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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流水浮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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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眼看着沈零,〃拥有那张脸,注定了他这一生就是为了长熙而生的!〃

这样的谢长熙,和提兰节那日的孤独犹豫完全不同。此刻,他冷酷的话让沈零感觉到透骨的冰冷,而他锐利的目光则让人发颤。

──我的脸,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沈零迷惑于他的话语。

白衫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见一片漆黑,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我的亲人都死了,妹妹也是,他们都是,不是背叛了我,就是离我而去。

可是。。。。。。

我还有零,他是我的亲人,我不能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人世上,独自面对无底的漩涡,险恶的人心!

零。。。。。。

沉默的声音。白衫用手抓住了什么,死死的握着,他不知道,此时他握住的却是谢长熙的手。

零。。。。。。

〃他昏了,可还在叫你的名字,沈零。你为什么值得他如此看重你?〃

〃你放开他!〃沈零武功低微,他手中的短剑还没有等刺出去就被谢长熙的指风打走了。谢长熙却也抽出来被白衫紧握住的手。

〃凭他一个白面书生也想杀我吗?他调的这些手下不能说是一群酒囊饭袋,但是要杀长熙嘛。。。。。。估计要等下辈子了。〃谢长熙掀起袍子角擦拭了细剑,状似不经意的说,〃沈零,白衫的伤可以挺两天死不了,不过他中的毒,也只有长熙手中才有解药。你想不想救他?〃

沈零上前抱住白衫,他的身子都冷了。

白衫,那个把自己从人市中救出来的人,安葬了自己早逝的母亲,这么多年唯一照顾自己的人,自己唯一的亲人。

沈零悲从中来,〃他不想杀你,你为什么伤他?〃

〃我认识这个你比你认识他时间要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再说,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不知道眼前这群死去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谢长熙慢慢蹲下,他看着沈零。

如雾一般的眼睛,和那个早逝的孩子一样,可是却再没有似乎经历了前世今生的战栗。

假的果然就是假的。

〃他们是。。。。。。东宫的刺客。〃

耳语一般的话却在沈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世上还有人会洞悉这样的秘密,他以为他们一直隐藏的很好。他们刚到朝歌,什么都还没有做,他们甚至没有和上峰接触,为什么,谢长熙会知道这些?

〃我不知道白衫为什么想要杀我,竟然调动了驻守在朝歌的东宫刺客,可是我知道,他这样私自调动人马,导致部下死伤过重,这可是死罪,要杀头的。〃

谢长熙的手指缓缓滑过沈零的咽喉,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想救他吗?那你就需要先从我这里拿到解药,然后再伺机杀死我。只要我死了,白衫私调刺客的事情也许会落个不予追究。〃

沈零死死的抱着怀中的白衫,手中是他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重伤,本来已经是自身难保的白衫为了自己,竟然向他的仇人太子姬雀真跪地求饶。那些嘲讽,都还言犹在耳,最后,白衫甚至答应了太子的条件,要为他最痛恨的人继续卖命。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沈零抬起看,看着眼前这个带着血色的谢长熙。此时的他没有疲惫也没有痛苦,此时的他只有冰冻的冷酷。

沈零问,〃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不喜欢你,所以不会帮助你。不过,只要你让我。。。。。。喜欢上你。。。。。。〃

远处传来殷容他们的声音,〃──,白衫,白衫,你在哪里?──〃他们追了过来。

谢长熙听闻一笑就跳开了。

〃沈零,我等着你。〃

──,喜欢,喜欢,──

──不,我不喜欢你,──

是谁?在我耳边说,我不喜欢你,是谁?

