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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七个面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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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紫衣心里眼里塞满了新娘子的倩影,再多的贺礼嫁奁也看不进眼里,只待行罢大礼,又为武林添一段佳话。

  事后夫妻二人一一拆封礼物,多是些珍珠宝贝,秦宝宝征求卫紫衣同意,把它们分送给各个家眷,挑些好的给小棒头送去,只留下少林和唐门的礼物。

  其中有一只沉木箱,宽一丈,高五尺,题有”万邪圣医秦英”的字号,宝宝睹字思人不禁感伤,卫紫衣安慰道:

  “你爹留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秦宝宝白眼道:

  “我爹不是你爹么?”

  卫紫衣含笑道:

  “是,岳父的心意全在里面了。”

  打开重锁,秦宝宝慎重的打开,突地,一颗骷髅头弹跳到宝宝脸上,宝宝大叫,连忙挥开,气道:

  “这算什么礼物?”

  卫紫衣差点笑岔了气,指着箱内道:

  “你来看看。”

  秦宝宝凑身去看,只见一幅白布遮着,白布上写着:

  “我的宝儿,生前常受你惊吓,死后遗物若也吓你大叫,我泉下有知,当会大笑三声。

  父留”

  秦宝宝突然懂事道:

  “爹爹怕我睹物思人而伤心,才这么做的。”

  卫紫衣也道:

  “是啊!你千万别愁眉苦脸。”

  秦宝宝捡起地上的骷髅头,发现有裂痕,缝隙露出金光,心中好奇,运劲一剥,落下白惨惨外壳,都是纯金所塑的金骷髅头,只见其可爱,不见其可怖,宝宝惊喜异常,心想也只有古怪的父亲才会这么做,笑道:

  “所有的贺礼,就这个最得我心。”

  卫紫衣也终于见识到从未曾谋面的岳父大人,是怎样一个行径怪异的人,难怪会教得出宝宝这么个小怪物。

  掀开白布,箱中分四格,一格是冯香蝶遗留的饰物,一格装满金叶子,一格是秦英手抄的医书精华,毕生所遇上的怪症,其治疗方法都有详尽的记载,另一格放着生前秤药的量器和医病时常用到的东西,均已非常沉旧。

  秦宝宝道:

  “爹爹希望我用心于医术,不要沈迷武学,他一身内外功夫出神入化,半点也不留下来,就是这意思。”

  卫紫衣柔声道:

  “岳父的意思就是大哥的意思。”

  秦宝宝倚在卫紫衣怀里,玩弄父亲匠心独具的金骷髅头,不免想到:我这一生,实在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X X X

  “这年元宵佳节,燃放烟火,卫紫衣特地订制好些鸟兽、花草、文字的烟火,一个个放上去,只见天空剎时成了书板,五彩缤纷,十分吸引人。

  秦宝宝在”黑云楼”上欣赏,满心喜悦:

  “大哥要我不去城里赏花灯,原来早准备了这么好看的东西,真是多谢你!”

  卫紫衣满心怜爱之情,道:

  “还有更好的,你慢慢看。”

  鼠、牛、虎、免、龙、蛇、马………十二坐肖一一在空中展现,栩栩如生,秦宝宝看完后在卫紫衣耳旁轻声道:

  “我能找到你,真是一件最幸运的事。”

  卫紫衣温柔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

  秦宝宝老毛病又发作,捉狎道:

  “是么?大哥不是常说我恶习难改,真是头疼!”

  卫紫衣攫住地道:

  “小家伙又扯大哥后腿,该不该打?”

  此时,天上突然印出“骷髅”样的烟火,它,似乎也在笑呢!

