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幸福有多远 >

第1章

幸福有多远-第1章

小说: 幸福有多远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序    
      找名人作序,似乎是现在出书的一个必备程序。作为两个有着十几年写作经历的普通作者,多少也认识些文化人。虽名气不大,但通过他们的关系够着名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一位朋友说:咱不追那时髦行不行?咱自己写序行不行?细一想,打鬼自然借助钟馗好,可你还得端量一下,要是打不着鬼,是否会折了人家钟馗的名声?再说了,你都有信心把书出来了,怎么就没信心自己写个序呢?本来有些事情就想与读者做个交代,让名人帮你交代,忒不真诚。人家必然得美言,言过其实了我们也臊得慌,还真不如自己来呢。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朴朴实实挺好。    
      线儿米(女),燕炼(男),两个有着十多年伤残史的截瘫残疾人,都受过高等教育。线儿米是致残后建立的家庭,现在蛮幸福的;燕炼是致残后解散的家庭,现在提起来还挺没面子的。    
      虽然伤残了,别人把你视作累赘,可自己的日子还得过,且不想将就。线儿米想,得掌握一门生存技能,不能让缺钱把自己整治得苦兮兮的,否则连老妈都放心不下。燕炼更多的是耐不住寂寞,总想要整出点事来证明自己没白活一遭,人嘛,就怕别人把自己给忘了。于是两人都瞄上了写作,别的干不了,这行当还行,避短扬长嘛,过去也都喜欢,又挺雅的。这么讲,多少有点亵渎的味道,可坦白总比拿着劲儿真实。刚入道时,免不了单纯,不过以后就越来越成熟了。您要是看了书的正文,绝不会有亵渎的感觉,因为我们太认真了,就怕对不住自己,更怕对不住读者!    
      既因为生活得很自在,又因为生活得不自在,就产生了许许多多的困惑,有了困惑就想相互交流,一开始只是口头上的,但能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于是就决定采用文字形式,从内容到题目实实在在就是“对话”,用邮件一来一往的很随意,想到哪聊到哪,后来发觉还真聊出点东西,就开始越发的上心了。从《婚恋篇》、《性爱篇》到《生命篇》一路走下来就直奔了出书的目的。过去也都曾有贼心贼胆尝试过,却有心栽花花不开,如今本无意,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书基本上决定要出的时候,北京来了“非典”。人人自危,街巷无人,自我封闭,群体隔离,史无前例的恐惧,好像末日的来临。我们突然感到过去对生命认识的狭义,于是,在那段日子里又写下了《生命篇》的续篇。成书的时候,考虑到阅读心理,把“续篇”改成了“导篇”放在了前面,一并《生命篇》紧随其后。这样,我们以邮件时间排列为序的“对话”,在篇章的关系上便成了倒叙。感谢中国三峡出版社给了我们一次机会!    
      感谢读者您对我们这次机会的认可!    
                                                         线儿米&燕炼    
          
    


