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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杀戮时刻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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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为我们解释其本质。”
  “精神病学是医学中一种治疗心智混乱的一门学问。通常这是研究精神机能故障的一种方式。”
  自从贝斯坐上证人席之后,这是杰可第一次恢复正常的呼吸。他的证人表现得挺不错的。
  “现在,贝斯医生,”杰可神态自若地往陪审席走了几步,“请你向陪审团描述你在精神病学领域中所受到的专业训练。”
  “我在精神病学方面的专业训练包括在德州精神病医院从事两年的精神病学研究,这是一所经过当局核准的训练中心。我曾经针对心理性精神病的患者做过临床医学治疗,而且我也潜心研究过心理学、精神病理学、精神疗法以及生理学疗法。这些训练在资深的精神病学专家的监督下进行,内容包括精神病学的一般性医药的指导,以及儿童、青少年及成年人行为研究的导引。”
  杰可怀疑在法庭中的每个人是否了解贝斯刚刚说的任何一句话,然而这些话由一个突然间摇身变成滔滔雄辨之天才的人说出,却显露出智慧与权威的假象。显然那双牛仔靴是碍眼了些,但是在蝶形领结及专业风范的烘托下,贝斯的每句话都赢得了人们的信任。
  “请问你是美国精神病学委员会的专业医师吗?”
  “当然。,”他信心十足地答道。
  “请问你是哪一方面的合格医师?”
  “精神病学。”
  “请问你是在何时通过资格审核的?”
  “1967年4月。”
  “请问要成为该会的医师需经过哪些审核?”
  “一位候选人必须经过委员会的笔试及口试测验以及实习。”
  杰可注视着笔记时,发现马果夫正在和巴克利眨眼睛。
  “贝斯医生,你是否隶属于任何的医学组织?”
  “是的。”
  “请举例。”
  “我是美国医学会、美国精神病学会以及密西西比州医学协会的会员。”
  “请问你担任过多少年精神病学医师?”
  “22年。”
  杰可往法官席的方向走了三步,并且注视着努斯。努斯兴致盎然,听得十分投入。
  “庭上,本席已证实贝斯医生为精神病学领域的专家。”
  “很好,”努斯答道,“你希望讯问这名证人吗,巴克利先生?”
  这名地方检察官拿着他的记事薄站了起来:“是的,庭上,只有几个问题。”
  杰可虽感到惊讶但并不担心,他坐回卡尔·李的身旁。艾伦仍未出现在法庭内。
  “贝斯医生,依你的看法,你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学方面的专家吗?”
  “是的。”
  “你是否曾经教授过精神病学?”
  “没有。”
  “你是否曾经发表过任何有关精神病学的论文?”
  “没有。”
  “你是否曾经出版过任何有关精神病方面的书籍?”
  “没有。”
  “现在,我相信你刚刚在作证时说明自己是美国医学会、美国精神病学会及密西西比州医学协会的会员?”
  “是的。”
  “那么你是否曾在这些医学组织里担任过任何职务?”
  “没有。”
  “那么请问你目前在医院里担任何种职务?”
  “没有。”
  “请问在你所曾经从事的精神病学研究里,是否有哪项计划曾经获得联邦政府或是州政府的赞助?”
  “没有。”
  原本那辩才无碍的表请渐渐自他的脸上退去,而他那信心十足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微弱无力。他朝杰可瞅了一眼,看见杰可正在低头籍阅着一份档案。
  “贝斯医生,请问你现在是全职的精神病学医师吗?”
  这名专家犹豫了一会儿,很快地朝坐在第二排的陆希恩看了一眼:“我会在固定的时间内看上一定人数的病人。”
  “请说出固定的时间是指多久?一定的人数又是多少呢?”巴克利咄咄逼人,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我每个星期会看5到10个病人。”
  “一天只有一两个病人?”
  “可以这么说。”
  “你认为这是全职吗?”
  “我现在的工作情况正是我想要的。”
  巴克利把记事薄扔在桌上,然后看着努斯:“庭上,检方反对此人声称自己是精神病学方面的专家。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就不够格。”
  杰可跳起脚来,嘴巴张得老大。
  “本庭驳回这项推论,巴克利先生。你可以继续了,毕更斯先生。”
  杰可整理好记事薄,重新回到讲台前。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巴克利对他这位明星证人所提出的质疑是正确的。
  “现在。贝斯医生,你是否曾对被告卡尔·李·海林做过检查?”
  “是的。”
  “共有几次?”
  “3次。”
  “什么时候对他做第一次的检查?”
  “6月10号。”
  “这次检查的目的是……?”
  “我这次检查他的目的主要是想确定他当时以及5月20号的精神状况,那天也就是他被控枪杀柯伯及威拉得先生的时间。”
  “这次检查是在哪里进行的?,
  “福特郡的监狱里面。”
  “你是一个人进行这项检查的吗?”
  “是的,只有海林先生和我两个人。”
  “这次检验花了多少时间?”
  “3个小时。”
  “你是否探询过他过去的病史?”