  

   
 



第 十二 章
 
  岁暮落雪,绵团儿似的雪花飘落看。

  “含笑园”里,暖如春日,有钱有闲的爷娘们在里面听戏,风雪不侵。

  园外停看好些辆马车,车门紧闭,车窗也都用厚厚的帘子覆上,挡着风雪,关住一车的暖意。

  阴暗的角落里,乞丐或流浪人把自己缩成一团。

  忽忽中午已过了一半,“含笑园”的大门陆续走出许多男女,拉高袍领,缩着脖子,走回家去,马车也一辆一辆的驶走,最后留下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还留在外头,不久,一位穿紫衣的大汉走来坐上马夫座,驾着那辆马车到”含笑园”的后园门等着,因为他的主儿正在园里赏花呢?

  “含笑园”的梅花是有名的,却也不轻易让人欣赏。

  等了小半个时辰,园门打开,园土李含笑引着一对男女出来,满脸欣喜与受宠若惊,显然那对男女来头不小。

  男的颀长俊秀,一对眼睛十分柔和的笑望他身旁的女子,这个时候,他似乎只有二十多岁模样,但是,他双眼内蕴的精明和威严,没有三十岁以上的年纪,绝无可能有此眼神,和隐藏的如此之好。

  女的似乎只有十八岁左右,眉宇间尚带稚气,但谁见了她都不得不倒抽一口气,一时半刻怕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她的美貌无双。眉心一点米大的朱砂痣十分稀奇,那对明眸骨碌碌一转,说不出的灵活,述不尽的机伶,似乎只要她眼睛一转,就有数不尽的鬼主意要叫人上当,显得十分顽皮。

  两人都一身名贵的貂裘。

  园主李含笑恭敬的道:”十分感激大当家和夫人今日驾临含笑园,本园上下与有荣焉。”

  那男子笑道:

  “不用客气,听了戏,我们觉得很愉快。”

  李含笑抢上一步为他们打开车门,”咦”了一声,道:

  “里面有人!”

  那男子上前一看,里面不知何时躺着一个人,呼噜噜的睡着。微愠道:

  “李欣,这是怎么回事?”

  赶车的李欣吓了一跳,忙道:”魁首恕罪,属下实不知何时有人入车。”

  那男子道:”请他下来。”

  李欣早就动手请人,把车里的汉子拖下来,那汉子剎时醒来,茫然看看周围的人。他身材不高,体格倒是十分结实的样子,只是怕是饿得久了,脸颊凹瘦,更增丑陋;头大如斗,双肩招风,眉毛稀淡,两眼无神,鼻子扁塌,一嘴暴牙,脸上凹凹凸凸,一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丑相。

  李欣见他这模样更觉讨厌,一拳打在他肚腹上,他倒退一步,摇着双手,喃喃道:

  “别………别打我,别打我………”

  李欣一拳打去,他居然不叫痛也无变色,惊怒交集,聚集全身功力要再痛击他“慢着!”

  声音清脆悦耳,发自那女子口中。

  丑汉楞楞瞪着她看,一副痴呆模样。

  她道:

  “大哥,天寒地冻,他穿得单薄,才会躲进马车取暖,是不是?给他些钱添暖,打发走吧!”

  那男子十分宠爱这位少年夫人,不肯违背她的意思,取出小锭金元宝一只送给那醉汉,道:

  “你去吧,下次莫再如此,小心被人当作小偷送官。”

  说罢,扶了那女子上车,那女子瞧儿车里小几上的朱漆食匣,心中一动,将那匣食物予那丑汉,道:

  “你拿去吃吧!”丑汉茫然接过。

  车夫哈的一声,马车辘辘而去。

  李含笑向他啐了一口,骂道:

  “丑八怪,今日真走了狗运,遇上夫人一道来,否则你那两条狗腿没有剩下来的。”

  走进美丽的园子,关上园门,不想再见一眼那丑人。

  醉汉抱着食盒,冒着风雪而去。X X X

  冬去春尽,夏至。

  日子总是像流水般流逝,任你帝王将相,也留它不住。

  “子午岭”“金龙社”,依旧雌伏于天地间。

  大当家”金童阎罗”卫紫衣所住的”黑云楼”,气势雄伟,门禁森严。但此时,楼下的大书房,却有人闯入,那人穿著一身暗色服装,蒙着脸,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自语道:

  “每日天亮后他都有起身练功的习惯,我且去吓吓他。”

  声音透着顽皮,露在外面的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

  蒙面人瞧着书柜旁墙上悬挂着的一只鹿头,突然伸指在鹿的左眼按一下,又在鹿的右眼按二下,眶啷一声,书柜移开,露出一条地道,他嘻的一笑,窜下三步,不知又动了什么手脚,书柜又移回原位,地道陷于黑暗中。

  “奇怪,怎么没点灯?”