沈零头疼,记忆最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沈零,你在这里!白衫呢?〃

殷容到了,他看着这里满地尸骸,再看着沈零抱着全身是血的白衫,惊叫了一声,〃出了什么事?!谁杀了他?是谢长熙吗?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安静!〃沈零小心说话,他的一只手压着白衫的脉,〃他中毒了,快回去请大夫!〃

殷容的人连忙背起白衫,快速回观止楼了。

殷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他会死吗?〃

〃我不知道。〃

〃沈零!〃殷容一把拉着沈零的领口把他拽起来,〃你知道吗,这事完全因为你而起。如果不是你,白衫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你知道吗,自从在雍京遇到你们,我就开始讨厌你。明明你什么都有,可是却装作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你耗尽了他全部的心思,让他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可是你知道吗,他比你更脆弱。。。。。。〃

沈零一把挥开了殷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转身要走,殷容叫住他,〃站住!他要是死了,我会杀了你的。〃

而沈零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沿着明河,缓缓走远了。

×××××××××××××××××××××××××××××

绿珠的白色天鹅尾羽的扇子,是呼邪王军臣送给的匈奴大单于的贡品,据说有驱除邪恶的神奇。此时他坐在白衫的床边,拿着扇子给他轻轻的扇着。

绿珠说,〃沈零,大夫说,这种毒只有谢长熙有解药,他也没有办法。我想给燕王宁炤写信,他一定不想看着白衫死。〃

沈零照顾白衫,给他擦汗,〃不,白衫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他爱白衫!〃

〃自从白衫家族被抄,而他买下白衫那天起,那已经不是爱了。他用尽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来折磨白衫,把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白衫再见到他。〃

〃那你打算怎么吧,就这么看着他死?〃

〃我去找谢长熙要解药。〃

〃你?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吗?〃

沈零猛然抬头,〃你知道些什么吗?我的脸?我这张脸背后有什么秘密吗?〃

〃我不知道,只是大概听说,谢长熙喜欢你这个长相的人。你要怎么做,去勾引他,让他喜欢上你,然后对你言听计从?别做梦了!这种毒只能抑制两天,难道你天真的认为和他睡一晚上他就能给你你想要的?那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给你解药?!〃

〃安静,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架。〃

〃沈零,这些年你被白衫保护的太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自从我看见他在渤海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他麻烦了。他刚失去了妹妹,失去了孩子,他需要一个比他还要脆弱的人来安慰自己,于是他选择了你。可是你不是,你的来历我们一概不知,你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是吗?〃

沈零看着他,忽然他宽衣解带,把外袍脱了,里衣也脱了,露出苍白消瘦的身体。他在绿珠眼前缓慢转动一圈。他的皮肤上有些非常非常淡的伤痕,可是他的心口那里,就有一道极深的刀疤,似乎曾经有刀贯穿过他的身体,留下狰狞的伤痕。

〃我的背后有什么?你看到了吗?〃

〃沈零,你。。。。。。〃

〃什么都没有,不是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为什么值得你如此惧怕?〃沈零披上衣服,〃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让你们不得而知我之前是做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但着并不意味着我全身充满了阴谋诡计。事实上我比你更迷茫,更恐惧,有些危险似乎如影随行,可是我去不能回避它们,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将要遇到什么。〃

沈零穿好了衣服,从旁边拿过来一盏水莲灯,〃你好好照顾他,我去谢家,如果我无法拿到解药。。。。。。〃

他转身,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你就飞鸽传书给燕王宁炤,也许你说的对,他不会让白衫真正死去,只是那样的活着不是白衫想要的而已。〃

提兰节过后,朝歌的雨季到来了。谢府大门堂皇高大,黑底金色大字的匾额高悬。沈零到了这里,收了伞,抬手扣门,开门的人他见过,是谢家的大总管谢普。

沈零说,〃我想见长公子,烦劳通报一声。〃

谢普看着他,似乎在审视什么,过后一笑说,〃长公子今天不见客。〃

〃谢总管,我是来还长公子水莲灯的。提兰节那天,我踩坏了长公子的灯。〃沈零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灯。

