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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缬旰蟠核癯鱿郑フ咛峁┦乘藓陀槔帧D鞘钡木瓢伞⒙玫暧行┫衷诨乖冢瘛懊ê吞崆佟保═he Cat and the fiddle),“老钟”(The old bell),“疲倦的信徒”(The weary friar),“斗鸡”(The fighting cooks),“耶路撒冷之旅”(The trip to Jerusalem)等。
14世纪时,酒吧、旅店都由庄园主经营。酒屋多由老板娘掌管,是家庭式的,出售自酿麦酒以食酒客,客人可以在前厅或厨房喝酒。这种家庭式的酒屋,现在在一些乡村仍可见到。过去酒吧只属于劳动阶层,上流人士很少光顾。
18世纪,酒吧开始从公路沿线拓展到全国,变为公共场所。苏格兰、爱尔兰威士忌开始进入酒吧。杜松酒逐渐在妇女中成为一种时尚饮品,女性开始成为酒吧里的常客。中产人士,如律师、医生、艺术家、作家、职员、商人也开始出没于酒吧。他们到那里纯粹是为了就餐、交际、谈生意、公务会见或讨论社会问题。
当伦敦有了酿造厂后,酒吧从酿造厂直接订货,酒的销量大增。从那时起,啤酒开始在酒吧里出售。
有一位工程师发明了一种环型吧台,被用在车站,快捷方便的服务使酒客大增。这种岛型吧很快流行起来,它常以车站命名,人们下了车直奔酒吧。由于乘船人数的减少,河岸边的酒吧的生意变得很萧条。酒吧真正的繁荣是在沙龙的崛起之后。沙龙需付门票和昂贵的饮费,但可同时观看歌舞、话剧表演,伦敦的“希腊人”(Grecian)沙龙是这类酒吧的代表。
罗切斯特(Rochester)的“公牛”(The Bull)酒吧有400多年历史,仍保留着它旧时的庭院,1836年维多利亚女皇曾在此逗留一夜,酒吧因此改名为“维多利亚女皇”(The Royal Victoria),让去那里的酒客们似乎感觉还生活在维多利亚时代。
19世纪以来,一种新型的酒吧出现了,如牛津街的“阿盖尔”(The Argyll)酒吧。这里的房间很小,且直通吧台,玻璃窗不透明,因而非常私密。只需多付一点费,就可以在这里喝上一杯,没有人能看到你。这个时期,酒吧的内部装修开始向个性化发展,旧画、动物标本、老式手枪、旧钟等成了陈列品,摆在酒吧供人欣赏,酒吧也因此成了小艺术馆。
进入20世纪,道路两旁的酒吧重新装修,变成了汽车酒店,附设大面积的停车场,为驾车路过者提供住宿、餐饮服务。近些年,酒吧趋向连锁经营,酒吧与酿造厂彻底分离。独特、一致的内装修风格,清洁、整齐的环境是它的特点。连锁酒吧被那些寻求提升的年轻人管理得井井有条,成为麦当劳式饮酒者的家园。在那里,只需付不多的钱,就可任意挑选七种品质优良的麦酒。
几千家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酒吧,分布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不只吸引着伦敦人,也吸引着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每天酒吧里都聚集着不少人,周末更是人满为患。泡吧早已不再是属于劳动阶层的专利,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性别的人,都喜欢到酒吧喝上一杯,和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聊一会儿,只有在酒吧里才能感到它特有的氛围。
现在的酒吧和以前大不相同,除有麦酒、威士忌、啤酒外,厂家常借酒节推出新品种。吧台里的酒来自世界各地,口味大相径庭。传统的酒吧保留着不变的风格,门外鲜花吊篮挂在墙上,窗上的花玻璃有明有暗,不同花色的地毯辅满整个酒吧,小小的吧桌周围放着坐椅、坐凳。酒吧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