美好的生命遭病毒蚕食美好的生命遭病毒蚕食

      美好的生命遭病毒蚕食    
      战争来临时,人们祈祷生命;生存环境恶化时,人们忧虑生命;瘟疫肆虐时,人们护卫生命。只有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人们才最懂得珍惜生命。    
      从记事时起,从来没有看到作为社会群体的每一个人,像今天这样如此地关注生命。这种关注不仅仅是对个体生命,而是整个社会的链接。因为在这个非常时期,个体生命已经完完全全被整体生命所溶解,每个人都可能是引发核裂变的一原子。    
      本书《生命篇》的写作本已在去年七月份完成,我们面临的迫切任务,就是对整部书稿进行修改。就在此时,中国发生了近代以来最具破坏性的灾难疫情。不到三个月的时间,SARS病毒的幽灵遍及到了世界近三十个国家和地区。进入四月,北京已成了全球瞩目的疫情核心地带。    
      刚刚结束的伊拉克战争,使几千个生灵惨遭涂炭。而SARS病毒的汹涌传播,又拉开了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我们的生命及至北京人的生命,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近距离威胁。我们有责任把它记录下来,《生命篇》应该继续,而且作为“导篇”引入我们的对话。    
      黑色的灾难潜伏在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春季是北京最美好的季节,万物复苏山花烂漫,一年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春天。每到这个季节我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湖面的冰溶化了,岸边的树返青了;朝阳背风的墙角小草露头了。看着杨树吐出胡子,看着柳树一点点变绿发芽,我便心花怒放。阳光变得很缠绵,风也不像冬天那么尖利,心也变得温柔了,山桃花开得异常烂漫,把西山都染得粉一片白一片的。我有一种再生的感觉。那几天,家里来了客人,我和他们一起到公园游览。当时还不到旅游高峰季节,可是,颐和园已经人满为患了。那天早上,天下着细雨,出门的时候还拿了雨伞。可是,到了颐和园雨却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潮湿气。每一根松针上都挂着水珠,晶莹欲滴。一阵阵松香沁人心肺。脚下的路被雨水洗过,干净得出奇。虽然天上的云依然很厚,却给人极其舒服的感觉。踏着公园里古老洁净的方砖甬路,第一次来北京的客人兴奋地说,北京真好,地面比老家火炕还干净!他们来自西北农村,对城市的文明感到新鲜。尤其是颐和园这么古老的皇家园林,在那么多工人的管理维护下,又是在雨后,地面没有一点垃圾和污渍,的确给人很清爽的感觉。我从小在颐和园里长大,很为那里的环境卫生骄傲。那时候,我有很多同学的家长都是公园里的职工,我们从小养成习惯就是帮助那些大人维护环境。因为,我们每天都看见他们像一群勤奋的工蜂,在湖边、山道、大殿里外前后不停地忙碌着。无论男女,都身上挎个垃圾箱,手里拿着一把笤帚,眼睛专门看着地面和卫生死角。他们尽量让自己管辖区内达到卫生极致。可是,还是有很多游人不尊重他们的劳动,随地吐痰和扔垃圾。我们虽然还小,却对那些人厌恶之极,常常出口不逊;可是,那些工人却毫无怨言。刚扫干净的地面上,有人公然扔冰棍纸,他们一声不吭,重新扫一遍。他们的容忍给我留下很深刻印象,感觉他们很伟大、很亲切。我就像尊重自己的父母一样尊重他们。现在,重新回到那熟悉的园子里,看见那些工人仍然和以前一样默默地清扫劳作,任劳任怨,心不由得一阵温暖。儿时那些小伙伴的父母早就退休了,而接替他们的年轻园林工人竟然和他们神态一样,还是那么尽职尽责。跟在那些不自觉的游人身后,一路默默无声地捡拾、清扫过去。    
      长廊里人挤人,几乎挪不动步子。等胶卷冲洗出来,背景里都是游人。可那才是公历的三月半!那时候,已经有广东在传播非典的消息。可是,我并没有当回事。我们毫无设防地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看景点,给客人讲解,尽我们的地主之谊。从公园出来,还到饭馆去吃饭。其实,正当我们尽情游览,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的时候,北京已经有了非典病人,说是从外省带入北京的,后来就发现了本地区的病人。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在意一点,警惕一点,也许,这种病毒就不会在北京形成爆发之势。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种病毒的厉害。    
      我家的客人走了没几天,北京的非典病人开始增加了,数量急速上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家的客人平安地离开了北京,也没有把病毒带回去。一个多月过去了,到今天,也没有发现那里有病毒传播,还没有发现一例SARS病人。我怀着侥幸感激命运!    
      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有一个黑色的阴影潜伏着,随着天气渐暖,它无声无息地在我们周围弥漫,散发着致我们于死命的病毒,使那么多无辜的人受到侵害。    
      病毒让我们成为罪犯    
      SARS的险恶在于它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发病,使本来健康的肺叶变质腐烂,呼吸受阻,心脏衰竭,最后死亡。仅几天时间,你就会从健康人变成危重病人。它的恶毒是让你从一个有觉悟的健康人变成一个带菌者,一个病毒的载体和传播者,把死亡迅速地传递给你的亲人、朋友,尤其是你最爱的人。让你死都不能宽恕自己。当它感染了你以后,你就成了和它一样险恶的同谋者,此时,你的理性完全奈何不得它,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会去伤害感染其他人,它把你变成了杀人犯、毒王。广州的一位救护车司机在运送病人过程中被感染了,也成了SARS病人。他发病很重,最后变成了毒王,一下子感染了60个医护人员和21位亲属,其中有些人死了。谁愿意让自己去毒害那么多可爱的人呢?可是,你一旦染上病毒就身不由己了。你越接近越爱的人就越容易感染。谁来救护你,你就把谁感染上,SARS病毒使你像带毒的恶棍,在自己即将死亡时,把别人也纷纷缠住,一起坠入死亡的深渊。你拿它和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它颠覆了你的觉悟和情操,背叛了你的感情和人格。它像肮脏的黑影笼罩在你身上,渗透到你的肌肤里和血液中,使你无法筛除它,任它肆虐,任它侵蚀,任它摆布。迄今为止,科学和医学界都对这种病毒束手无策,任何针剂药物对它都无可奈何。于是,它从南方到北方,从广州到北京再到其他省份地区,迅速地蔓延扩张。    