谢普接过来,看见水莲灯中间插了信笺,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行尽江南'。

他看了一眼说,〃沈公子,这个我拿进去就可以了。〃

〃我想当面对长公子致歉。〃

〃可是长公子现在很忙,不方便见客。〃

〃我可以等。〃

谢普挡驾,〃这恐怕,不方便吧。〃

〃那沈零在外面等。长公子得空方便的时候,烦劳大总管代为通报一声就可以。〃沈零鞠了一躬抽身要走。

〃沈公子请等一下。〃谢普说,〃外面下着雨,您到里面来吧。〃

谢普打开了门。

〃那就多谢了。〃

这里是谢家,回廊台阶是用太湖青砖铺的,窗子上雕着木莲花,那边的水榭卷着三个竹帘,正面的牌匾写着‘维楼'两个字,隔着太远,天也暗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谢家的府邸很大,从这边的回廊可以看见那边的湖面,把这里的园子分成前后两院,后面是内宅,那边有歌舞笙箫的声音传过来。湖水上种了一大片的荷花,走过望月桥就是假山。

〃沈公子,怎么不走了?〃谢普看着停下的沈零看着湖面那边,〃长公子今天有客人,要在故园中摆酒,今天恐怕要闹上一个通宵,哦,沈公子这边走。〃

沈零并不说话,一直安静的跟在谢普身后,不过在转过回廊的时候,谢普看见他很自然的绕过一阶被踩的很滑的台阶,就好像很熟悉这里,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沈公子。。。。。。〃

〃嗯?〃沈零不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停下来看着他。

〃沈公子哪里人?〃

〃雍京。〃

那个孩子,家在西域。

〃父母都安好?〃

沈零忽然笑了,〃如果父母安好,谁会让自己孩子飘落风尘?他们都去世了。〃

他的父母也过世了。

〃沈公子少时可曾随家人来过朝歌?〃

〃不曾。我十岁的时候父母去世,然后就跟随白衫公子。〃

那个孩子一直在朝歌住到死去。

〃那公子今年贵庚?〃

〃十七。〃

不对,如果兰泽活着,他应该十九了。

──不是他,不是他,──

谢普为自己的多疑感到可笑。眼前的人太像那个孩子了,尤其是那不经意的一步,让他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兰泽再生了。

可是。。。。。。

眼前这位沈零什么来历,他谢普调查的一清二楚。

江南名医‘阎王避'文少央的入室弟子,用毒高手,东宫密探,一直追随劫后余生的杜元之。这些都是在端午那天,当长公子遇见在明河河畔吊脚楼上的沈零之后,他让人查出来的。沈零的身世并不十分复杂,只是,有些地方非常让人疑惑。

比如说,线报上也说他是雍京人,可是他十岁之前究竟是谁,在哪里,家人都是谁,他有什么朋友,这些都查不出来。其实这些也不是那么稀奇,密探一般都是被首领从小收养,他们之前的身份会被完全抹杀,潜进谢家原先那几个孩子就是这样,饶是谢普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他们之前的身份。原本这是平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沈零总是让人不安。

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不只是他的眉眼,因为小孩子会长大,这几年变不少,即使是当年再熟悉兰泽的容貌,谢普他们也无法准确的描绘中七年之后兰泽的样子,也不是他的眼神,沈零和那个任性的孩子不同,沈零的眼神雾气很重,但是非常安静,就好象雨季的朝歌,一切东西都是朦胧的,被一层水气挡住了清晰。

谢普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感觉到熟悉,可这一点点的熟悉却让他无法严苛的对待沈零,原本长公子交待的可是让沈零在大雨中先站一夜的。

〃沈公子,请您在这里等吧。〃

谢普把沈零领到湖边的水榭中,他用眼色交代了外面的人要看紧沈零,他就要走,沈零叫他,〃谢总管,等一下。〃

谢普出去后又回来了,他看见沈零很自然的拿起藤架上的绸巾擦头发,然后靠在躺椅上,他头也不抬的说,〃烦劳谢总管给我弄点东西吃,今天一天照顾病人,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沈零那态度,就好像对待家中的仆从一样,方才那点斯文谦和都没了。

