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现代,娱乐圈,渣攻贱受,前虐后温馨)作者:黑猫上校-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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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棋“噗嗤”一声笑了,问:“哪里有吃伊斯坦布尔菜?”
“淮海路啊。”连秋笑笑,见夏小唯依旧没反应,又说,“还没有你喜欢的?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中国菜。中国菜有八大菜系,总有你喜欢的吧?”
话音刚落夏小唯便开口刁难道:“哪八大菜系?”
连秋笑笑,“说到吃喝玩乐还没有难得到我的。”说著他掰著手指头,细数道,“川,徽,浙,粤……”说了四个,连秋一时卡住了,於是又转口道,“像浙菜的楼外楼、得月楼,徽菜的同庆楼,都是有名的百年老店,你要是想去改天我开车带你去。”
夏小唯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其它四个菜呢,你怎麽不说下去?”
连秋愣怔地看著他的笑容,说:“我说不出来你这麽高兴啊?”
夏小唯敛了笑容,蛮横地说:“问你呢!还有四个什麽菜!”
连秋摸了摸鼻子,说:“还有四个我不太吃。”
“忘了就是忘了。”
连秋对沈煜棋说:“你看他,真不讲理。我又不是百度百科。”
“还有湘菜。”沈煜棋说著撩起刘海,指著额头上的痘苦恼地说,“前段时间就是吃湘菜吃得太猛了,才冒了这麽多痘。”
夏小唯看了他一眼,大刺刺地说:“难看死了。你赶快去华山医院看看吧。”
沈煜棋的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连秋看在眼里,微笑著伸出手来亲昵地拨弄了几下沈煜棋的刘海,说:“长痘的话就应该把刘海拨开,不然痘痘长得更厉害。”
对一个方才认识的人做如此亲昵的动作,竟然还能做得这麽自然,夏小唯看得目瞪口呆。沈煜棋似乎变得更加尴尬。他迅速低下了头,一手掩饰似的玩弄著自己的刘海。三人一时陷入了沈默里。过了一会,还是沈煜棋率先打破了沈默:“我们到底吃什麽?”
吻得太逼真9
最後三个人选择了一家港式茶餐厅,点了三碗云吞面,以及牛蛙砂锅、瑞士鸡翅之类小菜。付钱的时候夏小唯坚持AA,在连秋的坚持和沈煜棋“你很煞风景”的吼声下,生生忍了下来。
他不是拿乔,他只是不想欠这个男人哪怕一丁点人情。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喜欢,他想也只不过是有钱人一时的兴趣罢了。只要他拒绝得坚决些,恐怕那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对自己失了兴趣,又转而去寻新欢了。
吃完之後夏小唯本打算回去了。也许因为连吃了两次亏,他并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然而约沈煜棋出来的也是自己。因而走出澳门豆捞店後夏小唯始终在心里暗暗地挣扎著,嘴上却只字未提。
连秋自然而然地搭上夏小唯的肩,说:“想买什麽呢?”
“他要上节目,当然要买些漂亮衣服啦。”沈煜棋快人快语道。
“哦?”连秋来了兴趣,“什麽节目?”
“综艺节目。”沈煜棋又说,“A台晚上九点的,你应该有看过吧?”
听著沈煜棋心直口快的回答,夏小唯一边後悔将要上节目的事告诉沈煜棋,又暗自庆幸还未告诉他节目的主题。
连秋转向夏小唯,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真的吗?我妈很喜欢看这个节目。”顿了顿,连秋又问,“那这次的主题是什麽?”
沈煜棋也将目光投向他,嘴里附和道:“对哦,我也还不知道呢。是什麽呀?”
夏小唯一手无意识地低头摸著眉毛,敷衍道:“没什麽好说的,无聊得要死。”
“那到底是什麽?”沈煜棋追问。
连秋一手自然地搭上夏小唯的肩,宽慰道:“也是,现在的综艺节目都好无聊。”接下来他的话令夏小唯心里一惊,只听他说:“最近我们公司和电视台要签个合约,我可能会经常去那里,也许还能过来看你录节目。对了,你是什麽时候录?”
“下个礼拜吧。真没什麽好看的,你别来。”夏小唯的话里隐隐带了几分惊恐。
最好那天录节目的时候,一个认识他的人也不要有。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讨厌的人。
“不行,我一定要来。你是新人,我怕你被他们欺负。”连秋态度强硬。
“我哪里算新人了?”夏小唯不满道,“我拍的那些电视剧和广告,你一个都没看过麽?”
“就算你不是新人,”连秋盯著他,嘴边依旧挂著玩世不恭的笑,“我还是不放心。”
夏小唯“哼”了一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这个男人不要来。沈煜棋在一旁问道:“你们跟电视台有什麽合约啊?”
“是选秀节目的事情。现在还在筹划。”
夏小唯嗤笑道:“有什麽好选的,还不都是黑幕,你们自己内定不就完了?”
