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现代,娱乐圈,渣攻贱受,前虐后温馨)作者:黑猫上校-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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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列火沮丧地怀揣著香水回家,却意外地发现卧室的灯依旧亮著。他推开卧室门,难得地听到电视里正传来浓重的港台腔。许品非歪躺在床头,被子低低地只盖到腰上。他的眼睛似睁非睁,显然已是困倦至极。然而那人却没有钻入被窝,依旧维持著这个半躺的姿势,不知道躺了多久。床头灯昏黄地照著那人精致的侧脸,列火一时鼻子有些泛酸。呆呆地看著那人,他只觉得举步维艰。
看到列火,许品非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却没有说话。
见到这副秀色可餐的美男图,列火没有丝毫流鼻血的心思,只觉得心里的难受如洪山泛滥,让他整个人连呼吸都难受了。他捏著手中的香水瓶子,又将它放回包里,脱了衣服躺到许品非身边,说:“过几天,我们去澳门玩吧!”
这并非他心血来潮。他早就想和许品非出去走一走了。选在澳门也有他的用意。他想那人喜欢赌两把,应该会喜欢这个地方。
许品非依旧慵懒地看向电视机的方向,随意地问:“怎麽突然想去那里?”
列火朝他身上靠了靠,说:“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玩过了嘛。”
许品非低头看他一眼,不说话。
“所有费用我来出。”列火竭力诱惑著他,“澳门玩得不过瘾还可以顺便去香港晃一圈。听说香港海洋公园的过山车是全亚洲圈圈最多的。”
“圈圈多?”许品非扯扯嘴角,说:“那你敢坐?”
“当然。”列火拍著胸脯道,又放话激他,“只要你敢我就敢!”
许品非似乎笑笑,说:“没记错的话也就3个圈吧。”又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原来这就叫圈圈多?”
“原来你玩过了啊!”列火低落地垂下头,轻轻说,“3个还不够多麽?一般过山车也就1个吧。”
“你能有那个时间陪我旅游?”许品非不咸不淡地反问。
“大不了咖啡馆关一段时间嘛。”列火说,“再说还有樊杰呢!”
“你倒挺相信他。”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许品非重重地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列火不想再说樊杰,又说起了旅游计划:“你不是喜欢赌几把吗?我们可以在澳门好好玩个够。钱都我来吧,酒店机票我都会订好的。你只要管开心玩就好!”
许品非沈默地听著他滔滔不绝,响亮地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始终没有说话。
列火又口若悬河地说了一通,小到夜宵怎麽解决,也提出了一番设想。说得累了,他停下来,转头看向许品非,那个男人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列火不觉有些沮丧,问:“你不想去啊?”
许品非抬眼看向他,笑了一笑,说:“我怎麽突然觉得我像是你包养的小蜜呢?”
“哪有!”列火说完,又轻轻嘟囔道,“再说有老板怕小蜜的麽?”
“你看,”许品非像是没听到他的嘟囔,嘴边挂著一抹在列火看来有些刺眼的笑,自顾自地说,“你没空了就把我扔在一边,有空了就带我去旅游,还一掷千金地许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说著许品非欺向他,两手撑著他的身子两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咖啡馆是我帮你开的。你赚的钱,分红给我之後,还能剩下多少?”
列火顿觉委屈。他咬著嘴唇,嗫嚅半晌,才说:“我只是赚了钱,很高兴,而且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我想让你开心一下。”
许品非放开他,翻了个身躺下,背对著他说:“想让我开心,就把咖啡馆关了,每天给我烧饭吃。”
“什麽嘛。”列火瘪瘪嘴,说,“我又不是你佣人。”
许品非没再说话,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那不动如山的沈默的後背,昭示著这个男人的不悦。列火静静地躺在这个男人身上,将脸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宽阔的後背上。
他知道他应该将多一点的时间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他又放不下那个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咖啡馆。
“至少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下嘛。”列火自言自语道,“好不容易把走上正轨,又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再说我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啊。”
第二天列火早早地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对著镜子整理著领带。列火赤著脚跳下床,微仰著头替他整了整,又理了理衬衫的领子。
许品非微低著头,专注地看著他,眼睛里却看不出什麽情绪。列火不敢与他正视,又从包里找出那瓶香水,低著头递了过去。
“送、送给你的。”每次许品非不高兴的时候,列火就下意识地结巴。
幸而许品非伸手接了过去,他打量著手中呈金色叶子状的瓶身,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
“我知道买错了,不小心买了女用的。”列火忙说,“现在不是流行男不男女不女麽,我觉得你可以将就用下。”
许品非抬起头,盯著他一字一顿地说:“男不男,女不女?”
列火又摆手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说……”列火绞尽脑汁地想著,平时那麽多人妖,关键时刻却一个也想不起来!
许品非凉凉地说:“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不用不用!”列火作沈思状,“让我好好想想。就快想起来了,怎麽一下子想不起来这名字了呢?”
