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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2121-四个火枪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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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猴子“伏法”的第三年,村里有一个小混混叫四疤子的,偷东西被派出所逮着了,派出所知道四疤子在道上混得圆,晓得的事情多,便朝他大唬小吓的,让他把肚子里的事情倒出来,落个从宽处理。四疤子怕坐牢,便说了一条线索,说前年奸杀小芹的是二赖子,不是三猴子。警察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疤子说:“二赖子早就瞄上了小芹,只是没有机会下手。后来发现了三猴子与小芹之间的暗号,便拉着我躲在暗处,先是见三猴子用暗号叫开了窗,猴了进去,两三个时辰后从窗户猴出,走了。二赖子便用同样的暗号叫开了窗,黑暗中爬了进去,还招手让我也进去,我当时腿就软了,没敢跟着进去,独自回家了。第二天,就传出小芹被人奸杀了。这事是二赖子做的,三猴子是被冤枉的……”    
    派出所得到这一线索,随即就把二赖子薅了进来,经不住三审两吼的,二赖子就全招了,供词与四疤子说的一模一样,与当时现场勘查的情形也完全吻合,证据凿凿,二赖子确是小芹被奸杀一案的真正元凶,而三猴子却蒙受了不白之冤,枉送了一条性命。    
    听到这个消息后,梁敏仁当即赶回家乡,来到父母及弟弟的坟头痛哭一场。梁敏仁哭得非常伤心,一个大男人,一个小伙子,竟然像个女人似的哭唱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句诉说,哭得有腔有调,有板有眼,哭到动情处还顿足捶胸,甚至在地上翻滚辗转。亲友们劝他回去,不但没劝成,眼泪还给带了出来,于是干脆在一边陪泪。乡亲们拉他回去,多少人都拉不动他。那一片天空都被他哭破了,竟下起了瓢泼大雨,连下三天三夜。    
    后来司法部门为三猴子平了反,送来了平反书和赔偿金,可梁敏仁拒收平反书,拒受赔偿金。梁敏仁经常回家乡,回来就上坟,坐在坟头自言自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有时还通宵达旦。人们都说,敏仁这孩子受的刺激太大了,(指指脑袋)这儿坏掉了,可怜的孩子!    
    我的看法是,脑子未必坏了,但人变愚了是有可能的。    
    梁敏仁说:“平反有什么用?平反能把人平活过来吗?几千块钱的赔偿金就能抵过三条人命?(实际上是一条,梁敏仁好钻牛角尖,把抑郁而死的父母也算了进去)我当初报考司校,选择学习法律,正是出于对法律的信仰,可发生在我家的事,使我对法律失去了信心,更无丝毫的信仰可言。法律是什么?法律是有权人的剑与盾、有钱人的盔与甲,而对于无钱无势的人来说,法律是网,是罩,是陷阱,是雷区。”    
    尽说这些不靠谱的话。    
    我劝他道:“你这是一叶障目、以瑕掩玉,在法治进程中,免不了会有所失误、有所反复,这也是必要的代价嘛,你不能以此否定整个法律和法治嘛。”    
    他说:“代价也要看什么代价呢;再说,对你也许是万分之一的失误,可对当事人,对他的亲人,可是百分之百啊!如果要付出如此的代价,这样的法治不要也罢。”    
    我反问道:“照你的说法,难道还回到人治不成?”    
