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豪门惊梦 >

第18章

豪门惊梦-第18章

小说: 豪门惊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须补足薪金,无须解释理由。四、”我微微笑,“乔家不怕任何人召开记者招待会,要闹上法庭,谁个财雄势大,谁就占上风!”    
    我看着杜芳华色变。心上有无比的惊恐,人为了自卫,可以如此冷静,无情无义;为求自解,我竟令另一个女人如此难堪。然,势成骑虎。    
    “杜小姐,还需要向你痛陈其余种种利害吗?”    
    软硬兼施,我先使出上乘的硬桥硬马手段。    
    “不论你个人动机如何,乔晖当然有错。我们其实不至于绝对无情无义!你要什么条件?”    
    “二百万!”她直言不讳。    
    到底是个未认真经历世面的女人。千万以下都未必没有商量余地。太多呢,可不成。有钱人尤其紧张钱。    
    “五折!”我答。    
    既是看作商场交易,能把价钱压到最低,最为理想。    
    “不愧乔家本色!”杜芳华冷笑。    
    我把支票簿取出来,签好了,递给她。    
    从前粤语片的情节,断断不是这样的。杜芳华那个角色只会撕掉支票,夺门而出。    
    如今眼前这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接过支票,欢天喜地地放进口袋里,徐徐站起来,对着我盈盈浅笑道谢。    
    在拉开我办公室的房门前,杜芳华郑重地说:    
    “乔太太,你忠于乔家整六年,已经很足够了。乔晖并不值得你爱六年。今日我走了,明天另外一个我也许会回来,永无休止!纨绔子弟,有何灵气傲骨之可言?”    
    杜芳华说得并不过态。    
    我环视这个跟我共度了二千个日子的办公室,一台一椅,一笔一墨,是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踏出乔氏大厦,有种豁然开朗,雨过天晴的快意。    
    我以为自己会恋恋不舍,欲去还休,谁知并不如此。因为正如乔晖所言,我俩互不拖欠。于我,这是很大的解脱,迟迟未能下定决心,重拾旧欢,远走高飞,原是抱有那种宁可天下人负我,不要我负天下人的迂腐思想吧?    
    都过去了。我回乔园去,收拾行装。当夜,就赴英伦去。    
    候至九时多,乔晖仍然没有回家来。    
    我连道别一声也不能跟他讲了。    
    从杜芳华出现的那一分钟,我对乔晖,宛如一个相处经年、彼此熟悉的老朋友!    
    从此天涯海角,一句话别也没有机会说,我心怅然。    
    把行李放进计程车的车厢之后,我仍站在乔园的大门前,细细凝望,眼中不期然地温热。    
    会不会乔晖在此时此际出现了,喊我一声:“长基,我仍爱你!”,我就会扑倒在他怀里,不再离开乔园了?    
    我和乔晖毕竟在此共度多少个清晨与黄昏!共看无数的日出与日落!    
    我们曾经以为是今生今世!    
    乔晖,乔晖,再见了!你好好保重,好好做人!    
    


第三部分豪门惊梦(29)