闻言,许品非当真不再理他。将香水扔进包里後,他转身就往外走。列火忙放下那想不起来的人名,跑上去期待地问:“今天下班了过来吗?”
许品非既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外走著。列火失落地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後,直到那人开著汽车消失在视野里,又呆呆地站在冷风里伫立良久,才转身上了楼。
咖啡馆倒闭记3(上)
傍晚时分是咖啡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杯盏相碰所鸣奏出的乐曲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各色的客人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来这里点一份商务套餐。陀螺般地忙碌了一阵,列火忙里偷闲地趴在吧台後,手肘撑在桌上低头俯视著平摊著的一份报纸。正读得津津有味,背上突然有一个承重的身躯压下来。樊杰随意地压在他身上,也凑过来看著报纸上的新闻,一边喃喃地念著纸上的字。
“十年前杀人被判入狱,十年後被杀之人意外露面。”樊杰夸张地喊道,“哇!诈尸啊!”
“明明没杀人,怎麽会被判刑的呢。”列火颇有些迷惑地说。
“你傻啊!”樊杰给了他一个栗子,“屈打成招呗!”
“不会吧!现在还有用刑的啊?”
樊杰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多得是!还想用人道主义让没犯罪的人认罪?做梦!”
“你好重!”列火努力撑了下身子,“快死开!”
樊杰还未做反应,突然头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们在干嘛?”列火闻声抬头一看,竟然是许品非!狂喜立即使得他变得力大无穷起来。他大力甩开身上压著的樊杰,笑得合不拢嘴:“你怎麽来了?”
“过来看看你。”许品非淡淡地说,眼神在他和身後之人身上逡巡著,眼神里带著不动声色的打量。微皱的眉、紧抿的唇流露出主人的不悦。
列火忙将报纸递过去,试图用新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看讽刺不讽刺?杀人坐了十多年牢,结果被杀的人突然在医院里被人看到了,”列火忍俊不禁道,“不会是从太平间爬出来的吧。”
许品非低头看了一眼报纸,似乎真的被新闻吸引了去。他低著头全神贯注地看著报纸,似乎将全副注意力都投入了其中。两人一时陷入了沈默。一会,许品非再次抬起头,却并未作何评论,只是说:“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列火将一盆华夫饼干递给他,又念念不忘地对新闻加了句评论:“太可怜了!老婆跟人跑了,孩子又不认他。”
许品非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不坐牢老婆也可能跟人跑,这两者没有必然关系。”搅著马克杯中的蓝山,许品非沈默了一会,才道,“昨天你说去澳门玩……”
列火眼睛一亮,猛然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去?”
“好久没有赌几把了。”许品非继续随意地搅弄著咖啡,“手痒了。”
樊杰托著一盘狼籍的杯盏走过来,插话道:“那玩意还是少碰。有次我一年的工资全给澳门博彩业做贡献了。”
“那是你。”列火不无得意地笑著说,“他厉害著呢,澳门回来我们的咖啡豆就能翻一倍了。你记得给咖啡豆腾块地方出来。”
樊杰不无惊讶地看著许品非,说:“真有那麽厉害?”
列火撑著下巴不无花痴地看著许品非,说:“那当然!他简直是赌神!”又笑嘻嘻地眨眨眼,对许品非说“对吧?”
许品非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抬手摸摸他的脸,像是给出了肯定答案。
樊杰耸耸肩端著托盘朝大厅一端走去,嘴里喃喃地:“可别把咖啡馆都给赌没了。”
咖啡馆倒闭记3(中)
之後列火和许品非跑了趟出入境管理局,申请了一个通行证。经过一番准备,约莫一个月後,才登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列火的本意是直奔澳门,待大赚一番後才去香港血拼岂不更痛快?无奈许品非格外坚持先去香港,列火也只得随他去了。
走下飞机後,香港给列火的第一印象不是她的繁华,而是入境处绵延曲折的队伍。排了约莫个把小时,他们才正式踏入了香港的土地。这令列火颇有些莫名。
香港回归那麽多年了,还搞得跟出小国门似的!
走出机场的那刻,似乎有一股浓郁的港式风情扑面而来。列火清晰地记得,自己切身地体会到上海的繁华,是在去了北京之後。北京的市中心因有著庞大的古建筑群,因而高楼大厦极少。而踏上香港的土地後,他又由衷地感到香港作为一个经过一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统治多年的都市,其发展的成熟程度!其实,香港的高楼大厦并不比上海的高出多少。他也说不清楚那种繁华究竟体现在哪里,也许已经深入到了城市深处也不一定。
虽然他一遍又一遍地向许品非感叹香港的繁华,然而对他而言,游乐场永远比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有吸引力。
他们第一天的行程安排是迪斯尼乐园。除了那在漆黑太空中行驶的过山车,和格外会摆pose的米奇米妮外,声名远播的迪斯尼并未给他留下太深印象。相反的,当他看到传统乐园模式的香港海洋公园时,全身沈睡的细胞瞬间全部被唤醒了。
列火连海豚也懒得去看了,拉著许品非直奔据说是亚洲最大型的过山车。待那赫然耸立的三个圆圈落入眼帘,以及耳畔传来的阵阵尖叫声,饶是列火自认胆大包天,也情不自禁地腿软了一下。
许品非当然注意到了列火刹那间变得惨白的脸色。他嘴角微扬地笑著问:“还要坐吗?”