谢普有些不高兴,但是他还是恭敬的问,〃不知道沈公子想吃点什么。〃

〃我也没说要吃什么鲍参翅肚,就先弄二两玫瑰露,今天天气凉,温一下,四碟凉菜,粉蒸丸子,芡粉少一些,丸子小一些,再来个翅子白菜汤。〃

眼前这个家伙自在的就好像在菜馆点菜,而且这些菜很讲究功夫,一时半会儿还弄不过来。

〃沈公子,这些菜都要等,不若先让厨房给您煮碗热面吧。〃

〃哦,无碍的,我可以等,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们长公子肯定想把我晾一夜,而我又没别的地方去。家里还有个病人等着我拿药回去救命,我就在这里慢慢等好了。对了,谢普,你要是没事,搬个椅子过来,咱们两个说说话。〃

谢普连忙说,〃沈公子,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沈零的头发擦的快干了,他把绸巾扔在一旁,笑着问谢普,〃我说,你刚才把我的身世问个底朝天,现在换我来问问你,你哪里人呀?〃

〃就是朝歌人士。〃

〃去过雍京吗?〃

〃不曾。〃

〃真可惜,一辈子呆在朝歌这穷乡僻壤。。。。。。那你今年多大了?〃

〃虚长三十春秋。〃

〃真老,。。。。。。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没有别人。〃

〃没有兄弟姐妹?〃

谢普被沈零扯住了袖子,他又不是很敢挣脱,他扯了半天没有扯出来。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以他堂堂朝歌谢家的大总管的情报网,也没有查出眼前之人唠叨繁琐一如乡下姑婆。

〃谢普是家里的独生子。〃

〃那你家里有多少地,地里几头牛,还有,你有老婆了吗,如果没有,那你看着哪家的姑娘比较顺眼呀,。。。。。。诶!大总管,我还没有说完,你别走呀,。。。。。。喂,你倒是小心一点,别摔跤呀,。。。。。。〃

〃你怎么了?〃

沈零看着谢普刚刚从滑石上爬起来,要往前走,可是却又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脚步,退在一旁,他前面站着一个阴沉的人,正是昨天晚上杀东宫刺客,伤了白衫的谢长熙。

〃谁让他进来的?〃

谢普连忙说,〃长公子,是我。。。。。。。属下知道错了,这就去刑堂领罚。〃

〃诶,等等等等!长公子,这个事你不能怪大总管,他也是为了你好。〃沈零笑着向前走,〃当时呀,我就在大门口外面说,说你长公子到我们观止楼喝了两天的花酒,可是我们帐房一两银子也没有收到。倌人身子赚的钱,这都是辛苦钱,不容易,你就是赖别的账,可也不能赖这种账不是?。。。。。。呦,长公子脸色别这么不好看,我知道是我胡说的,可我不这么说,您的管家不让我进门呀,。。。。。。〃

沈零还在笑着,可是那笑已经变了,凄厉而绝艳,他手指微曲,那里面有看不见的武器,只有接着烛火才能看见微微一闪,──,动作极快的一刺!谢长熙看着沈零,只是等他手指尖擦过自己皮肤的时候却连躲也没有躲,微微一运气,喀吧一声,骨节断裂的声音,。。。。。。谢长熙顺手一推,沈零的身子飞出去,砸在回廊的墙壁上,一阵剧痛,他也仅仅是闷哼了一声,他抬起手指,食指折断,无声息的垂下来。

〃雕虫小技。就凭你,一个不入流的小东西也敢杀我?〃

谢长熙的声音无悲无喜,似乎早有预料。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谢长熙从地上捡起那根银针,〃这是什么毒?你怎么这么蠢?现在就杀了我,你可是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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