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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过骨头抚摸你作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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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们不停地接吻。
  
  我在京城早五点的晨光中醒来,灰雾茫茫,我却觉得一切突然就明朗了起来,有种即将脱胎换骨的预感。
  
  我们开始三天两见。我陪他排练,四处吃饭,我在洗漱好倒上床时接到他电话,便抓起衣服溜出校门钻进他车里。我们宛如新鲜的情侣,一切滋长得自然而迅速。
  
  我说“宛如”是因为他当时是有女朋友的。
  
  我开始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有女朋友是理所当然,我挺喜欢他,但并不想要他的感情。直到有天排练,他抱怨我的磁场令他严重分神,于是我弹开,却在角落里看见他另外一把贝司上贴着那种傻傻的情侣大头照。女孩很甜很可爱,我远远不如。
  
  他见我看见了,也不尴尬,说,我朋友。
  
  我说嗯,没想到这种型,怪不得从来不见她来这儿,受不了你们的噪音吧。
  
  他什么也没说,上来亲了我一口,然后走开继续去调他的效果器。
  
  我和乐队其他成员相处愉快,从没有人跟我提到过他贝司上的女朋友。我也不去猜想原因,那从不是我想要的头衔。瞧我这小三儿当的,多崇高。
  
  我把第一次给了他是在初遇后的一个多月,虽然直到现在我仍不确定那究竟算不算我的第一次。因为我们的第一次是不成功的。第二次也不成功。第三次又没成功。
  
  问题在我。他老是进不去,而我又充分地不配合,拳脚相加。
  
  我问他,你到底会不会?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朋友还是处女。
  
  他狠狠地“嘁~~~”了一声,不跟我一般见识的样子。
  
  后来我们放弃了。但他依然亲我,叫我吃饭,抱我睡觉,带我排练,跟前一个月没两样。
  
  他写歌给我——我得承认,对于女孩子,这招巨狠。他们乐队一向搞噪,喧唱无府主义,他本是贝司手,可他却作出柔缓的曲子,填出抒情的词,配他不娴熟的吉他,录下送给我。
  
  可这并不能改变我没有、也不打算爱上他的事实。
  
  一个下午,我照例在排练房的院子里晒太阳,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我的立场说清楚。他出来对我说,“我弟一会儿过来给我送几张盘,你晚上跟我俩一起回我家吃饭吧。”
  
  糟糕,这明摆着事情已经愈行愈远地偏离了我所预期的轨道,我的琢磨已经迟了一步。
  
  “你还有弟啊。”其实我不关心这个,我在用这时间斟酌我是今天摊牌,还是下次?
  
  “堂弟。”
  
  斟酌结果是,下次吧,“不行,今儿我还有事,先走。”说着我就起身。
  
  他说好,亲我道别。
  
  后来一连好几天,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就在我以为这大概就是他结束游戏的方式时,他来了电,平静得很,好像我们上午刚见过面,“我和她分手了。陌陌……我们在一起吧。”
  
  他果然终究跨了这一错步。
  
  沉默数秒,我声音干脆,“不行。我不想。”不等他说话,按红键,关机,取出SIM卡,扔掉。然后庆幸,我没告诉过他我全名儿,他能在我学校找到我的几率,微乎其微。除非他天天堵校门口。不过后来事实表明,他没这么无聊。或者该说,他没那么痴情。
  
  庆幸过后才发现自己犯了傻:所有人的号码都存在SIM卡里,我怎么给扔了。
  
  继续说他:
  
  我不是故意搅乱一池春水就跑,我只是没想到水会皱得这么厉害。
  
  我检讨:
  
  一 我当时极其缺乏道德感和责任感,虽然并没有做小三的目的,在发现对方有原配时却没有及时收手,意识浑沌。
  
  二 我把第一次给了一个我仅仅是喜欢其外表,却并非深爱的人。我后来后悔了。
  
  我这样去认识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我认为自己必须得到报应,所以后来对于沈东宁赠予我的沉重打击,我接受得很平静。
                  负二
  张帆又回了上海。走前他拍拍我,说,“你和张一律还有戏。”
  
  “有戏?我这女主咋还没看到剧本?”
  
  “签完合同,他跟我要你电话。”
  
  我屏息着等待,等待我像自己预想的那样,飘起来嚣张起来。可我没有,相反,我的脑袋却垂了下去,无比沉重。什么东西拽着我,我飘不起来。
  
  张帆用他极少有的体恤,又拍拍我,“过去的,就忘掉吧。”
  
  。
  
  三天内,手机响过无数次,没一个是陌生号码。
  
  两周过去,还是没有。
  
  我有点怒:我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到了可以任生人随便浪费的地步?
  