与传统酒吧不同的是鸡尾酒吧(Cocktail Bar),这种带有欧洲大陆风情的酒吧,一出现就备受中产人士欢迎。它装修典雅,色调明快,不供应啤酒,只供应葡萄酒、香槟、白兰地、威士忌和鸡尾酒。红红绿绿的鸡尾酒,花瓶中烂漫的鲜花,服务员迷人的微笑,使酒吧里充满了浪漫的温情。OXO是有名的鸡尾酒吧,它位于泰晤士河畔,楼顶上巨大的霓虹灯,光芒四射,倒映在河里,成为伦敦一道亮丽的夜景。坐在OXO酒吧里,河上的轻风从敞开的大玻璃窗吹进来,带来一股淡淡的湿气。河对岸的圣保罗大教堂,在夜幕中隐约可见。钢琴手奏出的布鲁斯,让人想起旧日雾霭笼罩的伦敦。在这里,欣赏每一杯富于艺术奇想装点的酒,是喝鸡尾酒的附加享受,斑斓的色彩和刺激的酒精一同进入心里,在血液中升腾。
在伦敦北部的汉普斯特德有一家有几百年历史的小酒吧,吧内的布局和从前一样。粗大的木柱仍稳固地支撑着那座老屋,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落有尘土的旧书。据说当年狄更斯常到这里来,酒吧没有变,但酒的品种更多。人换了一代又一代,在这里喝酒就像在喝历史,那深藏的书卷气,正是来此喝酒的人寻觅的。
有的酒吧里聚集不少执著的球迷,他们在那里边喝酒边看比赛,酒吧把球迷连在一起。他们不仅争论球赛的输赢,为一个球员的动作大喊大叫,也为一场球的胜利而狂欢狂饮。对老板来说,顾客开心,他就开心。有的酒吧是同性恋酒吧,它不只是同性恋人的天下,也吸引了不少猎奇者到那里,去满足一种窥视的欲望。而在闻名的“爵士咖啡”(Jazz
Coffee)酒吧,每天有不同的乐队演奏。有位黑人歌手的自弹自唱,把自己完全融入音乐里,声音带着优雅的悲凉,令人伤感。
维多利亚车站不远的“阿伯特”(Albert)酒吧,也叫“议员酒吧”,因离议会大厦不远,午餐时,常有议员到此就餐而得名。这座建于1852年的建筑,过去是一个酿酒坊。1865年重建,改名为
“阿伯特”,成为酒吧。酒吧的二楼是一个自助西餐厅,服务台的墙上有一个老式红色警铃,议员就餐时,遇有急事,秘书会把电话打到这里,警铃一响,就示意有急事在等这位议员了。现在警铃的功能早已被手机代替了,但红色的警铃仍挂在墙上,成为那个时代的象征。
唐宁街附近的“红狮”(Red
Lion)酒吧,也叫“首相酒吧”,因为有首相曾到过这里。女老板经营有方,她在墙上挂满了历任首相的照片,给人的错觉仿佛他们都到过这里。从墙上的闭路电视中,可以看到议会大厦里众议院会场的开会情景,这里是热衷于政治的人聚集的地方,评论时事是人们去那里喝酒的目的。
圣保罗大教堂附近有一条老街叫“舰队街”(Fleet St),过去世界各大英文报纸的总部都设在附近。“印刷魔鬼”(The Printer Devil)酒吧在这条街上有100多年了,酒吧墙上的玻璃镜框里,镶嵌了许多早年报纸印刷时用过的大大小小不同字型的字模。一幅幅钢笔画、退色的水彩画,叙述着印刷技术的演变过程。各报记者、编辑,午餐时或下班后来此一聚,喝上一杯,会会不同报社的朋友,小道消息在这里汇集,又从这里传播出去。
伦敦最古老的酒吧叫
“约克城”(York City),建于1430年。现在它和570年前大致一样,巨大的酿酒桶,悬在高高的屋顶上,古老的三角炉里燃烧着和过去一样巨大的木块,小小的隔间里酒气很浓,在这里能真切地感受到酒吧的意境——清醒的浑沌。
位于诺丁汉(Nottingham)的“耶路撒冷之旅”,是全英格兰最古老的酒吧之一。它建于1189年,酒吧的一部分位于古城堡下的石山下,是一个世界闻名的酒吧。最初,它只是为去耶路撒冷朝圣的圣徒们提供休息的地方。几个世纪以来,它独有的环境为许多人所迷恋。