    三婶慌忙地追赶出来,叫嚷:    
    “大少奶奶,你到哪儿去呢?”    
    我呆了一呆,答:    
    “我出门公干!”    
    “怎么没有听你说起?唉!大少奶奶,辛苦你了!”    
    我拍拍三婶的肩膊。    
    “早些办妥事就回来。你知道奶奶尤其疼你!你不知道呀!”三婶拿嘴向正屋乔正天的睡房窗口嘟一嘟。“奶奶不见你几天也舍不得,刚刚躲在窗帘后头,看着你搬行李,管自流眼泪!”    
    我赫然望上正屋二楼,家姑睡房的窗门打开,风吹动着轻纱窗帘,我望不见人,却意识到窗帘后头,有位默默垂泪的老年人。    
    我差点咬破嘴唇,才把一声“妈妈再见”压了下去。    
    她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乔园吗?    
    是否知道原因底蕴并不要紧,她如肯定我再不会回乔园来,才最痛心。    
    于我,事已至此,乔园之内,谁最痛心,也是次要的了。我终究要离开的。    
    忍住了泪,我一头钻进汽车去。    
    六年,过尽了这二千个日子之后,重回旧地。    
    谁又想得到?    
    我踏在希复机场的月台上时,恍如隔世。    
    走进电话亭内,拨电话给若儒。    
    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就有人接听。可见他真的日夜守候在电话机旁边。    
    “若儒吗?”    
    “长基,你在哪儿?”    
    “我在机场,希复机场!”    
    对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长基,你且候在那儿,我这就来接你!”    
    “不,反正已经到了。我坐地铁到芬士巴利来,你到车站去接我!”    
    若儒回英后,立即搬回该区,静候时光倒流。    
    坐在地铁里头,车子跟六年前朝相反方向走,同样长如一个世纪。    
    曾几何时,我以为跟若儒缘尽今生。    
    我想着想着,竟流一脸的泪。    
    女人真是水造的,哪能憾事喜事,到头来都付诸一哭?    
    我不期然又笑起来,嘴角一裂开,就尝到咸味,真是的!    
    地铁缓缓慢下来,停站了,停在久违了的芬士巴利站上。    
    我第一个跳下车去。    
    若儒,魂牵梦索的人,就正正站在我的面前。    
    缘来之时,连这细节都像精心炮制,安排得恰到好处。    
    人群在我们身边擦过。    
    地铁开走了。    
    月台上只余我俩。    
    “一切就像以前一样,长基,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也许惟一不同的是屋顶上那几窝老鼠,长得更肥更壮了!”    
    我娇嗔地笑起来,躲进若儒的怀抱里。    
    我们并不再住同一间房子了。在奥本尼路的另一头租了整间平房。两层高,楼下是客饭厅与厨房,楼上是三间睡房,我们把其中一间布置成若儒的书房,另一间是客房。    
    电视机安装在主人房内,每晚,若儒和我都坐在床上看新闻,忽闻报导由纽约交易所带动,股票狂泻,全球无一地幸免于难,金融业内人士称之为黑色星期日。    
    我忽然地极之担挂乔氏,德丰刚好在此时公开认购,全球股份跌掉一半,一定无人肯买,那岂非要总包销承担五十亿集资款项?乔氏又得面临一重难关了。    