“话也不能这麽说。选秀节目就是一个平台,给大家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正说著,连秋突然停住了,打量的眼神落在不远处。夏小唯循著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几米远处正迎面走来一个留著褐色大波浪卷发的美女,脸上带著一副巨大的墨镜,几乎遮掉了半张脸。
在他们齐刷刷注视的眼光里,美女也停下了脚步,同时毫不迟疑地叫出声:“连秋?你怎麽在这?”
连秋笑了。许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夏小唯头一回认真打量这个男人的笑。他一笑,狭长的双眼便如同新月一般弯了起来,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张脸庞。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大明星怎麽也来这里玩?”
沈煜棋附在夏小唯耳畔轻轻说:“这人是季吟竹。”
夏小唯愣了一下。季吟竹是最近出过一盘专辑的新近歌手。据说刚从国外回来,因而性格奔放,私生活也不怎麽收敛,桃色新闻一直缠绕在她左右。
季吟竹莞尔一笑:“和几个老同学聚会,你来不来,有几个你认识的。要是我告诉她们你会去,她们还不开心死。”
“都有谁?”连秋流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芹,小西,还有小衣,那时候都很喜欢跟你玩。”说著她眨眨眼睛,“还有人跟我说过喜欢你哦,想知道是哪个吗?”
夏小唯在一旁不屑地撇撇嘴,却好巧不巧地被连秋看到了。那人微笑著说:“我跟她们也不是很熟吧?”
“你那时来接我放学的时候不是天天跟她们打得火热?这就忘啦?”
连秋尴尬地摸摸鼻子,看了看身边两人,说:“下次吧。下次你把她们约出来唱歌,就说我请。”
“你说的哦!”季吟竹看看手表,说,“我得走了。你真的不去麽?”
连秋摇了摇头。
季吟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对了,伯母叫我这周末去陪她吃饭,你也会回去的吧?”
“我?那当然!”
季吟竹得到满意的回答,阳光灿烂地笑了。她又朝连秋亲热地摆摆手,这才千娇百媚地踩著高跟鞋离去。
连秋刚回过神,沈煜棋便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很熟哦?”
“怎麽?要我帮你要签名吗?”
沈煜棋摆摆手,说:“我就是问问。”
这时,夏小唯突然插嘴道:“她唱歌跑调很厉害。”
连秋爽朗地笑了,很愉悦的样子:“她从小就五音不全。”
男人话里熟稔亲昵的语气听者自明。在男人开怀的笑容里,夏小唯突然想起曾见过的男人身上的纹身。
为什麽都是竹子呢?
然而这个困扰只纠缠了他几秒,不多时,他便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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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Degrio走了,列火才蹦蹦跳跳地走来,欢天喜地地对许品非说:“我刚才做了个英明的决定!”
“哦?”许品非扬了扬眉毛,等著他说下去。
“我决定回去就把咖啡馆关了。”
“怎麽?”许品非对他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些微的诧异。
列火一把抱住许品非的胳膊,亲昵地蹭上去:“为了这个破咖啡馆我们的二人时间也少了很多,太不值了。”
许品非轻轻笑笑,说:“现在你想不关都不行了。”
列火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他:“为什麽?”
“你忘了?你还欠了一大笔债。”
列火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如同那咕噜圆的荔枝:“你说你有一笔资产……”还未说完列火猛然後退几步,指著许品非大叫,“你……你……你……你说的就是那个咖啡馆?”
许品非扬起眉毛,反问:“难道那不是我的资产麽?”
列火惨叫一声,捂著胸口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如中了邪一般绕圈疯跑了几圈。再绕回许品非身边的时候他已然上接不接下气,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
“你……你太坏了……”列火指著许品非费力地申诉。
许品非只是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一派镇定的模样。他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轻轻诉说著主人心底的秘密。
列火的心情很复杂。他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上当了,但又说不出自己究竟是怎麽跌了。此刻他的感觉不太好,有点儿抓狂。
但也仅此而已。
有一种人,被人卖了还在傻傻地帮著数钱。在许品非面前,兴许列火就算这一类人。
他抓狂地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比他所想的更加深沈,因而对他产生了几分敬畏。
回去之後,不管列火是否自愿,咖啡馆还是不得不关闭了。将店面盘出去的时候樊杰也在场,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瞪著门上木质的挂牌,上面写有欢迎光临几个大字。过去他们是这里的主人,对每一个推开这扇门的客人笑脸相迎。从今往後他们只能在推开门的时候坐到临窗的沙发上,来一杯卡布奇诺、拿铁或是其它。
“我真不敢相信。”樊杰说,“竟然真的被我说中了!”
