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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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都是这样。
青年的志愿兵已经变成了老练的战士。
这种变化,整个军队都是一样的;因为我军经过了长期的战阵,已经老练坚强,凡
在这次战役中不能抵抗的已经早就被淘汰了。
到了这时候,军队的优劣,始能加以判断。
在两三年一仗接一仗不断的战争,我们以寡敌众,以弱小敌强,备尝着铠渴劳顿,
——要估量我军的优点,就在这个时候。
虽然在几千年之后谈起了勇敢的英雄主义,就不能不念及大战中的德国军队。
德国的灰色钢盔,不畏缩,不规避,将成为历史上永垂不朽的纪念品。
我日耳曼人苟有一天存在当会念到这些军人更为国家的健儿。
在那个时候,我对于政治并不注意,可是有关于影响全民族,尤其是涉及我们军人
的事,那就不能不表示我的意见了。
马克思主义的被人认为正确,这些,我对之十分愤慨。
马克思主义的最后的目的,是在毁灭一切不是犹太民族的国家,然而,到了一九一
四年七月,马克思主义多方面诱惑的德国劳动阶级,居然觉悟了,他们效劳于祖国的风
起云涌,这正是马克思主义痛心疾首的时候。
在几天之人,卑劣的国家的叛徒,他们欺骗民族的烟幕都已云消雾散,而那些犹太
领袖,立刻感觉到孤立无援,六十年来流毒人群的愚妄的痕迹,完全化为乌有了。
这实在是欺诈德国劳工者的最不利的时候。
这些叛徒的领袖,一旦察觉到他们处境的危险,他们也立刻遮掩了他们虚伪的丑形
,居然老着面皮,一同主喊民族抵抗的口号了。
这正是对于毒害我国民族的整个的犹太团体大加攻击的时候了,德国的工人既重新
发现了复兴民主族的路,政府应该就在这时候毫不加以宽假,急急地想法剂除了这反民
族主义的鼓吹者。
优秀分子既已到前线捐躯去了。国人也应该在后方把予贼肃清才对。
可是德皇并不出此,反而新给那些叛徒以援手,并且给他们以保护。使他们得维持
着他们的组织。
每一种世界观(Wctsndchauunsgi),不论其性持是政治的,或是宗教的,(两者
的界限极不容易说的。)都在其本知理论的积极建立,而不在对方理论的消极摧毁。
换一句话来讲,就是世界观的斗争,在进攻而不在退守。
所以目的确定,便是有利于理论的本身‘,因这种目的,便是思想胜利,而攻破对
方理论的消极目的,什么时候可以达到,那就不易说了。
所以,凡是一种世界观,其计划愈是明白确定,那么在进攻之中也必有强而有力;
因为最后的胜利,是在进攻而不在退守。
用武力来抵制的世界观,如果不采取攻势以拥护一种新理论,结果是必定遭受失败
的。
只有两种世界观在同一条件下斗争的时候,始能用坚决的严酷的武力来决定胜负,
而使胜利属于武力所拥护的一方面。
过去,反马克思主义运动的失败,完是由于这一个缘故。
毕士麦关于社会主义的立法的失入,也就是由于这一个缘故。
因为这种措施,实在缺乏一种新世界观的基础,所以无法树立起斗争的目的来,只
有那些素称为高明的达官要人,他们才会幻想着用“国家权威”或“秩序和安宁”
,就足以激励人们甘心去为斗争而牺牲。
在一九一四年的时候反社会民主政治的斗争已是十分明显;但是,这种斗争,因为
缺乏实际的代替物,所以究竟能够支持到什么时候,殊难预定。
因为这事实在是有一严重的缺点在。
在大战之前,我就有这种意思,所以当时不能决定去参加任何的党派。
后来,战事延续,我的信念也就愈坚,因为当时不以议会政党为限的运动还没有,
所以要想从事反社会民主党的彻底斗争,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常把这种意见,向知己的朋友谈及。
我在将来要做一个活动政治家的意念,也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我所以屡和少数的知己朋友说及,就是因战后我除了固有的专业之外,再愿意作一
个演说家的缘故。
第六章:战争宣传
当我注意于政治上的一切事件的时候,常使我感到极大的兴趣的,便是宣传事业。
据我看来马克思社会主义党他们所最擅长而又能充分运用的工具,就是宣传,我立
刻觉悟到如果把宣传运用得到法,那确也是一种正当的技术,这种技术,实在是那班中
产阶级各党所不知道的,只有基督教社会主义运动(尤以吕格勒时代为然)
用一种赏鉴艺术的性质来运用这种工具,而且他们大部分的成功,实在是得力于此
的。
我们会有过什么宣传吗?