走进酒吧,一股寒气迎面而来,拱形的屋顶能见到裸露的砖石,酒吧由多个不规则的空间连在一起,低洼不平的青砖地,透出岁月的痕迹。深棕色古老雕花的橱柜,粗木的桌椅,成为酒吧的重要部分。墙上的老照片,讲述着这里的过去。酒窖已被石头封住,不再使用。一个铁制的西班牙帆船,悬挂在石头顶上,船上落满尘土。据说,最后三位清扫这个船的人都神秘地死去,这个船从此成为“咒船”,没有人再清扫它。沿狭窄的石梯上去,是一个不大的小厅,墙上挂着一个古钟,周围有一圈低矮的小窗,从窗望出,外面是露天酒吧,虽然景色完全不同,却与石洞里的酒吧和谐地融为一体。
离英格兰南方海滨城市伯恩茅斯不远的
“猫和提琴”酒吧,也有约1100年历史,厚厚的稻草覆盖的房顶,使酒吧充满了乡村农舍具有的田园气息。牛津城的“草皮”(Turf tavern)酒吧,建于1582年。一次,我和一位牛津大学的教授在“草皮”酒吧里聊天。他毕业于牛津大学,一直在那里教书,他的每届学生毕业时,都要到这家酒吧一聚,庆祝在象牙塔里艰苦学习的结束。几个世纪来,古老的酒吧里留下许多牛津学子们的欢笑。
每一个古老的酒吧都有自己的骄人之处,那就是悠久的历史所凝聚成的浪漫诗意,它会感染每一个到那里去的人。
离我住地不远,有一个叫
“门房”(Gatehouse)的酒吧,也有几百年历史。都德式三层楼木质结构楼房,前面临街,后面是花园。酒吧墙上,是那些过去常到这里来的诗人、画家、政治家们的老照片。每到周末,我总要到
“门房”去见我的私人导师卓一丝。她是牛津大学政治学的教授。每周五,她都会从牛津回到伦敦,就住在酒吧附近。卓一丝是爱尔兰后裔,个子不高,体形很瘦,脸颊红润,面部曲线优美,皮肤细腻。她讲话很快,口齿清楚,用词考究。她是“门房”的常客,有三四十年了,酒吧里的人多半她都认识,不少人已是多年的朋友。也许是没有结过婚的原故,除谈论政治的时候,卓一丝像一个成年人,其他时候,她简直就是一个小女孩,笑起来天真可爱,甜极了。从她讲述的许多牛津的故事里,可以窥见这座学府的一斑。为了听她讲牛津,我也成了酒吧的常客。卓一丝的朋友都成了我的朋友,他们有医生、外交官、银行家、大学教授、政府官员,也有司机、建筑工人、清洁工。从一个小小的酒吧里,可以看到一个真正的大社会。
伦敦的酒吧长久不衰,它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繁荣,也为人们创造了一种宽松的生存环境,人生百态都藏在里面,难怪当年狄更斯、莎士比亚的足迹遍布酒吧,笔下诞生了众多栩栩如生的人物。
第二章“哈维尼可”晚会
“哈维尼可”晚会
A party at Harvey Nick
“哈维尼可”是一家有200年历史的老店,位于伦敦繁华的骑士桥(Knightsbridge),以销售世界名牌产品而成为一家高档商店。它常举办各种主题晚会,参加者大都是商店的会员,以绅士和白领阶层为主,年龄以中青年人居多。我参加了一次“哈维尼可之夜”晚会,见到一点白天没有的精彩。
晚上7点,霓虹灯闪烁的繁华商业区车水马龙。哈维尼可的来宾们凭会员卡,在商店入口处领到一张小单子,上面有这次活动的介绍,晚会主题是“男性时尚”。实际上,这是一次男性用品的促销活动。商店的大厅里挂满各色大气球,男士香水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地下一层是男士用品部,从服装鞋帽到箱包皮鞋,从手表烟盒到皮带眼镜,应有尽有,且多是法国、意大利、美国的著名品牌,设计风格简洁明快,做工考究,色彩协调。这天,会员凭卡购物可得到20%的优惠,即使这样,价格还是令人咋舌。
一楼铺有蓝色台布的长桌上,摆满了一杯一杯的香槟酒。大厅里挤满了饮酒畅谈的人。一个临时搭起的舞台上,歌手正伴着小乐队唱着摇滚歌曲,浑厚的声音,加上优质的音响,使大厅的温度升到了沸点。几位个子高挑的女模特在男模特的陪伴下,穿梭在人群中,“猫”步轻盈,飘逸潇洒。她们有的穿闪亮的长裙,从低低的胸口拖到脚后跟;有的穿着花哨的紧身百褶短裙,从领口垂到大腿。各式各样性感的长裙、短裙,把人们的视线从远转到近,从东拉到西。过去只是在T型台看模特表演,此刻,却能近在咫尺看她们似演非演,还可以随意和她们聊天。