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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绊狼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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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霸道。   
    蝶依索性闭上眼,不理会他。   
    “看着我!”屠玡怒不可遏,不允许她逃避。“她们说你不吃东西,可恶!瞧你瘦成什么样子,这样下去孩子会保不住的。”   
    孩子!?果然还是为了孩子!蝶依心头一片冰冷。   
    她摇摇头,绽出一抹哀绝的微笑。“别担心,就算要死我也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他全身一震,骇然地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决绝,一股不好的预感攫住了他。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听到没有?”他用力抓紧她的头,“我不准你离开我?”   
    她没有回答,空茫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求生意志,屠玡冲动地将她抱在怀中,低嘎地喊道:“你是在惩罚我吗?这是你的报复吗?”   
    蝶依坚定地将他推开,“请回吧!单于,我想休息了。”   
    空虚的双臂僵凝在空中,相拥片刻的温香不见了,巨大的失落感向他袭来。他紧握双拳,僵硬地退下床榻。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真能跟你一辈子躲在那局促且令人窒息的南方木屋内吧?我是属于大漠的,我有我的土地、人民,他们需要我!”冲动说出口的,是懊恼的解释。   
    蝶依没有看他,盯着肚子的大眼涌上水雾。   
    “当时唯一能夺回王位的方法,就是解除瞒顿和我之间的心结,我不得不这么做。”他再次心急的说道。   
    “你了解吗?”捧起她的脸,他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其实有什么差别呢?我还是单于,你依然是我的妻子,而且我们就要有孩子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停止这一切痛苦的相互折磨,还是可以回到往日的恩爱。”这是他的极限了,耻于出口的感情,他再也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蝶依扯出一抹苦涩无比的笑。   
    他真的这么认为吗?   
    他已经在她和权位之间做出了选择,甚至在瞒顿伤她时也能冷眼旁观。脸颊上的疼痛早已淡去,那双冷漠无情的男性眼眸永远镌刻在她心上。   
    真能回到过去吗?   
    “请你回去吧!”蝶依疲惫地闭上眼,再也不去看他。   
    屠玡伫立片刻,深深望着她,最后终于转身离去。   
    ☆☆☆   
    那天过后,屠玡每天都会在蝶依的帐中待上好一阵子。   
    她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用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睛看着她。   
    看到她努力地吃下各种食物,全数呕了出来,他会皱紧浓眉,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夜晚,蝶依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困难地走出帐外,靠在柱子上仰望无垠的夜空。已经很久不曾走出帐外,痴重的肚子,压得她连站立都感到全身酸疼。   
    今夜,不知怎地,她突然有股想看夜空的冲动。   
    冷风夹带着沙尘灌进蝶依的肺里,她轻咳了几声,怎么也咳不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她急促地喘息着,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应到母亲的不适,也剧烈地踢动起来。   
    许久之后,腹中的翻滚稍稍告歇,蝶依双手支撑在帐沿,细细地喘息。   
    终于要走到尽头了吧?仰望白色神秘的月光,蝶依忽然有了这样的领悟……这样痛苦、迷乱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她的唇畔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释然的笑靥。   
    “会着凉的。”背后突然响起低嗄的男声。   
    她没有回头,知道来人是谁,依旧直视着月空。   
    “进帐幕去吧!”屠玡走到她身前,月光映照在他盈满关切的眸中。   
    她垂下眼。“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他应该在别的妻妾那里。   
    他听懂她话中的涵义,温和的眼瞳转为严肃。   
    “在你之后,我不曾和别的女人同房。”他以稍稍严厉的语气说道。   
    听着他奇异的告白,一抹晕红爬上她苍白的脸颊。   
    怎么可能!她别过脸,紧咬着下唇。   
    “是真的,我和她们睡在一起,却不想抱她们。”   
    他皱紧眉,再次强调。   
    他的话像一股热流,静静融化了她冰冻已久的心,莫名的,一股热气涌上她的眼。   
    “进去吧!你冷得打颤了。”他克制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只是伸手碰触她冰凉的小手。   
    这次她没有避开他,柔顺地任他将自己的手握在他温热的大掌中。   
    “我想看看月亮,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她淡淡微笑道。   
    握住她的大掌蓦地僵硬。“说什么傻话?”他强烈地斥责着。   
    蝶依毫无畏惧地对上他严厉的眼,小手扶在他胸膛上,柔声道:“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不要让他因我的出身,而有阴影存在他心中。”   
    屠玡听到这话只感到彻骨的寒冷——她在交代遗言。   
    “别说了!照顾儿子是你的责任,我不管!”他激动得捏紧她的手,面目变得扭曲。   
    蝶依无言,带着一抹哀凄的微笑静静瞧着屠玡。   
    “我不会准许的!”他怨声道,狠狠瞪着她。接着,他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走入帐中。   
    “放我下来,我很重的!”她发出抗议。   
    “别吵!”他不耐烦地吼回去。   
    将蝶依放在床榻上,细细盖好被子后,屠玡跟着爬上床,占有性地圈住她瘦弱的身子。   
    一整夜,他不曾放开她……       
第八章    这几日,屠玡一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单于!”   
