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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不是你手中的温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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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海洋里,永远浮不出水面。
  不管她背弃他的原因是什么,她将不会得到原谅,张志轩下定了决心。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可怜的乖乖,咱们走着瞧吧。
  方宁定期去医院检查,身子也越来越沉了,从第一次胎动开始,她的生命已经与这个正在孕育的孩子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她几乎要感谢上苍,在经历了许多磨难之后,给了她做母亲的欣喜。
  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有了孩子,她的生命才是圆满而完整的,对于张志轩,她没有怨恨,离开他,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并没有抛弃她,相反,他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把最绚烂的瞬间留给了她,他对她的娇惯,她依然记得,并且刻骨铭心。
  只有在分开以后,方宁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她是爱他的,不折不扣的爱上了他,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经失去了和命运搏斗的力气,她生命的小舟只能独自启航,他的港湾没有她停泊的码头。
  孩子的预产期是一月底,方宁找了一个钟点工,叫纪琳,是国棉厂的下岗工人,孩子已经上初中了,相比较自己,纪姐是有经验的。
  离预产期还差一个星期的时候,方宁就有了阵痛的感觉,和纪姐急急忙忙的住上了院,一检查,孩子的胎位不正,只能剖腹产。
  当医生把孩子放在她的身边,方宁哭了。
  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婴儿本能的用小嘴吸吮她的乳房,却什么也吃不到,洪亮的哭声像是要证明他的到来,“男孩,七斤二两。”医生庄严的宣布。
  中国人做月子的讲究可真多,纪姐以过来人的身份正确的督导着方宁,勤快而负责任,让方宁感激不尽。
  纪姐的孩子已经放寒假了,索性就住在方宁家里,有暖气的房间温度适宜,把青岛冬天刺骨的海风挡在了屋外,纪姐不停的炖汤给方宁喝,蛤蜊炖豆腐,鲫鱼汤,猪蹄子汤,喝的方宁奶水十足,月子里的孩子见风长,很快眉眼间就有了依稀的模样。
  林文没有回成都,一放假就飞来青岛,看着躺在床上的方宁和宝宝,林文的心乱了方寸,既有喜悦也有担忧。
  纪姐被解放了,嘱咐了林文各种注意的事项,回家休息了。
  方宁抱着孩子喂奶,林文好奇的趴在床上,孩子的小手嫩嫩的,放在方宁的胸前,林文把他的手拨开,他又放上,本能的宣告他的权利,让林文惊奇不已。
  “张志轩来找过你,他说要你给他一个解释。”林文不知该不该说,但还是说了出来,冥冥之中,她希望孩子能有个父亲,方宁能有个丈夫。
  方宁抬头看了看她,换了个方向,继续给孩子喂奶,仿佛林文说的话,提起的人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的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把孩子搂的更紧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纪姐周到的照顾着方宁母子的生活,林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的希望并不代表方宁的心愿,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只能劝她多保重身体,其实就连这句话也是多余,为了出生的婴儿,方宁会坚强起来的。
  林文要走了,方宁有些不舍,“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北京吧?”林文问。
  “不,林文,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林文点点头,方宁的意思不用说她也明白。
  “那么,我也过来找份工作,陪着你们母子俩,怎么样?”林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
  “不,千万别,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方宁不肯。
  “那算什么,过段时间我把简历给你寄过来,你先帮我找着工作,等我把那边的工作安排好就过来。”
  “不行,林文,我不能”,方宁执意不肯,林文在北京发展的很好,不能让她为了自己,自毁前程。
  林文回到北京以后,张志轩没再找过她, 这个男人的无情,让她又怨恨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方宁,她真想告诉他,方宁为他生了孩子,看他会怎么办?
  张志轩的无情并没有林文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无情将会是更残忍的,林文去了青岛,他是知道的,要不,他也不是张志轩了。
  方宁肯定在青岛,具体在什么地方还不清楚,只因为他回了台北,如果他在北京的话,一定会搞个水落石出的。
  张志轩把办事的人臭骂一顿,懊恼万分,但他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小乖乖,我们就要见面了,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公司的人变得更加的老实,没有人去触霉头,但挨骂的事还是时常发生,张志轩的脸整天阴沉着,就连他的父母也不再提起让他结婚的事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转眼就长大了,方宁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做宝宝。
  宝宝成天挥舞着小手,依依呀呀的,轻易不哭,笑起来到像是个大姑娘,眉眼里有着张志轩的模样,让方宁时时的想起他。
  秋天来的时候,宝宝已经可以放在学步车里了,胖胖的小腿稳稳的站在地上,身高超过了普通的孩子,健壮的像只小牛,在学步车里到处乱跑,胃口也大的惊人,像他的爸爸。
  想起张志轩的时候,方宁的心酸酸的,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可怜了孩子。
  等过了年,该出去找份工作了,有了固定的工作才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她的孩子才能够健康的成长,她和妈妈不也一样过的很好吗?
