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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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我也玩过网络游戏，我想网络游戏那么火，我不能落伍。2001年的《石器时代》，我用了一礼拜打到30级就觉得没意思了。后来天人互动代理的《魔剑》，我玩了一个礼拜又不玩了，因为我得不到什么乐趣。网络游戏与电子竞技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耗时间耗钱，FIFA你很快就可能玩腻了，但每次比赛都不一样，你看不到自己的级别在增长，但水平的确在不断提高，这很像体育。美国人办游戏比赛是以射击为主，韩国人以即时战略为主，电子竞技大家都凭操作、凭头脑进行比赛，很公平，没有作弊的可能性，也没有厉害的武器能一下子灭掉别人。”
把FIFA打到很高水平的陈迪其实是个“伪球迷”，但他与体育的确有渊源。他的父亲以前在清华大学里教过体育，16岁到32岁期间是篮球运动员，以打球为生。陈迪说：“游戏是我的人生转折点，是我未来事业的一部分。1998年我是很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别人出色，那一年我买了电脑开始玩游戏，一开始就把它当成娱乐方式，能和别人交流一下，但我在这方面提高很快，有了一定成绩之后，我爸就问：这东西，你同学喜欢玩？我说：喜欢。他又问：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我说：是。我爸说，那这东西今后一定有发展，你就好好练。”
陈迪说，爸爸的支持和他以前是篮球运动员有很大关系：“他的兄弟都在努力工作或努力学习的时候，我爸就是运动员了，他说早上不用起那么早，挣的比别人多，吃的比别人好，坐车到东单打球，打完了去北京饭店吃饭。年轻时做运动员的经历让他知道，只要成绩好，你就能比别人过得舒服些。打游戏与当运动员可能类似。”
在《电子竞技世界》“梦幻欧洲杯”那个特别节目中，编导将电影《大腕》中那段著名的台词又颠覆了一次：你要带队起码要带个法国队，你要是带了个希腊队，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2004年欧洲杯，希腊队拿了冠军。那个特别节目，16个欧洲球队由16个中国玩家统帅，他们进行比赛，韩乔生担任解说，自然将韩式解说风格大肆演绎了一把：托蒂体力不支，他吃了两碗意大利面条，可瑞典队喝了8碗牛肉汤，意大利要喝16碗牛肉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最后幽默一下：这场比赛是由宋世雄为大家解说的。
在那个“喜剧片”中，韩乔生采访了陈迪，陈迪的角色是葡萄牙队主教练，两人侃侃而谈纵论比赛大势。也就在节目播出之后，2004年6月，国家体育总局与华奥星空联合组建了第一个电子竞技国家队，选手到北京集训，备战8月份与韩国选手的比赛，陈迪成为“国家队主教练”，他说：“我看到网上新闻，我被列为第一个国家队的主教练，特别有成就感，虽然这个主教练和蔡振华没法比，现在看也许还有点滑稽，但以后这一定是大家关注的国家队。”
第十四章 所有问题归马国力
所有问题归马国力
我希望大家有竞争的危机感，但怎么形成竞争？发达国家的管理机制，更灵活的用人制度，更严格的考核制度？我想来想去，不觉得这个东西在中国能起作用。邓小平强调中国特色，我在年轻的时候不太理解什么叫中国特色，但后来感受到中国特色还是很鲜明的，哪怕你感觉不到中国特色，最后还是会被他左右。先进的用人方式在国外会起到良性作用，在国内可能是恶性作用，良性竞争变成倾轧、矛盾，还不够麻烦的呢！比如职称问题，都说评职称是鼓励人才，可哪个单位不是把职称当成一个调剂？我希望能给想干事能干事的人更多的天地，更多的任务，但体育频道基本没使用惩罚或限制性的做法。干这行的人自视高，看不见自己的弱点，你说出来就跟打他的脸一样，而打他的脸就要考虑他的反弹，有些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反弹你要费脑筋嘴皮子去对付。但两年之内，一些粗糙的节目必须离开体育频道，今后收视率将是唯一标准。
——马国力说
一个粗线条的口述史
对体育频道来说，这是一个10年的故事；对一些老资格的解说员来说，那是一个30年的故事；对马国力，这至少是一个20年的故事。
“我1984年在德国呆了整一年，都是在各个电视台的体育部实习，那一年的经历到现在还影响着我。那是我第一次出国，第一次认真在电视系统里学习。他们1984年奥运会的报道就和我们2000年的奥运报道规模差不多，也就是说我们的差距在16年到20年。当时我并没有形成一个对体育节目的设想，因为我所处的平台太低，那些节目对我的影响是在1990年代以后。