    当小蛮匆匆忙忙奔到单于帐中,屠玡什么也没问,光看她脸上惊恐的表情,立刻全身僵直,丢下目瞪口呆的群臣,往外冲去。   
    “蝶依!”   
    烛光摇曳,她躺在床上痛苦、微弱地呻吟着,汗水浸湿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屠玡心跳狂乱的奔至她身前,“蝶依,怎么了?你……”第一次,镇定的屠玡也慌乱得没了头绪。   
    “痛……”她只是吸着气喊道,抱着肚子频频打颤。   
    “她要临盆了,我叫产婆来了。”不知何时,瞒顿出现在他身后,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位中年妇人。   
    那妇人迅速且熟练地忙了起来。   
    屠玡怔怔地看她的手抚摸着蝶依庞大的肚子,并皱起眉来。   
    “我们出去吧!这儿就交给产婆好了。”瞒顿拍拍玡的肩,唤醒他的呆愣。   
    “不!我要留下来陪她。”回过神来的屠玡坚定地道。   
    女人生产哪有男人在场的道理?瞒顿正想劝服他,但当他对上屠玡眸中的坚决时,无语了。   
    算了!他是单于,他说了算。瞒顿摇摇头,走出帐外。   
    ☆☆☆   
    瞒顿走进帐中的时候,发现蝶依已经睡着了,屠玡在床边趴伏着打瞌睡,一双手还紧握着她的。   
    他走向他们,在见到蝶依时心痛得揪紧。   
    她的双眼紧闭,就算在睡梦中,一双细眉仍锁得死紧。她脸上唯一的颜色是眼下的黑影,使她看来有如鬼魅一般,他曾见过她因怀孕与大哥的遗弃而憔悴削瘦的模样,可是如今的她更令他心惊。   
    她在垂死边缘——这个苦涩的认知彻底击溃了他。   
    还记得初相见时那个充满活力、俏丽可爱的年轻女孩,也只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成了眼前这个饱受痛苦摧残的女人。他眨眨眼,抑回涌上眼眶的灼热感。   
    蝶依的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她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屠玡睁开眼,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却尝到她掐入手掌中所流下的血。   
    “蝶依,你觉得怎样?”   
    屠玡沙哑而急切的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她想尖叫,可是她做不到,痛楚的痉挛持续了太久……   
    一天、两天或者更久,她已经没有概念了,她的力气正急速地流失当中,她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   
    “叫出来!如果能好过一点,叫出来!”屠玡抓紧她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蝶依无助地凝睇着他,泪水涌上眼眶。“我……不……”   
    她的身体再次因痛楚而痉挛起来,扭曲的痛使她肌肉僵硬得挺直,她掐紧拳头,更多的泪珠滑下脸庞。   
    “我没有力气了,我好累……”   
    她的目光投向他,屠玡看了一眼她了无生气的表情,不禁感到全身冰冷。   
    她正在丧失求生意志,她就要离开他了——   
    “不!我不许你放弃,求求你,你不能丢下我!”   
    将她的手握到胸前,嘶吼得有如一只负伤的野兽。   
    “大夫!”他转头向大夫求助,“帮帮她!该死的,你看不出来她有多痛苦吗?”他厉声斥责。   
    一旁的大夫和产婆只是为难地对看一眼,摇摇头。“夫人的骨盆太小,胎儿又太大了,没有办法的。”   
    “你没办法是什么意思?”他怒吼,双目血红地揪住大夫的衣襟,狰狞的表情令那年老的医者忍不住全身打颤,“你这庸医,你没看到她快撑不下去了吗?”   
    “单……单于……”大夫的牙齿在打颤,他紧张地望着狂怒之中的屠玡,“我、我想应该……快、快了,夫、夫人的阵痛……很密集了……”   
    “快了!我能相信你?昨天你也是说快了,结果呢?她已经痛了两天了!”他暴喝。   
    一旁沉默的瞒顿将手搭在屠玡掐住大夫的掌上。“镇定点!”   
    屠玡气喘吁吁地瞪了他一眼,慢慢地放松了手。   
    “拿掉孩子!”他阴郁地吼道,“拿掉孩子!我不要她再受苦了!”   
    “可是单于……”   
    “大哥!那是你的子嗣啊!”   
    大夫和瞒顿同时惊喊。   
    “我不管!子嗣怎样?没有了蝶依,那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痛苦地道。   
    蝶依的身体痉挛着,她痛苦地呻吟,抱着肚子张空的双眼,寻找着丈夫所在的方向。   
    “不……”她虚弱地喊。   
    屠玡冲回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蝶依!”   