    他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法治也不是这个弄法啊。”    
    又钻牛角尖了。    
    我懒得理他。


第三章 猥琐梁敏仁的阴阳人生三人成虎(3)

    这一阵子,江东市面上到处都在传说长脚飞人。传说有多个故事组成,有多个版本出现,基本内容是: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人,身材颀长,行走如风,弹跳如飞;一身黑色打扮,上穿一件紧身对襟衫,下穿一条肥大的灯笼裤,脸上架一只深色墨镜;专打抱不平,常常锄强扶弱;公安机关对他既爱又恨,爱的是有他在暗中帮助,破了不少大案要案,恨的是他的手段不合程序,同时使得当局很没面子,于是悬赏巨资捉拿此人,可是几个月下来连根汗毛都没逮着。    
    这天,为杂志连载选书,我想去逛书城,见梁敏仁闲着无事,便拉上他同去。我俩骑上自行车,边骑边聊,话题不知不觉就说到了长脚飞人。我说:“关于这长脚飞人,外面传得天花乱坠,是不是真有其人?反正我是没见过,只是道听途说;耳听为虚,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相信的。”梁敏仁说:“没有亲眼所见,未必就不曾发生。国家大事,世界大事,有几件是你亲眼所见?难道都是人家杜撰出来的?”我笑道:“你这不是抬杠嘛。天下大事都是从媒体上看到的,大差不差吧。”梁敏仁说:“就是嘛,可见口耳相传未必就不可信。何况,警方还发了重金悬赏,如果没有影子,警方干吗悬红抓他?”我说:“要是有机会见识见识就好了,看看这长脚飞人是不是三头六臂,是不是来如风去如飞。”梁敏仁说:“说不定我们今天彩头好,长脚飞人会飘然而至。”我笑笑,没有搭腔。    
    我俩骑车经过电信局门前,我突然想起了,这个月的话费还没交,不如就手在这儿交了吧,于是招呼梁敏仁一道下车,将车子架在电信局门前。这时,有个修车的老头过来,喝道:“架旁边去,这里我要铺摊子!”梁敏仁说:“这是电信局,不是你家的地方;再说你的摊子已经铺下了,车子架这里又不碍你事。”老头挥手划了一下,恶狠狠地说:“这一大片都是我的地盘,天王老子也不得停放。给我连人带车滚一边去!”边说边来掀车。我拦住他,说:“你这是干吗?你想干吗?”跟老头子推搡起来。    
    这时旁边有人小声提醒梁敏仁:“快拉走你的朋友,省个事吧。这老头是当地一霸,仗着一身功夫,方圆三四里修车的都被他打跑了;还在路上撒钉子,坏事做绝了。公安都拿他没辙,收进去几次,放出来还这个胚子。你们走人算了,跟这种人没得缠头。”我听到这话,打量这老头,果然一副恶相,细瞧之下其实不老,也就五十出头,只是皮黑皮糙,看着老相。我正要抽身,但老头已经下狠了。    
    老头子突然一个转身,胳膊夹住我的头,一个大背包,将我重重地摔了一跤。我被他掼得生痛,半天爬不起来,自恃年轻时练过拳脚,不肯吃下这个明亏,铆足劲翻身起来,摆开前后腿,要跟老头再来一个回合。老头撇撇嘴,左边一个佯拳,我伸出右拳来挡,老头挥出一个右摆拳,我抵挡不及,下巴挨了一记重击。跟着老头一个左边腿,我勉强躲过,老头顺势一个转身飞踢,踢中我头部,我应声倒地,眼前直冒金花,嘴角鲜血直流。这老头果然有真功,跤拳腿脚招招凶狠,虽然人过百半,动作却敏捷异常,这无疑是长年练功的结果;我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梁敏仁连忙上前将我扶起,小声说:“你斗不过他,撤吧!”我吃力地站起,抖抖头振振精神,低声对梁敏仁说:“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咱俩一块上!”    
    一听这话,梁敏仁突然捂着肚子说:“不好,我肚子痛,我得去一下。我走了,你也走吧。”说罢便丢开朋友,抱头鼠窜而去。    
    我骂了一声“孬种”,又向老头扑去。老头这时双臂环抱,一俟我扑上来,便侧身晃过,伸脚带钩将我绊倒,脸上则露出嘲笑的神情。这样相扑了三四个回合,我已完全不支,脚步都挪不动了。但我终究不肯服输,摇摇晃晃地站着,两眼怒瞪着老头,嘴里喘着粗气。老头被瞪得起火了,使出了内家功夫,运足全身的精气于手掌,照着我的前胸猛推过来。我暗暗叫苦,躲又来不及了,这种掌法外柔内刚,绵内藏针,中了这一掌,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就在老头重掌将至的当口,从人圈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伸手将老头的手腕扼住,一扳腕,一带钩,老头被绊了个仰面朝天。老头惊讶之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见眼前的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装,便说:“嗬,原来是长脚飞人!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着你呢;看来这悬红该应是我得!”    