“体育频道的构想是在1992年，当时有些地方台开始转ESPN的节目，大家都有了体育频道的概念。以前中央台有两套节目，安排个体育直播非常容易。1991年之后，大家抢时间越来越厉害，想找两个小时来直播很困难。总编室每个星期开会，大家都来争夺时间，我说我这个节目广告多，你说你这个节目收视率高。我当时就想，要是有个体育频道更好。
“1992年中央台有了第3套节目，周六周日能给体育两块时间。一开始我们在3套做意大利甲级联赛，然后开始呼吁要做体育频道，1994年得到正式批准，用北京地区的33频道在北京地区播出。1994年10月1日，广岛亚运会开始播出，1995年1月1日正式播出。本来1995年5月就可以在全国播出，结果因为卫星的缘故，到了1996年体育频道才向全国播出。
“从1995年到2000年，是体育频道飞速发展的时期，大家每天都兴奋，现在则有些懈怠。一方面我希望看到体育频道越来越成熟平稳，形成有条不紊的运行机制，另一方面我也担心这个队伍缺乏创造力。国外电视台一个位置可以干15年20多年，炉火纯青不会出什么毛病，但他们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工作，一个位置。我们不能失掉一个发展中国家电视台拥有的活力和激情，体育频道现在的成熟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它还需要发展。对体育频道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兴奋点应该出现在两年以后，我希望他们早一点，从2005年下半年就开始有所准备。2008对许多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今后的30年到40年里，我不相信奥运会会再次回到中国。而2008年之后的奥运会，我们也不会像英国BBC、美国NBC那样投入很大去做奥运报道，必须考虑成本。2008年不存在这个问题，按照最发达国家电视台的样子去做，这毕竟是在家门口，投入要大得多，方便得多。这个制作今后对中央台的信号制作、节目播出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体育频道初创之时，台里议论过能不能采用灵活一些的体制，比如承包、自负盈亏，我考虑了很长时间，觉得做不到这一点。体育频道的投入是相当大的，我算不出来它两年就能赢利，我也不觉得我能同时做好市场和节目，我还是做好我能把握的事情。假如当时签一个10年5年的承包合同，我做不到今天，体育频道现在每年10个亿的广告收入，那得多少人盯着我，一个人要掌握的利益大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1999年我也做过改革方案，探讨制播分离，增加竞争活力。体育频道拥有这么好的资源，经营和发展这个资源的应该是最好的人，但在现行体制之下做不到。当时的背景是主张制播分离，急先锋就是体育频道，把频道拥有权和制作权分开，体育中心不是一个事业单位，而是一个公司、一个企业，企业的目标就是盈利，不赢利就被淘汰。从体制上来看，体育中心应该变成一个公司、一个节目制作单位，频道资源是国家的，体育中心为国家发展这个资源，但后来有精神说，制作权也是喉舌，那我们就不能再改了。
“2000年奥运会之后我觉得频道成型了，虽然还有相当多问题，但节目形式、节奏、编排符合国际潮流，制作队伍对国际通行的方式有比较熟悉的应用。以前我们弄一个新栏目恐怕很费力气，要讨论半天，2000年之后我对具体工作不那么担心了，更多考虑资源的整合。
“过去10年里，电视观众变化很大，这和国外电视的渗透有很大的关系，国际足球节目，人家的信号是标准的，我们的联赛有6台摄像机看见进球就得了。观众周日下午看完甲A，晚上一看意甲，一下子就有比较。我们要把所有节目做细致，要加大成本。CCTV5在2008年之后要可以和欧洲比较先进的电视台相比。”
2000年是体育频道的“成熟之年”，正是在这一年，马国力开始学打高尔夫球。“打上之后痴迷程度比较厉害”。2001到2003年，他比较超脱。2004年则为亚洲杯、欧洲杯、奥运会、F1、中国网球公开赛而忙活。2004年，体育频道每周一晚的高尔夫节目吸引了一批固定观众，更多的高尔夫节目则是在央视数字频道中播出。2005年，广州将有一个高尔夫频道开播，马国力也可能有较多的时间去打球了。
失去中超与得到F1
2003年中秋节刚过，中国足协宣布，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以2亿元的天价成为未来3年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电视整体合作伙伴。中央电视台失去了拥有10年之久的联赛转播权。有报道说，央视体育频道2002年广告收入7亿元，位居第2的上海体育频道电视广告有1。3亿元，这个数字占到全国地方体育频道电视广告一半。文广集团体育频道还是除央视之外唯一全程转播F1赛事的地方电视台。“上海文广”还握有体育资源——申花男足、上海女足（原上视女足）、东方男女篮和东方男女排（原有线男女排）6个俱乐部队。过去10年间，除东方女篮外，这些球队均获得过各自领域的全国联赛冠军。