唉!我仅能回一句:“没有。”
我们对于这方面一切的努力,一开始便失妥而且方针错误,因之不但毫无应效,并
且有时还反足为害。
我们如果对于德国的战争宣传,作一系统的考察,就可以确信他外表的虚弱与内心
的谬误了。
宣传究竟是手段还是目的?这一个基本问题,甚而至于土我们还不能弄清楚。
宣传是一种手段,而且必须根据其所宣传的目的而评判的。
这一种手段,必须要妥为规划,使目的获得适当的效果。
目的的重要,既要捍一般的需要而变动,所以宣传的要素,也就随之而变动,以期
和目的相言办,这是十分显然的。
大战正当十分紧张的时候,我们所奋斗的目的,便是人类想像中极尊贵而又极迫切
的。
这便是我民族的自由和独立,以及将来生存的保障和民族的光荣。
至于说到人道问题,毛奇(Moltke)曾经说过:“战争最要紧的便是在使战事早些
结束,而最能达到目的的,便是最残酷的方法。
在战争中的宣传,便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这一次大战,就是日耳曼民族为了
求生存而所作的奋斗,所以宣传仅能根据有利于这个目的的原则。
就是最残酷的武器,如果用后可以早获胜利,那么,对于人道的原则仍是不悖的。
我们对于这种生死的战争中,对于战争宣传的问题,所采取的态度,不过是如此而
已。
如果那些居高位的人能够明白了上述的各点,那对于这种武器的方式和运用,当然
不致踌躇不决,莫衷一是:因为宣传不过为一种武器而已——若是这种武器落在一个善
用这种武器的人的手中,这武器真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呢!
一切的宣传,都应该求其通俗,并且还须在宣传的人群中,还得顾到知识最低下的
人的接受能力。
所以,我们要使接受宣传的人数愈多,那么宣传的知识标准,也就愈宜降低,要是
我们宣传的目的,是在使全国都受到影响——例如要使战事贯彻到底的宣传——那就愿
当极端的当心,必须避免陈义的过高。
群众对于宣传的接受力极为有限,而且理解力也很薄弱;他们又是大都健忘的。
这样,一切有效的宣传,必须限于数点,而用标语的形式来宣传,务期每个人都能
知道任何标语的命意。
要是牵涉过多,而一不顾此项的原是,那么宣传的效力,反而易于涣散,因为人民
对于所宣传的事,实在不能去融会或是记忆的缘故。
而且它本身的力量,到底也因微弱失掉了。
比方把敌尽量给以滑稽的描写,像德奥滑稽报纸所用的一种宣传方法,实在是根本
错误的,因为我军有一天实行和敌人肉搏的时候,那么,他们所获得印象必定完全相反
,因此自己会遭受到一种惨报;德国的军士,亲见到敌人抵抗力的时候,他们觉悟到被
那些虚构事实的人所欺骗了,这不但不能增强,而且不能保持其敌气同仇的心理,结果
是德国的士兵,就在这错误的宣传之下惨败了。
反过来,英美各国他们对于战争宣传,在心理上说是正确的,他们各向其人民暴露
德国人是一种斐族,为匈奴,而且使每一个士兵,对于战争的恐怖,早已具有准备,所
以临阵而不会沮丧,他们在前线所碰到的最可怕的武器,不过是证明了他们所听到的不
错而已,因而相信他们本国政府的言论是真确的,同时也增加其对于敌人的愤恨。
他们的宣传是这样的,所以英国的士兵,对于从本国所传到的消息,从不感觉到虚
实,而德国的士兵,竟把国内消息看作纯粹的虚妄而不再信仰了。
假始有一张广告,要宣传一种新制的肥皂,它的宣传方法,盛赞着别的肥皂的很好
,那么,我们对此广告将怎样?只是摇首叹息而已。
所以当讨论到战争发生的责任问题的时候,说德国对于战祸的爆发,也应该来负一
部分的责任。这实在是根本错误的,而正常的办法,就是应该把大战责任完全加到敌人
的身上去;即使和事实不大符合,也要把它当做真实的情形来看待。
因为,敌我两方违法行动的界线,并不是一般群众所能辨别的。
大多数的国民,他们的性质和见解,极类女性,他们的思想和行动,受到情感支配
者实多于受到理性的支配者。
但是,这种情感,并不复杂,而且是很单纯的。
他们的变化不多:不是积极便是消极,不是爱便是恨,不是真理便是谎言,永不会
是非各半的。
英国的宣传,便是善于这种的事实。
所以在英国,绝没有模棱两可的而引人误会的措辞的。
英国对于群众情感的幼稚,已经能有彻底的了解了,所以他们对于战争恐怖的宣传
,十分投合战事的情形,而且巧妙毒辣,使前线的士兵,就是在惨败的时候,也仍能保
持着他们作战的勇气;再宣传说德国人是大战的唯一戎首,这种卑污无耻的谎语,以及
他们宣传的方法,实在早已计及到群众天赋的情感和极端性,所以能够获得了国民的信