  “是的,我采用一种间接迂回的办法。我们谈了很多他过去的事情。”
  “你有什么心得吗?”。
  “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除了越战之外。”
  “越战对他有什么影响?”
  贝斯叠起双手放在他那小腹微凸的肚子上。同时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看着被告席:“嗯,毕更斯先生,就像我曾经治疗过的许多越战退伍军人一样,海林先生似乎对越战有过一段相当恐怖的经验。”
  战争是种罪恶,卡尔·李想道。他屏气凝神地听着。是的,越战对他而言的确是段不愉快的经历。在那段时间里,他曾被枪击中过,他失去了他的战友,他也曾经杀过人,非常非常多的人,他杀过小孩,那些拿着枪和手榴弹的越南小孩。他希望自己从没到过那个地方。他曾经梦到自己又重回那里,并且记起了往日那些杀戮的场面,甚至于偶尔还会作班梦。然而他并不觉得自己终日生活在这种恐怖的阴影下,也不曾因此而有精神失常的现象。当然,他也没有因为杀了柯伯及威拉得而终日惶惑不安或是发疯。事实上,他感到相当满足而平静,因为他们这两个人渣已经死了。就像在越南一样,坏人应该就地正法。
  他曾经把这种感觉向贝斯说过一次,但是贝斯并没有特别感兴趣。而且他们总共只谈过两次话,每次都没有超过一小时。
  卡尔·李注视着陪审团,同时满腹狐疑地听看这位专家的证词。贝斯大谈卡尔·李在越战中的恐怖经验,并且不时地用些精神病学的术语解释越战对卡尔·李的影响,贝斯的遣词用字听在那些外行人的耳里,似乎极具说服力。在他的夸饰下。卡尔·李在午夜梦回时偶有的梦魔都成了终身无法摆脱的记忆。
  “他能很随兴地谈论这段经验吗?”
  “并不尽然,”贝斯答道,然后他又费了许多的唇舌大谈自己是如何从这个心绪复杂且精神状况不稳定的退伍军人口中挖出内心思想的艰难工作。卡尔·李自己并不记得他们之间曾聊过这么多的事,不过他仍旧相当配合地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以便让贝斯的证词获得印证。
  一小时后,贝斯对越战的言词挞伐及其对卡尔·李心理所产生的冲击皆已在完美无缺的表演下产生了极佳的效果。杰可决定继续问下去。
  “现在,贝斯医生,”杰可说道一面搔着他的头部,“除了越战的经验外,你认为还有哪些重大的事件使海林先生的精神状况受到了影响?”
  “没有了,除了他女儿被强暴的那件事之外。”
  “你曾经和卡尔·李谈过那件强暴的事情吗?”
  “是的,在这三次的检查过程中我们都聊到了这件事,而且聊了很久。”
  “请你向陪审团解释这件强暴事件对卡尔·李·海林的影响。”
  贝斯摸着下巴。看起来十分困惑的模样:“坦白说,毕更斯先生,要说起强暴事件对海林先生的影响可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解释得清楚。”
  杰可默想片刻,似乎在分析最后这句话的意义:“好吧,那你可不可以言简意赅地向陪审团描述一下呢?”
  贝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试试看。”
  最后,就在贝斯口若悬河之际,西斯柯不耐烦地看着卡尔·李,然后又借向巴克利,之后又望着前排的一名记者。当他的目光突然看见一位两眼有神、蓄着胡子的老人时,他的视线也就紧紧地盯在那里。他想起那个老人曾经在一场民事审判中给了他8万块的现金。他们俩的目光正确无误地交会在一起,同时两个人也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容。
  多少钱?陆希恩的眼睛里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西斯柯重新回神听着贝斯的证词,但是几秒钟之后,他又瞪着陆希恩。
  多少钱?陆希恩说道,他的嘴唇轻启,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西斯柯移开视线,看着贝斯,心里在盘算一个合理的价钱。他朝陆希恩的方向望过去,搔着胡子,然后突然间就在瞪着贝斯的同时,伸出五只手指头捂在嘴上,假装咳嗽的模样。之后,他又干咳了一声,并且注视着那名专家。
  500块还是5000块呢?陆希恩自问。由于他对西斯柯相当了解,他相信应该是5000块,或是50000块也说不定。事实上这并没有差别,因为无论5000块或50000块陆希恩都会拿出手的。西斯柯到底值这个价钱。
  10点半时,努斯已经将他的眼镜擦了上百次了,而且也喝了十几杯的咖啡。他那受到压迫的膀胱,已经濒临泄洪的状态了。
  “休息半小时,我们11点继续开庭。”他敲下法槌,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11点整,贝斯坐在证人席上,两眼呆滞地看着陪审团。他面露微笑,或许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傻笑反而更贴切。他知道画者就坐在前排的位子上,所以他也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具有专业的形象。的确,他的神经此刻已获得安顿。
  “贝斯医生,请问你对与刑事法有关的麦南坦法则熟悉吗?”杰可问道。
  “当然!”贝斯突然间以一种极具优越感的姿态回答这个问题。
  “请说明麦南坦法则的要义。”
  “麦南坦法则的要义很简单,那就是在法律之前假设每个人皆为精神正常的个体。如果有任何被告欲以精神失常为由进行辩护,那么必须有充分的证据显示出被告在犯下罪行时,的确因为一种精神上的疾病,而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的本质为何。或者是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模式,但却不知道那是错误的。”
  “请简言之。”
  “好的。也就是说,如果一名被告不能分辨是非对错的话,则就法律层面而言,他即被认定为精神失常。”
  杰可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继续发问:“现在,贝斯医生。就你对这名被告的检查结果而言,你对卡尔·李·海林在今年5月20号,也就是枪杀柯伯及威拉得当天的心理状况有没有什么看法?”