    我还是记挂着乔氏,甚而乔园、乔晖的。    
    生命中一旦出现多一份情爱,永远是折磨。    
    我还爱乔晖吗?    
    也许凡是得不着的人和物,就倍觉可爱。    
    好几天,我趁若儒跑到外头去洗车,就想摇个电话回乔氏去,找敏慧问个究竟。然而,每当伸手触着电话,就有种小偷似的猥琐感。为什么呢?在乔园,一心想着私奔英国。到了若儒身边,又老想着乔晖安好!我是人不是人了?最低限度算不得是个好女人?    
    每念至此,惊出一身冷汗。    
    夜深人静,当若儒累极熟睡之时,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乔园之内,也有高高的天花板。    
    乔晖如何了?    
    乔氏要履行五十亿元德丰企业上市发行股票的总包销责任。我想着,也有一点晕眩。    
    如果各分包销肯共赴时艰,也许问题不大,只恐怕有一半是乘机落井下石,又一半是有心无力。一场滔天巨祸,震撼心弦,首当其冲的必是股市和地产,金融行业之内受损者比比皆是。谁个忧柴忧米的人家还有余情剩力辅助落难的亲友?    
    再说,要采取法律行动控告分包销不负责任,官司未排期审讯,乔氏就要先典当变卖,以抵销五十亿之数!    
    我当然知道乔氏的活动现金有多少。    
    眼光望着天花板,手是冰冷。    
    乔正天是有担戴的,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期望他一柱擎天,撑得住!    
    乔晖,也应学习如何应变,如何安度危机了。    
    曾几何时,顾长基也是孤军作战,用尽全身法宝,力挽狂澜,甚而把婚姻都赔上了,才会有今日。    
    我心蓦地释然。    
    若儒假期完了,要回诊所去。    
    我闲着无事,打理家头细务。    
    才过了几天,就有一点点的发闷。    
    若儒笑我:    
    “当惯了女强人,不喜欢无所事事,你为什么不到外头走走?”    
    回英国的这几个星期,只在黄昏,若儒携了我在区内散步,也到那芬士巴利小公园中去,静静地坐着看松鼠。除此之外,都不愿现身人前。    
    “单有我,生活并不足够!”    
    若儒鼓励我。    
    于是,我跟他出动,他把我放在大英博物馆门前,才开车回诊所去。    
    大英博物馆有太多太多值得钻研的学问、留恋的文化。任何一个知识分子都会视之如天上宫阙。    
    我绝对可以留连一整天,待若儒下班了,再来接我回家去。    
    正如若儒所说,让我好好地休息一段日子,才定夺自己的生活,或继续念书,或找事做,过些时,还得携了若儒到加拿大去探望母亲。    
    我相信老人家只管后生安乐,也不会过分责难的吧?我刚在飞往英伦的机上,写了一封短柬给她,说要到英国小住,一切平安,容后见面再详谈。    
    自从顾家蒙难,母亲已很能照顾自己,也极端放心我。    
    我在细意地观看青铜时代的器皿,中国五千年文化,源远流长,谁不敬重?    
    情不自禁,唏嘘太息。    
    才昂起头来,隔着玻璃橱窗,有一对眼睛望着我,紧紧地盯住我。    
    我微微地战栗。谁?    
    这么面熟的一个女孩子!    
    灵光一闪,我当真吓一大跳,竟是杜芳华,乔晖的杜芳华!    
    她怎么会在这里?    
    挟巨款,且自逍遥,故而来英国游埠?    
    


