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4_战太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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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安排安排。现在说来就是要做好准备工作了。大家听听也通，明朝就明朝吧。金枪将郭英要求明朝也去参战。常遇春说，别人去你不能去，你是奉旨完婚，婚假未满怎能前去。郭英说，不是我这次完婚，太平府也不会丢失，花将军也不会死，因为我们从宁国府班师回朝，一定要路过太平府，太平府就能保住，因此我也应该跟大家去保太平。常遇春只得同意。于是，各自回营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胡大海回到亲帐，想想兄弟花文郎伤心，翻来覆去睡不着，“嗬呜……”哭。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胡大海爬起来“磴、磴……”到大帐_拿起鼓槌“咚咚……卜龙龙……冬”拚命敲，常遇春刚刚醒，听见鼓声想，咦，我没有吩咐敲鼓，这么早谁在敲？派个小兵去查壹。小兵“哒、哒……”跑过来，人也没看清楚就叫道：“呔！哪一个，天不亮没有招讨将令在这儿击鼓？”“老子。”“哪一个老子？”“胡大海。”“哦，胡将军呀，天还没亮啦。”“早就亮了。”“那是灯。”“滚！”“是。”胡大海真叫不讲理，天没有亮，硬讲亮啦。小兵去报告常遇春，说先锋将胡大海击鼓。照理算违抗将令，要降罪；常遇春想，算啦，胡大海也是兄弟情长义重，就将错就错吧。所以马上起来，吩咐小兵点灯，因为天还是黑的。听见鼓响，所有将官都来参见招讨，有两个将官还没有睡醒，心里怨天怨地。
点卯毕，常遇春马上从令架上拔条令箭：“胡大海！”“哦啦。”“带领三千人马，头队前往太平府近旁慈湖镇，路途之上不得过于迅速。”“遵令。”常遇春看见胡大海接了令，急急忙忙就想走了，想我要他进兵不要过于迅速，他好象没有听见。因此叫声：“且慢！”胡大海听了一怔。只见常遇春从令架上又拔下一令：“朱亮祖。”“在。”“老将军，请你为副先锋之职，带领人马与胡将军一同进兵，路途之上不要过于迅速，违令者斩！”“遵令。”
于是，朱亮祖与胡大海一道到外面，上马，点好军队，各提兵器，胡大海叫一声：“众三军，人马快点跑！”“哦……”“哈拉拉……”军队来个急行军呀，因为是先锋将吩咐的，一声快跑，晓得胡大海事后有犒赏的。朱亮祖想，刚刚招讨吩咐不能快，跑得这样快，不对呀，因此也叫声：“众三军且慢！”军队只好慢，胡大海不服了：“哎，这个，我是正先锋，他是副先锋，他作不了主，我叫你们快，你们就要快。”众三军于是又快跑，朱亮祖也不服：“且慢！”“唉，老头子，你是副先锋，要你来管我正先锋么？”“招讨将令。”“正先锋还是正先锋，什么招讨将令？我比你大。众三军快点！”“且慢！”“喔唷，你再叫，我要和你打了。”胡大海手举斧头，朱亮祖也高举鼍龙枪：“来呀！”“来？你要来，我倒不要来了。”胡大海想，我怎么打得过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军队拚命赶，赶到慈湖镇附近，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也正是孙兴祖，梅思祖、张胜祖到慈湖差不多时间。