  “有的。”
  “请说明你的看法。”
  “依我之见,”贝斯慢悠悠地说道,“这名被告在他女儿被强暴之后即和现实世界完全脱节。当他在强暴事件发生不久之后见到女儿时,他根本认不出她来;而且当有人告诉他,他的女儿被人轮暴,痛殴而且几乎被吊死时,卡尔·李的心承受着晴天霹雳般的痛击。这的确是他极不愿去面对的事,但是事情就这么血淋淋地摆在他眼前,使他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
  “他觉得他们这种人已经没有资格活在世界上了。有一次他曾告诉我,当他看到那两个小伙子出现在法庭时,他不明白为什么警察还要保护这种人渣。他一直等着有位警察能掏出枪,把他们俩的脑袋给轰开花。过了几天之后,没有人动手杀死他们俩,所以他认为该是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了。我的意思是,他觉得好像这个制度里应该会有人出面严惩这两个强暴他小女儿的败类。
  “我要说的是,毕更斯先生,卡尔·李在精神上已经离开了我们,到达另一个世界去了。他的脑子里所装的全是些不存在的幻想;他已经彻底地崩溃了。”
  贝斯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听起来颇具有说服力。他现在正对着陪审团发表自己的看法。
  “强暴事件发生之后,他在医院里对着他的女儿说话,然而他女儿由于伤势过重,几乎无法开口。她只说她看见父亲在树林里跑着要去救她,但是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你们能想像出这些话对身为父亲的人而言有多大的冲击吗?后来女儿又告诉他,她向他们要她的爹爹,可是那两个人却取笑她,说她是个没爹的杂种。”
  杰可停顿了一会儿,让这些话在陪审团的心里激起波澜。他看看艾伦草拟的大纲,知道只剩下两个问题了。
  “现在,贝斯医生,根据你对卡尔·李·海林的观察,以及对他枪杀二人时的心理状况之诊断,你对于卡尔·李·海林在当时是否具有分辨对错的能力有没有什么看法?”
  “有的。”
  “请说出你的看法。”
  “就他当时的心理状况而言,他完全没有分辨对错的能力。”
  “在同样的情况下,你认为卡尔·李·海林是否有能力了解他自己行为的本质与意义?”
  “我以身为一名精神病学专家的观点而言,海林先生完全没有能力了解自己行为的本质与意义。”
  “谢谢你,医生。没有其他问题了。”
  杰可整理着笔记薄,然后气定神闲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他瞅了陆希恩一眼,看见他正在点头微笑。稍后他又注视着陪审团,发现他们正在看着贝斯医生,并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陪审席上一位名叫温达·吴美克的年轻女子,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杰可,嘴角还牵引着一丝的笑意。这是自审判开始以来,他收到的第一个正面讯号。
  “目前一切都还好,”卡尔·李耳语道。
  杰可向他的委托人笑道:“你的精神问题还蛮严重的嘛,大个儿。”
  “需要讯问吗?”努斯向巴克利问道。
  “只有几个问题。”巴克利扶着讲台时说道。
  杰可想不出巴克利有什么能耐能向一位精神病学的专家提出质疑,即使是贝斯这样的二流角色。
  然而,巴克利没有向贝斯提出精神病等方面的问题,他的心里另有盘算:“贝斯医生,请问你的全名是?”
  杰可当场愣住了。这个问题隐藏着一个不样的暗示,巴克利用一种充满了怀疑的口吻问道。
  “威廉·泰勒·贝斯。”
  “你是否曾用过泰勒·贝斯这个名字?”
  这名专家犹豫了一会儿:“没有,”他心虚地答道。
  一阵突如其来的焦虑袭击着杰可,使他觉得似有一支飞驰而来的矛正刺穿了他的肠胃。这个问题意味着麻烦的开始。
  “你确定吗?”巴克利扬起眉毛,声音中富含着不信任的意味。
  贝斯耸耸肩:“或许年轻的时候用过吧。”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在证词中提到你曾就读于德州卫生科学中心?”
  “是的。”
  “那是在什么地方?”
  “达拉斯。”
  “你是什么时候在那里念书的?”
  “自1956到1960年。”
  “在那时候你是用什么名字注册的?”
  “威廉·T·贝斯。”
  杰可的心里充斥着恐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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