  摸索着走下台阶,行得十余阶,料想离地窖很近了,蒙面人对于黑暗中的一切很不习惯,暗想莫非卫紫衣已察觉有人闯入,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

  这时,嗤嗤嗤嗤之声,当当当当之响大作。

  蒙面人心想:

  “这是干什么?却又不像是对付我。”

  抢下几步,隐隐踏在地上,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只能听到些微打斗声,疑道:

  “除了他,还有谁在这里?”

  突然,咻地一声,蒙面人以短剑一格,擦地将暗器截为两截,惊魂未定,忽忽忽连声,蒙面人暗叫:

  “好暗器功力!”

  身形一转,辨声施为,一挥利刃,将太阳穴的一枚磕开,身形回转,两枚贴着肘旁而过,不敢迟疑,施展轻功一飞冲天,让过脚下一枚,接着当地一声,及时格开撞向面来的一枚,手一酸,方知暗器不知何物,极为沉重,似是铁球之类,不由暗暗心惊。

  听得一人朗声道:

  “既然有胆子来,再上前二十步,我们亲近亲近。”

  蒙面人压低嗓子道:

  “干嘛不点灯?”

  那人道:

  “不方便。”

  蒙面人道:

  “这里有几个人?”

  那人道:

  “在下卫紫衣,还有阁下。”

  蒙面人道:

  “刚才明明有打斗声。”

  卫紫衣冷道:

  “就你我两人而已,阁下是谁?”

  蒙面人心道:

  “在这里我简直就跟瞎子一样,可也不能因而退缩,叫他小看了我。”

  便粗着嗓子道:

  “我是谁你先别管,且跟你领教几招。”

  卫紫衣道:

  “请。”

  他”请”字出口,蒙面人依声辨明方位,挥剑剌出,卫紫衣虽也瞧不见来人身形,但蒙面人跃近时风声甚响,极易听明,铮铮两声,两人倏而交手四招。

  蒙面人右臂一酸,短剑险些脱手,知道卫紫衣功力极强,不敢硬挡,身形一闪,靠在墙边,压低气息,远离卫紫衣,寻思对策。

  听得卫紫衣道:

  “你怎么不出声?”

  蒙面人心想:

  “我一出声,便让你知道我立足之处。”

  又想:

  “如今只有点上墙上的火把,才有一线希望。”

  横量地形,轻轻的向右摸去。如果他记得没错,墙角挂着几件兵刃,还有一张桌子放着打火石子和应用物品。

  这地窖之宽阔,跟”黑云楼”平面面积一样大,完全是为了卫紫衣练功练剑而建,可以作广原千里般的进退。

  那蒙面人丝毫不敢大意,屏息缓动,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这时左脚踏出,忽然踩到一物,圆圆的不知什么东西,他脚一踩上,圆物立即滚动,发出不小的声音,正暗叫不妙,只觉冷风飒然,百忙中头一低,挥着短剑乱舞。猛听得卫紫衣一声长笑,一剑刺来,又是双剑相交。

  蒙面人怒道:

  “乌七摸黑,我不来了。”

  卫紫衣道:

  “那可由不得你。”

  心中却微微奇怪:

  “怎么他说话的语气,隐含撒娇的味道,而且声音好怪。”

  暗室之中,敌人当前,也不去细思,清叱一声,挺剑直上,蒙面人但觉寒气一阵一阵从对方剑上传来,心中大急,疾舞短剑,护住周身要穴,如此一来,反而暴露自己立足处。

  卫紫衣变招极快,顺着蒙面人剑锋直削下来,蒙面人不及挡格,只觉一股内力透剑而来,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手指一松,短剑脱手而飞。

  “我不来了,我不来了,你欺负我,你欺负我。”这声音清脆悦耳,分明是女子声音。

  卫紫衣原待一举拿下这歹徒,听见这声音,却”啊”的一声,道:

  “妳……妳……妳……。”

  抢到墙角桌上,摸到火石,喀喀数声,点上三只墙上火烛,回头儿那蒙面人背对自己,那背影再熟悉不过,卫紫衣不由怒道:

  “你怎么来啦?”