“当、当然!”列火深吸了口气,拉著许品非站在了队尾。
坐过山车最恐怖的事情不在於坐过山车本身,而是等待的过程。列火用力拽著许品非的手,勉强控制住想要逃跑的双腿,耳畔听著连绵不绝的尖叫声,胆战心惊地看著那一圈一圈绕著的长长的车身。
许品非揉著他细软的头发,脸上带笑地说:“怕的话就别坐了。”他顿了顿,又说,“反正我坐过了。”
“谁说我怕了。”列火嘟囔道,“这腿情不自禁地就有点发软。一个圈的话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三个圈哎,还一个连著一个!”
许品非轻轻笑出声来,越发用力地揉著他的头发:“想坐的是你,怕的也是你。真拿你没办法。”
终於排到他们的时候,列火跳得如擂鼓般的心反而意外地平静了。他笑嘻嘻地抓著许品非的手,问:“万一过山车开到半路停下来了,你怕不怕?”
“怕什麽?正好可以看风景。”
“嗯,还可以来个不一样的吻。”
“吻的话,现在就可以。”许品非说著,拖著他的後脑勺便吻了上来。唇边刚留下一抹烟草味,过山车突然呼啸著启动了。
这绝对是最与众不同的一次过山车!在又惊又怕又甜蜜的复杂心境中,列火胆战心惊地想。
3(下)
与等待的时候相比,坐过山车的过程反而变得极为美妙。连过山车穿越那一个接一个的大大小小的圆圈的过程,都不似想象中那般的恐怖。在拂拂掠过耳畔的劲风中,人反而变得格外神清气爽。
玩过过山车之後,整个人似乎如同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变得勇猛无比。列火豪情万丈地指著打扮得花花绿绿的跳楼机对许品非说:“一起玩那个吧!”
许品非抬头看了跳楼机一眼,又定睛看著他,说:“你确定?”
“你不敢?”
许品非笑了,说:“还没有我不敢的事。不过,”他顿了顿,眉头略微地皱起,“失重感说真的不怎麽好受。”
列火贼兮兮地嘿嘿笑了,说:“体验下同生共死的感觉嘛。”
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一篇报道,说跳楼机的另一个名字是情侣跳楼机。当跳楼机快速俯冲的时候,执起情人的手,体验生命最後时刻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的感觉。那应该是一番别样的体验。
许品非看了看他,扬了扬眉毛,道:“好吧。”
排队的过程中许品非的反应看起来颇为平静,也很少话。倒是列火,如同吃了兴奋剂般围著许品非上蹿下跳。
真正坐上跳楼机的那刻,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凝重,尽管周围依旧是络绎不绝的喧嚣。
“怎麽办?”列火苦哈哈地说,“突然有点紧张。”
“你是不是紧张得太晚了些?”许品非一边从头顶扳下禁锢在胸前的扶手,一边说。
“只是有点啦。”
许品非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指间轻微地用著力。
“现在呢?”他笑笑说。
列火甜蜜地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跳楼机启动了,它缓缓地上升,周围依旧有嘻嘻哈哈的说话声传入耳畔。当跳楼机升到顶端的时候,不知是上方空气稀薄的缘故,抑或是其它,周围变得安静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当跳楼机果不其然地开始以极快地速度向下俯冲的时候,列火开始放开嗓子尖叫,以缓解因失重而产生的下意识的生理不适,以及由生理不适所带来的复杂心情。其中蕴含著激动,兴奋,以及恐惧。整个俯冲持续不过几秒便降至了底端,之後跳楼机又迅速上升。失重与超重感交替,生理上的不适也变得尤为强烈。当跳楼机再次开始俯冲的时候,列火扯开了嗓子地拼命尖叫。
他很难受!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边一贯平静的许品非咒骂道:“我草!”
这之後,每当失重与超重交替,或是跳楼机在平缓的上升後再次毫无征兆地迅速俯冲的时候,他都能听到许品非适时响起的咒骂。
在强烈的生理不适里,列火却有些忍俊不禁。虽然在一片尖叫声中这个男人的表现显得过於平静,如同外星人一般,但他到底有著与常人一样的感觉。
只是他表达的方式与别人不同。
当列火脚步虚浮地走下跳楼机的时候才後知後觉地想起,那见鬼的同生共死早在极度的生理不适里被他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本能地攒紧许品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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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去维多利亚港坐轮船,沿著一条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江河看香港的夜景。趴在船沿上,许品非在夜风里点起了一根烟。
“有没有觉得还是在家门口?”许品非轻笑一声,道,“大老远跑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