲相比，但却能以极度纯熟的组织争取入球，也协助防守。卡尔狄和卡辛组成全佛拉拿最强劲的前锋组合，热拿亚的入球量已是甲组之冠，他们两人占了三十九球中的三十一球。热拿亚的成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