  当内心烦闷,电吉他制造的噪音是发泄的最佳载体,技法甚至可以粗糙,只要够速度。我把音量调到尽量大又不会引邻居上门的刻度,随手翻盘,都是上学时在老张那买的,从最便宜的无盒扎眼到最贵的绝版原盘。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念,我随手挑出一张盘,翻开歌单,最后一页,那字还在。
  
  字很小,力度却不小,钢笔写的一个“铮”。字义配上那形体,直使我想到一个词——铮铮铁骨。
  
  我是后来才发现的。我一直以为那些高价盘是老张费心费力帮我到处搜刮的,后来偶然瞄见那字,再找出其余的来看,竟然都有,这才知道上家其实只有一个人。
  
  在物上写名字以示归己所有的臭毛病我也有。不会每件都标,只给最心爱最珍贵的那些。这人也该如此,可他为什么卖?
  
  隐约听到手机响,我截断思路——他为什么卖关我什么事,反正最后是落到我手里了。
  
  响了很久我才找到来源,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
  
  我大喊“稍等!”,切了正沸腾着的歌,“不好意思刚没听见,哪位?”
  
  那边先是有点耳熟的静默,然后有人清了清嗓子,“我是张一律。”
  
  我像一只氢气球,一直被人按着,现在突然松手——我终于飘了起来。
  
  可这轻盈感却只持续到我们见面。
  
  。
  
  他约我看某电影的首映,我飘然而至,却见他冷清清的模样,丝毫不殷勤。大银幕下他纹丝不动地端坐在我左边,半句话没有,我和他的关系,似乎跟我右边那陌生人没区别。
  
  我干脆仔仔细细看那个电影,是我很少看的主流文艺片,明知道结尾,却还是跟着导演去兜一大圈儿。
  
  聚精会神,我几乎都忘了跟谁来的,却不料字幕升出前,他突然拖过我的手,拉我起身就往外走。
  
  我有点不愿意。
  
  这人有莫名奇妙的特质:莫名奇妙要了我电话却两周才打来;莫名奇妙约了我看电影却待我仿如陌路;现在又莫名奇妙拉我的手。
  
  虽然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随便让男人拉手。
  
  出了影院,我总算得以把手抽回来,白了他一眼。他没看见似的,问我,“吃饭去?”
  
  我对他的莫名奇妙已经忍受到极限,心想这要去了,待会儿那饭桌上还不大眼瞪小眼?当机立断,“不了,我回家。”
  
  话说到这儿,我已经坐进他车里,他关好门的那刹,空气一下子静止下来,闷着紧绷。
  
  张一律不看我,目光投在车外刚散出来的人群中,“我不是反复无常的人……”
  
  ——你听过明明低沉,却万分缥缈的声音么?我反正是头一遭儿。
  
  他用这声音继续说,“只是面对你,我好像……不太会了。”
  
  。
  
  我回家后躺在床上反复想他这句话,咀嚼出不止一种可能性。造成一题多解的关键是“面对你”这仨字的意思,究竟重点在“面对”,还是在“你”?如果是前者,那就是说,他本来对我有点意思,可见到我就突然没了兴致,不知道怎么继续了;若是后者,意思就是,他从前很会对女孩子出招数,可现在对我使不出来了。这两种意思背道而驰,我到底该咋理解?
  
  我们后来还是去吃饭了,因为车里他说完那句话我半天没接上茬儿,他趁我木然的档儿,说,还是去吃饭吧,没等我回答,就自己决定了车向。
  
  不过这顿饭吃得还不错,我们的交谈明显上了一个档次。
  
  他问,“为什么叫桑尚陌?”
  
  我答,“我妈硬往《陌上桑》上扯。”
  
  我问,“为什么叫张一律?”
  
  他答,“我父亲是军人。”
  
  他问,“人生有什么目标?”
  
  我噎了一下,“只图安心快乐。”我安慰自己,他比我大五岁,也许浅浅五年,足以代沟深深,他们那辈许是都这么说话的,习惯就好了。于是我按他的路子反问回去,“你呢,有什么理想?”
  
  他果然一本正经,“振兴民族经济。”
  
  我咬紧了牙关,紧绷着面肌,不让自己笑出来。想要继续维持住镇定状,我万不能开口,一开准露馅儿。
  
  他见我不答话,又说,“张帆说你现在没男朋友。”
  
  这话题转得好,我小声小气,低眉瞅他,“他还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拿汤勺的手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的事儿,”然后把勺子放回原处,坐正身体,端着的双肩耸了一下,语气却还挺坚定,“我不介意。”
  
  回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下结论:他可是真是个正派人。不止眉目和举止,还有他那伟大的理想,崇高的情怀。他说他不介意,瞅瞅,这才是男人。
  
  我起身给张帆拨了个电话,听声音他正在外边闹腾着,我说,“你先玩吧,回了家给我来个电话。”
  