    围观的人这时也回过神来,知道是长脚飞人来了,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个更开阔的场地。我也退到边上,目不转睛地关注着长脚飞人。    
    这时有人掏出手机,要打110,旁边有人止住,说:“不许打!难得见到长脚飞人现身,看他如何教训这老光棍。”    
    长脚飞人向老头招招手,示意老头快上,而后便反剪双手,横着来回踱步,肥大的灯笼裤在风中飘然忽然。老头半侧着身,拉开前后步,两拳护住门面,拉开散打的架势。长脚飞人等得不耐烦了,撩开长腿就是一个侧踢,速度之快如闪电而至,正中老头左肋。老头重重挨了一脚,略为晃了晃,看样子并没有怎么着他。老头两眼盯着对方的双腿,他看出对方的路数是在脚上。长脚飞人抬起左腿,朝着老头一个低边腿,老头这回看得清楚,脚一抬让过边腿,一个箭步抢上来,朝着对方的裆部挥出一记上钩拳。旁边的我看得真切,不禁“呀”了一声,心想这老头是起了杀心了!    
    不料长脚飞人脚一抬跳了起来,他的弹跳极好,腾空而起。老头一拳打空,身体前倾。长脚飞人一个后腿,正中老头的后脑勺。老头扑倒在地,手一摸后脑勺,殷殷有血渗出。老头使劲摇摇头,抖抖精神,站起转身,又拉开了架势。长脚飞人不等他站稳,一个前踢,踢中老头小腿骨,老头疼得龇牙咧嘴,腿一软单跪在地。长脚飞人瞄着他的右腿骨又是一踢,踢得老头双腿跪地,向前扑倒。老头扭动股腿想起来,无奈两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起不来,就那么五体投地地趴着,方向正对着我的位置。长脚飞人纵身一跃跳出人圈,连跑带飞进了前面的一条巷子。我们奔到巷口张望,哪里还有长脚飞人的影子?    
    老头子趴着还是起不来,我朝着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来到车旁,瞥见梁敏仁的车子,犹豫了一下,啐一口“孬种”,径自推着自己的车子,脚一跨骑走了。    
    骑了一程,身后梁敏仁追了上来,主动跟我搭腔。我不理他,使劲往前蹬。梁敏仁在后面猛追,边追边涎着脸说:“还生气哪?刚才肚子的确痛嘛,拉了一下好多了。”我反讥一句:“你这肚子装闹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来事。”    
    到了书城,挑了几本小说,就回头了。整个过程,我都不理梁敏仁。以前聒进耳朵里的东西,这会儿由不得你不信,确实是提不上筷子的料。    
    梁敏仁却死缠活绕地粘着我,还把我拉进一家小饭馆,说:“快中午了,吃个便饭吧,这顿我来请,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这还差不多。两瓶啤酒下去,我才回过气来,才有点好脸给他,跟他搭点话腔。我说:“眼见为实,我今天算是见着了,果然好个长脚飞人,一副好身手,一副侠客心肠。”    
    梁敏仁说:“我说长脚飞人会飘然而至,果然被我说中了。可惜我没有看到;我那会儿正拉稀呢。”边说边摇头叹息。    
    “拉死你!这叫恶有恶报!”我得意地说。    
    梁敏仁也不计较,径自说道:“我好羡慕这长脚飞人哟!要是长脚飞人的本事,抖点屑子给我,我也能长个脸面了。”    
    “别恶心了,你就消了这个念头吧。你把自己的尿泡管住,就谢天谢地了。”    
    “没那回事。”梁敏仁挥挥手说道,并没有往心里去。


第三章 猥琐梁敏仁的阴阳人生深更半夜她喊救命(1)

    《江东司法》并不是太忙,没事的时候,我就翻翻书,翻翻法律条文,居然也通过了律考。局里有许多科班的,有的还是硕士、博士呢,都没有过线,有的还屡试不“第”,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居然一举通过,这使我在那个阶段,走路的时候腰杆子也硬直了许多。《江东司法》是事业编制,是可以兼职律师的,于是我便挂名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名下,有机会就接点案子,捞点外快补贴家用。    
    这天,就我和梁敏仁在办公室,闲来无事,便聊了起来。梁敏仁问道:“大律师,最近在忙什么哪?”我笑了笑,说:“最近在忙一件风流案。”我喜欢把手头的案子与朋友说说,一来与朋友商量商量,二来自己也理理思路。    
    “风流案?什么风流案?”梁敏仁问道。    