  
  
第 41 章
  张志轩夏天的时候去过青岛,和林文前后只差一天。
  方宁的住处很快就查到了,张志轩再也按耐不住了,宝贝,我们就要见面了,这次,你注定是无路可逃了。
  远远的看见方宁和林文走出家门,方宁把手中的孩子放进林文推着的婴儿车,并肩走在宽阔的马路上。
  她有了孩子?张志轩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胳膊不停的颤抖,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腿脚不听使唤,坐在车里好久好久。
  今天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连阴天让人像是泡在水里,就连心情也潮湿的能拧出水来,一场暴雨过后的艳阳高照,扫去了遮天蔽日的浮云,海边的游人如织,一个挨着一个,清凉的海风卷起浪花,拍打着金色的沙滩,急速翻滚的海水在雨后有些浑浊,暗涌起伏。
  宝宝坐在沙滩上,小手抓起沙子扬在一边,湿漉漉的细沙粘在他摊开的手心,咯咯的笑着,得意的眯起了小眼睛。
  林文用沙子把宝宝的脚埋上,宝宝不领情的踢开,露出肥胖的小脚丫,让林文垂涎欲滴,真想咬上一口。
  方宁喜欢这样的感觉,并不觉得负担,宝宝的降生给了她活着的动力,不是宝宝依靠她,而是宝宝成了她的依靠,为了宝宝,她也要活出个人样来。
  林文没有再提起张志轩,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他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永远不能解读。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边的红霞慢慢的消失在海平面的尽头,暑热也渐渐退去,街上到处是散步乘凉的人群,路灯下打扑克的一堆人,吆三喝四的,玩累了的宝宝趴在方宁的肩头,睡得是那么的香甜,上楼的时候,方宁快要抱不动他了,林文搬着婴儿车,谁也没注意到路边有人凝视的目光。
  张志轩的衬衣全部湿透了,开着的冷气并没有阻止汗水的滑落,张志轩坐在车里,像是被人用水浇过了一样,热闷难当。
  看着方宁怀抱的婴儿,张志轩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孩子,毋庸置疑是他的,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愚蠢的女人?
  她和他在一起这三年,不会简单到只想生下他的孩子,然后离开他?
  张志轩百思不得其解,她安的是什么心?
  为了钱?他给她的足够多了,她基本没动过,她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他的钱黯然的躺在他的账户上,鄙视着他的无能。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问题变得复杂起来,张志轩抑制住自己想弄个明白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他要等待她自己送上门来。
  一场棋局的输赢, 就要看谁更能沉的住气,更何况,他和方宁之间,并不是势均力敌的较量,胜券已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倒不需要急于一时,他有足够的耐心,欣赏她的表演。
  青岛的冬天是寒冷的,刺骨的北风呼呼的刮着,夜晚八点以后,街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方宁不再轻易的带宝宝出门,宝宝又感冒了,每一次他生病,都让方宁累的寝食难安,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此时此刻。方宁深深的体会到妈妈一个人养大自己,是多么的艰难,可还没等她能够报答她,她就离开了自己,想起了妈妈,方宁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决堤而出,无声的滚落。
  张志轩并没有如愿以偿,他的等待没有预期的效果,无论是悲剧,还是闹剧,都不曾上演。
  一个孩子的父亲?这个光荣的称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归他所有了,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像个笑话,黑色的幽默让他只有冷笑。
  方宁并没有哭哭啼啼的来哀求他,他设想的种种结果都落空了,他的智慧仿佛被侮辱了一般,他宁愿她来找他,来乞求他,而不是漠视他的存在,父亲?他是那个孩子的父亲,而她完全不顾他的感受,这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憎恶她,都想毁掉她。
  元旦快到了,方宁开始出去找工作,面试,只有纪姐一个人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宝宝已经会叫妈妈了,牵着他的小手,歪歪扭扭的学着走路了,正是最累人的时候,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该给他断奶了,自己也该上班了,方宁最近一段时间,故意的在外面多待一会,好让宝宝适应离开妈妈的生活。
  回到家,开门进去,还没等纪姐开口,方宁就看到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长腿长脚的,宝宝在他的怀里,被他举在空中又落下,宝宝兴奋极了,咯咯大笑,而他也在开心的笑着,只有自己,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张志轩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回来了”,漫不经心的问候她,就像他一直和她们在一起,从没分开过。
  看见方宁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纪姐急忙跑过来,“方宁,他说是宝宝的爸爸,我就让他进来等你了。”
  其实刚开始纪姐也不让他进来,对陌生人的警惕她还是有的,方宁又从来没有讲过关于宝宝父亲的任何事,可是看看那张和宝宝一模一样的脸,简直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让纪姐坚信自己绝不会认错,他的确是宝宝的爸爸,更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一个像他那样气质优雅的男人,会有什么危险?纪姐想当然的就让他进了屋,对付女人,不管老的少的,张志轩都能应付自如,不吃他那一套的,恐怕只有方宁自己了。
  “没事,纪姐,你回去吧”,方宁的嗓子干涩难忍,声音有些颤抖。
  张志轩抱着宝宝,送纪姐出门,拿起宝宝的小手挥动着和纪姐再见,关上房门,理所当然的成为这间小屋的主人。
  张志轩的表现比任何时候更让方宁恐惧,看不清他平静而略显亲切的外表下隐藏的怒火,怒气冲冲的张志轩才是她司空见惯的,而现在的他,轻松的笑着,和以往截然不同。
  “宝贝,见了我一点都不激动?”张志轩戏谑的看着她,亲了亲怀里的宝宝,用胡子在宝宝的脸上蹭来蹭去,宝宝笑着,躲闪着,没有一点认生的感觉。
  “你准备一直站在那里吗?”张志轩脸上的笑凝住了,目光变得冰冷,这时的他,才是方宁所熟悉的。
  “你来干什么?”,方宁质问,从他怀里抱过儿子。
  张志轩退回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抱在脑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说呢,亲爱的?”