如果他能预料到自己能够一语成谶,他想他当初一定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列火感到惋惜,以及几分不舍。这里毕竟是他投入过心血的地方。还有,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傍晚许品非推开玻璃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已经深深烙在了他心里。
男人逆光站著,使得他看不真切这个男人的脸,只看到一副颀长的身影,以及男人走过来时坚定的步伐。
一起走过这麽多的日夜,这个男人在他心里的模样依旧宛如当初,也如同这逆光走来的身影。有些神秘,有时会令他看不太真切。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个世界每天在千变万化著。
可是爱著那个男人的自己心中那份飞蛾扑火般的心境,却宛如当初。
在这个男人身边,他依旧可以不顾一切。
并且,无悔。
不变的还有他的厨艺。
做完了咖啡馆的收尾工作,列火又与樊杰闲话了几句家常,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往家中赶,为了一顿晚饭而大张旗不地准备起来。
晚上许品非回到家中,看到的便是一桌琳琅满目的家常菜,以及桌边一个瞪著一双炽热的星星眼看著他等待被表演的家夥。
列火殷勤地帮男人将脱下的西装挂好,仰著脸替他解了领带,服侍他擦了把脸,又忙前忙後地替男人端茶倒水。
许品非只不动如山地坐在桌边喝茶,看著他替自己如陀螺般忙前忙後。
等列火终於坐回到男人身边,抬头发现许品非正深深地看著他。列火的脸在一刹那间不争气地红了。
许品非笑笑,随意地问:“樊杰怎麽样了?”
“他呀,”列火替许品非挟了一口菜,说,“他说自己休息了那麽久,也该重新出去找工作了。”
许品非又问:“那你呢?”
列火嘿嘿笑了,说:“我嘛,在家吃你的喝你的呀。”见许品非只抬头看他一眼,依旧故我地吃著小菜,列火又凑过去问:“你不愿意吗?”
“不。这样挺好。”许品非慢悠悠地吃著菜,说。
夜晚,洗浴过後,许品非不由分说地抱起列火又要滚床单,列火使劲地推著身上男人压下的胸膛,吃力地说:“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麽?”
“说什麽?”许品非撑起身子,认真注视著身下的人。
“比如说,”列火轻轻嘟囔,“你爱我啊之类的。”
许品非轻轻笑出了声,“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列火力争道。
“别老胡思乱想。”许品非说著,嘴唇眼看就要覆盖上来,列火使劲地别开头去,费力地做垂死挣扎:“你就想著做爱,也不说点浪漫的话。”
许品非捏了捏他的脸,将他禁锢在身下,鼻尖对著鼻尖,问:“什麽叫就想著做爱?”
“一上床就是嘿咻嘿咻,嘿咻完就直接睡了,一点情趣也没有。”列火嘟囔著。
许品非笑了,笑意弥漫上了眼睛。
“对男人来说,可能性并不一定代表爱,但是如果爱一个人,就一定会很想和他做爱。”许品非顿了顿,认真地说,“我爱你,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你。”
见列火红著脸不吭声,许品非又笑笑,说:“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欢爱一场後,许品非便很快地进入了梦乡。列火撑著身子认真地看男人沈睡的容颜,一笔一笔描绘著男人完全卸了防备的模样。这个男人就算是沈睡的样子,都令他眷恋不已。
他睡不著,於是开了广播,听午夜电台里的音乐节目。
耳机里正在放著耳熟的曲调:
“因为幸福在好久以前不小心迷了路,
我只能用记忆叙说曾经有过的感触。
可惜随时间流失变得有一点模糊,
所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怕孤独。
所谓幸福凭著一朵玫瑰能否支撑的住,
还是加上爱情守候心中感觉再清楚。
如果幸福只是一种不再寂寞的感触,
那种幸福算不算幸福?”
列火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的中学时代,那时候班里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子,总是穿很儒雅的白衬衫,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他在班里几乎没有说话的朋友。因而呼朋唤友的列火总是觉得他一定很寂寞。那时的暑假总是来得特别晚,闷热的日子里他们依旧坐在吱吱呀呀的破旧电风扇下看书。有一天晚自习,那个一直很安静的男孩子却不见了。列火不爱看书,下楼买听装雪碧经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两个男孩正相拥在一起,低低诉说著令人耳红心跳的情话。列火好奇地凑近了,就著月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清秀脸庞。
自此以後,那个男孩便常常地入他的梦。奇怪的是,他明明看清了另一张脸,梦里的那人总是很模糊。只有那个清秀的男孩,一脸幸福的模样,异常清晰。梦的最後清秀的男孩变成了自己,列火吃力地想抬起头看清那个拥著他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不甚清晰。
至此之後,一种名为寂寞的情愫,总是悄悄地在他的心里攀爬。
朋友三五成群的他,在电台里听到这首歌以後,头一回在黑夜里潸然泪下。
寂寞变得难以忍受,他好想触摸一下幸福,看看那是否是一种不再寂寞的感触?
这几年,自和许品非在一起後,这个梦再也没用入他梦来。列火迷迷糊糊地想著,在熟悉的曲调里渐渐沈睡。
失去意识之前那首歌的曲调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回想远去的伴随著栀子花香的岁月,听著身边人有规律的呼吸声,一切,都恍然如梦。
这个世界原来有个人能与我共相扶。
不必要朝夕相处也能有彼此安心的温度。
今夜,他想再做一回年少的梦。
这一次,那另一张脸,必定清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