她们那长睫毛下亮闪的大眼睛,让人着迷,而那修长的腿和上身的比例,更是让人惊叹。和模特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几位穿着黑色工作服的东方女孩,她们脸上的淡妆和含蓄的微笑,比起模特们的浓妆和夸张的表情,显得那样温婉清纯。她们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把各种小吃送到客人面前。有的托盘是一个金框的镜子,上面摆着烤制的小圆饼,圆饼上有三纹鱼片和一小团奶酪,角上有一朵小花;有的托盘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面用白绸辅垫,上面排着方饼干,表面涂有一层干泥,干泥上面插着一片草莓;有的托盘干脆就是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郁金香,红绸塞满瓶囊,上面堆着苹果排;有的托盘则是一个草编的圆盘,里面放着穿在粗竹签上的烤羊肉条,旁边有一碟白色的佐料和一些花瓣;水果托盘,色彩鲜丽,在一块厚厚的带花纹的方玻璃上,摆满了木瓜、菠萝、杨桃的三角形果块,每块上都插着一支透明的牙签。
会场里,西方美女的火热奔放和东方少女的文静阴柔被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位小丑,戴着高高的黑色礼帽和一个大红鼻头,穿着花格子上衣和白色裤子,表演着扑克牌戏法,花样繁多,让人眼花缭乱,笑声不断。
一会儿,只见几个穿着华丽服装、戴着彩色宽边花帽的女士从旁边经过。一位朋友告诉我,中间的那位是小王子的前妻。我回头看了一下,她们的气度的确与众不同,但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场合,她们的出现,似乎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大厅的一角有一个大方桌,桌旁坐着一男一女,女士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雪茄,正在吞云吐雾。女性抽雪茄确实不多见,感觉有点别扭,或许她那细长的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夹一根长长的莫尔烟会更优雅些。坐着的男士则正在向人们演示雪茄的制作过程,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他从一块毛巾下面取出两三张约三寸长、半寸宽的烟叶,把它们码在一起,卷紧。然后,从一旁拿起一张一寸宽、四寸长的薄烟叶,再把烟卷卷起来。最后,用一种胶一样的东西把口封起来,烟的一头是圆的,另一头不齐,他把烟放在一个小裁刀上,圆的一头顶住刀的一头,用力一压刀柄,不齐的一头就给裁齐了。一根标准的雪茄做好了,有拇指样粗,三寸来长。接着,男士把做好的雪茄放进一个精致的塑料盒子里,供人一尝为快。据那位女士介绍,这些带着酒香的烟叶产自巴西,经过特殊的烘干处理后运到伦敦,一根上好的雪茄可卖到几十英镑。在一些高级俱乐部里,男士抽雪茄是为显示身份。
哈维尼可的顶层是一个不小的咖啡厅,晚上常放映一些经典老片,喜欢欣赏昔日名星风采的观众,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电影,咖啡的浓香伴着怀旧的幽情,是哈维尼可令人陶醉的享受。
像哈维尼可一样,伦敦的其他许多名店,也常常举办各种主题晚会。春去秋来,季节更迭,晚会推动着时尚的潮流,改变着人们的观念,更新着人们的品位,引导着高水平的消费。
第二章湖畔音乐会
湖畔音乐会
The lakeside concert
夏季的伦敦是最浪漫的季节。久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