      从迷惘中警醒    
      4月中旬的星期六,我们上山了。传媒一再强调不要到人多的地方以免被感染病毒。因为SARS病毒有潜伏期,谁也不知道谁是病毒携带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各自为政,减少聚会和到人多的地方去。于是,我们去了西郊的山上。该是踏青的好季节,山上却没有人,天空蓝得耀眼,云很白,一朵一朵地从山顶飞过。山上有风,把头发吹乱,此时的山桃花已经开败了,剩下的是杏花。远远地看过去,漫山遍野一片粉色,非常漂亮。车停在山道边,人钻到杏树林里去,四周寂静得出奇,只有蜜蜂采蜜的嗡嗡声。一阵风吹过,花瓣雨一样纷纷飘落,落在头发上身上。蓝天、白云、满山的杏花、微风抚着面颊……我突然有种要流泪的感觉。这么美好的春天,这么静谧的山林,要是没有SARS多好!    
      杏树林外,有一对夫妻在给杏树施肥。女人坐在粪堆边的小凳上一铲一铲地往车里装粪。粪是羊粪,其中掺和了一些杂草,散发着霉味,很亲切的气味。    
      交谈中才知道,她是小儿麻痹后遗症,因为有残疾,又不能行走,就从城里嫁到了山上。她说,当时刚嫁过来的时候,你简直想像不出这里有多穷!真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可毕竟是城里姑娘,她比山里的人见多识广,率先承包了山里的八亩地,种了很多果树,以杏树为主,还有樱桃、梨、葡萄、枣等等。她虽然不能走路,却极其喜欢种树种花种草。很难想像,她是怎么坐在小板凳上一棵一棵地把这片山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    
      一阵风吹来,花瓣雨落在她身上。她捡起一些,随手扔到粪堆上。    
      她的脸色白里透粉,和杏花一样。而且,总是在笑着。她丈夫几年前得了脑血栓,有一半身子不太灵便。他们就这样一个往地里送粪,一个坐在凳子上装粪。在一个又一个春天,把八亩山地种满了树。    
      她说她很想在山上种一些玫瑰,她特别喜欢玫瑰。她说,只要有一棵玫瑰苗,几年后,她就能够让漫山遍野开满玫瑰花!她丈夫很依着她,要骑车到妙峰山去给她挖两棵来。她怕他身子不灵便出危险,没让他去。要知道,妙峰山和这里隔着好几座山,一个中风后遗症的人要翻过那几座山谈何容易?我家的花园里正好有玫瑰,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和丈夫挖了两棵,顺带着把阳台上种的石榴树也挖上,开车送到山里。当她看见我们给他们送玫瑰苗和石榴树苗来的时候,满脸的灿烂。她健康的肤色和笑容很让我感动。面对满山树木和她的笑脸,我内心只有惭愧。如今能够做到的,也只是想为西山添一点绿色,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总是觉得,这次的SARS病毒和我们一向不重视环境有关。北京是一个大都市,人员拥挤,环境治理还比较落后。我们的环境意识还很薄弱。如果每个人都能够重视环境,为城市的清洁和绿化出一点点力,即使不出力,能够自觉地不去污染,我们生命的质量就会提高,病毒就会没有藏身之地。而眼下,我只想从自己做起。    
      非典肆虐我们囚禁自己    
      从古至今这种斗争旷日持久相持不下,人类也正是在这无畏的较量中,一次次从幼稚走向成熟,从蛮夷趋向文明。    
      拯救生命    从历史蛮夷走向现代文明    
      疾病是伴着生命随人类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同疾病等搏斗的历史,没有了这种搏斗,生命也就不复存在。疾病是以破坏和吞噬生命而存在;生命是以战胜和剿灭疾病而延续。从古至今这种斗争旷日持久相持不下,人类也正是在这无畏的较量中,一次次从幼稚走向成熟,从蛮夷趋向文明。    
      翻开史册,黑死病、天花、麻风病等瘟疫最初降临人间时,其所到之处尸横遍野,人口锐减。可以想见,当时人们对它的极度恐惧与无奈。当科学的曙光还未照亮时,原始的抗争,无可避免地仍沿袭着带有血腥和残忍的古老方式。整座整座的染疫村庄乃至地区被圈起,凡企图逃亡者必遭处死。隔绝区内的染病者,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活埋。自生自灭是隔绝区内所有人的惟一选择。    
      人类文明的进程,在每一次灾难性瘟疫之后,都得到了空前的推进。科学的进步,不仅仅是发明了抵御各种瘟疫的药物,更使人的意识和生命的尊严开始彰显。21世纪之初的这次非典疫病大流行,尽管来得那么突然、迅猛,以至至今仍没能研制出有效的药物制服它。但今天的人类,已能够通过科学的手段、智慧的积累、先进的管理和全球化的团队协作,使疫情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有效的控制,而生产力中最为活跃的要素——科技的发展,已使新药研制的周期呈几何速度递减。更为可贵的是,感染者的生命权力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在被救治的同时,暂时的隔离虽然使他们自由的空间缩小了,但仍可以通过电视了解外部的世界,通过电话联系外面的亲人。当医务人员理性、人道、无私、忘我地投入一线的时候,又有多少志愿者的身影,活跃在她们的家庭帮其亲人排忧解难。    
      北方交大和中央财大的两栋宿舍楼,受非典疫情影响,被列入第一批隔离待观察重点。然而,两栋宿舍楼里的学生在14天的隔离期间,却受到来自全社会人道主义的关怀。他们凭借着高科技搭建的平台,用网络和手机与近在咫尺的师生及远隔千里的亲人畅快地交流。适时,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隔离不是隔绝!我们说,这就是时代的进步!这就是现代的文明!    
      膨胀的贪欲让我们自掘坟墓    
            人类确实在创造着文明的辉煌业绩,但膨胀的贪欲又总是让这种创造与破坏相伴而行。人口的膨胀造成资源的短缺,资源的掠夺加剧了生态环境的恶化,人类在为自己无与伦比的创造力沾沾自喜的同时,其实早已感到了生存环境品质的下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