    “不要伤害……孩子,我一定……要保住……你的孩子……”   
    “蝶依!”屠玡又急又慌乱,泪水滑下他的脸庞。   
    然而她再也听不见屠玡的呼唤了,另一阵狂猛的痛上,蝶依尖叫地绷紧全身。   
    大夫急忙上前忧心地探视。“单于,你们最好出去,夫人生了。”   
    “我留下来陪她!”依然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大夫黯然点头,接着为难地看向瞒顿。   
    瞒顿微颔首,走了出去。   
    “屠玡!”撕裂的痛楚让她害怕,蝶依无助地喘息、啜泣着,并慌乱地摸索他的手,寻找唯一能支撑她的力量。   
    “我在这里,别怕,我们是在一起的!”   
    那是初夜他在她耳畔说的话。她睁开双眼,因他的话,又是安慰又是酸楚地笑了。   
    随即双腿间灼热的疼痛攫住了她,某样东西猛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尖叫着,而后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生产之后的蝶依因大量失血和漫长的生产过程,而变得更加苍白、虚弱。屠玡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肯放开她的手。他摒退了所有的人,坚持和她独处。   
    蝶依晕厥了很久,睁开眼时,见到的是屠玡一双忧愁的眼眸。   
    “你醒了!他的声音注入一股喜悦,“蝶依,我们有儿子了。”   
    蝶依勾起了唇角,见他骄傲温柔的表情,竟忍不住泪盈于睫。   
    “让我看看他。”   
    “小蛮。”他呼喊侍女,因害怕婴孩打扰蝶依休息,他让奶娘带着。   
    不久后,奶娘抱着婴儿走进帐中,将孩子放在蝶依怀中,婴儿伸伸臂膀,直觉地缩进娘亲的身边,沉沉睡去。   
    蝶依端详怀中婴孩红通通的小脸及头上乌亮的黑发,她轻轻地抚摸他,感动的泪忍不住滑落。   
    “他很像我!”屠玡骄傲地宣称,“产婆说他和我出生时一样巨大。”   
    蝶依仰首向他绽开一抹哀凄的微笑。“是的,有一天他会长得跟你一样的高大英挺。”   
    屠玡全身紧绷了起来。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将无法活着看他们的儿子长大成人,他的手在身侧掐紧,指节泛白。   
    “把孩子抱走。”他沉声下令,突然对孩子感到愤怒。他就要失去她了!那痛苦远远超过对孩子诞生的喜悦。   
    蝶依没有异议,事实上,她已经失去所有的力气。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低垂的眼脸,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   
    “蝶依……”他轻唤着她,害怕她从此沉睡不醒。   
    “别放弃,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过。”他沉痛地喊道,将她的手举到脸颊,贴住他布满胡渣的脸。   
    她怅然的苦笑。“是吗?”她合上眼,沉沉睡去。   
    ☆☆☆   
    他感觉到自从生下孩子,蝶依就再也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了,仿佛已经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屠玡感到恐惧、愤怒,他想狠狠唤醒她,可是没有机会。   
    产后第三天,她开始发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有时她张大了无神的双眼,却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他。   
    她的精神完全错乱了,不时被可怕的恶梦所惊醒,痛苦而恐惧地啜泣着。   
    屠玡紧紧地将她不断挣扎的身体制在怀中,坚定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安慰着她。   
    过了好久,蝶依才安静下来,无力地瘫软在他臂弯,似乎再也没有和死神搏斗的力量。   
    屠玡俯视她昏迷的脸庞,在他怀中,她是如此娇小和无助,泪水滚落他的双颊。   
    他爱她,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而他却要失去她了……   
    怀中的蝶依忽然震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眸中是难得一见的清明。   
    “小屋那段岁月,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她温柔地吐出叹息,陷入甜蜜的回忆而轻轻勾动唇角。   
    屠玡全身一僵。他听说人死前会有一段澄明的时光,瞬间一股凉意冲上他的脑海。   
    “不要!”他怒喊,“我不许你离开我!”他拥紧她,泪水纷纷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一动也不动。   
    “你骗我!”狂乱中,他粗嘎地控诉着,“你说过的,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台、乃敢与君绝!你承诺过我的,我不许你背弃我!”   
    一字一句沉痛的控诉敲进蝶依的心,从紧闭的眼中,潸然落下伤心的泪水。   
    “不要走!如果你敢抛下我,我会马上跟你一起走!”他决绝地吼道。   
    蝶依张开眼,感伤地道:“为什么?在你心中我甚至比不上权位……”   
    屠玡瞪视着她,紧咬住下唇。“我错了……”他懊恨地低语,“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蝶依闭上双眼,再也忍不住奔流的泪水,任由它们布满她的脸庞。   
    “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他炽烈地在她耳畔喊道。   
    许久、许久……   
    蝶依终于微微颔首——       
第九章    “吃!”屠玡沉声命令着,拨了一块酪酥送到蝶依嘴边。   
    “不要,好恶心!”她皱眉。   
    他瞪了一眼妻子倔傲的脸。从她难产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她的热度退了,气色也好多了,眼看就要恢复以往那个丰腴健康的模样,可是——   
    偏偏她还是不肯好好吃东西。   
    “把这碗羊肉汤给喝完!”这是他容忍的极限了。   
    “不要!好腻!”她别开脸不理会他的命令。   
    过了许久,他竟然什么也没说,禁不住好奇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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