胡大海等到常遇春统领大军到，交令销差。常遇春叫四盾牌到慈湖镇去探听消息，四盾牌轻身功夫好，“啪，啪……”窜到营头上，听见两个江西小兵在讲：“老乡唉，前面来个祖宗冲营，你说笑话不笑话。”另一个说：“真是笑话，还是一个人。”“他不知是哪个的祖宗？”“啥人晓得。”“可能是你的祖宗。”“去你的。”四盾牌听得清清楚楚，马上跳下来，回去报告常遇春，说看来军队不少，听两个小兵说，前营上有个祖宗在打。
常遇春听了想：不管你祖还是什么宗，江西有儿十万兵，我们只有几万人马，打起来还是不行啊，最好能摆个阵图，马步三军可以一下于冲进敌营。于是，常遇春问众将谁能摆这样的阵图？众将还来不及开口，胡大海开口了：“我来吧。”常遇春问他真的会么？“咳，我这个阵图有名的，天下无双，叫老虎阵，徐达元帅也赞扬过。”其实，常遇春也听说过，胡大海在牛塘角里摆过老虎阵，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他试试：“请将军迅速摆阵。”“这个，老常，你要摆阵图？”“嗯。”“你要把将令给我，大家都要听我的，无论何人，违令者斩。”常遇春只好把将令给他。于是胡大海将令拿到手里，神气活现哉。
胡大海命马步军队大部合并，粮饷车子，用马一排四面守牢，能进能退。然后叫声：“朱亮祖！”“末将在。”“听着，要你打，你不肯打，现在我第一个叫你去打，带领三千人马去做老虎嘴里的舌头。”“遵令。”“要行军迅速，硬的东西不要吃进去，臭的也不要吃，懂吗？”胡大海喜欢说笑话。朱亮祖带领三千人马去做舌头。“这个，张赫，陆绪、陈德、王志四个猴子。”“有、有。”“你们去做老虎嘴里的獠牙，带二千四百个小盾牌，算牙齿。当心啦，牙齿不要咬痛舌头。去吧。”四盾牌出去，带了小盾牌站在朱亮祖两旁。朱亮祖问你们来做啥？我们是牙齿。“哦。”
胡大海接下去：“王玉。”“在。”“你去做老虎的鼻子。”“遵命。”“我同你讲，带的兵要用三尖两刃刀，你鼻子要闻闻、死的，臭的要弄弄清楚。”“是。”“老丁，老赵。”丁德兴、赵得胜：“在。”“有。”“你们去做老虎两只眼睛，要看看清，不要乱看，当心不要被数人射中，眼睛要瞎的，带些用锤头的偏将小兵。”“遵令。”“老唐、老陆。”唐胜宗、陆仲亨：“有。”“在。”“你们带领弓箭手左右分开，做老虎的两条眉毛。”胡大海以为别人都不懂，这两条眉毛放在那里没有用处。“大耿、小耿。”耿再成，耿炳文：“在。”“你们带些用大刀的小兵，算老虎的两个耳朵，两边分开。你们耳朵不要装在粪桶上，要听听清楚。”他都有话讲。“是。”
“哎，老薛，老康。”姑苏降将薛显，江西降将康茂才。“你们两个各带三千兵，算是老虎的两只前脚，分左右站好。”“得令。”“大吴，小吴。”吴桢，吴良：“有。”“你们带领三千人马左右分开，算两只老虎后脚。”“遵令。”“唉，老常。”“嗯。”“你是主将，不要你去打了，你就在老虎肚子里做个心，这就叫决胜决……”常遇春晓得他忘记了，提醒他：“决胜千里之外。”“对！嗯，你要有良心。”转过身去叫声：“唉，老王。”姑苏降将王炜。“你站在招讨旁边做个肝，嘻，你这个肝要与心相连，心肝心肝，你们是我的心肝。”“唉，老杨，老顾！”杨璟、顾时：“有。”“你们两个在老虎肚子由分开，做两个腰子，当心呀！”“遵令。”“大郭，小郭。”郭英、郭兴：“怎样？”“大郭做大肠，小郭做小肠，往来报信。”“遵令。”“唉，小康。”康玉：“是。”“你做个小老虎吧。”“老邱，老张。”邱龙，张进：“干什么？”“你们站在小康旁边去。大冯小冯！”冯国庸、冯国珍。“你们两个在阵里没有事，带领手下在老虎阵前，将高的地方铲铲平，低的地方垫垫高，冲过去将营墙推倒。”“算什么呢？”就算老虎头上的苍蝇。啥人来打你们，就是到老虎头上拍苍蝇。“是。”