  方宁不想说话,他能从她的涨红的脸上看见自己的心,就连她的声音也会暴露她的软弱,害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哭出声来,方宁转身抱着宝宝进了厨房。
  纪姐已经做好饭菜了,给宝宝喂了饭,陪着宝宝玩了一会,方宁不再理睬张志轩。
  张志轩也并不想打搅她,悠闲的拿出烟点上,烟雾弥漫了整个的房间。
  “别抽烟,有孩子。”方宁开口说话了,沮丧的神情让她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含混而没有力量。
  张志轩耸耸肩,无所谓的把烟头摁在离他最近的花盆里。
  时间过的慢极了,张志轩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点要走的打算也没有,好像是睡着了。
  方宁也不去管他,给宝宝洗了澡,用浴巾裹住宝宝回到卧室,把门关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给宝宝喂奶,泪水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落了下来,滴在宝宝的脸上,咸咸的,苦苦的。
  宝宝睡着了,方宁擦干眼泪,轻轻的把门带上,身体靠在墙上,远远的看着沙发上的张志轩,“志轩,你走吧”。
  张志轩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过来”命令她。
  方宁挺直了脊背,她没必要怕他的,更不需要听从他的命令。
  “叫你过来,听见了没有?”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像是在喊。
  “你干什么?宝宝刚刚睡着,你要吵醒他吗?”方宁小声的吼他。
  张志轩走过来,一把抱起她,重重的摔在沙发上,方宁的头磕在沙发的扶手上,疼的叫了起来。还没有喊出口,嘴唇已被张志轩封住,毫无顾忌的用牙齿咬住她的嘴唇,让她紧闭的嘴不得不张开,任凭他的舌长驱直入,她的腿被他夹在身下,她的手被他举过头顶,他的吻让她不能呼吸,她的挣扎变得徒劳,他死死的压住她,全身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每一次扭动都痛至心扉,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嘴里的空气度给她,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开始不知不觉的回吻他,两个人的舌纠缠在一起,互相舔吸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的身体也开始回应他,他感到了她的绵软和屈服,放开了她的手,他用嘴撕开了她的衣服,吻上了她起伏的山峦,她有了酥麻的感觉,他的力量是那么的大,乳汁喷涌而出,他贪婪的吮吸,他的唾液和着她的奶水让她的胸部湿成了一片,她突然没有了自我,屈服于瞬息万变的命运,她的身体拱向他,她的双手抱住了他,她又有了那种渴望,让她觉得可耻,可耻的背叛了她的心。“受不了了啊?”他立起身子,把她扒光,她的身体在灯光下白花花的,迷醉了他的双眼,他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让他变得粗暴不堪,没有任何怜惜的冲进了她的身体,想要把她刺穿一样,她的肩膀几乎要让他揉碎了,她的心也碎成了好几瓣,让她听命与他,在他的身下低低的喊叫,她的叫声更激起了他的情欲,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断到来的高潮让她大汗淋漓,快要昏过去了,他的脸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穿刺却更像他的怒火,灼热的温度烧化了她,她知道自己已经崩溃了。
  张志轩站起身来,他的衬衣皱成了一团,裤子滑落到膝盖,他解开衬衣的纽扣,脱下裤子,愤怒的把它们扔在沙发上,金属的腰带扣击中了她的脚踝,“好受了啊?我的乖乖,你能逃到哪去?”转身进了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方宁知道,电热水器的热水已经用完了,他洗的是冷水澡。
  “给我浴巾”张志轩在叫她。
  方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套上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走进浴室,小心的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手指触摸到他的身体,冰冷的没有了温度,方宁扑进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张志轩搂住她,抚摸着她瘦弱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放在儿子的身边,三个人挤在不是很大的床上,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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