任。
方法的改变,不应该去改变了宣传所要实现的要点,它的目的,胯应始终如一。
标语固不妨从多方面来加解释,但是无论怎样的解释,应该和标语的本意一致。
要使宣传的功效得到切实一致,这是唯一的方法。
不论是商业上或是政治上的广告,其能获得成功,都是因为具有持久性和一致性的
原因。
箸人的宜传方法,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敌人的宣传限于很少的几点,而以民众为唯一的对象,并且还坚持而不懈的进行
着。
在大战的全期之中,他都应用其最初认为正确的基本观念和表现方式,而毫不有所
更改。
起初看来,好像是强词夺理,谬妄无稽;继接着是令人有不快之感,结果是令人深
信不疑。
四年半的大战终止了,德国爆发了革命,而革命的口号,实在是发源于敌人的战争
宣传。
还有一件事英国人所明白的,就是这种斗智的工具,唯有多多利用,才能获得成功
,苟若获得了成功,那便是能获得厚大的报酬。
宣传,在他们看来,这在是一种无上的武器,可是在我们看来,这实在是失意政客
谋生的末路,以及无名英雄栖身的微职。
总之我们的宣传,成效终也真等于零。
第七章:革命
一九一五年的夏天,敌人的传单,开始由空中而传入了我们的手中。
虽然它的措词各不相同,但是它的内容差不多是千篇一律,不外说德国的困苦有增
无减,大战将永无休止地时候,而胜利的希望则日渐减少,国内的人民大家都切望着和
平,但是“军国主义”和岂萨(Kaiser)(指德皇)是不允许;全世界——对于这件事
十分明了的——并不是为反对日耳曼民族而战,纯粹是反抗那唯一负责的德皇一人而战
;所以如果不把人类和平的矛贼除去,大战是不会休止的,大战能够终了,“普鲁士军
国主义”能够一旦消灭,世界和平决定可能的,和平实现之后,那么,自由的民主国家
也必会欢迎德国加入永久世界和平的联盟中的。
这种宣传之中,有一点应该加以注意的,就是在前线的各部,凡是有巴维亚士兵的
地方,便对普鲁士尽情的加以攻吉,不单说普士是这次大战的罪魁,百且说协约国中,
并没有对巴维利亚有一些的仇恨。
但是,巴维利亚如果始终给普鲁士军国主义尽力,那么,协约国将要爱莫能助了。
这种宣传在一九一五年就开始有了一些效力,军人中反对普鲁士的情绪,慢慢地增
高了起来,——但是当局者从不会来设法加以阻止过。
到了一九一六年,前线兵士们所接到的家信,大都申诉着不平;显然的,已经对于
士兵生了了一种直接的影响,这时候已经不劳敌人再用传单向前线去散播了。
德国妇女所写的则毫无见识的家信,后来竟葬送了几十万人的生命在前线。
那时已经出现了不良的现象,前线的士兵,大家都咀咒愤懑,怨声载道;——这种
怨声有时候也很合理的。
在前线的士兵,他们饥寒交迫他们的家人,也在国人日坐愁城,而别人的饱暖淫
乐。
甚至在火线上的士兵,他们也有了这种不应有的现象。
在这时候,危要四伏,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但是,这不过是“国内”的事。
大多数和士兵虽然在怨恨不平,但是,一转瞬之间,他们又不声不响的尽着他们的
职守。
好像是十分自然的有一部分和军队,虽然心里有着无限的苦闷,可是对于他们必须
防守的战壕,他们仍是死守不去,好像德国的命运,无全维系在这几百米的战壕上的样
子。
从这地方,我们可以见到前线战士们,他们仍旧不失是光荣的英雄。
我在一九一六年十月七日受了伤,于是欣然离开前线,乘坐着伤兵车回返德国,我
离家已经有两年了,处在这个乱世,真是有些度日如年。
我进入了柏林附近的一处医院。环境真是恶化得十分厉害!
唉!另外方面看起来,这个世界确确实实是一个新世界。
在前线的军队中的精神,这里是一些没有的。
我竟第一次碰到在前线所没的听闻的事,就是竟有人自己把懦怯来向人夸耀。
我的伤势,经了医治而能够行动了,我就得到许可到柏林去走一下。
这一种困苦的惨状,触目皆是。
全城和百万的人民,大家都站立在饥饿线上,怨愤异常。
有几家是士兵所到过的,他们的语调竟然和医院中的语调完全一样。
人们每以为那些士兵们好像专门寻觅这种地方来发汇他们胸中的积怨的。
在慕尼黑的情形更是恶劣,当我恢复了健康而出院的时候,就被派到后备队中去,
我重到这个城市,和乎有些要不认识了——不论在什么地方,充满着愤怒不平和咀咒。
从前方归来的士兵,因为在前线服役的缘故,所以每人有种种的特性,这是为后方
的老年军官所不能了解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