胡大海一令令发好，自己拣老虎身上最好位子——尾巴上一坐，点一千二百五十个兵，扯起蜈蚣旗，百脚幡，灯光密密层层，一切弄好。胡大海叫声：“大郭，叫你丈人朱老头子人马起行吧。”郭英跑到老虎头前，对朱亮祖说：“岳父大人，胡哥要你起行。”“嗯，人马起行！”“哐……叮咯哐……”锣鼓喧天，老虎出洞。
胡大海又叫声：“小郭，你击叫朱老头子学猛虎叫。”郭兴说：“他不情愿叫呢？”“你说大元帅徐达在牛塘角，我摆老虎阵时也叫的。”郭兴年轻，也喜欢开玩笑，“磴磴……”跑到朱亮祖面前：“伯父大人！”“嗯。”我家胡哥要你扮猛虎叫。”朱亮祖说，我这样大年纪还叫？郭兴说：“胡哥说，在牛塘角时，大元帅也叫的。”朱亮祖想，兵马大元帅叫过，我也只好叫了，于是张嘴：“啊…”一叫，郭兴“哺——”一笑，朱亮祖气呀：“嗬嗬，我永远不叫了，叫他自己叫。”郭兴回来对胡大海说，老头叫了半声不叫了，要你叫。胡大海说好啦，好啦，大家叫吧！于是老虎阵里几万兵“喔……”叫，真是“一声虎啸震长空”。“顷东哐……”锣鼓喧天，嗨呀，热闹非凡。
冯国庸，冯国珍带了小兵，走在老虎阵前面，一路上将高的地方铲铲平，低的地方垫垫高，等到到了前面，江西小兵看见叫道：“呔，什么人马？看箭啦！”冯国庸、冯国珍带领小兵冲过去，将后面营墙推倒，江西兵死了不少。
不一会，朱亮祖冲了过来，大叫：“老夫朱亮祖来也！”“哈拉拉……”人马从后面冲进来，老虎舌头伸进来了。
江西小兵马上去报亲：“报……禀二大王。”“何事？”“我们后营被金陵将朱亮祖踏平！”啦呀，二王陈友仁想，今天完啦，现在后营又来个朱亮祖，朱亮祖原来是元朝皇城总兵九门都督，铁背鼍龙枪，有名的，陈友仁也知道。于是陈友仁，命白家神箭手白双寿，副将孙立，孙洪去应战。白双寿、孙立，孙洪到外面，上马，“当……”到后营。白双寿先开口：“着！大胆金陵将，可知晓本将军神箭手白双寿么？尔何人？”“老夫朱亮祖。”“哺……”白双寿迎面过来一枪，朱亮祖举鼍龙枪“当”一挠，后面四盾牌“哦得、哦得……”上来将白双寿马脚砍了，白双寿跌倒在地，朱亮祖过来朝他一枪戳死。
刚刚朱亮祖与白双寿打时，旁边王玉看见想，我跟在老头子后面要立功不容易，因为鼻子与舌头碰在一起要变狗阵，现在我不如朝前移，鼻子向前移就变象阵啦，我就好打了。于是王玉“哈拉拉……”人马朝前过去冲到孙立面前：“贼将报名送死！”“孙立，尔何人？”“三踩牛塘王玉，放马！”“来也！”孙立一刀过来，王玉举枪挠上去，两人打。唉，右面前脚薛显想，老虎舌头、鼻子、牙齿都出去打了，老虎的头颈没有这么长的呀，老虎头颈短，否则变仙鹤了，我这个前脚也应该出去，于是“哈拉拉……”一马冲到孙洪面前：“来将报名送死！”“孙洪。尔何人？”“我是猛虎阵上前面左脚薛显，放马过来！”“哺……”“嚓郎郎……”那边王玉一看，唷，左脚也出来了，于是用足劲将手中枪往下一沉，将孙立“哼当”一揿，孙立人马跌倒“哼郎当……沉。”薛显一看，嗬，朱亮祖将白双寿杀了；王玉将孙立杀了；马上虚晃一枪，圈马就逃，孙洪“哈拉拉……”追上去，薛显来一个回马枪，“啪……沉”孙洪死。
江西小兵又报进去：“报禀二大王，我们江西兵出去，他们金陵将摆好了老虎阵，三位将军出去被老虎吃掉了。”“啊！”陈友仁虽说是个饭桶，他这点倒懂，他想既然是老虎阵，铜头铁臂美人腰，只有打它的腰，于是，吩咐铁奎、阮登，李通、张达分左右两边去打老虎的腰。四个人出来上马，各提家伙，铁奎、阮登“哈拉拉……”往左边来，左边是前脚老将康茂才，康茂才一看铁奎，阮登来，想本来大家在江西时交情很深，约好保老大王徐寿辉的，不料现在陈友谅篡夺了王位，他二人仍为陈友谅手下，康茂才想你们二人是不忠不义之人，转过睑看也不看他们。