    我说:“这件案子真是蹊跷,我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郊区有个蔬菜村,你听说过吧。蔬菜村的村长叫牛强,他说他老婆被人强暴了,并且指名道姓,说是一个叫郑标的人干的。警方查实以后,认定是郑标干的,就把他抓了起来。现在案子已经到了法院,过几天就要开庭了。而郑标死活不承认,一口咬定是被人诬陷的。他家人找到了我,请我替他辩护,还求我无论如何替他洗清不白之冤。”    
    “郑标是什么人?”    
    “是税务所的一个协税员,也是蔬菜村人。据说是挺老实的一个人。”    
    “牛强是逮着郑标现行,还是怀疑郑标干的?”    
    “是听他老婆说的。”    
    “那就不会错了,这种事情,女人是不会随便咬人的。”    
    我顿了顿,说:“话是这么说,可卷宗我看了,疑点还不少。”    
    梁敏仁来了精神,说:“什么疑点?说来我们研究研究。”    
    我顺手拿来公文包,拿出一摞材料,递给梁敏仁说:“这是我到法院复印的资料,你自己看吧。”    
    梁敏仁接过厚厚的一摞材料,不耐烦地说:“这看到什么时候?一下子理不出个头绪。你把事情的轮廓说说吧。”    
    “……我也不是理得很清楚,事情的大概过程是……”我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漫开来……    
    八月二十四日晚上,牛强牛村长从县城开会回来,他老婆周美给他炒了两个下酒菜,牛强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牛强一边吃一边问这问那,周美和儿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应着。突然,牛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我不在家这一阵子有没有人来过?”周美正要回答“没有”,可五岁的儿子抢在前头答道:“前天夜里,有一个坏人来过我家,跟妈妈两个人在床上打架,妈妈被他打得又喊又叫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美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而牛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周美喝着儿子:“别胡说!”牛强则指着老婆:“闭嘴!让孩子把话说完。”又转向儿子说:“小虎,告诉爸爸是怎么回事。是谁和你妈打架?”    
    小虎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是被妈妈的叫声吵醒的。我起来扒着门缝往里瞧,见一个男人骑在妈妈身上,妈妈在喊救命。我吓得不敢吱声,悄悄上床蒙着头就睡着了。”    
    牛强本来就对老婆很不放心,因为这个女人不光长得美,而且心眼活。听儿子这么一说,牛强心里更不除疑,追问周美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美支支吾吾不肯回答。牛强见她言不达意,怒火中烧,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掼,大声吼道:“姓周的,限你三分钟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的话老子今天让你骨头散架!”    
    周美本来见着丈夫就有三分寒,这时被他一吼,浑身打了个哆嗦。稍后,周美丢下碗筷,捂着脸抽泣起来,嘴里喃喃地说:“是他……我是被他强迫的……”    
    “是谁?”    
    “……郑标……他不是人……”    
    牛强嘴里骂着“贱货”,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周美踉跄倒地。儿子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牛强一手把儿子拎起来,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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