  然后脑子继续重播今晚的一幕幕:尴尬的电影,他忽然牵我的手,吃饭时他说的话,还有送我到家时,他竟然略微羞涩地说,下次再见。
  
  像个新手似的。
  
  新手?我突然坐起来,一个设想:他……他不会是处男吧?老处男?那可就天上掉馅饼了。张帆啊张帆,知我莫如你啊。没想到你受了如此剥削,还对姐妹儿这么够意思。
  
  不对,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天上掉下来的大多都不是馅饼,而是陷阱。我得三思。
  
  张一律今年二十九,按理说,相貌,职位,家境,前途这些条件里,单项都算不错,虽非顶级,可把这些加到一起,这综合实力就很高了。这样一个如此靠谱的男青年,二十九还是处男,可能么?显然不可能。
  
  再结合他之前说过的“面对我,不会了”这话,不管究竟是哪种意思,都表明他本来是“会”的,所以更加不可能。
  
  冷静分析后,我发现自己白兴奋了一场。有点失落,也更加坚信了一个真理——剩男没有完美的,哪怕再钻再王五。
  
  话说我为啥有处男情结?其实也没多复杂纠结,原因很简单:没遇到过。
  
  高锋不是,沈东宁也不是。
  
  我很理解为啥男人都有处女结。换位思考,如果遇到一个喜欢的处男,我也会产生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疼惜感,甚至想不要脸地逗弄他……
  
  我突然迸发的小色心正欢快地YY着,手机响了,是张帆,“我到家了,想说什么?”
  
  “你和张一律说了多少我的事儿?”
  
  “姐姐你有多少事儿啊?你当你是情路沧桑,还是命犯桃花啊?就你那点破事儿,不就一个沈东宁么!还好意思说……”
  
  “我说的就是那一个沈东宁!你全都跟他交代了?!”
  
  “嗯。”
  
  果然果然!我紧了口气,却又松了出来,“其实……他今天说了,不介意。”
  
  张帆突然大笑起来,大半夜里听着,不恐怖,但是很诡异,“陌陌啊,我觉得你俩之间,如果有个人该介意,不是他,而是你。”
  
  我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打听过他,好像女朋友换过不少。”
  
  “…………”
  
  “多久的都有,什么类型的也都有。”
  
  “…………”
  
  “估计是见过沧海巫山云的那种,心底藏着个什么失去的最爱。”
  
  “…………”
  
  “陌陌?还在不?”
  
  “张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你把我往火坑里推!”
  
  “是你笨!我必须让你和别的男的多接触接触,好让你知道沈东宁的好!”
  
                  负一
  我自认不是惊艳大美女,但我愿意往脸上抹一层乳液、两层底霜、三层隔离、四层防晒、五层粉底,把脸皮弄得厚厚的,然后钻进美女队伍里站直。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却有六分的信心——本来有十分的,被沈东宁打击成了六分。
  
  女人的信心来源于男人,征服的越多,越膨胀。我还没到只收集降服者的境界,但我要往那个层次努力。
  
  我以往的纪录是:初恋给我 … ,然后高锋给我 + ,沈东宁又给我 … ,现在,我得让这个张一律,再给我+上来。既然他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那将他擒下对我而言意义非凡,身价倍增。何况他对我有意思,事半功倍。
  
  我这样想着,脑海中的张一律便化成了锦衣华服,款式如此时髦,价格如此可亲,我很心动。
  
  至于我是不是喜欢他,这不重要,我已经没资格奢望两情相悦。
  
  我对张帆说,“就算张一律做出更令我失望的事来,我也不会再和沈东宁有什么纠葛了。你如果只是想看我笑话,我不介意给你无聊的生活添点乐子;但你如果是妄想着借此令我回到沈东宁身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别等那一天了。”
  
  第二次约会,我们又是去吃饭。他比上次温度高了些,我却刻意了冰冷——我要吊,要矜持。
  
  我们吃新开的某潮州馆子。我不喜欢潮州菜,吃得不多。他看出异样,问,“不喜欢?”
  
  “没关系。我陪你吃完。”不冷不热。
  
  “问你的时候你没意见,没想到你不喜欢。那我们去别家。”
  
  “不麻烦了。”我还是淡,但其实装得挺辛苦。
  
  他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我心里说,不是情史丰富么?拿出你的招数来。
  
  “桑小姐,”他突然这样疏离地叫我,用他那无比纯正的目光钉住我,我立即心虚了起来,微微低了头。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和我相处?”语调谨慎而无辜。
  
  他这样问,配上那严谨中夹着期待的神情和声音,我端着的心竟然就软塌下来,演不下去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摇头摆手,态度诚恳。
  
  却不料他竟一转,态度跌得比国内股市还快,甩给我一句令我无比无地自容的话,“就知道你在装。”
  
  被人扒皮是很尴尬地,但我仍恬不知耻地用好奇的眼神询问他,你咋知道我装?
  
  “桑尚陌,”他又改口,教官似的语气,不随他父亲留在部队真可惜,“收起你这点小心思,女人我见多了,把戏也见多了,你想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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