第三部分豪门惊梦(30)

    我犯不着鬼鬼祟祟地不跟她打招呼,过去的已成过去。    
    我微笑着说:    
    “杜小姐,你好!”    
    “你还能笑?”    
    此话怎解?    
    “杜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芳华呆了一呆,道:    
    “你来英国多久了?”    
    “为什么有此一问?”    
    “乔家的事……”    
    我无辞以对,刹那间有种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恐惧。    
    “乔家怎样了?”    
    杜芳华整个呆住了。    
    “你真不知道?”    
    “请告诉我!我抵达英伦约半个月,差不多是足不出户,今天,是头一次正式上街来!”    
    “天!”    
    杜芳华轻轻一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乔夕……死了!”    
    “什么?”    
    “汽车失事,我意思是说,表面上是汽车失事,在浅水湾道上,连人带车冲落山坡,车毁人亡。市场中人都传他自杀。”    
    耳畔嗡嗡作响。    
    “我不信!为什么自杀?乔夕自杀?”    
    “一败涂地!”    
    “德丰企业的总包销出了事?”这是意料中事。    
    杜芳华神情落寞地点了点头:    
    “无人认账,乔氏要把五十亿揽上身。”    
    “支持者竟无一人?”    
    杜芳华摇摇头。    
    “也不至于轻生?”    
    “乔夕罪不只此!”    
    “什么?”    
    我摇摇欲坠,委实无法承受过多的刺激。    
    “可怜了乔晖!”    
    “乔晖怎么样了?”    
    我吓得魂不附体,声浪显然地提高了,整个中国文物馆内的人都拿眼看我。    
    杜芳华紧握着我的手,把我带到角落的一张长凳子上坐下。    
    “你还关心乔晖?”    
    “为什么不呢?他是我的丈夫!”    
    “我以为……”    
    杜芳华欲言又止。    
    “杜小姐……”    
    “乔晖真的值得你永志不忘!”    
    “乔晖怎么样了?”我急不及待,“他还好吗?”    
    “乔夕累了他!”    
    杜芳华深深叹息。    
    “乔夕化名控制的一家公司,向乔氏借贷极巨,不但重押在港股上头,且在恒生指数期货上下重注,一个全球股灾,血本无归,还要欠亿元以上的债。”    
    “他握重港股?展直上?”我差点吓破胆。    
    再惊问:    
    “可是,乔晖从来不如此放肆!”    
    “乔晖坏在心肠软,乔夕的私人公司毫无抵押向乔氏借贷,开了个天文数字的展户口,乔晖有分签批!”    
    蓦地天旋地转,我扶着杜芳华的臂弯,久久不能安定下来。    
    “乔太,你镇静一点!”    
    我当然知道,乔氏需要起码两位董事签名,才能批准展限额。他们兄弟二人一起犯上讹骗股东的商业罪行!    
    太平盛世,有什么不妥当,也还有遮掩与转圜余地。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江湖上一有巨大风险,正是铲除异己的好时机,事情定必败露。    
    天!乔夕畏罪自杀了,余下来,只一个乔晖担当!    
    我呆呆地望住芳华,一额的冷汗。    
    “乔晖,他怎好算了?”    
    “乔太!”芳华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欲言又止:“乔太,你信我一句真心话吧!此时此刻,求你信我!”    
    我看着芳华的脸,顿转颜色,情急而尴尬:    
    “乔太,你回去吧!乔氏需要你,乔晖更需要你!”    
    “我,回去?”    
    “是的!只有你回去了,乔氏才能有救,乔晖有你在身边,事可转圜!乔太太,请听清楚我这句话,乔晖从没有对你不起!”    
    我很有点混沌,神志迷糊,要很慢很慢才能思考、分析。    
    “过去的事,我并不打算追究,甚而放在心上!’    
    “不,乔太,事情的真相,你并不知道!”    
    “真相?”    
    “对。你看轻了乔晖。全世界的人瞧不起他也还罢了,只你一人不能待薄他。也许他在所有的公事上都得过且过,然,在爱你的上头,半点不含糊。自乔雪向他哭诉,落实了你多月来心神恍惚的理由之后,乔晖的痛苦,在乔氏之内,只我一人知道,在乔园抚慰他的,也只有乔正天夫人而已。”    
    家姑?她知晓一切,还在我离开乔园的一天,凄然垂泪?    
    “你一直跟其他人一样,认为乔晖老土,是不是?也许是吧。他用了个最原始、最陈旧、最老土的方法去成全你!他知道你把持不定,对乔家那份浓不可破的恩情挥之不去,对传统道德的桎梏,无法突围。他不希望你委屈、难堪、左右为难下去,况且他自知错帮了乔夕一事,早晚会被揭发,他越发希望你早早离开乔园,万一乔氏有难,他太知道你的性格了!于是他诚恳地跟我谈条件,由我去串演一出帮你心安理得地离开乔园的戏!”    
    整个人如被扔至万丈深渊,周围黑墨墨、冷冰冰、孤独、无助、凄凉!    
    “我是个最适合的人选!乔晖并不爱我,他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天,乔晖喝醉了,跟我说:作为乔正天的儿子,生活上他已得着太多,何必斤斤计较,何必争权夺利,何不得过且过,何不事事忍让?他要珍惜、要维护的只是顾长基一人,这六年,乔晖自言得着额外的恩赐,如今你要回去了,就让你回去吧!……”    
    说着,流下泪来的是芳华,而不是我。    
    我太错愕了。    
    


第四部分豪门惊梦(31)

    “信我,乔太太!”    
    “杜小姐,那天,你台辞演技都一流!”    
    “是的!”杜芳华低下头去:“因为我确是个贪财的女人,那一百万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