铁奎，阮登冲过来看见面前就是康茂才，迎上来叫道：“茂才兄，茂才兄。”听见叫声，康茂才只好转过脸来：“你们二人卖主求荣，投靠汉贼，今日竟有何面目前来见我？”铁奎、阮登说，这么长那么短，陈友谅谋王杀驾后，张定边从逆为帅，你们父子不知去向，叫我们怎么办？我们只好就在江西营里等机会。于是康茂才使个眼色，圈马往树林里去，铁奎、阮登跟过来，三人将马扣住。康茂才问二人，陈友谅，张定边现在何处？在太平府。康茂才说，你们要跟我归降金陵要依我的主意办。怎么个主意？你们速速回到太平府，说慈湖镇打得厉害，你们设法将陈友谅、张定边骗出太平府，你们要求留守太平，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们就跟出来，看机会将陈友谅杀了。铁奎、阮登答应。于是，马上圈马回转太平府。
右面李通、张达朝老虎腰的右面过去，被康玉看见，康玉对邱龙、张进说，我在这里没有事，让我出去吧，否则要闷煞我也。邱龙说你不能出去，康玉不听劝执意要出去，邱龙说要去一道去，于是三人“哈拉拉……”冲出来，正碰着李通、张达，问：“什么人？”“俺乃康玉。”“哦”，“哈拉——”人马过来，康玉也一马过去，邱龙、张进上来将张达的左右马脚砍了，康玉过来对李通一枪，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胡大海在老虎尾巴上一边吃酒，一边用标远镜看。看见康玉砍倒一个敌将：“嗬哟，小老虎！不能离开本位。”说完，将标远铳交给身旁的手下，“哈拉拉……”一马到老虎腰，正好碰见张达：“来将何人？”“张达。”“放马过来。”“来也！”张达过来就是一枪，胡大海抡起斧头“啪啦磴”敌将死，胡大海叫起来：“哎呀，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后来报功时，这一功没有报。
朱亮祖冲到前面，这时慈湖镇四方都在打，前面是螺丝兵，右面是狮子兵，左面是乌鸦兵，后面来的老虎阵。朱亮祖“亨当”冲到前面快到大纛，想我将大纛夺了，功劳一定不小，于是过来，那边正好张胜祖也过来，朱亮祖看见一个人在大纛旗下，以为他是保大纛的将官，那边张胜祖也以为过来的朱亮祖是保大纛的，双方都误会了。朱亮祖叫声：“匹夫！”其实如果骂声“江西匹夫”张胜祖会说“我不是江西的，是山东来的。”误会也就消除。但朱亮祖省略了，张胜祖也省略了，叫声“贼子”。于是，朱亮祖鼍龙枪戳上去，张胜祖乌鸦铲挠上去，“得儿……”鼍龙枪荡开，朱亮祖叫声“哎呀”，张胜粗举乌鸦铲正要上前一步，后面来了个王玉，马上举载金虎头八宝枪朝乌鸦铲上一揿，朱亮祖将鼍龙枪朝上一翻，也将枪往乌鸦铲上一揿，薛显赶过来举六轮点钢枪也朝乌鸦铲上一揿，好，乌鸦铲上三条名枪，张胜祖“呀、呀、呀……嗨！”“哼郎郎……”将三条名枪都荡开，好则，后面来了吴桢，吴良。
郭英、郭兴马上去报告常遇春，说老虎头上打起来了，常遇春吩咐小兵将红灯扯起来，表示老虎头出毛病了。喔唷，胡大海一看；嗬，猛虎刚刚出洞，巧遇一个武松，让我去请他吃虎尾鞭。于是“哈拉拉……”一马过来，只看见一个人，身材高大，紫膛色面庞，两条浓刚眉，高梁鼻，方口，两耳甚长，一络虎须扎在两鬓，头上皂缎扎巾，身上皂缎短袄，二十四档密门纽扣，挑包束腰，大红兜裆彩裤，脚上一双锦统薄底快靴。胡大海倒是粗中有细，他想，这个不是江西的将官，他的一身装扮象强盗大王。他手里拿的啥个名堂？哦，一只鸟，喔唷，是老鸦铲。嗯，唔，我们弟兄中好象谁也用的，哦，不是老鸦铲，叫乌鸦铲。啊，山东老张，张胜祖用乌鸦铲。嚷，叫一声试试：“唉，老张，老张！”张胜祖一听，这里谁会叫我呢？“喔唷”答应一声跳出包围圈，朱亮祖听出是胡大海在叫，“哺……”气呀，想打来打去是自己人啊。
张胜祖跳到胡大海面前：“你乃何人？”“我乃天下第一狠人，托过千斤板，做过两邦大元帅，老子胡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