  那蒙面人扯下蒙在脸上的巾子,却不转身,顿足嗔道:

  “你欺负人,却还对人家发脾气,好没道理。”

  卫紫衣哼了一声,瞥见脚前的一把金匕首,俯身拾起,走到那女子面前,递了过去,那女子向他嫣然一笑,真故个艳如花,卫紫衣叹了一声,把匕首扣在她腕上,成了一件金镯子似的。说道:

  “宝宝,你太不听话了。”

  口中虽然斥骂,关怀之情却溢于颜色。

  这女子正是卫紫衣的妻子秦宝宝,外表的天真美丽和内心的顽皮成性,恰成两个极端,若是只看她外表而不加以防范,没有不上她的当的。

  秦宝宝道: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

  卫紫衣道:

  “这些天我要练一门功夫,十分危险,告诫你不可冒然险人,可是你今天打扮成什么样子,真像蒙面刺客,不怕我误伤你?”

  秦宝宝嗤的一笑,道:

  “你练功夫怎么不点灯哪,要不然早已看出些儿端倪。大哥,你到底在练什么功夫呢?”

  卫紫衣细看她周身上下,道:

  “没有伤到你吧?”

  秦宝宝摇头道:

  “没有。”

  卫紫衣明白这位顽皮老婆的好奇心一起,若是不给她满足,日后难保她不再来捣蛋,便道:

  “宝宝,你抬头看看。”

  秦宝宝抬起头看见顶上纵横交错着许多细线,奇道:

  “这是做什么?”

  她素性爱玩,虽然嫁了人,不得不大加收敛,此时见到这等怪事,便忍不住纵身拉动那些细线,卫紫衣叫道:

  “别胡来!”

  又如何来得及?

  听得”咻咻咻”、”嗤嗤嗤”声不绝于耳,无数大大小小的暗器自四面八方射来。

  秦宝宝惊叫一声,卫紫衣抱着她一个”懒驴打滚”,避开梅花针之类的细暗器,接着身形半跪,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以长剑击落铁丸、星镖飞向四方,不仅如此,许多细针都给吸在剑尖上,支支细如牛毛。

  在卫紫衣的护翼下,宝宝安然无恙,心中惴惴然,知道自己闯了祸,吐舌道:

  “好厉害呀!”

  希望他来个”既往不咎”。

  卫紫衣道:

  “没有你厉害。”

  秦宝宝十分清楚在卫紫衣快要发怒之前,要压下他的怒火,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下搂住卫紫衣脖颈,一双美目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柔声道:

  “你不饿么?该上去吃早饭了,嗯?”

  她一撒娇,卫紫衣心也软了,而且自己事先没有警告她不可乱动头顶的细线,须怪她不得,说道:

  “我还要练一会,你饿了先吃。”

  秦宝宝道:

  “我等你我先上去叫他们准备。”

  卫紫衣看了她衣服一眼,道:

  “也把这身刺客装换了。”

  咯咯一笑,在卫紫衣脸上亲一下,宝宝纵身一跃,倏而纵到楼梯前,回身笑道:

  “大哥,我这手轻功怎么样?”

  卫紫衣笑道:

  “很好。”

  秦宝宝道:

  “那你怎么不夸奖啊?”

  卫紫衣一怔,继而笑道:

  “你就是爱闹着玩。”

  凑兴的鼓掌几下,道:

  “好妙的轻功,妙极了,妙极了!”

  秦宝宝努力扳起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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