英国天空电视台足球商业事务总监罗伯特·艾尔斯通参加了上海足球论坛，这也许显示出上海文广欲借足球打开天地的野心。这位总监说，天空和英超的关系，可谓媒体与足球之间互相改变命运的典范，1992年默多克买下英格兰超级联赛的转播权，使得当时旗下奄奄一息的天空电视获得新生。
1999年甲A联赛，中国足协把转播权卖给中国教育电视台，但是只有半年时间，转播权又回到了央视手中。
1994年，中央电视台以每轮两分钟广告时段给予中国足协补偿，相当于每年提供60万元人民币。1999年，中国足协与中央电视台确定的转播权价格为3年1050万元人民币，加上其他费用相当于平均每年400万元人民币。2002年，中国足协开价每场18万元出售转播权，而央视则希望维持每场14万元的水平。直到世界杯结束后，央视开始转播甲A，但达成协议的价格一直是未公开的“商业秘密”。2003年，中国足协开出的价格仍是单场18万元，最后双方妥协，每场比赛的转播费定为16万元。
2003年秋天，英超联赛和欧盟委员会之间有关电视转播协议的辩论也进入高潮。欧盟市场竞争专员马里奥·蒙蒂认为，尽管英国天空广播公司是按照投标程序，通过自由市场竞争买断转播权的，但他要裁定这项交易为非法，除非由至少两家广播公司分享现场比赛的转播权。而英超方面做出解释，任何要求将现场转播权出售给多家广播公司的行动都会造成足球电视转播权的价格暴跌，这样一来，最终获胜的是电视广播公司，而大多数足球俱乐部、球迷及足球运动的基层组织将受损。英超表示，他们可以增加分销。
2004年4月28日，广东电视台和东方卫视签订合约，成为第一家获得中超联赛本地转播权的电视台，这是“中超”的分销。
东方卫视企划营运部主任叶理接受《足球》报采访时说：“对于央视，我们一直是采取开放的态度，希望央视能介入中超的转播。（央视的障碍）主要是面子问题。过去几年都是央视在转播中占主导地位，现在要央视向一个地方电视台购买转播权，这确实需要一个心理适应过程。”叶理谈到东方卫视的转播与以往转播的不同：“我们从英超引进了一些数据分析的先进软件，我们会搞数据统计，然后用这些软件来进行数据分析，如杨晨一场比赛跑动多少，失误多少，都能通过这个软件进行统计和分析。另外，在制作上我们也进行了大投入，光是补充一些大倍率的镜头、精细慢动作的设备就花了1000多万元，我们还专门请转播英超的导演来上海给我们上课，我们希望能达到英超转播的效果。”
2004年中超联赛开始之时，张斌颇有感触地说，这是多年来，《足球之夜》的记者不用出差的比赛日。他说：“失去转播中超，对我们《足球之夜》今年明年的影响不大，我们做国家队还是有空间，而且中超比赛的转播对我们也不是决定性的，从以往的经验看，甲A联赛对体育频道的贡献也不是特别大。大家看比赛有很强的倾向性，更愿意选择地方台。比如北京要转播一场对大连的比赛，收视率可以达到5％，这对拉升收视、塑造观众忠诚度很重要。但联赛转播对中央台体育频道的推广价值已经下降，放弃中超报道与转播也是长期博弈的一种需要。我们要追求利益最大化，心平气和接受这个事。但联赛与我们的下游产品——《足球之夜》，有很密切的关系，这个节目就是因为联赛诞生的。有人想看笑话，看《足球之夜》没有中超能做什么，还能不能活下去。我想有了中超我们能做什么？有了它我们就牛了？人家就盯着你看了？1994年开始的联赛，最初3年是最红火的3年。自此以后问号越来越多，假球、黑哨不断出现，联赛的公正性受质疑，总体颓势不可避免。”
“三四年前，足球还是中国的第一运动。那时的郁知非，打死他他都不会玩F1；现在你让郁知非选择F1还是足球，估计打死他他也不会选后者。”搜狐体育频道的评论员方肇说。
2002年底，上海赛车场有限公司已经从埃克莱斯通控股的F1推广公司那里得到了电视转播权，准备转手卖给中央电视台。郁知非一直未透露购买电视转播权花费了多少钱，但有消息说是每年1900万美金，约合1。52亿元人民币。郁知非与中央电视台达成合作，用国内电视转播权与央视交换，得到200小时的节目播出时间、2003年3月至2010年赛车节目广告时段的经营权、138小时挂名权。前者是由上赛场出节目资源、央视制作节目，双方打造了每周二的一个赛车节目。至于广告收入，央视与上赛场五五分成。
最大的拦路虎就是中央电视台？（1）
1999年，甲A联赛在中央教育台播出之时，围绕电视报道权的讨论文章铺天盖地，马国力抛出《我看电视报道权》一文：“就体育比赛的电视报道权而言，我是现今中国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因为从1989年至今中国观众从中央电视台看到的所有体育比赛都是经我的手买来的。由于电视报道权的特殊性，全世界真正接触过它的实质的绝对不超过300人，其他的人都是从媒体中得到某某协议签署的结果。”
《我看电视报道权》分析了中国电视行业的现状，而这种状况在2004年也没有得到多少改变，马国力说：“总体来讲，我们与体育主管部门合作愉快，摩擦只有一个原因，体育要走市场化道路，最大的拦路虎就是中央电视台，他们认为市场化最大的收入就是电视报道权的收入，而最大的买主就是中央台，而中央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